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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后终于不用被催婚了(桑飞鱼)


“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舒老板笑得更加猥琐,“小美女,不论什么时候,女追男隔层纱,既然有心思,就大胆地去表嗷唧——”他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扇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惨嚎。
席娜瞪圆了眼睛,舒老板这一摔看似重,可对几百年修行的妖来说着实算不得什么,但这一下终是让他看出涂山遇的不同来。
“天、天师……你是天师?”舒老板捂着鼻子站起来,他是嗅到涂山遇和席娜身上特殊的灵魂味道才来,虽然不能干坏事,但不妨碍他过过嗅觉瘾,可他万万没想到,味道格外诱人的涂山遇会是有法力的天师,而且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他毫不怀疑,若是涂山遇想,他可能连挣扎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打死。
转念一想,人是他最怵的白追云带来且护着的,那能是简单角色?
涂山遇神情淡漠看着他,丢出四个字:“祸从口出。”
舒老板绝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典型代表,闻言立刻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我明白,我嘴贱,我再也不敢乱说。”
涂山遇没再分眼神给他,视线转向羊圈,那里,有一只半大的羊迈着步子“哒、哒、哒”朝这边走来,相较其他的羊和羊羔,这只羊的尾巴挺奇怪,不是那一根羊鞭形状,倒像是马尾……
祂缓缓走到距离涂山遇最近的地方,而后在舒老板和席娜不解的目光中两条前腿一屈,竟是跪了下来,更震惊的是,羊还开口说话了:“求大人救小兽一命……”

第72章 羬羊(捉虫)
别说没见过世面的席娜, 便是见过世面自己就不是人族的舒老板都一脸惊讶,他的羊圈竟然混入一只妖……等等,好像也没妖气……
是没妖气, 还是修为太高,能像白追云那般将妖气收敛自如, 让他看不出来?若是后者,未免太没大妖排面。
“你先起来。”涂山遇淡淡道, 继而将目光转向舒老板。
舒老板一愣, 旋即摆手:“大人,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不是,我买祂只是因为祂肉嫩,我买来准备明天做红烧羊羔……”
闻言涂山遇眉头轻轻一扬:“你没发现祂不是羊?”
舒老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差指天发誓:“如果我知道祂不是羊, 我一定不会买回来。”他会当场把祂吃掉。
“大人,求您救救小兽。”有着细细弱弱女童音的“羊”对恶意感知十分敏锐,舒老板一个恶意的眼神就让祂察觉到危险,又要给涂山遇下跪。
涂山遇眼神冷冷扫了舒老板一眼, 舒老板后脊一寒,忙垂下头, 不敢再让涂山遇看到他的脸。
短暂的几句交流后, 听到“羊”开口被吓懵的席娜终于回神,她连连后退几步, 手指那只“羊”,脸色煞白哆哆嗦嗦语无伦次道:“说、说话了, 羊说话了,妖、妖妖妖怪……”
“当心。”眼看席娜已经退到台阶处, 就要被绊倒,涂山遇不得提醒。
可受到惊吓的女孩根本听不见提醒,涂山遇不得不上前在她后仰倒地前将她扶稳,席娜站稳后心有余悸,下意识就抱住他手臂,他抽了一下居然也没抽-出,反而被抱更紧。
正当涂山遇继续往回抽时,因他们迟迟不归找来的白追云一眼看到这画面,周身冷意弥漫。
他直接走过去,将席娜从涂山遇身边“撕”开,真的,一点不怜香惜玉的动作,把席娜吓一跳的同时也倍感茫然,带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他,似乎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追云,你怎么下来了?”涂山遇走到他身边问。
白追云瞥他一眼,酸溜溜道:“打扰你好事了?”
涂山遇:“……?”
他没懂白追云的意思,不过也没觉得他们会因另外的人闹不愉,很自然牵过他手走到羊圈的栅栏旁,指着那开口说话的“羊”道:“追云,这里有一只羬羊。”
“羬羊?”白追云听见一个陌生的词汇。
舒老板也咀嚼着这个词,但印象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涂山遇便简单解释了一下羬羊,羬羊是异兽,生于钱来山,形如羊,长马尾,油脂能护理干裂皮肤[百科解释]。
羬羊是异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该出现在现世的异兽被唤醒,这意味着什么?
白追云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危险的目光看向舒老板,正偷偷思索涂山遇和白追云究竟什么关系的舒老板被他冷厉目光一扫,全身汗毛都炸了开来。
他赶紧摆手:“白先生,白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祂的身份,我就是跟平常一样去市场挑食材,祂肉很嫩我就买回来了。”
“你没发现祂尾巴异样?”白追云冷声问。
“这、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做红烧我一般不用羊鞭……”舒老板的声音在白追云冷如寒霜的目光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音。
他有预感,今晚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事实也确实如舒老板所料,白追云一个电话出去,不过二十分钟处理局就来了人,这回来执行任务的是涂山遇的老熟人许璟乐和陈末,见到他,许璟乐起初还端着,几句话后就将热情铺开,毕竟当初海市蠃鱼为祸,等于是涂山遇把危险解除,若不是他出手,他们能不能活着出海市都难说。
所有就餐顾客被请走,舒老板被带回处理局审讯,哪怕他自称无辜,也还需将来龙去脉讲述清楚。
至于席家一家三口,准确说,是席娜,被有经验的梁琛带着去签订保密协议。
协议签完后,梁琛发现表妹一直神游天外的模样,安慰地拍拍她肩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经历过一次,现在这种已经是小场面,放宽心,别放心上。”
席娜沉默半晌,小声“嗯”了一声。
走出一段路后,她又喊住梁琛,喊完又不开口了。
“怎么了,娜娜?还在害怕吗?”梁琛露出担忧来,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悔,表妹不久前才经历一次大难不死,好容易现在好了,他就不该贪图美食把感谢宴定在晚上,还那么不凑巧地让表妹撞见妖怪本妖。
“不是不是,我没害怕。”席娜摇摇头,面对梁琛疑惑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红着脸将造成她困扰的事情问出:“表哥,你能不能……帮我要一下涂山先生的联系方式。”
“什么?”梁琛惊讶道。
席娜脸更红,她寻思着最羞耻的已经说出,干脆一鼓作气全部说出来:“表哥,我、我想认识一下涂山先生,你能帮忙介绍我们认识吗?”
梁琛错愕地张大嘴,脑子短路片刻,下一瞬,他就脱口道:“可遇哥他不是单身,他和男神是一对啊。”
席娜:“???”
“……什、什么?”席娜脑子也短路了,同样未经思考就问了出来:“男神是那位白先生吗?”
“白先生怎么了?”涂山遇和白追云走来,刚好听见这一句,便顺口一问。
席娜和梁琛朝二人看去,梁琛一见涂山遇就想到方才席娜小女儿姿态脑仁就一疼,他没想到席娜居然看到涂山遇后就开了情窦,连矜持都没矜持就直接重拳出击,关键他遇哥有对象啊!
比起此刻梁琛心情的复杂,席娜率先注意到的是涂山遇和白追云牵在一起的手,如果他表哥说的还算不得真,那眼前所见就不容她质疑了。延山厅
女生关系好会手牵手走一起,但男生间更多是勾肩搭背,手牵着手,只有一种可能……
席娜没想到她的初恋来的那么快又逝去那么快,想到几分钟前她还让表哥帮忙牵线,顿时又羞又臊,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也顾不上道别不道别,含含糊糊说了声“对不起”就捂着脸就跑了。
“哎娜娜……”梁琛没防备,人就跑了,当下也跟着跑,跑两步又转身朝涂山遇二人挥手:“遇哥男神,我们先走,回见。”
涂山遇一句“再见”还没说出,梁琛就跑没了影。
他一脸莫名:“什么情况?”
白追云看看两人交握的手,笑而不语。
被带回处理局审讯的不仅舒老板,还有让他接受审讯的羬羊,不过比起舒老板,羬羊待遇要好一些。
羬羊的年龄应该还不大,本体都还是一只半大小羊,说话细声细气,大声一点就抽抽噎噎,比起鸵鼠小九也没好到哪去,不得已,问话的任务就交给了白追云和默认的编外人员涂山遇。
看到涂山遇,羬羊化作一个四五岁模样扎两个羊角辫的红衣小姑娘,话没说就给他跪下了:“大人,大人,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娘,求您救救我娘。”
涂山遇闻言眉头一拧:居然还不止一只羬羊?
“你先起来,我需了解你的情况,你起来细细说与我听。”涂山遇瞅着那小小的人儿,谈不上可怜同情,倒也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大人。”小姑娘被他扶起还有些诚惶诚恐。
白追云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把眼泪擦干。”
小姑娘脸蛋圆乎乎白嫩嫩,一双眼睛本就大而黑且亮,被泪水一浸润,更显水汽朦胧,这要换个喜欢孩子的,得把人抱怀里好好香一通或者直接偷回家去养着。
可惜涂山遇和白追云都没甚感觉,看着也只是看着,别看小姑娘才四五岁模样,实则百来岁怕是有的,只是种族原因生长较慢,没显在道体上而已。
小姑娘双手恭恭敬敬接了纸,又细声细气道谢,把脸抹干净后就将事情娓娓道来。
如同其他异兽,这名为莳洱的小羬羊与她的母亲都是在沉眠中被召唤醒来,但她们醒来后不久就遇到了伏击,母亲为保护她与伏击她们的人妖战到一起,可如今天地间灵气匮乏,她母亲渐渐不敌。在被抓之前,她母亲用最后一丝法力将她送走,她自己则因受伤被人捡走。
据莳洱说,她们被召唤醒来的地方是一片草原,有许多牧民和羊群,她被牧民扔在羊群中,为尽快恢复法力救母亲,她接受人族的喂食。可她等来的不是法力恢复,而是在吃了一堆干草后昏昏沉沉,紧接着就被绑上四肢,送上了运往其他城市的货车。
她就像是身边的小羊羔,等待着被挑选,屠宰,端上餐桌。
她不是没想过逃走,可药物让她无法汇聚法力,天地间的灵气也根本不足以被她吸纳,而他们羬羊一族本身也不是战斗的一族,她就这么在恐惧和彷徨中被舒老板挑中,明明她已经躲到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还是没逃过猎人的眼睛。
但现在她庆幸被舒老板挑走了,在她即将面临上砧板被做成红烧羊肉命运前,她遇到了涂山遇,也因此获救。
听完她讲述的涂山遇和白追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知是该同情一下莳洱一路遭遇还是该同情她差点被做成红烧羊肉端上桌。
沉默良久后,白追云才终于开口:“你还记不记得你们是怎么被召唤,以及埋伏你们的人是谁吗?”
提到这个莳洱突然激动起来:“我记得,我记得我们是被人族用魂魄献祭召唤而来,但我们羬羊一族吃素,根本不会食人魂魄,那人族女子奄奄一息,我娘本好心想救她,可突然有厉鬼冲出抢先将那女子连人带魂魄全部吞掉,那厉鬼受人族驱使,想捉拿我与我娘,那厉鬼和驱使他的人族以及一名妖族的模样我都记得,我会作画,大人,我可以将他们画下来!”

相信莳洱的后果就是一群人对着她的“画”沉默。
如果问莳洱化作最鲜明的特点是什么, 那恐怕只有一点——她作的是画。
画是画,可和天马行空普通人欣赏不了的画有异曲同工之妙,说白了, 就是人没人形,妖没妖形, 鬼没鬼形,偏偏作者本人一脸的期待。
“你管这叫画?”许璟乐没忍住, 匪夷所思问。
莳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难道不是吗?”
许璟乐扶额,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白追云。
白追云此时也只有一个想法——白期待了, 浪费他时间。
倒是涂山遇在端详许久后指着那个“人”问:“这个人下颌处是不是有一颗痣?”他又在自己下颌偏的右的位置点了点。
莳洱回忆了一下的,用力点头:“对,有。”
涂山遇颔首,朝许璟乐示意,许璟乐凑上前, 他便低语两句。
“这……能行?”许璟乐狐疑。
“去吧,拿两张照片就行。”涂山遇道。
许璟乐没再迟疑,很快离开。
“你让他拿谁的照片?”白追云不跟涂山遇见外,直接问道。
涂山遇也没瞒, 回道:“清明。”
清明……竺苍行那个弟子,白追云对他是有印象, 而且他是妖, 记忆很好,但仅限于面部轮廓和五官, 下颌处有没有痣他并太大印象。
“人像这副就罢了,线条虽然扭曲但勉强还能看出人形, 但这两张……厉鬼就不说了,绿油油一团全然没有辨识度, 那这黑红黑红一坨又是什么?”白追云拿着画,以他的艺术天赋,他实在无力鉴别欣赏羬羊的画,这画比灵魂画手画的还灵魂。
被当面点评且算是批评的小画家莳洱涨红了一张脸,小嘴瘪了瘪,差点要哭出来,又怕惹得两位大人不快,不帮她找娘怎么办?
“犬妖吗?”倒是涂山遇在端详一阵后,突然说。
闻声莳洱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是犬妖,一只大犬!”
白追云左看右看,愣是一点没看出犬的轮廓,不由道:“你为什么只以妖代替,不直接说是犬妖?”
“我、我忘了那叫犬……”莳洱给出了一个令白追云和涂山遇都无语的回答。
白追云长长吐出一口气,不想再给自己眼睛增添压力,干脆问涂山遇:“你怎么看出是犬妖的?”
涂山遇指指画上黑红色团中间的几个白点:“这形状有点像牙齿。”
白追云:“……”夫君你是厉害的,这么灵魂也能看出是牙齿。
他随后又想到把竺苍行吞掉的那只九尾狐,会不会莳洱把九尾狐认成了犬?毕竟当时他们看的时候也没仔细分辨是犬还是狐狸。
“黑红色毛皮……”涂山遇手指在画纸上轻轻扣了扣。
白追云望着那黑红的坨坨默了:小羬羊不记得犬,分辨不出犬和狐狸,眼睛应该没坏到连颜色也分不清的地步,羬羊应该不是黑白色盲?
两人思索时,许璟乐拿来了清明的照片,一看到照片,莳洱就跳了起来,“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族,他会法术,还用法器困住了我娘!”
许璟乐将照片拿离她远一些,不然照片能直接给她戳破。
虽然现在有了嫌疑人线索,但遗憾的是,嫌疑人已经成了一堆白骨,想再问线索,连魂都招不来审讯的那种。
涂山遇仔细思索一番,忽而想到什么,问许璟乐:“我记得你有一件罗盘法器?”
“啊……是。”许璟乐立刻想起去海市时涂山遇用正确方式打开了他家的祖传罗盘使用方法,现在他更加宝贝起他的罗盘,但在涂山遇提及时他又毫不犹豫掏出并恭恭敬敬递给他,请他使用。
涂山遇笑了笑:“借用一下,很快就好,谢谢。”
许璟乐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您请随意。”
他这姿态即使称不上谄媚也没好到哪去,白追云看他的目光都透着几分微妙,要知道,在处理局年轻一辈中,他绝对是属于要家世有家世要天赋有天赋的佼佼者,心高气傲用鼻子看人那都是常态,就连对修为下降的他也敢颐指气使,现在对涂山遇这态度可谓反差之大。
许璟乐注意到他的目光,心里一咯噔,不由生出一种微妙的尴尬,是真的很尴尬,现在的他在白追云眼中估计是一个凑表脸的舔狗。
涂山遇没在意白追云和许璟乐之间的那点小官司,他启动了许璟乐的罗盘,而后看向莳洱,道:“莳洱,我需要一滴你的血。”
莳洱闻言并未询问,立刻咬破自己手指:“大人,您请。”
这配合的姿势是真熟练,涂山遇也不废话,手指一勾,莳洱的一滴血便飞到罗盘之上,他又道:“莳洱,过来些,我需要你配合回忆。”
“好!”莳洱仍是毫不迟疑上前。
罗盘上的金光越来越盛,很快将两人笼罩其中,许璟乐瞪大眼睛想要学习涂山遇的操作方式,可惜半天看下来完全看了个寂寞。
白追云虽仍不知自家夫君具体来历,但他知道绝非一般来历,故而此时接受良好。
莳洱的血液凝聚悬浮于罗盘中央上方处,涂山遇口中念诀,眉心隐有金印浮现,莳洱察觉他身上威势,差点就要下拜跪伏,便是这时,涂山遇手指点在她的灵台,她才没有软下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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