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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眉眼(贰两肉)


傅荣卿若有所思点头:“你的意思是,不想我娶?”
“这和我想不想有什么关系?”商昀秀叹气,说:“这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二爷如果诚心想娶婉君,就不要用这种……”
傅荣卿皱眉:“林!婉!君!”
“你……”商昀秀让他气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做生意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傅荣卿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开口就旁敲侧击问出城那几天,无非是想打听洪锦文有什么动作罢了。
商昀秀望着他,直截了当问:“说吧,你怎么才能放过林婉君。”
“你没休息好?”傅荣卿抬手摸他的脸,“感觉清瘦了一圈。”
“傅荣卿…”商昀秀倍感无奈,下颚被他捏着也没有想反抗的意思,“如果你只是单纯地看不惯我,我以后避开你就是,没必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行,我有两个条件。”傅荣卿收了手。
“请说。”
傅荣卿说:“祥乐汇我包几天场,价格不是问题。”
商昀秀费解:“你想……”
“我回来得实在低调,好些狗腿子都不知道,”傅荣卿下巴点一点桌子另一边的茶壶,示意商昀秀递过来,他说:“人还在船上坐着,我就听平阳的祥乐汇大饭店如何热闹好玩儿。既然有饯行酒,也不能少了接风宴。祥乐汇正好,我这才来问问你,场子是怎么包法,我要请戏班进去唱。”
前几句倒没什么,‘请戏班’三字一经出口,商昀秀忍不住皱眉,不知说什么好。
他倒茶递过来,说:“祥乐汇是洋楼,你带戏班子进去显得不伦不类,我给您包梨园……”
“不,就要在你这儿。”傅荣卿忍笑,眸色却是清淡,“包场不就随兴这么点好处?不然平白无故我花什么冤枉钱。我不仅请进去,还要连着唱几天,让我看看,是洋玩意儿宝贝,还是咱国粹稀罕。”
“原来你不仅看不惯我,祥乐汇你也看不惯。”商昀秀了然,说:“祥乐汇开起来戏就没多少人听了,”他忽然顿住,不知什么情绪:“平阳戏班散了十来个。”
傅荣卿没接话,唇边挂着嘲讽地笑,素色指尖有节奏地点在青瓷盏上,幽幽地道:“生于斯,长于斯,不弄乡音,搞什么洋歌舞?”
商昀秀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人是真的戏迷,平常还看不出来……
“好,不论二爷请戏班还是杂技团,我一个人说了还不算,店里现在洪齐柏也在管,他如果同意,我就没话说。”商昀秀问:“第二件呢?”
“第二件嘛……”傅荣卿挑眉,从刚才的正经到现在的无赖,用了不到一秒的功夫,他说:“你主动亲我一口,林婉君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二爷这句话是真心的?”商昀秀含着笑,“你总是执着亲一口,就像在开玩笑。”
“嗯,我想得很。”傅荣卿一副等着他亲过来的闲适样。
商昀秀果断凑过来,却停在咫尺,“我送你的那两个男人,你根本就没碰。傅荣卿,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点我并不关心,如果你只是想赌我不敢亲的话,那你就错了。”
“你怎么知道没碰?”傅荣卿笑道:“我就知道你关心我。”
“……”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傅荣卿用鼻尖蹭他,“或者,你喜欢林婉君?”
商昀秀不回答他的话,微抬下巴,与他唇贴着唇。
一下就够了,傅荣卿却在他准备离开时追了上去,唇齿再次贴合。轻而易举裹着商昀秀单薄的身子,几乎是摁进怀里的,恋恋不舍地缠绵。
他笃定道:“商昀秀,你喜欢男人。”

第17章 见世面
商昀秀被他一拽,坐到了傅荣卿腿上,后脑勺脱了束缚,商昀秀张嘴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傅二爷不甘心,狼吞虎咽几秒,嘴上才放过了他。
他吃痛舔嘴唇上破开的伤口,裹着腰的双手轻轻柔柔地摩挲,意犹未尽地端详始作俑者绯红的脸。
傅荣卿:“这个吻不错,记忆深刻。”
商昀秀顿了顿,两人贴得实在紧,傅荣卿一丝一毫的变化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他视线往下,故意瞥了一眼,礼貌地对他微笑,“二爷硬了。”
“你没有吗?”傅荣卿手往下滑,暧昧又贴心,“我帮你,嗯?”
“不——”商昀秀慌了一瞬,不过很快恢复自然,按着腰上的手。
他其实可以直接挣脱人,坐回椅子上,但这会儿他盯望了傅荣卿几秒,低下脑袋,侧脸把下巴搁在傅荣卿的肩膀上,整个人呈依偎的状态。
傅二爷流氓惯了,对方忽然主动,一时有点接受无能,僵着脖颈没敢动。
“两个条件我答应也都做到了,二爷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商昀秀轻轻浅浅的气息扑在傅荣卿的脖颈,脊背发麻,心里泛痒,某处更是耐不住。
傅荣卿像个被美人迷得五迷三道的‘昏君’,答应道:“好,不娶她了。”他摸出一只打火机,接着就想找烟。
商昀秀望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干嘛,按住拿火机的手,提醒道:“二爷,别在我房间抽,弄一股味儿,我怎么睡?”
“你疯了?”傅荣卿低头看人,“还是被夺舍了?”
“您不喜欢吗?”商昀秀抱住他,分析道:“主动的不喜欢,只喜欢强迫人。难怪先前送的两个二爷碰都不碰,太主动了?是我的不对,我重新给你送两个性格辣一点的,可以吗?”
“拐着弯骂我没用,秀秀,脱干净自己坐下来,比你空口无凭的漂亮话管用。”傅荣卿不上套,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一些,这个角度看得最清楚的就是眉眼轮廓,精致得挑不出坏。
迷死他的不是别的,就是这张脸。
傅荣卿点到即止,主动放他回椅子上,问:“你帮洪锦文在城外的生意谈得怎么样?”
“没有二爷厉害,一箱假黄金就把平安钱庄收购了。”商昀秀低头整理睡衣,“二爷从那个保险箱里,不只是发现了假黄金的购买售出记录吧?”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傅荣卿用一根手指头点点他的心口,“现在,这里在想什么?”
商昀秀抬脸,含着笑:“你不如先猜一猜?”
“我猜你想我赶紧滚出去,或者你以后都不想看见我了,对不对?”
商昀秀摇头,“不对。”
傅荣卿根本没猜的心思,正正经经地胡言乱语,“你想陪我睡觉,自己脱衣,自己动,凑在耳边,喊荣卿,喊老公?”
“你…”商昀秀忍了一秒,别开脸笑,扭回来时又恢复了正常,“再猜一猜。”
“人心隔肚皮,这么盲目地猜,猜到明天早上我都不一定能猜出来。”傅荣卿知道他可能真有话说,突然好奇他会说些什么,于是抱着手臂认真地看着他,“秀秀乖,说吧,二爷听着。”
商昀秀诚心吊他的胃口,停顿了一会儿不说话。面上仍旧清清淡淡,只是眶中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双眼睛瞳色不深,却是少有的惊艳,特别在仔细看着人的时候,认真,专注,沉迷。
勾人的男狐狸精!
傅荣卿第一次被人看得有点羞,欲盖弥彰地端起水杯,仰头喝干净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二爷虽然想和你好,可耐心不怎么样,经不起你这么耗。”
“您先点头,我才说。”商昀秀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捏在手里没喝,“您不点头,我就不说了,二爷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儿。”
“威胁我?”傅荣卿笑了一声。
商昀秀泰然自若摇头:“算不上,哪有威胁人像我这么低声下气的?”
“你低声下气?”傅荣卿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仗着这张脸漂亮,蹬鼻子上我的脸了,哪里低声下气?”他连连咋舌,问:“我要先答应了,你会害我吗?”
商昀秀不说话,只是笑。
傅荣卿有一瞬被迷惑了,特别想扒了他的裤子看看,是不是藏了小狐狸尾巴。
“说吧,我答应就是了。”傅荣卿熬不过他。
商昀秀仿佛就等他一个点头,把刚才倒好的那杯水递到他唇边,“半个月后是督军府肖长官的五十寿辰,一般人参加不了,您以朋友的身份带我去,好不好?”
“想做什么?”傅荣卿狐疑,“连我都不清楚他在半个月后寿辰,你就知道了?”
“这可不是秘密。”
“先前去警署偷拿的东西,我还没搞明白,现在又想去督军府,这回想偷什么?”
商昀秀:“不偷也不拿,只是跟二爷去见见世面。”
傅荣卿故意说:“我的朋友都不需要我带进去,但如果你作为我的情人,确实可以进去。”
“一个称呼而已,别说情人就是少奶奶我也应。”
傅荣卿微微蹙眉,随即笑出声,“这么豁的出去?我更好奇你想去做什么了。”
“说了,只是见世面,好吗?”商昀秀在求他。
傅荣卿哪里受得了,把人推得老远,“去也行,敢闯祸,我会揍你。”
二爷在楼上多待了半小时,是商昀秀亲自送下楼的。唐轶一直在楼下等着,直到看见他们从后门出来。
唐轶哪里见过这样和谐的画面,商老板还在他没好意思说。
“二爷路上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商昀秀转身上楼去,月光晃了一下,脖颈上有淡淡的吻痕。
唐轶盯着看,慢慢睁大了眼,重复他的话,“注意安全?早点休息?”他系上安全带,手扶着方向盘,没再动了,“爷,商老板今天是不是有一点奇怪。”
傅荣卿手肘架在车窗上,垫着下巴吹凉风,“哪奇怪?”
唐轶不说哪里奇怪,而是猜测说:“您刚才是翻墙上去的,商老板肯定在睡觉,您是不是没把持住,做了些不该做的?”他越想越偏,大吃一惊道:“您把他睡服了?”
傅荣卿啧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胡说八道什么。准备一下联系报社,就说我请大家听曲儿。”
“哦。”
警署丢的东西一直没找到,报纸连续登了几天也没有一点反响,他表哥肖庭川终于来找他了。
是上午过了饭点来的,这会儿正和傅瀚林在客厅说话。傅荣卿吹着口哨悠闲下楼,望见人,脚下步子一顿,挪过去坐在沙发上倒水喝,他问:“肖警官,局里这两天不忙?”
肖庭川生得白净,举止文雅,实在和警察沾不到边,可他偏偏就是。
他说:“一直都不算忙,今天休假,所以过来看看。”
傅瀚林接话说:“你爹要过寿,今年五十,得好好办。”
“不好铺张,就请几个亲朋好友,聚一聚就算了。”
“五十怎么能随便过?”傅瀚林不满意,和小辈商量不了这种大事儿,他捡起桌上的怀表揣进兜里,“我去找你爹说说话,好久没去了,他在家吗?”
“在的,最近身子大好了,正愁没人说话,叔叔去陪他正好。”肖庭川看了一眼傅荣卿,对长辈道:“除了来看您,我找荣卿也有话要说。”
傅荣卿意料之中,端起水杯和他爹点头,跟着去了书房,这几天就等着这件事儿了,他主动问:“警署丢了什么?”
肖庭川:“你还问我?”
傅荣卿举起双手,“你还别说,我真不知道。”他放下手,不以为意道:“不过,我想也不是重要东西,否则警署哪会登上报纸。”
“确实不算重要,是桩案子,”肖庭川说:“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的那个人,他是谁?”
听说是不重要的案子,傅荣卿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护犊子了,下意识摇头:“他也什么都没拿。”
他说,肖庭川基本就信,了然点头:“没破的陈年旧案,不过那几年没破的案子实在太多。贼比较聪明,把所有案子的编号都打乱了,以至于我们分不清具体丢了哪一桩。”
“陈年旧案?”傅荣卿不住皱眉,他也想不通,甚至就没有想到商昀秀费劲去警署,为了拿一桩案子……
“一般放在那地方的案子,都是世上没有直系亲属,追究无门,没有线索的。”肖庭川不说这些了,问:“你呢,那天晚上去警署做什么?”
“假黄金,赵六的事儿呗。”傅荣卿说:“你们抓到赵六也不和傅家说一声,是不是冤枉,总要当面对峙吧?”
“这个人当晚就被杀了,嫌疑人至今下落不明,我们怎么说?一个已经关到警署的人被别人杀了,这么不光彩的事,你说吗?”肖庭川松了一口气,道:“我猜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今天得空特意来和你说明白,万幸假黄金一案破了,傅家也算因祸得福。”
傅荣卿也懒得再提假黄金一事,问道:“说起肖叔叔的寿辰,你们真只打算简单办一场?”
“一切我娘在准备,我估计简单不了。”
“爷,我爹调了养神的香,他说……”唐轶风风火火跑上楼,抬头撞见两个人齐刷刷望着自己,他视线往旁一偏,“肖少爷也在啊……”
肖庭川每次都会提醒唐轶一遍,这次也不例外,“不用叫少爷,喊名字就行。”
“哦。”唐轶不喊,把养神香推给傅荣卿,“爷,这是我爹给老爷调的,效果很不错。”
傅荣卿:“养神香?正好正好,有个人这几天睡不好。”
肖庭川:“谁?”
唐轶转眼珠子,语速特别快:“商老板睡不好。”
傅荣卿只管笑,肖庭川则说:“是祥乐汇那个商老板?”
傅荣卿:“你知道?”
“局里有几个女同事天天念他。”
傅荣卿哼了一声,幽幽地道:“肖警官好好管管,属下不专心工作,整天就知道想男人。”
肖庭川不理会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和你说了,我身上还有事。”
傅荣卿吩咐唐轶开车送人,自己则去了梨园。本以为肖警官要回警署,结果来了廖尽凯,廖先生的住宅。
穿过长林大道,过一个拱门就能看到那栋中式别墅。肖庭川显然是约好的,直接进去了。正厅茶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廖尽凯,另一个就是他才提到的商昀秀。
两人微微点头,廖尽凯喊他坐下,“庭川,这是商昀秀,我和你提过的弟弟。”
肖庭川礼貌介绍自己,不时往廖尽凯那边看。商昀秀在这里坐了一早上,揉揉腿起身,“廖先生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答应了吃午饭的?”
“下回吧。”商昀秀喝了口水,不用送,先去了。
肖庭川目送完人,没说话,望着商昀秀喝过的水杯,不知在想什么。
“昀秀偶尔才来,”廖尽凯扶了扶眼镜,“你来吃过饭了吗?”
“没有。”
肖庭川总是这样,安静的时候就看不出喜怒了。廖先生握着他的手,“不是想坐船游湖吗?吃了饭我们就去。”
“嗯。”
“兴致好像不高。”
“他很漂亮。”肖庭川说的是商昀秀,用“漂亮”做形容词也是真心实意的。
“你也漂亮。”廖先生带他起来,出了正厅往卧室去,“天气有点冷,游湖穿这身不行,换一身。”
“廖先生。”肖庭川在房门口站定,“我心里不好受,大概是商老板的原因,你哄哄我。”
廖尽凯拥着他,抚摸脊背,温柔得哄人。

第18章 二爷好福气
福祥回了一次祥乐汇,折回来正好撞见唐轶开车离开。他经常见傅荣卿,所以唐轶他不陌生。
没一会儿工夫商昀秀从廖宅走出来,吩咐他开车。福祥便问:“刚才看见傅二爷身边的唐轶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没听说傅荣卿和廖先生还有什么交集。
“唐轶?他估计是送肖庭川过来。”商昀秀入了后座,闭目养神,“这么说,肖庭川是从三景园过来的…”
“肖警官隔三岔五就来廖先生这里,您这次撞见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熟悉熟悉也好。”福祥没立刻开车,给他反悔的机会,“您想去督军府,为的不正是认识他们家的人吗?”
“他是廖先生的朋友,就算要认识也不该通过廖先生,太刻意了。”
福祥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肖庭川为人淡泊名利,虽然顶着督军府三少爷身世背景,警署却是他自己凭真本事进去的,两年爬到现在副所长的位置。
想巴结贿赂他的人层出不穷,人家从来无动于衷。难怪和廖先生是朋友,寡淡到了一处。
“肖庭川从三景园过来,说不定已经和傅荣卿说过话了,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商昀秀睁眼,面上难掩的疲惫,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警署盗窃案也不知道查到了什么地步。”他把手放在车门把手上,迟迟没开,问道:“刚才,你确定看到的是唐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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