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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陈免免)


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内,临近海岸的港口上,枪林弹雨扫过的,地面碎裂,墙体倒塌,子弹壳就像米粒一样散落在地上,黑红色的异能光隐没,中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躺在地上呻-吟的山田组成员。
这群被蛊惑的赌徒们面容狼狈的倒在地上,曾被费奥多尔蒙蔽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点认清事实的恐惧,但已经没有用了,港口黑手党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冒犯者。
就在这时,散漫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中也回过头,昏暗的角落里,黑色的大衣衣角划过,太宰的身影显现出来,他没有什么表情,目光落到已经没有行动力的山田组成员的身上。
“希望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吧……”
几乎没有起伏变动的声音,中也却罕见地感受到了自家搭档暗藏其中的不可言说的情绪。
中也皱起眉:“那带回去给红叶姐审讯吧。”
太宰不置可否。
很快的,港口黑手党善后的队伍抵达,俘虏被押解着送上车。
看着车子远去,中也收回目光,转向身边的太宰:“喂,我听说你把芥川领回家去了?”
太宰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送回港口黑手党?BOSS一直抱怨工作太多,承担不过来。”
无论什么时候,人才都是可能的会引发争端的存在,异能者也是如此,但从第一个CD开始,芥川就一直归属于他们港口黑手党。
但太宰就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中也纳罕的转过头,就看到他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身后的战场。
后勤组的成员还在清扫,不远处的海浪拍打着岸边,血腥气迎着风吹来,太宰支着下巴,鸢色的眼眸聚积着散不开的阴郁,就像是觉察到了新一轮即将刮起的风暴般,这片狭小的空间里,血腥与压抑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心上。
熟悉太宰的中也一瞬间屏息敛气,“喂,你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吗?”
阴郁的太宰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大衣内侧拿出手机,烂熟于心的按下柊真白的电话,但出人意料的是,电话的那头是忙音。
严谨的播音腔女声重复的说着:“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
几乎是同一时间。
中也的家里,壁炉的火苗在跳跃中燃尽,最后一点光芒暗了下来去,穿戴整齐的兰波一边颤抖一边不情愿的走到玄关,不情愿的拿起自己的毛绒耳罩。
严密裹紧的大衣配着围巾和耳罩,勉强带给他一点点温暖,但不够。
“还是很冷啊。”
兰波呢喃着:“真的不想出门。”
准确的说,真不想出门打架。
可能是印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工作什么的,真的很折磨,而且,他已经八年,整整八年没有工作过了——所以说,兰波抬起死掉的眼神,让他工作的人真是该死啊!!
努力的做着心理建设,最终兰波还是拉开了门,怀着壮士断腕般的心情走了出去。
大门关闭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
上野町十八号。
昏暗的巷子,连月光都照不到的位置。
两相对峙着,风一刻不停。
璀璨的金发被扬起,笔直站立的魏尔伦摘下帽子,“我并不是来找你战斗的。”
柊真白抬起眼睛,如墨的黑色眼瞳在黑夜里变得更纯粹,他看向魏尔伦。
魏尔伦继续说道:“准确的说我只是过来咨询一些和兰波有关的情报,啊,也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位兰堂。”
柊真白挑了挑眉:“所以,你改变了目标,不想着带走中也了吗?”
魏尔伦顿了顿,否认:“不,中也是我的弟弟,我还是要带他离开的,只有离开这里,继续前进的旅途,那是我们身为人造异能的宿命。”
“就比如你曾经在钟塔侍从的庇佑下暗杀英国的女王?”
“是,就比如我曾经在钟塔侍从的庇佑下暗杀英国的女王。”
魏尔伦说这些话时,眼底有一晃而过的不明显的游移,那是他身为人造异能诞生的憎恨,因为憎恨而激生出的行为,他曾经无比的坚定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是他必须要往前走下去的宿命,但在意识到兰波还活着的时候,这个完美的理想忽然就产生了一丝裂缝。
柊真白不太赞同的沉默了片刻,又问:“你没想过问问中也的意见?”
魏尔伦微微昂起了头,言语里带出几分强大的蛮横者应有的过激:“不需要。他还小,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沉入人类编织的陷阱里,这是一个以微薄的美好记忆构建的陷阱,除此之外全是痛苦和不堪。”
柊真白一个战术后仰:“……”
魏尔伦:“……”
柊真白欷吁不已:“是兰波给你编造过美丽陷阱,所以你才会有这么痛的领悟吗?是怎么样的陷阱,方便展开说说吗?”
魏尔伦:“…………”
咳了一声,柊真白收敛了自己表情,但又不死心:“只是单纯有点好奇,不是八卦,真的,别开异能,我真没别的意思,不远就是商业街,打起来的话,砸到花花草草多不好啊。”
魏尔伦:“………………”
看着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柊真白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我都明白了。”
魏尔伦面无表情:“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你未来的命运。”这种大家长的行为,不用多说,结局一定是被中也重拳出击的,柊真白的表情更怜悯了,他看着魏尔伦,神色都变得宽容起来,“对了,刚刚我们聊到哪里了?哦,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兰波的情报,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兰波毕竟是中也的名义监护人,中也是我的同学,按照道理我是不会出卖他的,所以你明白吧——情报不是不能给,但不能白给,你用什么来买?”

第175章 “一见钟情的只有一个人吗?”
柊真白是不缺钱的,古董宝石等值得收藏的物品也不是他的兴趣范围,喜欢的太刀自己就有,深爱的太宰就在身边,他什么都不缺,没有什么是能收买他的。
魏尔伦抬起眼眸,对上柊真白的眼睛。
细碎的黑发随着风翻涌,还在生长期的少年看着有些纤瘦,但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那薄而韧的肌肉附着在骨骼上,只要他愿意,就像一把随时出鞘的刀剑爆发出最极致的杀伤力。
而这柄刀只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只供一个人驱使。
想到这里,魏尔伦皱起了眉,他不再拖延,“我可以告诉你费奥多尔接下来的目标,以此作为报酬。”
话一出,柊真白眸光一凌,神色变得无比认真起来。
横滨的另一边,人影孤立,兰波缓慢的穿过空无一人的长街,往事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浮现。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擂钵街的爆炸带来的冲击波确实让他失去了记忆,他靠在一片废墟中,拖着伤势惨重的身体,迎来人生中最孤寂的黎明——为什么会感觉是最孤寂的黎明呢?人从出生到死亡,明明无时无刻不在孤寂之中,他说不上来,他只是能感受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深刻的疲惫涌上心头,好累啊,死亡为什么没能如约降临呢?好冷啊,明亮的光都已经照在身上了……算了,再躺一躺,等到血液流干,身体到达极限,那样也会死去的吧。
微弱的叹出一口气,疼到麻木的身躯已经没有了知觉,这很好,兰波的心情好了一些,他仰起头,准备就着人生最后一个黎明死去,但昏迷之前,余光中,一个身影从废墟里跌跌撞撞的走来。
他走得很慢,像是还不能完好的控制身体,但也走得很坚定,坚定的走到他的面前,“喂,你没事吧?睁开眼睛啊,还活着吗?”
兰波没有回答。
他没有办法回答。
他因失血休克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个废弃而肮脏的矮棚里——对,矮棚,甚至不能称为房子,因为它连门都没有。虽然疼痛占据脑海,他想不起更多的东西,但他发誓,他这辈子没有住过这么破的地方!
就在他想着住这么破的地方不如死了算了的时候,救了他的小孩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些饮用水和面包,还有疗伤必备的绷带、消炎药,甚至是给他吊命的葡萄糖,这些东西看着寻常,但后来他才知道,在擂钵街这样的地方,能平安无事的拿到这些东西不亚于天神降临。
原来救了他的小孩还是一个厉害的小孩。
唔,所以,应该是异能者吧。
很好,可以安心的躺平了。
这么一趟,不做人的他成功把自己躺成了废物。
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中也太努力了,每天早起空手出门锻炼,半个小时后就能带回崭新的早餐,吃完早餐出门溜达一圈午餐也有了,等到下午没眼色的邻居上门勒索一下,晚餐也有了,这么小半个月下来,他甚至都吃胖了两斤,还是后来他靠着实力渐渐把名声打出去,别人一看到他就跑路或者投降之后,他们的伙食才慢慢变得普通起来。
但这个普通让中也变得焦虑,毕竟当时的他还处在一个打零工都没人要的尴尬年纪,于是,吃了很久白饭的他想着是时候该努力一下了,但,没等他出手,中也一个滑铲把自己弄进港口黑手党,成了一个光荣的社畜。
……行吧。
继续摆烂的他,鸡犬升天的他跟着搬进大house,靠着大壁炉,翻着书,再次成为没有用处的大型人体废物。
这样也很好,甚至偶尔中也放学回到家,两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晚饭的时候,他会有能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的错觉,直到他慢慢的想起曾经的事情,想起来的契机也很平常,就是某天在电视新闻里听到英国女王被暗杀的消息。
那样简单到极致,毫不拖沓的暗杀方式,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身影,再顺着这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查下去,一切都变得很简单。
受‘书’的影响,当他想起所有的事情,前几个CD的事情也一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起如果没有被中也捡走,他就会加入港口黑手党,然后在森鸥外篡位之后利用前代的事件制造混乱,然后被中也和太宰联手杀死,他死后的一年,魏尔伦会再一次来到横滨,妄图带走中也,然后挨一顿铁拳教育,成功把自己造作死。
很难形容他内心的复杂,毕竟,保尔是他亲手引入这个世界的人类——虽然他总说自己不是人类,但明明会吃饭,会走路,会忧心,会妒恨,人类的劣根性都展现的淋漓尽致了,怎么会不是人类呢?
但是,说是说不通的。
毕竟他已经尝试过了,想到这里兰波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头,昏暗的前方,熟悉的身影倒映在眼底。
“兰波。”仿佛带着无限的惆怅,魏尔伦继续说,“没想到,你还活着。”
“嗯,好久不见了,保尔——”
缱绻的名字,脱口的刹那,金色的亚空间瞬间构架而起,而上一次的温柔不同,这一次,在空间的缔造者手中,超音速的空间子弹腾飞而起,衣裳飞舞,瓦砾悬浮,暗红的黑色光芒一闪而没,半空中对撞到一起的挚友,两双眼睛彼此对视着。
同一时间,横滨的边缘地带。
某个掩藏在夜色里的庭院,一点烛火微光闪烁,昼夜不停的惊鹿在流水声中发出啪嗒的响声,带着寒意的风从遥远的地方涌来,摇晃着庭外的树枝,但庭院内的和室里,低头看书的费奥多尔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又停下。
“一见钟情嘛。唔,这种答案真是让人……”
也许是自己都觉得可笑,费奥多尔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他站了起来,守在一旁的伊万跟着站了起来,“是要转移阵地,防备柊君的到来?”
“不,柊真白不会在这种时候过来的。”
柊真白虽然依靠武力取胜,但本身并不是一根筋不会思考的人。
“不过,确实该离开了,毕竟生气的太宰君很快就要杀过来了,”费奥多尔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这么看来的话,在最初的那个书店里,一见钟情的人真的只有柊君一个人吗?”
不太像吧。
睚眦必报的太宰君虽然是会出卖-美色换取情报,但巅峰状态的超越者他都能杀两个,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去跟讨厌的人拉扯这么久呢?
“嘛,真是可怕啊……”
离开房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五分钟后,空旷的小路再次出现两道人影。
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帽子和大衣投射在地上,铺开一大片的影子。
不需要多做说明,黑红的重力光亮起,随即,大门破开,扶着帽子的中也大步走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没有人。”
太宰没有回答,沉郁的鸢色眼眸扫过敞开的榻榻米庭院,微弱的烛火在风中跳跃了一瞬,他转过身,大步走出门,走到门外,电话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到号码的一瞬,凌冽的眉目柔和了下来。
“喂,真白。”
“阿治,我现在正要赶去费奥多尔的安全屋。”
“嗯,我就在这边,但他已经跑了。”
“果然。”
柊真白应了一声,但脚步却没停,拐过街角,两重声音同时响起。
“魏尔伦呢?”
太宰一边放下手机,一边朝着已经出现在面前的柊真白走过去。
“已经去找兰波了。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打起来了。”
话刚落音,一旁的中也窒息般跳起来。
“哈?!谁?谁和谁打起来了?”
柊真白:“……兰波和魏尔伦。”
中也:“……”
中也:“…………”
死一般的窒息里,中也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骂骂咧咧的转身大步朝着未知的战场奔去,动作之重,脚下的水泥地面都踏碎了。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柊真白转过头:“他只是要去帮谁?”
太宰:“嘛,谁知道呢?总不能是魏尔伦吧。”
柊真白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森先生做不完的工作都堆在他的肩上,而他一边上学一边工作,已经无数次顶着黑眼圈在教室上睡着了,他可能是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完成工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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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确实啊。毕竟兰波是不可能工作的,”握拳击掌,太宰忽然兴致勃勃,“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现场看看吧!”
说完,没等柊真白应答,当即就拉着柊真白往前走,走到巷子外。
黑色的轿车及时的停靠在面前,港口黑手党的司机快步下车帮他们拉开车门。
车窗外的景色接连闪过,还没赶到目的地,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柊真白刚抬起头,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一栋高楼在重力和亚空间的压榨下不受控制的被轰碎了半边,而且连碎石瓦砾都没漏下半颗——

“看来打得很凶啊。”
柊真白侧目看向前方,碎了半边的高楼摇摇欲坠,尘烟掀起的地方,视线被遮蔽,只能隐约看到两个对冲的人影,说话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痛,保尔你和人类有什么不一样呢?”
“又要开始说这种话了吗?谎言说得再多也不会变成真实,你最清楚我是如何诞生的不是吗?”
愤怒的斥责声里,尘烟终于散去了,就像上一次擂钵街的对战一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强大力量互相扭曲着,极致的破坏力几乎将这个空间摧毁成平地,脚下的水泥路龟裂成无数的碎片,不见天日的泥土倒翻而出。
异能‘彩画集’缔造出的金色亚空间包围着,魏尔伦一改优雅变得无比狼狈,他踉跄地站起来,停在街道的中央,面前是同样有些狼狈的兰波,彩画集的金色文字悬浮在半空。
也许别人不知道,他们曾经是出生入死的搭档,是并肩而立的同伴,是交付后背的挚友,他们足够了解彼此,在那些解不开的结盘绕在他们中间之前,他们还曾一起去过无数的地方看过无数的风景,山之高,海之阔,迷途深渊里开的花,乡村小镇疾风骤雨后升起的朝阳,那些美好的景色他们都一起看过。
“保尔,”夜风吹起,兰波的声音带上说不清的疲惫,“那些一路走来的经历,在你看来,都是欺骗吗?没有一点值得怀念吗?”
四目相对,但被愤怒裹挟的魏尔伦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眼里已经只剩下憎恨,是的,他憎恨着,他憎恨着世界,憎恨着名为人类的物种,憎恨着陪伴着他却又跟他截然不同的挚友,种种的情绪盘根错节的围绕着,拖拽着,将他拉扯向地狱。
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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