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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惊世柴)


寒无见哑口无言,他心里不算多舒服,但他从不为难苛责下人。
寒无见起身,“我出去走走。”
隔着修剪齐整的小花圃有一间武器房,寒无见并未见人守着,走进去,从兵器架取了一张弓,试了试弦,觉着自己力气变小了。他又想起上次被下药的事情。
门口传来重叠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扶了扶帽子,看见寒无见大惊失色:“大……大人,您还是别在这儿的好。”
寒无见领会其意,因为靠陛下太近,总有行刺嫌疑。他把弓挂回去。
一个人绕进来,是谢兰因,金冠玉容,琉璃配饰,月白薄披风。
寒无见看见他,转身就想走,谢兰因瞥了一眼内侍:“我与寒大人有话要说,你下去。”
内侍茫然:“可是,可这……”
“还不快滚。”一声轻喝,那人跑开了。
昨日荒唐,是他听见谢余冷言后自暴自弃,加之醉酒所致,寒无见实质并不想与谢兰因再有什么瓜葛。寒无见道:“我没什么想和王世子说的。”
谢兰因拿下一把剑,问他:“比剑?老师?”这声老师多少带了些轻蔑的含义。
寒无见不理会,要走,谢兰因沉声道:“如果我现在拿剑去杀了陛下,再栽赃给你,你觉得如何?”
“你疯了?”
“开个玩笑,你不用那么大反应。”他的语气也不太像玩笑。似乎为了佐证,谢兰因把剑抛给寒无见,“我没那么不理智。不是吗?”
寒无见接剑,木质剑柄握在手心,转动手腕,剑尖对准谢兰因。
谢兰因上前一步,寒无见毫无退却,眼睛直视着他的双眼。谢兰因道:“说实在的,你最好现在杀了我,这样我就没办法杀陛下了。”
寒无见的长剑对准了谢兰因脖子,两人隔着锋利长剑对视片刻,谢兰因突然快步上前,寒无见迅速抬剑,剑刃仍然划伤了谢兰因的侧脖,谢兰因抓住寒无见衣襟将他摁死在了墙壁上,狠狠吻堵了他的唇。
寒无见把手臂抬起,身后被重重一撞,有些发晕,但仍然握紧了剑,防止它垂下砍伤谢兰因的肩膀。
谢兰因在他没有合上嘴唇之前吻住了他的唇,把舌尖强行探了进来,胡乱撩拨,长时间的接吻,寒无见被亲得舌根发麻,简直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发黑,说不清是被亲的还是被撞的。
外面传来一声“陛下”,紧跟着是门口杂沓的脚步声。寒无见猛的睁眼推开谢兰因,又立刻撞进他怀里,几乎是不假思索。
谢兰因按着寒无见的头,另一只手放在他腰上,将他抱紧在怀中。
背后谢余的声音传来:“王世子出来,原是往这边来了,怎么,你面前是什么人?”
谢兰因用披风挡住寒无见,语气有几分不易听出的傲慢:“不好意思,陛下,臣这位朋友为陛下英姿所拜服,一时慌不择路,还请陛下恕罪。”
谢余但他是调戏某个宫女之类,并不与他计较,颇为戏谑:“这是当然,王世子都能为之求情的人,朕有什么好怪罪的呢。”
他抬脚要走进来,谢兰因突然道:“方才御书房的事,臣已然明了。臣以为,或者说,臣希望,陛下可以迎娶南周公主。”
谢余果然停住脚步,问他:“哦,你真这么觉得?”
谢兰因笑:“有谁能比陛下更能得佳人欢心呢。”
“你父王可不那么认为。”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我父亲知道。”
寒无见动了动,谢兰因将他抱得更紧。谢余笑了,与谢兰因寒暄两句,说了句“不打扰雅兴”后离开了。

寒无见推开谢兰因,递给他一块手绢擦下颌的血。
谢兰因接过,偏头摁在下颌,一双黑瞳仍然盯着寒无见,简直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寒无见整理衣襟:“你刚刚和陛下在说什么公主的事情?”
“密议朝中大事,这不太好吧。”谢兰因使了个眼色,随从鞠了一礼退下。
寒无见道:“那我也告退。”
“陛下最近真是繁忙。”谢兰因道,“你知道如果内阁有三个人不支持他的新政推行,结果会如何吗?”
寒无见回头,“你想说什么?”
“晚上来那家客栈。”谢兰因凑近他,低声,“我就告诉你。”
寒无见直视他寒潭般的双眸,突然嗤笑一声:“你想我陪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寒无见突然问他:“你喜欢我?”
谢兰因矢口否认:“不。”否认地太快,太干净利落,话出口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寒大人开什么玩笑。”谢兰因扯了扯嘴角,伸手碰了碰寒无见的鬓发,被后者偏头躲开。
谢兰因敛住笑意,冷硬道:“把话说开,如果你有求于我,你最好别问那些。你现今算是看透我了,就应该知道在我眼里,你和那些送进王府供我娱乐的人别无二致,不必妄想我对你会有多少你所谓的真感情。”
寒无见攥紧拳头,感到心脏袭来阵阵钝疼,比平白遭受侮辱还要令人难受。
晚间又落了一场大雨。寒无见去求见谢余。还没走近,谢余望见他,问:“怎么穿那么少。”
寒无见行礼:“多谢陛下关心,臣并不冷。”
“这种变化多端的天气,等你感到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谢余抬手,让宫人送茶上来,“就跟世上的其他许多事一般,未雨绸缪者总是略胜一筹。”
寒无见点头称是,握着一杯递过来的茶,温热的触感反倒令他有些踟蹰不安,心里有些忐忑。
“怎么?”谢余问他。
寒无见想了想,还没说话,谢余似乎是随意提了一嘴:“今天王世子没有来见你么?”
“什、什么?”
“他平素入宫,总是要打听你的所在。”谢余道,“别人也就罢了。”
寒无见一时听不懂他后半句话的含义。寒无见道:“他是个心思略重的人。”
谢余一笑:“难得你会突然这么评价他。”
寒无见一时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回想起这两天和谢兰因在床上做的荒唐事,尽管谢余很可能还……一无所知,但总有羞愧之心,尽管谢余已经一再申明,两个人完全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寒无见也不曾期望过,只是那日心思被如此摊开,总令他受伤。
谢余停下手中画笔,这段时间他常用来写诗或者画画,晚间事情再多也会匀出一些时间陶冶,顺便见见使臣或者影卫。
谢余俯身,凑寒无见极近,问:“你喝酒了吗?闻着有些陌生的气味。”
寒无见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否认。也许是沾染了谢兰因的味道。
“喝酒伤身。”不喝酒伤情。谢余似乎知道那日寒无见喝酒是为了什么,他道:“我那些话,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他蹲下来,问寒无见,“我是不是有时候太伤人了?”
谢余难得温和了一回,寒无见似乎瞥见了他们的少年时,感觉都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物是人非,花不相似,人也不同。
寒无见摇摇头,在谢余想把手习惯性覆上来的时候站了起来,巧妙避开,喉头苦涩:“陛下待臣一直很好。……是我太逾矩了。”
侍女正帮谢兰因梳头发,林琅趴在一旁榻上,咬个果子问他:“你这几天在忙什么?都多久不惯阁里的事了?”
谢兰因不咸不淡道:“朝中事多。”
林琅坐起来:“这个话可回不了王爷。话说过来,顾影我怎么也见不着?”
谢兰因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劝你最好别和他走太近。”
“世子,您这是偏见。他为人就是闷了点,没那么不讨喜的。”收到谢兰因一记眼刀,他停住,嘀咕,“再说了你不和他一样闷。”
“我倒无所谓。”谢兰因用手指摆弄自己长发,脑海里浮现出寒无见在身下咬着长发喘叫不已的模样,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道,“只是父王摆明了要他接替你的位置,你不想滚去漠北就最好少说话,多做事,在下一次的考察里赢过顾影。”
林琅摆手,翻个白眼:“我哪能赢过顾影那个疯子,不要命起来就跟你一模一样。”
侍女在帮谢兰因搽长发,谢兰因瞪了林琅一眼,把侍女吓着,碰翻粉盒,扬了一地,空中都是茉莉香味。侍女战战兢兢跪下去请罪。
“没用的东西。”谢兰因掸掸袖子,面露烦厌,但没有实质性怪罪,“下去,换个人过来。”
“是。”
林琅在旁边继续吹风:“不是我说,世子,这每天伺候你的人迟早被你挑剔够,改天还得去买一些宦家官奴,你又用不了粗使的。”
“一点承受力都没有。”
“不过看您最近,精神焕发了,连酒都能喝起来了。遇见了什么好事?”林琅冲他眨眨眼。
谢兰因避开他这个话题:“用你的话说,我心情是按时间月份来的,难道你没算出这两天是我的‘愉悦期’吗?”
林琅支起手肘,道,“还愉悦期呢, 你都还要搽香粉了,又要赴哪家的约吗?”
谢兰因伸手让侍从整理衣袖,皱眉:“你还说,昨天溅了我半身的血,怎么都盖不住这身讨厌的血腥气。”
“世子,谁让你出去自己动手的,清理余孽的事情交给我不就好了。”
谢兰因站起身,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视线犹有实物般厚重:“如果让父王知道你这么久连两个人都没了结干净,他一定不会再用你。”
林琅剥着花生,嘀咕:“不用就不用,我回北边和我爹喂马去。”
华灯初上, 谢兰因到客栈,摘下斗篷,推门进去前,稍微整理下表情,恢复平素云淡风轻的模样再进去。
寒无见已经在里面了,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外面灯色流转车马如龙的大街。
发现谢兰因进来,寒无见转过身,对上谢兰因的眼睛,他下意识再退了一步,似乎以为谢兰因又会突然冲上来吻他。
谢兰因偏头,打量了一下寒无见,问:“你决定好了?”
寒无见望着谢兰因,怎么也无法把面前的男人和昔年那个十几岁少年联系在一起。寒无见道:“我可以给你一些讯息作为交换,一些旧部,还有我家族里昔日附庸的把柄。类似这些,你有想要的我也可以弄到。”
“听起来倒是很不错。”谢兰因笑,“最近淮南受灾严重,流民上万,如果陛下想要的那笔钱酬不起来,你猜猜这次的起义规模是多大?镇压军士的军费又是多少,经几层人手,什么人能参进去?”
“当然是陛下的军队。”寒无见上前一步,他咬了咬牙,谢兰因在说什么他完全清楚,他在变相逼寒无见。
“淮南百姓也是百姓,你这样动手脚,不会良心不安吗?”
谢兰因漠然嗤笑,“人生来就是要分高低贵贱的,于我而言,这不过是动动嘴和笔的事。”
寒无见清楚,谢兰因从小就在权利的腥风血雨里长大,不抢就会死的信念从小就融进了他的骨子里,野心和对利益的追求几乎成为了他的本能。只是寒无见有时会好奇,他这种人还会拥有感情吗。
寒无见忍无可忍问:“你到底想怎么做?还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办到的吗?”
“有啊。你自己来。”
他走近寒无见,后者偏头躲避男人扑面而来的热气。寒无见道:“你最好收起那副……你身上什么味道?”
“兰花。茉莉。”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是什么。
“是血腥味。”寒无见抓起他的手一看,只有一道浅浅伤口,松一口气,“你昨天去杀人了?”眼睛里满是疑问。
谢兰因不想与他讨论这些事,漫不经心:“你是担心我,还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后者,那与你无关。如果是前者,那也不牢你费心。劳烦,去帮我倒杯茶?”
寒无见去了,谢兰因伸出手,把那道血痕用指尖一点点挑开,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寒无见转过身,看见他手上一抹红,脸色一变,顾不太多快步走上来,掏出谢兰因身上的手帕给他止血,又去楼下找了创伤药上来。
“怎么回事?”寒无见问他,语气还生冷着,但也缓和了几分,似乎是意识到怎么回事了。
看着寒无见熟练地给自己上药,谢兰因回想起当年在北部,寒无见也是这么给练武伤到的自己上药的,那个时候他很温柔,自己却不领情。现在的他确是看着自己的伤口一言不发。也许寒无见心里甚至可能会想,如果是我伤了他可能还会重些。
谢兰因凑近他,在他耳畔吹气:“怎么,在想什么,寒大哥?”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
这两天写的不太顺,本来是打算“很强制”,怕强制过头恋爱谈不起来了,修改了一些,让无见不至于处在“很悲伤”的状态里(因为这个状态要留到后期)

第52章 祈神
寒无见被他这一声旧称叫的不知所谓,忍了一会,道:“你不必总与我这副模样,我上次已经说过了,我和你……”
谢兰因按住寒无见的胸膛,将他按仰倒在床上,问:“什么模样?这样?还是这样?你很讨厌吗?”谢兰因的腿抵了上来。
“……对,”寒无见拧眉,“所以你最好让开,别再老想着做这些荒唐事,你还年轻,不要,呃……。”
谢兰因俯身,把头枕在寒无见胸膛,用手在他下腹隔着衣料打转,倾听寒无见快速跳动的心跳,问他:“你胡说八道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你平时心都跳这么快么?”
寒无见侧头望着光秃的墙壁,一小块月光白惨惨滑了进来,竟有些刺眼。寒无见突然感到精疲力尽。他闭上眼睛:“如果可以让你称意的话,随便你做什么吧。”
谢兰因稍微疑惑,撑起半个身子:“嗯,你怎么改性了?”
“我已算是个废人,”寒无见念及这些天的荒唐事,已经不比流言中的自己多干净了,心中产生了麻木的感觉。他道:“只要你多为社稷考虑,不总在朝堂为难陛下。”
寒无见说话的模样像是在训斥一个无知小儿。谢兰因脸色沉下来,扯开寒无见衣襟,道,“有时候我真的想干脆叫你死在床上好了。”
寒无见有些愠怒地看着他,面色却是薄红,一直到耳根,他之前还不怎么听见一些床头荤话,谢兰因除了喜欢逼迫他叫出来,还没有多少恶趣味,他一直是个颇有教养的人,在床上……也一样。
虽然之前在军中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还是让寒无见生了刺激。
“你不要……”寒无见卡了半截。
“不要什么?”谢兰因盯紧寒无见的眼睛,那模样并不像是动情的样子,反倒像盯住猎物的野兽,随时准备冲上去撕咬对方的脖颈。
寒无见率先移开视线:“不要再这样了。”
“好吧。”
谢兰因说了一句“好”,寒无见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抬起上半身子,谢兰因手下已经握住了他的衣带一端,寒无见一动,牵扯过后外衣便散了。
寒无见说了一句“等等”,谢兰因往前爬,蒙头吻舐他上下移动的喉结。
“别留下痕迹……呃啊——谢兰因!”
他话音刚落,谢兰因重重咬了他一口,就在脖颈上,不仅仅是留下痕迹那么简单了。
寒无见吃疼,一个翻身将谢兰因压在身下,与他过了两招,被谢兰因毫不防御地抱进怀里,为此寒无见打了他一掌,击在胸口,不重,但也不轻。谢兰因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寒无见挣开他,以为他出事,慌忙扯开他衣襟查看,紧实的胸膛上有一道浅浅的印子,没有想象中致命,那应该——
谢兰因翻身将寒无见重新压在身下,制住,寒无见扭动手腕,被干脆利落地点封两个穴道,使得寒无见失了大半力气。谢兰因提醒道:“再动我们就要滚下去了。”
寒无见不甘地望着他:“卑鄙。”
“正人君子在我这里是迂腐的显现。”
谢兰因低头吻他的眼睛,寒无见像遭受到攻击一样隐忍不发,谢兰因抚摸他僵直成木头的身体,揽着他的腰坐起来,手指点在寒无见嘴唇上,使他仰面抬起。
“张嘴。”谢兰因道。
寒无见问:“什么?”以为他要亲自己。话音没落,谢兰因把手指放进了他嘴里含住,几乎到喉咙,沾湿,他把手指取出来,寒无见差点吐了。
谢兰因收紧环住寒无见腰的手,寒无见的腰真的很窄,薄薄的腹部肌肉平滑,衣衫垂下腰臀甚至会微散开一个弧度,奔跑和舞剑的时候利落飘扬柔顺得要命。
寒无见趴在谢兰因肩头,眼神朦胧地贴着他的脖颈。谢兰因的手下移,托住寒无见的臀部。寒无见喉头被强迫刺激出的呕吐欲被熟悉的疼痛阻塞了,他僵着身子颤了一下,毫无理由地屏住呼吸,偏头想效仿谢兰因的杰作咬回他一口,临了又停住——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只是张开嘴含了一下他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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