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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丧偶(三两银)


“不要。”许亦竹耍孩子气,偏偏要和他作对,“我想走着回去,我热,也很难受。”
夜晚十点的大街,寒风凛冽,紫蓝色的天空上方笼罩着一层白雾,将月光遮蔽,只看得见微弱的华光。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灯光昏暗,只给了脚下一片的明亮。
“乖了。”季邂温柔的嗓子比夜里的风更凉,他侧身过去吻了一下闹脾气的许亦竹说道,“喝了酒吹风头会更痛的。”
作闹的情绪被安抚,许亦竹瞬间安静了下来,缩在副驾驶上,舌尖舔了一下被季邂吻过的唇瓣,似在回味。
季邂重新发动车子,冲进看不清光的夜色里。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许亦竹家的底下车库。
一路上许亦竹出奇的安静,也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邂停好车,替他解开安全带,看向他说道:“到了。”
“哦。”许亦竹应了一声,依旧盯着窗外看。
“你在看什么?”季邂问他。
许亦竹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眼神里透着渴望,“我想要。”
季邂顺着他的话,问道:“想要什么?”
谁知下一秒。许亦竹在自己兜里翻翻找找,嘴里不住的嘀咕道:“我钱包呢?去哪儿了?”
季邂眼眸低垂,就看到被他不知什么时候翻出来随手丢在脚下的钱包。
他俯身捡起来递到他面前,“在这儿。”
许亦竹一把夺过钱包捂在自己怀里,警惕的看他,语气凶巴巴道:“你别想打我钱包的主意!”
季邂好笑道:“我为什么要打你钱包的主意?”
许亦竹瞪了他一眼,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后背紧贴在车门上,说道:“我有钱了,你也不许打我主意。”
简直不可理喻,季邂有些哭笑不得,他忍着笑意严肃道:“好,我打你钱包注意。”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它?”
许亦竹思考了片刻,小声道:“我要攒钱的。”
季邂好奇,“攒钱?”
“嗯!”许亦竹点点头,认真道,“我要把它买下来。”
季邂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买什么,于是问道:“买什么?”
“房子啊!”许亦竹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不耐烦的说道,“买下来,就是我的了。”
季邂刚想说,他有,不需要许亦竹竹买,如果许亦竹愿意,他可以直接过户到他名字。张开的嘴巴还没吐出一个字就听到他轻缓,带着期许的声音。
“这样我就有自己的家了。”
短短的几个字就像密密麻麻的针尖刺在季邂的心上,钻心的疼却看不到一点伤口。
季邂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含的柔情和心疼能把人溺亡在里面。
“宝贝儿,那你会邀请我吗?”季邂缓缓道,“邀请我住进你的家里。”
许亦竹脑袋昏昏沉沉,醉到没办法仔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凭借着本能回答他,“季老板,你是不是傻?”
他说:“当然不需要啊。”
季邂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的紧握,他眸光黯淡了下来,有些失落,却还是强撑着笑问他,“为什么不需要?”
“你没打算——”
许亦竹耐心消失殆尽,打断他的话生气道:“房产证上都要写你的名字了,你还问我会不会邀请你来住?季邂,你是笨蛋吗?”
像是用了魔法,季邂原本暗沉下来的眼眸突然变得明亮,熠熠生辉,他惊喜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说……会写我的名字?”季邂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反复被许亦竹拿捏着,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许亦竹用眼神威胁着说道:“你不想写?”
“当然不。”季邂笑了笑,说,“我只是太开心了。”
许亦竹莞尔一笑,“我也很开心。”
许亦竹醉酒的样子比平时要软一些,微笑时下巴微微抬起,眯着眼勾着唇,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季邂觉得他此刻极为诱人,心里是这么想的,行动上也很诚实,直接捏着他的下颌线吻了上去。
许亦竹嘴巴里的酒气还没有散尽,口腔里的温度也比往常高,季邂勾着他的舌肆意纠缠着,品尝着这醉人的芬芳。
“唔——”
许亦竹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反应变得迟钝,季邂攻城略池了许久他才给了回应。
他双手圈上了季邂的脖子,双眸紧闭跟随着季邂节奏在爱意的浪潮里起起落落。
寂静无人的地下车库,没了车灯的照明变得漆黑一片,只有悬在监控摄像头旁边的应急灯隐约勾勒出一对相拥的身影。
季邂的吻热烈又急切,压着许亦竹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更是昏胀的难受。俩人吻的难分难舍,直到被一道尖锐突兀的喇叭声打断。
许亦竹的魂魄差点被吓散了
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季邂看着他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笑了。
他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哄道:“宝贝儿不怕,季哥哥在呢。”
许亦竹被这么一下,酒意消了一大半,思绪回潮,他猛然想起了在酒桌上的撒娇。
——季哥哥。
许亦竹:“……”醉死算了。

第49章 不你不会不管妈妈吧?
二月份的天气温度起伏不定,穿在身上的衣服加了又减,减了又加。一到这种换季的节骨眼许亦竹就开始断断续续的感冒,再加上昨晚突然降温下起了雨夹雪,这会儿整个人病殃殃的,鼻子堵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灰白色的天压下来,连空气里都是憋闷的。
季邂正在厨房给他熬着粥,许亦竹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儿。
“许老师,粥里要不要加点盐?”厨房的门开着,季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要,多加点。”许亦竹声音囔囔的,有气无力道。
半夜发了低烧,一连灌了好几杯水,这会儿嘴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原本许亦竹想吃水煮鱼,季邂嫌他嗓子发着炎,直接果断拒绝。为此,他还生了一早上的闷气。
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发烧到三十九度以上,杭椒牛柳照吃不误。也没见有什么,只不过多咳嗽了一周而已。
“真的不能点菜吃?”一生了病,许亦竹就变得娇气又粘人,“粥能有什么营养,我想吃水煮鱼片。”
季邂盛了一碗粥从厨房里端了出来,坐到他身边,用白瓷勺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嘴边,退让道:“吃完再测一次体温,不发烧了下午给你做。”
许亦竹:“说话算数。”
季邂笑了笑,说:“不骗你。”
得到季邂的保证,许亦竹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碗喝了一大半。
季邂趁着他喝粥的空隙,又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了水银温度计。
许亦竹嫌麻烦,说道:“不是有点子温度计吗?还特意把那玩意儿翻出来做什么?”
季邂看了一眼水银线,拿在手里用力甩了两下,把它甩到三十五度以下,才道:“这个测着比较准。”
季邂示意他抬起胳膊,把温度计从衣领里塞进去夹到咯吱窝里,嘱咐道:“别乱动,五分钟后给我。”
许亦竹兴致恹恹地哦了一声,窝在沙发不动了。
寒风吹得窗户呜呜作响,不知道是哪儿的窗户没关严实,钻进来了一丝冷气,许亦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季邂守在他身边,手背压在许亦竹的额头上试探。许亦竹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笑道:“测出来了吗,季医生?”
季邂瞥了他一眼,还有心思和自己打趣,看来也不是特别严重,季邂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拿出来我看看。”
许亦竹一动不动,神情慵懒的逗他,“没力气,你自己拿。”
季邂宽厚的手掌从他衣领伸进去,触碰到他锁骨处的皮肤,滚烫的厉害。
他看了一眼测出来的温度,沉声道:“三十九三度,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许亦竹听到医院两个字,眉毛霎时皱在一起,一脸抗拒道:“不去我吃药就能好。”
“你听话。”季邂弯腰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去输液,不然晚上烧严重了有你受的。”
许亦竹:“哪有那么娇气,我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感冒而已,用不着去医院。我睡一觉吃点药就好了。”
“许亦竹,你很能耐了是不是?”季邂脸色阴沉的看向他,手指在他的腰上略微用力的捏了一把,语气强硬道,“必须去。”
许亦竹觉得季邂太过大惊小怪,非要跟他犟到底,挣扎着要从季邂怀里下来。
“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哪儿用得着去医院。”
季邂不理他,把人往上颠了一下又稳稳抱住,迈着步子走向卧室。
“季哥,你先放我下来,我们有话好好商量。”
“明天!明天要是还不退烧,咳咳——”
许亦竹讲的太急,倒吸了一口凉气,嗓子顿时被割得生疼,他虚握着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不停。
季邂见状,这一次根本不听许亦竹的话,直接动手帮他穿好衣服,准备带着他出门。
“你别——我自己来!”
许亦竹手使不上力气,死死拽着裤子的拉链不松手。嘴唇干出了一层死皮,因为咳嗽,脸颊被憋的通红,眼眸里没了往日的清明。
季邂松开手,跪在床上俯视着他,等着他自己动手。
许亦竹虚弱地推了他一下,小声道:“你站起来。”
许亦竹的脚还踩着地面,膝盖以上的部分躺在床上,身上的家居服被季邂推上去了一点,露出了又细又白的腰线。
“你这样我没法换。”许亦竹手臂一伸就碰到他腰边季邂的大腿。
季邂的双腿叉开在他身子两侧,他身影修长挺拔,即使跪着,也能透过单薄的布料很好的展现他的塑型过后的肌肉线条。
“你换,我不插手。”季邂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许亦竹这会儿被他折腾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难受极了,偏偏这人还要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管不顾。
许亦竹抬起一条腿碰了碰他,求饶道:“我错了,我去医院还不行吗?”
他吞了口唾沫,企图润一润干裂的喉咙。
季邂紧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眼眸低垂看不清情绪,许亦竹心虚的正要开口。蓦地一下,季邂的面容突然在他面前放大靠近。
“唔——”
季邂趁人之危,低头和他接吻。
口中的唇舌交缠着,唾液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许亦竹瞪大了眼睛,模样惊慌失色。季邂点到即止,这个吻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就分开,比任何一次都要短。
“你疯了啊!”许亦竹用手背挡着嘴唇,怒目而视,生气道:“不怕把病气传给你?”
季邂从容自若,不咸不淡道:“传染给我你就没有理由不去医院了。”
许亦竹:“……”
每到周一医院各处都挤满了人,季邂排了好久的队才挂上号。许亦竹戴着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季邂。
等着无聊,他随手拍了一张在医院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没过几分钟,周一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语气着急道:“你这一到换季就感冒怎么还没好?”
许亦竹清了清嗓子,无奈道:“我也不想啊,好好的在家都能感冒。”
“唉……”周一叹了一口气,像老妈子一般操心又劳神道,“那你多注意休息,记得忌口。”
“忌了。”许亦竹趁机跟他诉苦,“季邂这狗东西,他居然只给我喝白粥,一点儿味儿都没有。”
周周哼笑了一声,无情的戳穿他,“行了,别秀了,好好养病。”
许亦竹心虚的摸摸鼻子,干笑道:“哪儿有。”
俩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周一那边还上着班,就先挂了电话。许亦竹退出通话界面,又看到微信上收了好几条消息。
甚至还有远在海外的季母的语音通话和视频通话。
许亦竹犹豫要怎么回时,又有电话打了进来。他定睛一看,是许久都不联系的许漫。犹豫了删了还是选择接听。
“喂?”母子俩人许久不通电话,突然有些尴尬和生疏,许漫喂了一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亦竹沉默几秒,打破僵局,“有事儿?”
电话那头,许漫顿了一下,问道:“你生病了吗?”
“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许亦竹问她。
许漫嗯了一声,关心道:“什么病?严重吗?”
“没什么,普通流感而已。”许亦竹语气平平,除了嗓子哑了以外,听不出其他任何情绪。
“哦。”许漫那边陷入了短暂的空白音,良久,她略显僵硬的嘱咐了一句,“多注意注意,别太累了。”
“知道。”
俩人一时间都没了话,最后还是许漫说了一声挂了,俩人才结束这可有可无的母子叙旧。
算起上一次,到现在许漫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跟他要过钱,这倒是让许亦竹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些不安。
他点开许漫的头像,直接转账了一万过去,没留多余的一个字。
转账对方没收,而是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许漫说:“而儿子,我想去你那边做点小本生意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许亦竹不信她会定下心来做生意于是直接开口拒绝:“我这里你来不太方便。”
“为什么?我去见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方便?”许漫问道,“你还没和他分开是不是!”
许亦竹平静道:“我们不会分开。”
“你们是两个男人,男人你懂吗?”许漫开始原形毕露,她气愤道,“俩个男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许亦竹心力交瘁,不出意外的对她失望道:“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就不必再说了。”
“我是你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许漫强势道,“我是为了你好,我会害你吗?”
许亦竹嘲讽道:“你不会吗?”
许亦竹问完这一句,她那边有了短暂的沉默。大约两分钟以后,许漫克制这语气说道:“你会为了他不要自己亲妈吗?”
许亦竹不想和她吵,于是打字回复她。
许亦竹:你想多了。
“你不会不管妈妈的对吗?”许漫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期待和一闪而过的惊慌。
许亦竹闭上眼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嘴唇微张着呼吸着带着消毒水的空气,胃里没由来的烦起了恶心。
许亦竹自嘲一笑,无力的,外键盘上敲下几个字回复她。
——你说的对。

第50章 是人是狗?
季邂这边取到了挂号单走了过来,就看到他坐在那里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季邂蹲下身子与他对视,温声问道:“怎么蔫儿了?”
季邂的眼神太过温柔,如同波澜不起的汪洋大海,深邃宁静。
许亦竹看着他,心里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眼眶不知是被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儿刺激的还是心里委屈捅了泪腺,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可怜无助。
“季老板。”许亦竹轻声唤他。
季邂睫毛扑闪,轻柔而缓慢,专注这他的一举一动,嗯了一声。
“许漫她说……”许亦竹欲言又止,纠结道,“想过来我这边。”
“那你想让她过来吗?”季邂耐心的询问他。
许亦竹思考了一秒,摇头,“我不知道,随她。”
“那就不管她。”季邂说,“她不重要,你高兴才最重要。”
虽然说许亦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但不论哪一方面的情感经历都是比较空白,保守。处理方式上大多时候都是欠妥当,不考虑后果的。
“可以吗?”许亦竹半信半疑,“不管她?”
季邂点点头,给予他肯定的回答:“人都是很公平的,你对我好了,我就会加倍对你好,反之亦然。”
许亦竹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家,许漫对他的态度,不是冷眼相待,就是打骂折辱,更有甚者,她为了十万块居然把亲儿子送上别人的床。
一想到这样,许亦竹的恻隐之心荡然无存,眼神也变得冷漠。
“你说的对,她也从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职责。”
季邂陪着他输了两瓶药水,许亦竹有些犯困,靠在季邂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他醒来时,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季邂搂着他用一只手帮他按着针口。
“几点了?”睡了一觉,许亦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嗓子也没之前的干涩。
“还早。”季邂手掌搭在他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说道,“降了不少,要不要喝水?”
许亦竹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想回去了。”
“好。”
季邂又去西药房拿了一些退烧药,这才扶着许亦竹慢悠悠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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