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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陈免免)


“也不算什么大事——啊,不是入侵港口黑手党大楼,别紧张,保持呼吸,”柊真白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太宰是和织田作之助一起被抓的,但按照织田作之助四年前入职测试的身手,安全返回不是问题,只不过基于一个市民的义务,他还是报警了,柊真白继续道“只是我的两个朋友失踪了,好像是被你们警察抓走了。”
香取里奈:“……”
香取里奈:“???”
等一下,这还不算大事吗!!
想到了对方提刀杀进港口黑手党的样子,香取里奈声音一下就颤抖起来,“我立刻查证……等,等一下,今天局里并没有出警!”
柊真白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啊,是这样啊,”柊真白想了想,“那么,你们有什么因故被辞退的同事吗?你知道他们都在那里落脚吗?”
和风吹拂,黄昏的微光一点点没入地平线。
横滨郊外,某个废弃的避难所内,打着手电的香取里奈沿着宽广的过道往内走,一边走一边犹豫是不是不该打手电筒。
这么晃眼的光,一定会引起对方注意的吧!
如果注意到了,会不会直接开枪,又或者直接绞杀人质……
看着忧心忡忡的市警小姐,柊真白解释道:“不用担心,杀人灭口是不可能的。”
香取警官沉默了一下:“但还是可能会受伤的吧。”
柊真白思索了片刻:“应该不会吧,几个警察不是他们的对手。放松点,我们只是去收尾而已。”
话落音,拐进转角,细微的呻-吟声响起,香取里奈立刻掏出了别在腰后的配枪,然而手电晃过,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站在的凶神恶煞的匪徒,而是倒在地上的。
血液的气息漂浮在空中,香取里奈先是看到了墙体四周密密麻麻的弹孔,然后才注意到这些曾经是警察的匪徒每一个都身中子弹,但奇怪的是,没有一颗子弹都打要害上。
这就像是,是对方故意避开的一样。
在这样的地方,面对这么多的人,居然还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香取里奈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直到这时,她终于相信了柊真白的话,那些假警察真的不是他的朋友的对手。
她循着手电光看向柊真白,发现柊真白拐进一旁的审讯室,目光散落在地上的椅子和警棍,多看了一眼,又退了出来,然后径直朝着离开的道路走去。
“就,就这样吗?我们不管他们了吗?”
柊真白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有些呆滞的市警小姐,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跟着我,你不是应该联系你的长官准备逮捕这些不法分子吗?唔,对了,如果不过不想被抢走功劳的话,动作记得快一点,因为港口黑手党的收尾成员应该也快到了。”
香取里奈:“……???”
什么叫应该也快到了!
不,应该说,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人会过来收尾啊!
所以,您老被抓走的两个朋友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香取里奈还准备说点什么,但柊真白已经走远了。
夜色一点点弥漫,整个横滨都笼罩在霓虹的灯光中,某个街道拐角的狭窄巷子里,一个下沉式的酒馆内,古老的爵士乐音符流淌着。
两个衣着狼狈的青年围坐在吧台上,举着酒杯闲谈着。
“……也就是说,那些假警察完全是为了钱才制造这起绑架案,他们想从你手里得到[画]的信息,啊,这么说来,我完全是被拖累的嘛!”
太宰举着手中的教父鸡尾酒,昏黄的灯光因酒杯被折射四散开。
“抱歉。”织田作之助很利落的承认了。
尽管在明白假警察是冲他而来的时候,他就很努力的在解决问题了,但太宰太聪明,仅仅靠着几句话就猜出所有的事情,瞒不下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幅画是我替别人保管的,所以……”
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
太宰露出思索般恶作剧的表情:“欸,居然是想要我帮你隐瞒秘密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秘密?什么秘密?”
两人循声看去,看到还穿着校服的柊真白带着笑意,悠然地走进酒馆内。
“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能猜猜吗,和那些假警察有关?”
太宰对着织田作之助摊开手:“这可跟我没有关系。”
织田作之助:“……”
冰块融化在酒液中,微不可闻的发出咔嚓的一声。
悠扬的爵士乐在空气中传递。
在太宰旁边落了座,柊真白转向酒保点单。
“一杯苏格兰苏打。”
空气沉寂了两秒,酒保没有动。三人奇怪地看向他,然后就顺着他的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柊真白穿着的校服,和一旁的墙上贴着的仅招待成年人的标志。
柊真白:“……”
织田作之助:“……”
乐不可支的太宰闷声笑起来,笑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停地抽动肩膀。
柊真白沉默了,他指着太宰:“我和他一样大。”
酒保小声辩解:“他没有穿校服。”
柊真白:“但你给了他一杯教父。”
酒保:“但他没有穿校服。”
“……好吧,”柊真白塌下肩膀,“一杯橙汁。”
酒保应了一声,愉快地去倒橙汁,闷笑的太宰彻底忍不住了,靠着织田作之助哈哈哈大笑起来。
柊真白单手支在吧台上,无比郁闷:“好过分。”
织田作之助:“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柊真白带回话题,“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从市警那儿查到了那几个假警察的信息,他们确实曾经是警察,但都是一些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儿被革职的警察相关人员,这些警察在离职后纠集到一起,形成一个极其隐蔽的犯罪组织,你们对这个组织有印象吗?”
“之前听过一些传闻,是一个为了钱财不计手段的组织,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太宰摆摆手,勉强直起身,“只是没想到会以那样的方式见面。”
“抱歉,连累了你。”
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和柊真白,虽然他不知道柊真白为什么能这么快赶到,不过反正也瞒不下去了,太宰的脑子灵活,仅仅是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整件事,而柊真白本就是值得信任的前辈,所以也不打算再隐瞒了。
“我的上一份工作是杀手,最后的目标是一位富商。那位富商曾以高价拍下一幅画,想要将其当做成年礼物送给他的养子。富商死后,他的画落到我的手里,我想把画还给那位幸存的少年,但他当时还没有成年,所以委托我暂时收藏画。那些假警察应当是利用一些手段得知画的下落,然后又找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柊真白恍然大悟,“难怪你入职的时候,有坂大叔常跟我抱怨找不到你了。”
织田作之助又平静地道了一声歉,才端起手边的螺丝起子。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确实是很厉害里,就像看到的那样,”趴在桌面上的太宰戳着酒杯中的冰块,“织田作空着手一个人就打败了十多个配枪的假警察呢。”
“就像看到的那样?”
奇怪的话语,柊真白不解地转头看向太宰。
这一刻,昏黄的灯光下,太宰鸢色的眼眸里凝聚出了一些和平常决然不同的东西,那是一种仿佛像是幻梦一样的,却又足够凝重的东西。
织田作之助也看向了太宰。
“没什么,”旋转了一下坐着的椅子,太宰将酒聚到了灯下,绚丽的光散开,又映入他的眼底,“只是到目前为止得出了两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而已,一个和真白有关,一个和织田作有关。”
织田作配合道:“虽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织田作?”
“没错哦!织田作,”淤积眼底的深意消散,太宰重新雀跃起来,“这个名字你不觉得更适合你吗!”
“欸,织田作……”柊真白重复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确实比光喊姓氏顺口,我也这么叫吧,那么,你刚刚说的两个结论又是什么呢?”
太宰侧目看了看只配喝橙汁的柊真白,笑意勾了起来。
“唔,这个要怎么说呢,你们相信人类的记忆吗?要我说的话,人的记忆是一种可以被篡改修饰的,很奇怪的东西;比如一个普通的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回忆起昨天发生的每一件事,记忆力好一点的甚至可以回忆起一周内的每件事,但是半年呢?一年呢?很多很多年呢?”
当他在书架中抽出‘书’的那一刻,平行世界的记忆向他涌来;巨大的哀默就像飓风登陆,但当他熬过第一波致命的情绪浪潮,他首先应该做的是什么呢?
是印证。
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也不见得完全真实。
何况他得到的只是一些最容易被篡改的记忆,甚至在他得到记忆之时,超出记忆之外的案例——柊真白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算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都不可能完全不加修饰的复原自己的记忆,所以啊,”太宰低声呢喃着,幻梦一样的声音拌在爵士乐里,轻微的叫人听不清,“今天之前我都一直在想,那份记忆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呢……”
为了验证这些,他顺应事态的发展,最终,确实如记忆那样走到这个酒馆。
这是他得出的,和织田作有关的第一个结论。
而第二个结论,是关于漫步而来的柊真白。
在‘书’里,时间的神明从未出现,那个世界的太宰治不曾在午后踏入书店,所以也并不认识什么柊真白,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衍生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吗?
那么,拥有柊真白是个变数,他们的世界又该怎么发展呢?
还会和‘书’中记录的一样吗?
“猜不到呢,或许还需要更多的测试……”
太宰抬起眼眸,明明身在这样狭窄的酒馆里,他却好像越过围墙看到了遥远的远方一样,坐在旁边的柊真白看着这样的太宰,就好像一瞬间又回到那个偏僻的书店,拿着书的少年站在狭窄的过道里,西坠的阳光落在他脚下,悲戚的面容下藏着一个哭泣哀悼的灵魂。
他没忍住,放下橙汁。
于是,在没人察觉的吧台之下,一只手猝然扣住了另一只手。
飘忽的灵魂一下落了地,太宰一怔,蓦地侧过头看向柊真白。
下一瞬,扣紧的手刹那松开了,柊真白举起手,坦然地露出歉意的眼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要掉下去了一样。”
他没说详细,但太宰却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想法。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下,因为柊真白松手松够快道歉的表情够诚恳,太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仿佛还能感受到温热的手,又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只能哼哼唧唧地撇开头。
“真是过分呢……老板,再来一杯!”
安静的酒保依言调出新的酒水放到太宰面前,柊真白看向他,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的酒保从柜台下拿出第二杯橙汁。
柊真白:“……”
塌着肩膀接过第二杯橙汁,柊真白重新转向太宰和织田作。
时间一点点流淌着,三人一边喝着酒水,一边像世界上诸多的好友那样随口交谈,倾听和分享。
“……那个和港口黑手党为敌的人真的变成了怪物!”
“也就是说,我那天路过郊外看到倒下去的桥梁是真的倒下去了吗?你们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重建的?”
“……所以,你真的从小到大每天都在报警吗?这都没有被市警拉黑,这是真爱吧,绝对是真爱了!”
在这个深秋的寒风吹不进的酒馆里,并排而坐的三人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过客,直到午夜将至,喧闹的城市也沉睡下去。

几乎是一夜之间,晴朗的秋日过去,横滨的天气冷了下来。
寒冷没有改变横滨的日常,人们依旧会在白日奔波,而当黑夜落下时,隐藏在黑暗里的枪声械斗仍然会随风飘散得很远,而盘踞于横滨的黑夜之上,港口黑手党也一如既往。
直到圣诞到来。
这一天,天气放晴,难得的冬日阳光穿过明净的玻璃窗,太宰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之时,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愤怒的中原中也大步踏进来。
“混蛋,你又把自己的工作塞进我的待办文件里!”
被吵醒的太宰慢吞吞地拿起盖在脸上挡光的《完全自杀手册》,“哟,中也啊,还好吗,睁开眼就看到你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了。”
“哈?!”
中原中也的怒火又攀高了一个度。
书还握在手里,太宰一边不走心的打着招呼一边站起身朝外走,走着走着忽地往前一跳,无视野闪避了中原中也打过来的拳头,消失在电梯之中,留下一个把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的中原中也。
室外的阳光比室内还要明亮,晃荡了半圈的太宰路过河岸边,看到被阳光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河面,于是,又顺便入了个水。
沿着河流飘荡了一路,等再爬起来,已经是黄昏了,恹恹的在水面飘了一会儿,没能成功抵达彼岸的他开始感到无趣,他慢悠悠地爬出水,刚走了两步,就看到拿着一本书坐在河岸边的台阶上的柊真白。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划过旷野的寒风吹起少年散乱的黑发,两双眼眸撞到一起,衬着背后铅灰色的天空,那双平静中含着笑意的,如同水墨画一样的眼眸就像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火,让疲于行路的人们不自觉地驻足停留。
“简直像妖怪一样……”
太宰呢喃着,脚步却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了。
然而就在他停下的刹那,柊真白阖上书,拿起书包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向他,同时从书包里将早就准备好的热茶递出。
太宰沉默了片刻,接过茶水。
恰到好处的温度,入口的一瞬间就驱散周身的寒冷,就像被复活了一样,太宰忍不住抱怨起来:“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啊?”
“唔,我也不知道,”柊真白弯起眼眸,“就是忽然觉得能在这里遇到你,结果就真的遇到了。”
太宰死鱼眼:“这种话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柊真白:“唔,不管怎么样,起码织田作一定会相信的。”
太宰:“……”
“对了,今天是圣诞节,有什么想吃的吗?”
“烤肉吧。再加个寿喜锅,在一边咕咚咕咚的冒泡。”
“听起来确实都和冬天很搭,但是烤肉能和寿喜锅一起吃吗?”
柊真白思索着,商量着的两人沿着河道往前走。
“食物就是用来吃的。不要浪费时间思考了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在织田作下班之前采购食材吧。”
“说的也是。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加入港口黑手党,织田作的工作真是越来越忙了。”
就像是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对话一样,太宰侧目看了柊真白一眼,但柊真白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好像脱口而出的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感叹一样。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太宰也面无表情的感叹起来,“虽然你报警把那些假警察都抓了起来,但是只要价值五亿的[画]还在他手里,就算逃到地球的另一边,那些闻着气味到来的亡命之徒还是会不停的骚扰他,杜绝后患的唯一办法就是加入无论什么犯罪分子都无法轻易与之抗衡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不在他处,就在横滨。
就是港口黑手党。
柊真白蓦地停了下来。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不远处的街道亮起零星的路灯。
“但是,那是你的邀请呢。”
太宰看了一眼柊真白和歆羡的话语完全不匹配的平静的神情,抽了抽嘴角:“……如果没记错的话,森先生邀请过你的吧?”
柊真白点头:“但那不是你发出的邀请。而且,其实就你本身而言,你是不希望我加入的吧。”
太宰的声音蓦地一顿,过了好久,才凉兮兮地挖苦道:“如果你能把这份钻研的意志力用到国语课上,无论怎么样期末考都不可能只考十八分吧。”
“……等、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这次的国语只考了十八分?”
“嘛,谁知道呢——”
不再接话的太宰走到了前方,柊真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最终在衣领上找到了两枚依旧闪着红光的窃听器。
“嘶……好像想起来了,是给织田作送早餐的时候。”
呢喃的声音,顺着远风吹远,深冬的暗夜里,遥远的微光一闪而逝。
等到结束一天的工作,身为港口黑手党底层人员的织田作返回家中,那间狭窄的房间早已经满是热闹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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