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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后终于不用被催婚了(桑飞鱼)


“竺大师谬赞。”涂山遇谦虚道,在知道竺苍行在时就已用元神将周身所有气息遮掩,希望竺苍行修为没比他高到能看出他有所遮掩的地步。他心中虽有忐忑,却没在面上表现分毫,神情自若还带着点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骄傲与他正常交流。
竺苍行又细细欣赏那尊墨玉麒麟,口中连连称赞,倒不如之前那些一看涂山遇年龄就怀疑是否假手他人的周老板店里客人,他表现的就像一个欣赏后辈的慈祥老者,言语间对他多有夸赞。
不过涂山遇的拜访并非重点,重点是竺苍行替陈家改了几个小地方的风水,然后指点陈总将麒麟摆到镇宅位。
涂山遇原本因为厉鬼而怀疑竺苍行的品性,可他帮陈家看风水改动的几个地方都是让陈家各方面更好,包括麒麟所摆放的位置,一点问题都没。
难道厉鬼去竺苍行院子另有隐情?厉鬼并非竺苍行驱役?
竺苍行似乎很忙,与他同来的女弟子谷雨一会儿就接了十来个电话,她接电话也没有避着陈总,像陈总这样的人精,又岂会看不懂,在竺苍行完成这一趟工作后他也就意思意思挽留两句,然后奉上报酬,客客气气送他们离开。
走之前,竺苍行又看一眼涂山遇,笑着说了一句:“涂山小友与陈总倒是气场相合。”他意指涂山遇是客人,雕刻成品已送达却还没离开。
涂山遇嘴角噙笑,回答滴水不漏:“陈总府上有好玉料收藏,平日舍不得拿出,我也就趁陈总在家借着送玉器登门的机会来磨一磨,希望陈总能割爱让一两块玉料。”
“小友看来很喜玉石。”竺苍行视线扫过他手腕上的孔雀玉珠,他能感受到那珠子上透出的一丝灵气。
涂山遇腼腆地笑笑:“毕竟是吃这口饭。”
竺苍行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再多言,带着谷雨坐车离开。
看到车子远去,陈总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刚刚是故意没在竺苍行面前提涂山遇的另一重身份,端是担心竺苍行觉得他不信任他,中途也非常担心涂山遇会说出捉鬼驱邪的话,幸而涂山遇没有说,包括那几件雕刻的玉坠真正用途,他也只字不提。
面对涂山遇,陈总倒是没在竺苍行面前那么拘谨,甚至还给他解释陈家与竺苍行的往来,话里话外透露着未有怠慢他的意思。毕竟竺苍行回来也没个预兆,出于对这种深不可测大师的尊敬,又有那么多年合作基础,他自然得有所表示,只是没想到涂山遇也在同一天到来,就那么巧撞上了。
涂山遇没太在意,他正愁要怎么调查那位“竺大师”,现在有现成的在,他自然借此机会打探些消息。
他以外来者身份打听首都风水师圈子,这也是正当理由,不单风水玄学圈,商场、学术圈、艺术圈等等常见地域歧视,即便不是地域歧视,本地土著对外来者总会有排斥,他说他担心会触动到本地圈子大师们的利益,从而将人得罪。陈总没怀疑,甚至觉得他的顾虑是对的,加上他先前为陈家切切实实解决了麻烦,还雕刻了那么精细且能护平安的玉坠,将他所知道的一一告知。
不过陈总毕竟是个普通人,加个前缀的话就是家里比较有钱的普通人,玄学风水师圈子并不会接纳他,因此他的了解仅限于几个大师。
其中竺苍行是陈总十年前就结识的,也是最了解的,在他口中,竺苍行道行高深,无论风水、相面、驱邪捉鬼无一不精通,是首都圈子里很多富人竞相拉拢的一位大师。
但这位大师不接不仁不义违法犯罪之人的单,哪怕开出再高价格,他也不屑多看一眼。曾经有人不信邪,去请竺苍行时被一眼看穿本性,因竺苍行的正直品性,他或多或少也得罪了一些人,有些人有身份权利地位,也有手段,他们被竺苍行拒绝后心有不甘想教训他,结果包括打手在内全部去蹲了局子。
“……我听说其他大师还会帮人逆天改命,一般需要逆天改命的原本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在利益的驱使下,那些大师还是选择屈服。”陈总说完摇摇头,又感慨:“其他大师我不清楚,但竺大师绝对是一股清流,不仅仅是在他们的圈子,放如今复杂的社会都是如此。”
他的话让涂山遇陷入了沉思,他给了竺苍行高度评价,而且从他话中也能听出竺苍行确实品行端正。
可涂山遇却觉得有些违和,尽管他和的竺苍行的初次见面还算不错,竺苍行无论面相还是周身气质都堪称上佳,单从这二者看,竺苍行确实不像大奸大恶之人,身上也没沾染不好的气息。让他觉得违和的是那个叫谷雨的女孩,她身上阴气很重,重到他见第一眼时险些以为是只鬼,明明先前在竺苍行家中时谷雨身上气息还很正常。
揣着疑惑,涂山遇用收到的玉器定制尾款买了一块陈总珍藏的玉板,这还是看在玉坠镇宅麒麟都非常合心意且玉坠还有辟邪功效,陈总才愿忍痛割爱,半卖半送,反倒弄得涂山遇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占陈总便宜。
陈总见涂山遇如此心下也是满意,起码比起就算以他身价也会觉得肉疼请竺苍行一次出手的价格,涂山遇有本事,性格好,还不仗着本事心高气傲,更没有狮子大开口,别说半卖半送,就是直接送他也能接受,顶多会心疼一下,毕竟如今好玉难得,送一块少一块。
涂山遇遂决定再给镇宅神兽添一道防护,陈总见状十分热情想留他吃饭,他婉拒之时刚好接到梁琛电话,梁琛说本该醒来的席娜一直没醒,并且他送的平安扣上多出了一条纹裂,医生说如果人再不醒,恐怕会成植物人。
“你先别急,我过去看看。”涂山遇也没迟疑,若只是医学方面的问题他可能帮不上忙,但平安扣有裂纹,不是人为原因就可能与其他非自然力量有关,他需去看一眼。

第51章 魂魄离体
涂山遇到医院进席娜病房后就察觉病房有阴气残留, 他无法判断阴气是否来源于逃去竺家的厉鬼,但庆幸的是,平安扣护住了席娜。
至于席娜为何一直没醒, 是因为她丢了魂魄,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如若魂魄找不回来, 她就无法清醒。
听说女儿丢魂魄的席家两夫妻人都傻了, 但很快又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苦苦哀求涂山遇帮助他们。两天前涂山遇来过医院后夫妻俩就问过梁琛他的情况,梁琛斟酌过后还是将他另一重身份告知,否则他也没法说服两位长辈将平安扣给席娜贴身佩戴不可轻易离身。
而昨天守夜的席父察觉到了一些异常,病房内阴气森森,虽然时间很短, 但他又很确定首都没降温。今早席母过来给席娜擦身时,看见平安扣上有了纹裂,心慌之下急匆匆给梁琛打了电话。
纵然夫妻俩并不迷信,甚至在这之前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信奉科学,可女儿突然自杀, 还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绘制可怕的阵法, 又处处充斥着诡异,容不得他们不往不科学方向考虑。
涂山遇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他不知道人界的大师是如何喊魂,他的方式却很简单粗暴——他将席母和席娜手指刺破, 又让她握住席娜的手,让席母一遍一遍喊席娜的名字。
母女连心, 血脉相承,没什么比母亲的呼唤更能奏效。
席母没问太多,遵照涂山遇的意思用力握紧女儿的手,一遍、两遍、三遍唤着女儿名字,来自母亲的担心和不安,全部融入这一声声的呼唤中。
梁琛和席父站在一旁宛如两座雕像,心里俱是忐忑。
倏然间,病房内吹过一阵风,梁琛下意识朝窗户看去,却见窗户紧闭,门也关着,如今这天气还没到开空调时,病房内根本不可能起风。
难、难道是娜娜回来了?
梁琛心中刚升起兴奋,倏然听见一声模糊的“叮铃”,兴奋中止,他侧耳去听,不多时,又听见了一声“叮铃”,这一次,铃铛声要清晰一些。
他一下想到两天前涂山遇捉鬼时听见的那个铃铛声,再朝涂山遇看去,就见涂山遇面色也凝重起来,心下顿时一咯噔。
涂山遇面色凝重自是有原因,而这原因便是有人对席娜的魂魄下手,采取的竟然是强制招魂。
在第三声铃铛声响起,席娜魂魄被一股无形力量拖走时,他祭出红线,红线顿时如锁链拴住已没入一半身躯进墙的席娜魂魄,手指在绷直的红线上一弹,一道肉眼不可捕捉的音纹荡开,让铃声变得缥缈且扭曲,席娜原本无神的双眸也在这一刹那有了神采。
她看见了涂山遇,也似乎意识到他在救自己,张开嘴,无声求助:“救我……”
涂山遇能感受到与他争夺席娜魂魄的力量,很强,若他真只是一名普通修士,或是闻朝道长那样的修为,是绝对抢不过幕后之人,他有元神加持,修为在一定程度上只要灵力跟得上就有无限可能。
铃铛声越发急促,红线也绷得越发紧,细线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绷断。
继梁琛之后,席父和席母也都听见了若隐若现的铃铛声,不知是有心灵感应还是其他,席母心脏微微抽痛,就好像有人想将女儿从她身边抢走,她脸色泛白,用更大的力气握住席娜的手,悲伤化作泪水,急促而又不舍。
短暂恢复清明的席娜听见这声声呼唤,更是爆发出了回到母亲身边的力量,涂山遇见状眼中闪过惊讶,不过也只是一闪即逝,下一瞬,他手指从红线上一抹,看似并不锋利的红线在他指腹上留下一道血痕。他未看伤口一眼,抬指在虚空中画出一道繁复符文,然后将符文推向席娜身后。
几秒后,铃声停滞,继而是一声细微的“噗”,似乎操纵之人受伤吐血,施加在席娜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席娜一个不妨,险些撞墙……当然,她撞墙也等同于穿墙,不疼不痒。
涂山遇收了红线,脸色俨然有几分苍白,人族天生道体,他这具身体也算是阳气足,又有他元神的力量,能让他将血液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力量。但用血斗法,消耗的也是精血,可并非普通血液,所以他才会虚弱,若他如今是用道体……算了,也别想道体了,超乎下界的力量会被天道强制沉眠。
他刚刚呈现在席父和梁琛面前的并非一出默剧,像是用血在半空绘制符文且不散,这样的画面他们都只在玄幻灵异故事里见过,而当他将符文推出后没几秒,病房里一切恢复自然,更是让二人大开眼界。说大开眼界,其实席父也吓得腿都软了,全靠撑着大侄子才站稳。
虽然他大侄子梁琛其实也没好哪去,能站稳全仰赖于身后就是墙。
涂山遇此时也没去关心梁琛二人,他听席母哭得似有肝肠寸断之意也没犹豫,目光投向席娜的魂魄,席娜站在原地踌躇半晌,还是没立刻回到身体中,只望着涂山遇欲言又止。
涂山遇:“?”
“大师……”席娜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还有些属于阿飘的飘,喊完后她又似在斟酌,少顷,终是说:“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是……桂花香。”
“桂花香?你确定?”涂山遇神情肃穆。
病房内三人都被他突然开口吓一跳,再看他面对的地方……一团空气,更是头皮隐隐发麻,梁琛比小九还不如的牙齿打起颤来。
席娜略有些局促,还有些不安,生性腼腆的她很少主动跟男孩子开口,哪怕如今是魂魄状态也一样。但涂山遇是她的恩人,若因为她得罪另一方人遭遇危险,她难辞其咎,所以也想提供一些她所知道的信息,让他加以防范,遗憾的是她魂魄离体时意识全无,神智恢复还是在几分钟前,仅有的一点信息也是方才才得知,她还不确定究竟是否是隔壁病房的桂花香。
遂她只小声回答:“我自小嗅觉比较灵敏,我能确定是桂花香,但我不肯定来源处。”
涂山遇若有所思点点头,少顷,道:“谢谢,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示意她回自己身体。
席娜看看躺着的自己身体,又看看涂山遇,犹豫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问:“请问大师您怎么称呼?”
涂山遇回道:“我复姓涂山,单名一个遇。”
“涂山遇……”席娜轻轻咀嚼这名字,脸上闪过一抹羞赧,“您的名字很好听。”说罢,也不给涂山遇反应的机会,一头钻进了身体中。
涂山遇心说他也觉得自己名字很好,以及,魂魄重回肉身,会失去做鬼时的记忆。
“大、大师,您在和谁说话?”涂山遇半天没再发出声音,席父终于忍不住哆哆嗦嗦开口。
涂山遇答:“席小姐,她魂魄已经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前半句席母一喜,可听到转折,她立刻就坐不住了。
“不过席小姐经此遭遇,魂魄仍有不稳,加上她出生日期偏阴,八字轻,容易被邪祟鬼魅盯上。”涂山遇说得还比较含蓄,没有直接说她如今阳气不足,易撞鬼见鬼。
一听这话,席家夫妻哪还坐得住,席母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差点就要跪下请他想办法,把他吓得连连后退。
关键时刻还是梁琛想到那有裂纹的平安扣,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他手,可怜巴巴道:“遇哥,遇哥你这么有本事,一定能再做个平安扣护身符什么的吧?”
他一提席家夫妻也想起来了,如果不是今早发现平安扣有裂纹,他们都不会往席娜是魂魄离体方面想。
念及此,夫妻俩当即表示想请护身符,钱不是问题。
面对三人殷殷期盼,涂山遇隔着包抚了抚还没捂热的玉石,叹气:想给他夫人攒点儿家底,怎么就那么难呢?
难归难,手头没有另外合适的玉石,他也只能先贡献一部分他的,总不能见死不救。不过,救归救,该告知的还是得告知,席娜目前情况危急,他出手用玉石得是做大件,玉料不便宜,还需要他雕刻和开光,能接受他就动手,接受不了他再另外找能替代的东西。
席家是做生意的,也算有些家底,但涂山遇报价委实不算低,起初两人也有些迟疑,可当他拿出还没焐热的上等玉料,立马不再纠结,反而还因他的实诚有些不好意思,夫妻俩交换了个眼色,决定将请他的费用再提一倍。
一支雕刻有白泽的玉镯在众人眼皮底下成型,玉镯并不宽,也不厚,但玉质细腻油润,雕刻的白泽更是栩栩如生,让这支玉镯充满了神秘和神圣气息。
雕刻好后,涂山遇避着三人给玉镯“开光”,人界怎么开光他不知道,他的“开光”就是借用白泽之力,达避除诸邪目的。
至于白泽会不会肯不肯借力,那是不用怀疑的,白泽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借些力自然没问题。
席家这边事情暂告一段落,涂山遇又想了下席娜回身体前所说桂花香,这三个字一下让他想到竺苍行院子里出墙的桂花,厉鬼再加桂花香,真的很难让他不怀疑竺苍行。
正思索着,手机铃声响起,这铃声刚好是他才换的专属于他新婚妻子的铃声。
白追云从入定中醒来了?
他当即接通电话,还没说话,就听他夫人那好听含笑的声音响起:“夫君,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涂山遇只觉他那颗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就酥得不成样了。

涂山遇辅一进家门, 怀里就撞入一个人,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他也没躲。
“夫君,欢迎回家。”白追云欣赏着自家男人渐渐染上红色的耳朵, 很热情地送他两记热吻,不出所料看见他脸和脖子一起红了起来。
若换成之前还没那么名正言顺, 涂山遇肯定是浑身不自在,现在……稍微好些, 起码心理上的接受度要高许多。
他还主动搂了搂白追云, 又生涩地在白追云额上亲了亲, 才轻咳一声道:“你何时从入定中醒来的?”
“有一会儿了。”白追云给他拿了居家拖鞋,又准备给他换上,被阻止。
“我自己来就好。”涂山遇还没大男子主义到让白追云给他换鞋的地步,在仙界时他洞府也就一个小童端茶递水。
白追云自不强求,待他换好鞋又拉他去餐桌坐下, 边道:“好久没给你下厨做过菜了,我看冰箱你购置了不少,所以做了些,尝尝?”
涂山遇自是一眼看见桌上的菜肴, 但因为白追云为维持温度布了个小结界,味道并未溢出。
“你伤势如何?怎轻易动用法力?”涂山遇有些愁, 他不怀疑白追云说大限将至是事实, 如白追云所说,人有生老病死, 妖也好,仙也罢, 都不可能与天同寿,白追云修行一千多年, 末法时代让他没法再突破境界,寿元也只区区几十年,这期间他若只同普通人一样生活,会无病无痛走完最后一程,倘若再动用法力,消耗的也将是他的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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