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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陈免免)


“原来是这样。不是瞬移型异能,而是空间系,能从披风里抽出包括自己在内的东西嘛,很实用的异能呢,比脚下这个可爱的大富翁实用多了。”
果戈里歪着头看他,表情又变得活泼起来,白色的小辫子随着动作飞舞起来,金色的眼睛里冒出星光:“诶诶诶,你不疼吗?那么,我再抽出你的一只脚呢?”
他说着,就要张开披风,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一悸。
眼前一花,意识像是断了层,全世界的时钟都齐齐倒退了七秒,果戈里的动作猛地顿住,然后后知后觉的,他想起自己要干什么,他想要使用异能‘外套’将柊真白的肢体截断,对,柊真白——
他猛地抬起头,只见一阵黑色的闪电从面前刮过,危机感迫使他侧过头避开刀锋,但柊真白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避不开。
下一瞬,血液还是从脖颈上飞溅下来。
越过他的柊真白重新停下,他不满地看了看手里的手工刀,如果他手里的刀刃再宽一点点,这时的果戈里只能躺在地上等急救了。
场外,费奥多尔和安吾都已经不能再用瞳孔地震来形容了,特别是费奥多尔,作为挚友,他很熟悉果戈里,他能推算出果戈里的举动,在果戈里使用‘外套’拉开距离之后,下一步一定会把柊真白的武器夺走——他是个一心渴望自由的小丑,但扎根在内心的本性使得他也喜欢做弄人,但是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
难道是柊真白真的速度太快了,他捕抓不到?
不……费奥多尔下意识否决这个想法,或许有速度快的原因,但绝对不仅仅如此。
或许该走了。在意识到柊真白的隐藏的实力和不明不白的浓烈杀意时,他已经心生退意了。
他是个警惕的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冒险继续。
一旁的乱步也狐疑地看向太宰,但太宰没有任何变化,他认真地看着擂台上的局势,认真地看着擂台上冲锋陷阵的柊真白。
‘人间失格’触发的悸动刚刚过去,寒风呼啸而过,大雪幽幽落了下来,落到肩上,落到脚边,曾经的好友们明明站在不远处,却相见不识,作为时间的遗弃者,作为那个死掉的世界线里的唯二遗民,除了他和柊真白,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闹剧,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
擂台上,没等柊真白补刀,木愣愣站着的河原木稚生忽然以一种诡异地方式抽动起来。
四周一瞬间变暗,只剩下一束光落在河原木稚生的身上,他双手抱着头,血液从眼角,鼻子唇边流下来,像是痛苦到了极致。下一瞬,另一个身影在光里显现出来,是年轻的竹野内彦一,他握着一柄手-枪,神情同样不知所措。
织田作看着熟悉的枪,下意识去摸口袋,他从雪堆里淘出来的手-枪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不行的,我做不到的……”
“彦一……”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彦一!!”
过去发生的事情以投影的方式显现出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痛苦的叫喊声传出来,那个总是抱着书,总是会下意识躲进无人角落的阴郁少年躺在地上,一点点失去生息。
嚎哭的少年竹野内彦一也开始化作光粒一点点消散,唯有柊真白走到了织田作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武士刀,擂台消失不见了,大富翁的游戏场开始结算,他们又回到了空无一人的看诊楼里。
下一步应该是查看资产,确认优胜者。然而就在结果出来前,看诊楼二楼的窗户被猛地拉开,一个举着武士刀恍如武神临世的身影从天而降,直冲费奥多尔。
刀锋切开气流,带着浩荡杀气,还有柊真白无与伦比的决心。
然而就在这时,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刻,沉寂无声的花坛内,一个猩红的倒计时弹了出来。
那是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炸弹的倒计时仅仅只有三秒的时间。
场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半空中的柊真白。
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这个念头刚浮起来,武士刀的刀锋一转,柊真白扭身直扑太宰。

午后安静的住院部。
某一层相邻三个的病房内,摆在病床前的鉴定生命体征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其中某一间病房内,微风扬起窗纱,冬日暖阳一路从窗台照到病床上,将雪白的床单照得发亮,在病床的另一边,太宰安静的坐着。
病床上是趴着的柊真白,透明的输液一滴一滴垂落,然后沉寂无声地输入他的身体里,如墨的黑发散落的搭在枕头上,落下一点阴影,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他受了伤,伤得很重。
按照他之前的说法和连自己是淤痕体质都不了解的经历看,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受过的最重的伤。而这道伤是因为他才受的。
在昨天深夜大富翁游戏结束时,想要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的柊真白对费奥多尔的好友果戈里下杀手,他通过‘书’看过自己同位体的记忆,他知道很多关于未来的情报,其中就包括果戈里的异能‘外套’的效果——那是一个空间系异能,能通过外套传送周围的物体,范围是三十米。
只可惜生锈的美工刀杀伤力有限,柊真白划破了果戈里的血管,却没能斩断果戈里的脖颈,因为轻敌重伤的果戈里使用异能将崩坏的伤口连接,又将多余的血液传送回血管里,这是他能活下来的原因。
柊真白原本是想补刀的,但没等他动手,大富翁游戏结束了,身为棋子的五方人马被传送回看诊楼,身在二楼的柊真白在逃走的果戈里和费奥多尔之间选择了直取敌首,他提着刀横劈直下,恍如战神。
这一刀下去,费奥多尔必死无疑。柊真白知道这点,太宰知道这点,费奥多尔和果戈里也知道这点,所以在刀落下的几秒钟里,重伤的果戈里将不远处即将爆炸的炸弹传送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在杀死费奥多尔和救他之间,柊真白朝他扑过来。
动作利落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就像是面对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一样,他下意识的遵循内心朝着他扑了过来。
紧接着爆炸声响起,碎石瓦砾飞溅,他在震惊中被扑倒在地,背后是冰冷的地板,冲击波的热浪扑面而来,但身前的柊真白没有一丝反应,竹野内医院被炸得一片混乱,灯光也熄灭了,他颤着手想要去扶柊真白,却在黑暗中摸到了一手温热的血,还有插在伤口里的炸弹碎片。
至今,十二个小时过去,窝在看护椅上的太宰死死凝望着自己的手掌,血迹渗透的温热仿佛还留存在指缝间,随着心跳起伏,蛰伏的害怕传遍四肢百骸。
和通过‘书’接受的记忆里看见织田作死去,和上个CD面对了无生息的安吾时一样,那一刻,失去柊真白的窒息感包裹了他,但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握住了,生命体征降到最低的柊真白,在濒临昏迷的前夕,用最后的毅力握住他的手。
“别、别担心……这里是医院,有药房,你去取三支肾上腺素打给我们,再……”柊真白一边说一边吐出一口血,“再打急救电话。”
医护来得很快,受伤的柊真白和安吾,乱步一起被送进手术台。
基本没什么伤的国木田因为不放心,打电话摇来了武装侦探社的保命底牌,拥有治愈异能的与谢野晶子。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从手术台下来的三人都没有大碍,濒死状态下才能无伤救人的与谢野晶子没有用武之地。
从手术台下来后,三人被送进看护病房,临近中午的时候,安吾和乱步都醒了,只剩下柊真白没醒,因为果戈里传送的炸弹距离太宰最近,而柊真白帮他挡下了绝大多数的冲击。不过,主刀的医生说柊真白的身体素质不错,只要伤势不恶化,两三天内就会清醒过来。
两三天啊……
也不算久,太宰蜷缩在椅子里,目光从手掌移到病床上,然后突兀地对上了那双比静海还有幽深的眼睛,这双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太宰顿了一下,刷地站起来,连拉扯到了腰腹的伤口都顾不上就想要叫医生。但很快他又停住了,因为他发现柊真白眼中除了他的影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他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而是因为担心或者害怕不安,潜意识迫使下他硬撑着睁开了眼睛。
意识到这点,太宰重新缓缓坐了下来,他伸出手,握住柊真白。
因为受伤的是背部,柊真白只能趴在病床上,他的手屈在身侧,没有一丝力气,但太宰握得很紧很用力,像是只要足够用力就能牢牢握住他一样。
终于,躺在病床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的柊真白重新闭上眼睛,不肯安静的潜意识在最亲近的安抚中沉入修复的睡眠里。
沉寂的病房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日渐西移。
太宰站了起来,拔掉柊真白身上的针头,将打完的输液瓶统一归置在床头,再次确认柊真白熟睡后,才轻声走出病房。
他关上房门朝着电梯走去,走到隔间发现门开着。特意开着门等他的江户川乱步,顾不上缠着纱布的有些脑震荡的头和打着石膏的腿,一蹦一跳地跑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太宰看了看他的额头,又看了看他走不稳的脚。
乱步:“……”
乱步鼓起脸:“我不需要你搀扶,我自己可以走。”
太宰没接这句话茬,阴郁的鸢眸移开,又朝着电梯走去。
乱步跟上去:“在炸弹爆炸之前,那位费奥多尔就被他的魔术师朋友传送走了,但是虽然他们跑了,但竹野内彦一还在。而且,那颗炸弹本来就是竹野内彦一放置的吧,或者说整个局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包括河原木信的狙击事件——”
同一个医院。
更高层也更幽寂的病房内。
电梯门开启,拄着拐杖的乱步率先走了出来,沉缓悠扬的读书声回荡在走廊里,太宰顺着声音走去,这道读书的声音不大,仔细听,隐约还能辨认出他读的是柊真白绝对背不下来的古典《万叶集》的诗文,但这样的读书声在太宰推开病房门后停了。
靠在病床上的竹野内迟缓地转过头看向他,老年混沌的目光有一瞬清明。
“原来是你们啊,你们是来寻找答案的吗?”
同一时间,池袋某间隐蔽的地下暗室内。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晃了晃,躺在床上的费奥多尔迟缓了两秒才意识到不是灯晃,而是他的意识还很混沌。
虽然成功逃了出来,但果戈里毕竟受了重伤,异能的使用受到影响,所以在转移过程里他也受到了炸弹的波及。守在基地的属下伊万花高价为他们找来了池袋的地下黑医。
现在手术刚结束,他会觉得有些晕很正常,而伤得更重的果戈里躺在隔壁还没有清醒过来。
重新闭上眼恢复了片刻,费奥多尔开始复盘这次计划的失误。
在冬天到来之前,他就已经通过河原木信接触到了竹野内彦一,并通过言语帮助竹野内彦一孵化出整件事。他的本意是想通过利用竹野内彦一制造混乱,随后接手竹野内的遗产,接收不了的就抛出去充当诱饵。
大笔失主的遗产一定会让里世界的非法武装势力趋之若鹜,到时就能在横滨境内制造大型的混乱——只要混乱升级到无法控制的那一步,他就有可能通过这些混乱找到他一直想要找到的东西。
“可惜没能成功。”微弱的叹息散了出来,费奥多尔有些遗憾道,“而且因为混乱不够大,甚至无法判断出那个东西的具体形态……”
那是能够实现他的理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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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多方的寻找,他已经能确认东西就在横滨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费奥多尔重新睁开眼睛,眼眸中晕紫的流光在灯下一闪而过,无端的,他想起了柊真白从半空中横刀劈下的画面,还有柊真白毫不犹豫放弃满心杀意奔向太宰的画面,杀与救两种截然不同的举动,却在一瞬间完成了对接,两幅画面在脑海里交替,像烙印一样深深的镌刻进在他的灵魂里,战栗随着血液奔流到四肢百骸,他举起轻微颤抖着的手,害怕与隐秘的歆羡涌上心头。
他侧过头看向昏迷的果戈里,然后想起了果戈里和柊真白对战时,脑海某一刻被切断的思绪。
“起码又逼出了横滨的一个强者,只不过那是异能吗?什么类型的异能力呢?”
干扰系?
可以干扰对手的思维,从而达到阻碍对手攻击?
不,不对,场外的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那么,难道是精神系?
是通过精神力无差别干扰一定范围内的人?
“也不对,”费奥多尔思索起来,“如果是精神系的话,柊真白的异能应该早就暴露了。但现在好像连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都不知道他的异能呢……”

竹野内彦一缓缓合上手中的《万叶集》。
“在回答你们的问题前,请你们先告诉我,阿信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拄着拐杖的乱步好奇地看向他:“不是你安排的狙击手吗?为什么反倒来问我们他的安全?”
竹野内彦一没说话,手却下意识地珍惜地抚过手中的《万叶集》,那是一本年代久远的书,虽然保存的很好,但扉页仍被旧时光染成上破旧的颜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站在门边的阴影里,太宰忽然开口,“你其实是想要‘杀死’河原木信的吧,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在你死后保住大笔的遗产。”
沉默的竹野内彦一苦笑出来:“是的,我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和阿信分析利弊,但他并不信任我,或者说,在他的内心里,依旧很讨厌我吧。”
“为什么呢?”太宰继续问,“河原木信先生只有二十八岁,而河原木稚生变成植物人已经三十年了,也就是说他甚至没有和河原木稚生交流过,那么啊为什么会如此记恨你这位自己叔叔的好友的呢?”
竹野内彦一侧过头看向窗外落日,“或许是因为,在他们一家人眼里我并不是稚生的好友,而是一位拐走了稚生的恶人吧。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稚生出生在一个规矩很多的没落大家族里,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生性又腼腆,受到的关注很少,但却很爱读诗,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小学,但他那时已经能把《万叶集》背下来了……”
竹野内彦一开始叨叨絮絮地说着幼年往事,说河原木稚生给他念《万叶集》,也说他带着河原木稚生上山下河四处游玩,太宰沉默的听着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却是国语废材柊真白,柊真白也给他念过《万叶集》,虽然念得磕磕绊绊,第一遍念完,第二天再念还是会露出清澈且愚蠢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一起玩闹,稚生的性格开朗了一些,然后在十岁的夏天,我们觉醒了异能。”竹野内彦一沉默了一下,“稚生的异能是精神系,可以通过修改某些条件在脑海中推演出事物的发展方向,是很强大的异能,但对于只有十岁的他来说,这个异能带来的精神负担远大于收益,但因为生性不爱分享忧虑,渐渐地,他的精神开始崩溃,而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只是一些普通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主张将稚生送进疗养院。”
病房沉寂下来,如血的夕阳落在窗台上,像是寒冷的冬天里最后一点温暖。
“所以,我带着稚生跑了出来。因为年纪小没有地方去,只能一路流浪,路上遇到许多的危险但都靠稚生的异能避开了,慢慢的,长大了一些,我也靠着‘黄金律’积攒了一点财富。我们开始在横滨重新上学念书,开始好好的生活,但横滨太乱了,无处不在的危机让稚生的危机感拉满,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利用异能推测危险,等到我发现过来,他已经……已经被消耗得很严重了。最后一次,是在我们高中快要毕业的那年,一个非法武装组织袭击了学校,稚生利用异能逃脱之后彻底崩溃,他抱着头哀求我杀死他。”
乱步撇了撇嘴:“于是,你杀死了他?”
竹野内彦一顿了顿。
“对,”竹野内把头埋进双手离,捂着脸,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当时太痛苦了,痛苦地像是马上就要死掉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握着手-枪茫然又无措,他想找到一个办法,找到一个能让河原木稚生好受一点的办法,所以,他做下了这个让他余生都在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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