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察觉不到,只是附和点头,在说起秋医生精神污染,沈愉记起之前也被精神污染过,欲言又止地说:“那我有没有后遗症。”
“我帮你看看。”
因为有经验,沈愉主动走到莱茵恩的面前,展露出饱满的额头,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莱茵恩手指动了动,稳住气息,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掌心贴在他的脑门上。
沈愉怕他看不好,还特意踮脚,可他一动,莱茵恩就喊他不要乱动,沈愉闻言琥珀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人还是乖乖地不动。
空气里铃兰香味席卷莱茵恩的思绪。
他在想沈愉的信息素是铃兰香味吗?
还好查看的时间很快,三分钟就搞定。
“没什么大碍,记得不要跟囚犯有任何交集。”
沈愉听他说这句话,都听出茧子,不耐地说:“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他怕再待下去,莱茵恩又要训诫他一些道理,所以这次沈愉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拔腿就走,留下监狱长垂下眼帘,望着掌心,刚刚的温暖,很快消失不见。
“小没良心。”
莱茵恩轻叹,将手套重新戴上去,又恢复之前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姿态。
沈愉一路小跑,刚要进入比赛会场,却有人拦住他的胳膊,驾轻就熟地用手堵住他的嘴,沈愉被吓到挣扎,双腿蹬对方。
可惜他动作力道太小,只能被人拖进某个卫生间,等到被放开,沈愉二话不说胳膊肘直接攻击对方。
“亲爱的,你对我真热情。”
胳膊肘被轻而易举地接住,杭晦笑得很邪气,露出分叉的舌头,让沈愉抖了抖肩膀,有些恶寒地看他。
杭晦还是穿着到膝盖的短裤,肌肉不似傅睺那样的夸张,但该有的肌肉都有,属于脱衣有肉的那种。
“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见见亲爱的,想溜出来,结果看到很精彩的画面。”
沈愉脑补杭晦不知道偷偷躲在角落里偷窥了多少画面,心里不爽地说:“你怎么跟个老鼠一样,这么喜欢偷偷摸摸行事。”
“可不这样,我怎么能知道亲爱的跟傅睺的关系这么亲密,还喜欢摸他的胸肌,至于监狱长,看起来你跟那个男人交情颇深,不过你要对方,人家表面正人君子,实际上心思坏像墨水。”
杭晦俏皮地朝沈愉眨眼。
沈愉忍无可忍,拍开他抚摸自己腰间的手,冷哼一声:“总比你这种变态强多了。”
“不一样,亲爱的,我这种是光明正大,可有些人总喜欢暗着来。”杭晦被沈愉拍了一巴掌,也不生气,反而更亢奋地逼近沈愉,。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亲爱的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却一直没揭穿我,而平常对我的惩罚也只是小打小闹,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杭晦舔了舔下唇,他的五官早已经恢复本来的相貌,相貌深邃,眼睛和鼻子都是端端正正,唯独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邪恶要下地狱的既视感。
沈愉闻言,瞥了一眼他的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需要的。”沈愉梗着脖子,想要推开他,却被杭晦反手压在门板上,男人冰冷的指尖开始描绘沈愉的轮廓,带着对待情人的调情。
“我最喜欢亲爱的口是心非,不过我并不在乎,毕竟还从来没有人在我身上拿到一样东西。”
杭晦自信满满地说,随机松开对沈愉的禁锢,一把弯刀熟练地架在沈愉的脖子上,让沈愉原本要跑走的动作被拦截,只能气的瞪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当然是想让亲爱的帮我一个忙。”杭晦露出本来面目,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吓得沈愉绷紧身体。
可杭晦是故意戏弄他,见到沈愉紧张兮兮的表情,他被取悦地笑个不停。
“亲爱的你好可爱,你放心我目前还舍不得亲爱的受伤。”
毕竟,多么有趣的人。
弄坏了,他要怎么重新找新的。
“你想让我找什么?”
“亲爱的,我有样东西在监狱长那边才能拿到,本来我以为会很难,可是今天我觉得这件事有亲爱的配合,我一定能好好赚一笔。”
“如果亲爱的不配合我,你身边的人可就惨了,比如今天看到你身边的周成雪?还是秋医生?”
沈愉被威胁地狠狠瞪着他:“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什么都干,如果亲爱的有钱也可以找我下单。”
杭晦开始跟沈愉打广告,沈愉没钱跟请他,倨傲地说:“你觉得监狱长这种严谨的人,要是我在他身边不偷东西,不会被他发现?”
“我相信亲爱的,不然……”
杭晦愉悦一笑,将手上的弯刀收回,在沈愉放松警惕的时候,刀尖直接对上沈愉琥珀色的眼眸。
“不听话的下场,就是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让我做成收藏品哦~”
杭晦笑意盎然,他是对沈愉有好感,但涉及到金钱,那就不行了。
他这人,可坏了。
坏人做事哪里会遵循正确的路。
成功将沈愉吓唬好后,杭晦告诉他要找的监狱长手指戴着的戒指,然后将其偷出来。
“我相信亲爱的,一定能拿到这些东西,不然的话……”杭晦捏住沈愉的两颊,动作温柔不失力道。
“你的眼睛就是我的。”
等到杭晦走后,沈愉这才回过神,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认没问题后,还走到外面的镜子面前,发现自己的脸除了变得更红,眼尾都是红晕,其余都很正常,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可随之想到杭晦堂而皇之地威胁他。
沈愉生气得走路都走不好,回到比赛会场后,发现周成雪还在,至于秋医生估计有事,不见了。
周成雪一直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见到沈愉回来,刚露出温柔的笑,却看到沈愉心情不佳地坐下,他担忧地握着沈愉的手腕说:“你怎么回来一趟,脸色就不舒服。”
“没事。”沈愉摇摇头,表示不想说,周成雪适当地给他时间缓冲一下心情。
台下的比赛已经进行一大半。
周成雪觉得看囚犯们比赛一点意思都没有,正百般无聊,想着等下怎么约沈愉去他家里做客,就听到沈愉说。
“我如果要做一件坏事,会连累你,你会不会很生气。”
沈愉尽量组织好语言,可当开口的时候,组织的话变成了其他莫明所以的词。
所幸周成雪并不是很在意,而是笑容温柔地说:“你是要做什么吗?如果是我的话,只会觉得阿愉哥哥很厉害。”
“可是如果是要伤害你,怎么办?”沈愉焦急地握住他的手,周成雪的笑容收敛,让沈愉的心情七上八下。
还好周成雪“噗嗤”一笑,眉眼弯弯。
“阿愉哥哥如果想伤害我的话,我一点都不担心,但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哥哥记得提醒我就好了。”
“你不在意?”沈愉惊讶地望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周成雪温柔地抚摸他的手背,笑着说:“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你出去一趟回来就问我这个问题。
是遇到危险吗?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沈愉全身,发现除了领口凌乱,其余的没有任何异常。
沈愉闻言,对周成雪心里更加愧疚,对杭晦更加不满。
下班后,周成雪好想邀约沈愉去公寓,被满是心事的沈愉拒绝了。他挥挥手说自己有事情,但周成雪看得出来让他这是在敷衍自己。
真是难过。
周成雪望着沈愉毫无留恋的背影,心里恍惚间有无数的蚂蚁在吞噬他的血肉。
忽然,沈愉转过头,貌似想起什么,乌黑的发丝飘荡在风中,脸上充满天生的倨傲还有一丝歉意。
“下次我会约你的。”
心底的蚂蚁像是被惊醒,一个个退回原地。
周成雪笑得很开心,“恩。”
沈愉回去后,先去了监狱长的住所,没想到监狱长的速度很快,已经准备好一堆档案文件。
因为监狱长不在,所以在会议室的只有阿冷。
“监狱长说会议室有监控,你需要待够三小时。”意思是让他不要偷懒。
阿冷的机械手臂指了指天花板的监控,沈愉瞥了一眼,只能先忘记杭晦的威胁,开始认命地整理文件。
这些文件全都是监狱年久的档案,里面有一百年前各个囚犯的所有资料,据说每一百年,监狱就会整理一次档案然后上锁。
沈愉坐在毛毯上,盘腿而坐,将资料从箱子里一个个翻出来,根据阿冷的提示找到对应的年月日份统一收纳新的文件袋中。
这份工作不难,就是太无趣,需要沈愉耐心的一个个整理好。
期间沈愉好奇地说:“为什么这些不能统一输入光脑。”
“之前监狱的资料库被攻击过。”阿冷对此给出这样的解释。
沈愉无奈只能说:“原来是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好奇文件里的资料,“阿冷,我可以看这些资料吗?”
“监狱长没说过。”
没说过,那就是可以了。
沈愉想起江屿,说不定能在这里找到关于江屿的资料,可他好奇地翻阅了好几张,都没有,他泄气地将文件重新塞回去,可在塞回去的途中,有一份资料袋打开,沈愉抱着没希望的态度,随手抽开,发现上面的人不是江屿。
他失望地装回去,却注意到上面犯人有点眼熟。
好奇地看了一遍,他这才知道上面的犯人叫。
“杭徽一。”
跟杭晦的姓氏倒是一样的,人长得也有点像。
不过上面的人看起来很瘦弱,怯弱得跟杭晦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沈愉看了一眼他的罪名,是杀了当地官员十名,为了替妹妹报仇,看不出来还挺有胆子的,可惜已经被执刑。
他注意到文件末尾有盖着死亡的印章,确定他跟杭晦不是同一个人,沈愉将文件放回去,后面也懒得去探究江屿的资料。
也许是这份工作太无聊,窗户又是打开,舒缓的风还有阿冷播放的惬意音乐,沈愉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中人就躺在这堆资料中,舒舒服服地蜷缩身体,睡了下去。
阿冷歪着脑袋,伸出机械臂想要将他抱在沙发上。
可他一伸手,已经有人先一步伸出手将沈愉抱在沙发上,给他盖上毛毯。
从监狱处理完事情的莱茵恩一进会议室,没想到会看到沈愉睡觉的画面。
充满岁月痕迹的文件,都被少年压在身下,少年面容白皙,漂亮,眉眼簇起,像是娇养的花被人恶意摇晃,让睡梦中的少年生出不快之心。
被莱茵恩抱起的时候,还气咻咻地咬住他的手指。
莱茵恩还以为他醒了,低头一看发现眼睛还是闭着
睡着了都不安分。
他眼帘半垂,望着咬着他手指的少年,轻叹一声,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安抚性地说:“乖,松嘴。”
梦里的沈愉哪里听到他说的话。
他此刻睡得很香,而且系统这时候充好了电,惊喜地告诉他梦境升级了,修复很多bug,这次沈愉进入梦境的话,可以自由操控人选。
最重要的是。
沈愉能掌握梦境,而且还不止拉一个人。
他一听就来了兴趣,让系统安排梦境。
不过梦境是随机场景,但只要沈愉进入梦境,任何人都要听沈愉的话。
沈愉立马想到要将之前威胁他的杭晦拉进去,旋即犹豫了一下,选了江屿。
梦境的随机场景最后定在教堂。
等到系统搞定了一切,沈愉雄赳赳地换上了神父的衣服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的场景是一所监狱里的教堂,里面会有信神明的囚犯们过来祷告。
沈愉的身份自然是这所教堂的神父,而今天来祷告的是两名新来的囚犯。
这两名囚犯似乎是新来的,对四周的环境充满了陌生。
作为神父,沈愉掐着点站出来,他一出来,这两名犯人明显一愣。
特别是杭晦,他没想到做个梦还能梦到沈愉,舔了舔下唇,想要靠近沈愉,可是沈愉倨傲地瞥了他们一眼,高傲地说:“你们来祈祷,圣经都不带,神很生气。”
少年穿着规规矩矩的神父服饰,肩膀还披着斗篷,斗篷顶端下垂绣着十字架,手上还抱着一本《圣经》的书籍,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在场的杭晦轻笑:“这是新型打扮,看起来亲爱的更可口 。”
江屿默默地站在一旁,他自从认识沈愉,发现他这个人身上很诡异,外加被莱茵恩警告过,导致他对沈愉的心情很复杂。
杭晦则是满不在乎,毕竟白天威胁了沈愉,没想到晚上做梦还能梦到沈愉,真是太有趣了,可当他情不自禁地要靠近沈愉,他的脚竟然不能动弹。
江屿也发现自己不能动。
甚至都不能挣扎。
他们瞬间感觉这梦境不对劲,而沈愉见到他们惊讶的目光,趾高气扬地抱着圣经走下来。
“作为神父,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不用心就来祷告的人,现在你们全部伸出手。”
原本不能动的两人,诡异地伸出自己的手。
沈愉狐假虎威地点头说:“恩,现在我要开始教训你们。”说完,用书籍抽在他们的掌心,每人十下,杭晦挨打次数多。
可沈愉发现杭晦越来越兴奋,反观江屿除去第一次被打皱眉,其余时间还是一副厌世的模样。
显然这招对他们没有用。
没关系。
沈愉扬起脖子说:“你们一个给我脱衣服,一个给我撅屁股。”
会议室内。
莱茵恩无奈摇头,看了一眼咬着自己手指不放,雪白肤色下还透着粉色的沈愉。
“你在做什么美梦,这么开心?”
第48章 钢牙
男人一边俯下身,想要抽出手指,他还有事宜要处理,可在睡梦中,原本笑眯眯的少年陡然间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气鼓鼓咬得更厉害。
所幸,莱茵恩的手指是骨头,根本不畏惧疼痛,不过见到少年鼓起腮帮子,莱茵恩以为他做噩梦,只能让阿冷找到一张机械桌子,在上面办公。
阿冷的动作很迅速,没一会,莱茵恩右手还被沈愉咬着,左手开始处理公务,起初用单手他还有点不习惯,但后面游刃有余,也就忘记沈愉还在咬自己手指的事情。
就在莱茵恩在监狱后勤需要购买清单上,划出一些必需品,他忽然听到一声低喃,也正是这声音让莱茵恩从公务中抽身,瞥向沈愉,这才发现沈愉面容愤恨,嘴里痛骂。
“骗子,为什么撅屁股还让他们穿裤子。”
“……”
“原来你一开始是做这个美梦吗?”莱茵恩联想到他之前笑得那么欢快的样子,心里微妙的情绪,让他产生不悦,令他想要抽回手指,但少年再度咬下去。
似乎像是泄恨一样。
莱茵恩揉了揉眉骨,心里产生不快,手里的老式钢笔差点被碾压成弧形,他努力控制的气息,尽量不要在乎。
可在梦中的沈愉完全没有一丝自觉性。
因为系统说他可以在梦里操控任何人,当个主导者,所以他兴致勃勃地发出这个指令。
起初,他们两个人一动不动,显然是想要违抗这个命令,特别是江屿唇角死死下压,一双金黄色的虹膜出现沈愉趾高气扬的倒影,一股羞辱感让他握紧了拳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羞辱他。
杭晦倒是觉得脱衣服没问题,可是他曾经被咬得疼痛的部位,提醒他,沈愉这句话肯定不安好心。
但是他们却感觉有谁在操控他们的意志,导致他们产生服从的念头。
这可不对劲。
他们两人怀疑这个梦境是不是沈愉故意搞鬼。
但沈愉已经不耐烦,手里的圣经被沈愉重新抱在怀里,见他们还不听话,沈愉冷声:“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用圣经打你们不听话的屁股。”
叫你们之前欺负我。
沈愉抱着圣经,高傲地发布这条命令,而他们一动不动的身体也开始挪动。
先开始的是杭晦,他也不扭捏,脱下上衣,腾蛇纹身从腹部延伸到令人遐想的部位,性感的肌肉上藏着蜿蜒起伏的青筋,伴随着主人的动作,流露一种男性的魅力。
“亲爱的,我身材不错吧?”杭晦舔了舔下唇,分叉的舌头和腾蛇吐出的蛇信子,给人一种危险色情。
沈愉抱紧怀里的圣经,倨傲地瞥向一动不动还在纠结的江屿。
江屿还想挣扎,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可这梦境实在是太古怪,古怪得让他僵硬得不受控制,主动脱下上衣。
不同杭晦充满成熟男人的野性张力,江屿则是属于瘦弱,该有的腹肌却都有,也不知道他这种天天在牢房里睡觉的犯人,怎么能保持有腹肌,再联想到他最近辛辛苦苦跟宁终锻炼,才有一两块腹肌,还是薄薄的,也不明显,沈愉可耻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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