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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陈免免)


吃完晚饭又简单泡了个澡,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上楼时,洗完澡的太宰已经窝在床上看书了,因为在查看手机邮件,柊真白擦头发擦的并不走心,水珠顺着发尾滴入毛巾里。
太宰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书,抬手一把拉住他,柊真白被拉了个措手不及跌坐在床边,而后太宰取下他卡在脖颈上的毛巾开始给他擦头发。
因为是第一次,柊真白有些受宠若惊,规规矩矩的坐着连手机都顾不上看了。
房间一时变得有些安静,暖气蒸腾起来,将那一点温柔的暧昧放到最大,心跳声仿佛也震耳欲聋起来。
“这里。”
小鹿乱撞的柊真白猛然从擂鼓的心跳里回神,发现太宰已经放下了干毛巾,隔着睡衣手掌覆盖在他的脊背后方偏下的位置,那儿是一个才愈合的透着粉色的伤疤。
太宰补充了一句:“当时,巴掌大的炸弹碎片卡在了这里。”
卡在肋骨末端的边缘,差点切进内脏里。
柊真白看不到,只能顺着他的手去摸,“是吗,没什么印象了。”
他伤得太重,打了一针肾上腺素抗休克后被推上手术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太宰没再说话,目光落在伤口的位置上。如果说费奥多尔会为柊真白浓烈的杀意震撼,那么,在柊真白毫不犹豫放弃击杀转向救援之时,心神受到最大冲击的人就是太宰——他无法去形容当时的心情,震惊有,恐惧有,但更多的是内心深处浮起来的确认感。
是了,是的。
他知道柊真白会扑过来。
也许日复一日的陪伴,又或者是柊真白一次又一次的坚定靠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内心先于理智确认了柊真白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事实。
在这个荒诞不经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在得到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除了柊真白。
他明白这点,但是,在柊真白以身体为他构建屏障的时候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却依然是柊真白可能会死。
因为有‘人间失格’的存在,柊真白护住他时,如果那块炸弹碎片往上一点,正好击中他的心脏后方的话,他甚至连使用异能逆转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沉默在蔓延,隔着衣服贴在伤口上的手有收回的趋势,柊真白忽地回头,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温暖的灯光下,如同水墨画般隽永的面容变得无比认真,“虽然我知道你心里明白,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一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颗炸弹是竹野内安排的,他的计划应该在游戏结束之时,如果费奥多尔没有实现唤醒河原木的承诺,他就用炸弹和费奥多尔同归于尽,虽然他肯定杀不死费奥多尔。”
太宰没说话。
“但是,从天而降的那几秒钟里,我看清了炸弹的样子——你还记得嘛,在上个CD里,我们从书店出来之后被一个不知名的小组织抓走了。在那个组织的基地里我们一起拆了一颗比这个威力更大的炸弹,之后我专门花时间研究过炸弹的种类,所以我知道,那颗炸弹不会杀死我。我确认了它不会杀死我,所以你不要害怕,也不要……”
也不要……为此退却。
太宰掀起了眼睛。
“你觉得我是为此感到害怕?”
柊真白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太宰生气了。
生气了,但不是因为那颗炸弹,也不是因为他挡在他面前挡住了炸弹带来的冲击,而是……
而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因为说不上来,所以他只能心虚地睁着眼睛和太宰对视,直到太宰抓着毛巾站起身他都没想明白,只能飞似的想要抓住太宰。
太宰没站稳,随着他的动作摔回床上,柔软的被子一瞬间包围了他们。
“对不起,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柊真白超大声且真挚的开始认错。
太宰:“……”
太宰:“…………”
太宰松下肩膀,目光落在柊真白泛着一点白的唇上。
“我说啊,该生气的明明是你吧。”
柊真白茫然的眨了眨眼。
“难道你不应该生气吗?”太宰说着,从下而上的目光带着一点参不透的微光,“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不会受伤。这一路上你因为我做了很多的事情,甚至毫不犹豫奔赴死亡……”
“也不是毫不犹豫奔赴,我真的确认了炸弹不会杀死……”
“闭嘴。”
“哦……”
“你看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回应,一次都没有,”太宰顿了顿,又沉寂地看向柊真白,“所以,该生气的是你才对吧?”
柊真白挠了挠头:“这种事情,无所谓的吧。”
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太宰完全不需要因此回应他。
太宰面无表情:“……”
柊真白:“怎、怎么了?”
太宰:“那你生气了吗?”
柊真白:“没有呀。”
太宰:“……”
柊真白:“……”
太宰问:“生气了吗?”
柊真白茫然:“没……”
太宰认真:“生气一下吧。”
柊真白:“……”
太宰又问:“生气了吗?”
柊真白:“……一点点?”
太宰:“……”
柊真白:“……”
四目相对,宰科生物解读机头一次失去信号,漂亮的黑瞳里全是一窍不通的茫然和愚蠢。
太宰撇开头,认命了一样,开始恶声恶气地叹息:“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家伙居然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纯爱党!”
柊真白:“……”
柊真白:“…………”
这句话听懂了。
脸一瞬间炸红,柊真白开始炸毛:“纯、纯爱党怎么了!纯爱党赛高!!”
太宰漠然地看着他。
柊真白:“经经经经经验什么的,这不是正在积累吗?”
太宰:“是吗?”
‘是’字刚刚脱口,忽地一阵天地倒转。
没等柊真白反应,温暖的灯被啪的熄灭,同时唇上一阵温热。
一触即散的温度,心跳开始失序,就像是无数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然后累积成陌生的感触……僵持了大概十分钟,毫无经验的纯爱党终于在宇宙爆炸中回过神,他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然后侧过头,在黑暗中对上了那双专注的看着他的鸢色眼眸。

这一天晚上,柊真白是在床上度过的。
因为灯已经关了,而他也完全忘了要爬回沙发的事实,虽然在狭窄的集装箱休息室里,他的旧沙发和太宰的床只隔了一个书柜和一条通往楼下厨房的过道。
沙发是集装箱改造前太宰为数不多的旧产物之一,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但足够软也足够大,还没有破损,所以柊真白也没有把它丢掉,而是把它当成自己的床安放在过道的另一边。
虽然过道只有半米,书柜连半米都不到,也就是说,他们每天夜里睡觉的地方连一米的距离都没有。
但,太宰对此完全没有异议。
说起来,尽管他一开始住进来的时候理由非常正当,可太宰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喜欢和别人分享私密空间的人,所以……等等,心里咯噔了一下,柊真白觉得自己隐约中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但没等他仔细想明白,忙碌了一天的疲惫身体就在太宰的目光里蜷缩着睡了过去。
虽然白天是个完美无瑕的助理官,但私下柊真白睡觉的姿势其实不太安分,因为他喜欢整个圈进柔软的被子里。在他还在努力上学的时候,早出晚归的太宰经常能在沙发上看到盘成一团的软被子,而现在,这团软被子正盘在太宰的床上,顺便还把太宰一起盘了进去。
在这个原本暗沉的集装箱里,由柊真白亲手为他开设的窗子外,柔软的月光从遥远的海面一直延伸到陆地,最后安详的落于床尾,借着这三分月色,他能轻易地看清柊真白沉睡的模样,就像上回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样。
明明是警惕的武者,却对他的靠近毫不设防。
“总觉得有一天,你会因为这种不设防吃尽苦头呢……”
比想象中还要温柔的声音遗落出来,藏在声音里的沉重背负和无法正面回应的情愫在此刻杂糅在一起,暗自发酵,酿成一些酸酸涩涩却完全无法抗拒的东西永远留存在心底,且无人察觉。
将卷成团的被子拉开一角,让空气流通,在确认柊真白不至于被闷醒后,太宰也安静的闭上眼睛,就这样吧,这样已经很好了。
第二天依然是个大晴天。
睡得很好的柊真白在太阳出来前苏醒,朝霞铺满了窗外的天际,看起来像是一副纯天然无公害的画卷一样——虽然这是设想过的画面。
在决定为太宰设计窗户时,他就设想过清晨苏醒的太宰能透过明亮的玻璃看见晴天升起的骄阳和雨天落下的水珠,也能看到春天飘舞的樱花和冬天倾落的白雪,世界最好的景色都会落入他的眼眸里,但实际情况是,太宰每天都早出晚归且风雨无阻的为港口黑手党打工。
所以说,他曾经真的一度很想给工会打电话举报森鸥外录用少年的!
想到这里,柊真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身后传来声音。
“为什么在叹气?”
柊真白回过头,就看到头发凌乱的太宰卷在被子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朝霞的辉光落在他的脸上,弯起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指尖颤动了一下,就像打开了某些奇怪的开关,柊真白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又莫名开始失序,喉咙也干涩起来,艰难的挪开目光,柊真白有些狼狈的扭过头,佯装无事的伸了个懒腰。
“我、我……我去做早饭,你早餐想吃什么?”
“饭团。”
卷在被子里的太宰目送着他离去,小声的嘟囔了一声笨蛋后,才靠在床边,一边平息清晨躁动的身体,一边欣赏窗外日出。
温暖的阳光将寒冬的冷意驱散,吃过了早饭,收到有坂大叔的短息,柊真白才恍然想起来今天是大晦日。
一年的最后一天。
在上个CD里,他们是和织田作一起度过的,三人窝在小小的房子里摆了一整天的德州-扑克。太宰很擅长德州-扑克,不,应该说太宰很擅长出千,他出千的手法已经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而且他还极其擅长用半真半假的语言混淆视听拖延时间,一旦着了道,就连拥有预知异能的织田作都没办法笃定赢过他,柊真白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他的德州-扑克完全是现学的——只能说还好他们的赌注并不大,不然他能当场表演一个倾家荡产。
在那天,他们还一起做了晚饭,又互相交换了新年礼物,还约定了来年一起过,只是来年大晦日,无论是织田作还是安吾都因为忙碌失约了。
只不过,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大晦日里只有他和太宰两个人。
太宰打不起精神,懒洋洋的连门都不愿意出。
昨天订购的沙发、投影仪和游戏机送到了,柊真白把东西搬回集装箱里,两人索性就直接窝进楼下,一起布置了两个空房间,而后又一起在游戏间里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
傍晚,从游戏室出来的柊真白洗了手进了厨房,预备做一个丰盛的晚餐,无所事事的太宰就靠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外给白萝卜削皮,安分削了一半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开始给无辜的白萝卜雕花,雕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兔子和一只冒头喷水的蓝鲸,柊真白珍重的接过兔子和蓝鲸,一起丢进汤里,然后他们的晚餐吃了一个顿看起来就很神奇的蔬菜汤。
吃过了晚饭,各自泡澡,然后又进了家庭影院里看了一部经典老电影后,凌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柊真白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御守,将其中一张递给太宰,并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太宰沉默的接过御守,然后看着柊真白将剩下两张御守装进精美的木匣子里,那是他给织田作和安吾的礼物准备的储存点。
就在柊真白放好御守,想要阖上匣子时,一只手从身后伸了出来,两枚新奇的子弹被放了进去,柊真白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匣子就被太宰的另一只手阖上了,投仪影上的老电影已经播完,结尾的音乐响起,一点微光里,因为姿势原因,太宰像是从身后环抱着他,所以他看不清太宰是什么神情,只知道存放礼物的匣子就摆在面前,而他抬起的手被太宰扣住。
被扣入掌心的金属因为体温传递变得灼热,柊真白能感觉出来,那是另一颗奇异的子弹。
“新年快乐。”
缱绻的嗓音响起,柊真白下意识侧过头,带着一点凉意的唇瓣擦过太宰的脸颊,两人齐齐愣了一下,然后各自撇开头。
缓过那阵奇怪的燥热,柊真白将木匣子珍重地锁进零食柜旁的保险柜里。保险柜是装修的时候连同家具一起买的,因为一直没有发挥作用的地方,所以被委委屈屈的搁置在零食柜边的小角落里,而现在,它终于有了发光发热的地方。
柊真白一手拿着说明一手把木匣子塞进空无一物的保险柜里,同时对太宰说,“第一次使用好像要设置密码,你有什么想法吗?”
太宰思考了一下,“123456?”
柊真白:“……”
柊真白认真且严肃:“123456是藏不住织田作和安吾的新年礼物的。”
太宰顿了顿。
“真是麻烦啊。”说着,他接过柊真白手里的说明书,啪啪的设置了一个不算复杂的密码。
柊真白看了一下,是他遇见织田作的日期和遇见安吾的日期的组合,嗯,这个密码够复杂,绝对不会被猜中,哪怕他们家被不长眼的家伙洗劫一空也能保证保险箱里的礼物完好无缺。
锁好了交不出去的新年礼物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人返回楼上休息区。
走出楼梯,倦怠的柊真白揉着眼睛朝沙发走去,刚迈出脚步就被身后的太宰一拉,整个人坠入无比柔软的被子里,同时,灯又被关上了。
耳尖开始发烫,柊真白蜷缩着,“阿治……”
“闭嘴。”
太宰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睡觉。”
“哦……”
柊真白往里缩了缩,给太宰空出位置。
床是装修后购置的新床。因为要完美适配集装箱的大小,所以在采购时柊真白没有选择双人床,故而,此时这张床完全没有办法供两个还在生长期的少年无障碍躺平。
柊真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被子下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正源源不断的传过来,胸腔内的心跳变得无比醒目,没什么经验但开始觉醒的纯爱党完全没有办法闭上眼睛。
于是,在像煎鱼一样翻了二十分钟后,柊真白开始小声的商量:“要不我回沙发吧,咳……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翻身的时候压到你。”
太宰:“……?”
太宰冷笑了一声:“你这不还挺敢想的?”
柊真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其中的门道,就被太宰一个翻身整个圈进怀里,背脊和胸腔靠在一起,灼热的温度仿佛能把灵魂也捂热一样。
他不是第一次拥抱太宰,也不是第一次被太宰拥抱,但之前的靠近都是出自没有思索的本能,而这一刻,被打开奇怪开关的他已经心生杂念,很难平静了。
所以,他躺了一会,又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太宰遏止了,温热的手捂住他的嘴巴,也盖住了他的眼睛。
“闭嘴,睡觉。”
夜色藏住绯红的耳尖,柊真白无声的哦了一下,然后居然真的一点点放松下来,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新年的第一天过去了。
当太阳再次跃出地平线,新的一天到来时,苦逼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又要上班了——毕竟不是什么正规的良心企业,所以首领森鸥外压榨打工人压榨得十分随心所欲得心应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都混黑了,在座各位也没想过继续过普通的生活,所以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利落的配上抢,换好标准三件套走出宿舍楼。
港口黑手党的寝室楼距离总部并不算远,传单大叔拎着两个大肉包第一次走进精英部队打卡点——对,他不再是那个走街串巷发传单的小炮灰了,在过去的冬天里,他和他所在的小组莫名其妙参与了几个凶险的战役,好几次他都以为他要死了,但又莫名其妙的活了,不仅活了还莫名其妙获得了晋升名额,所以今年上班第一天,他一头雾水的来到了精英部队打卡。
精英部队位于五栋大楼的中部楼层,占地很广,一个人都不认识的传单大叔就像玩RPG失去引导npc一样,走到哪儿都诚惶诚恐,逮着谁都想鞠躬提问,奈何高傲的精英成员忙成狗屎根本没有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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