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紧张什么。”莱茵恩乌黑的眸子,宛如盘旋森林最高处的乌鸦,强烈的审视意味让沈愉都差点抖落衣柜里面有人的事情。
“没有。”
“就是一些私人爱好。”
在莱茵恩强烈地注视下,沈愉耳廓粉了一大片,羞恼地瞪着他。
“就是一件女装,你之前不见过我穿过吗?”
莱茵恩脑海里想到当时的场景,“少女”穿着洋裙子,神色慌张地看向镜头。
他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真信了沈愉的话,侧身也就不再想打开柜子门。
“我忘了,你有这个癖好,我记得你生日好像是下个月,我要不多送你几条裙子。”
面对监狱长人慷慨地赠送礼物,沈愉明明不是女装大佬还要挤出笑容说:“好。”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沈愉头皮发麻,只见监狱长走到窗户的位置,眼神瞥向那厚重的窗帘。
“我怎么感觉你的卧室有好几道精神体,特别是窗户这里。”莱茵恩眉头簇起,纯黑的皮质手套摩挲窗帘,若有所思地神色让沈愉抢先一步站在他面前。
“是不是你感知错了,对了监狱长,我能问问你,关于刺杀我的人信息吗?毕竟经历这些事情,我有点害怕。”沈愉边说,边将莱茵恩从窗户边拉过来。
“你说的刺客,是……”莱茵恩还没有说完,衣柜内部陡然间有什么重物在晃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莱茵恩精神力化为黑线,直接拉开衣柜的柜门。
“我可以解释。”
沈愉举手想要解释,可莱茵恩揉了揉眉骨,望着躲在沈愉柜子里的周成雪,本来还有耐心听沈愉解释。
可当周成雪讪讪地走出来,透明衬衫,直接让莱茵恩压着脾气说:“你要怎么跟我解释,大晚上你柜子里有穿得如此伤风败俗的人?”
沈愉试图狡辩:“我是让他给我修柜子。”
“修柜子能修进去。”
周成雪插嘴:“监狱长,现在流行这样的装扮,怎么能说是伤风败俗。”
沈愉还在旁边,小脑袋点头赞同:“就是,监狱长,你不能太迂腐。”
窗帘有什么在抖动,莱茵恩手里的黑线直接拉开窗帘。
黑皮大胸,光着膀子的男人立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而男人胸部还有很多划伤,很明显是刚刚留下来的。
莱茵恩顿时眼神如冰地盯着沈愉。
“我跟他没有什么。”沈愉狡辩。
周成雪虽然也在奇怪他们之前的关系,可他更担心沈愉被责问,于是他站出来:“监狱长,我举报这个男人擅闯沈愉的卧室,所以我跟他进行了搏斗。”
他隐瞒了沈愉跟男人其实认识的事情,毕竟今晚的事情,总要给监狱长一个交代。
可他算错,监狱长认识傅睺,也知道他跟沈愉的关系。
傅睺见自己被找出来,也不藏着也这,作势站出来,他大摇大摆地说:“我逃出来只是为了看沈愉有没有受伤,我等下就回去。”
“你们认识?”周成雪嗅到不对劲,疑惑地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茵恩也收敛所有的表情,睨向沈愉,至于傅睺,这时候作死地挡在沈愉的面前,一副“冲着我来”的架势,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怒火。
床底下的人鱼,则恨不得傅睺去死。
沈愉躲在傅睺的身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张漂亮的小脸浮现几分尴尬。
他被傅睺维护感动到,高傲地表示:“傅睺只是担心我,你们不要欺负他,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
傅睺唇角上扬,果然小色鬼还是想着他的。
至于眼前几位,那个骚里骚气的肯定是故意引诱沈愉。
监狱长的话……
傅睺感知到危机,抓紧沈愉的手腕。
莱茵恩看到两者如此“亲昵”的画面,压抑的情绪终于外泄了一部分。
“身为狱警敢跟囚犯走得这么近,而且大晚上还约了两个人。”
沈愉被说得心虚低下头,莱茵恩也神色异常平静,随后傅睺不知跟监狱长商议了什么,傅睺率先离开回到禁闭室,而周成雪感觉到监狱长和沈愉之间的不同寻常,想要留下来。
可莱茵恩一句:“我会找你家里人聊聊。”
周成雪僵住了身体,这才不情愿地走了。
等人走后,卧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还有藏在床底下的人鱼。
见人鱼还在爬出来,气势汹汹的姿态,让沈愉眼皮子一跳,坐在床边,手按住人鱼的脑袋,将他重新塞回去。
莱茵恩似乎也从刚刚的情绪走出来,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开始一步步询问。
“你跟傅睺什么关系。”
“朋友。”
“周成雪。”
“朋友。”
莱茵恩摩挲着手指间戴着的戒指,冷漠地说:“你的朋友还挺有趣,一个大晚上穿得如此不合体,另一位直接光着上半身。”
“这是他们的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愉不服气地瞪着他,大有都是他们的错,我怎么可能有错的样子。
着实让人头痛得厉害。
莱茵恩见识过沈愉的脾气,淡定说:“所以你允许有男人大半夜上你家,允许他们穿这样子见你。”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也是大半夜上我家。”沈愉感觉床底下又有动静,怕被监狱长看穿他的小动作,小腿不经意间晃动。
想让人鱼不要乱动。
可缪望着晃动的小腿,因为沈愉没有穿袜子,外加是休闲裤,坐在床上,裸露出脚腕一大片肌肤,雪白得仿佛可以掐出不同痕迹。
一下,又一下。
几乎在沈愉晃进床底的一下,缪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沈愉的脚腕。
湿润,粘稠。
旖旎的雪白很快晕染成粉色。
沈愉慌张地想要收回脚,可躲在床底下的缪起了兴趣,根本不允许他躲避。
莱茵恩注意到沈愉的异常,神色危险地眯起来,他走到沈愉的面前,还疑惑是不是他说得很凶,为什么沈愉不理他,而且手握成拳头,似乎在承受无法忍受的事情。
这姿态,让莱茵恩敏锐地往下看,可沈愉却在这刻仰起头。
津汗沥沥,仰起头的肌肤线条有几滴汗珠滚动。
莱茵恩:“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你觉得我说得过分。”
“嗯?”
沈愉哪里听到他在说什么,心里都快气死了,臭人鱼,竟然亲他的脚踝,变态死了。
但是再这样下去,莱茵恩肯定起疑心,沈愉干脆心一横,忽然捧住莱茵恩的脸颊,亲了上去。
这还是莱茵恩第一次被亲,柔软的唇齿碰触,异常陌生。
安静的卧室内,高大的男人俯身,头顶的白灯照在他们身上,水声响起。
躺在床底下的人鱼亲得越发上瘾,可亲着亲着不对劲,因为前面怎么多了一道影子。
缪狐疑地想要爬出去,却听到耳边一句:“不要动。”
还以为是沈愉在警告他,缪这才不情愿地继续趴在地上,过了几秒,缪这才想起不对劲。
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上方传来沈愉的声音。
“监狱长,晚安。”
“恩。”
对话很普通。
可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后,他才从床底下爬出来。
“他就这么容易走了?”
据他所知,监狱长是个很难缠的人。
缪这样想着,可等他看向沈愉,眼神尖锐起来。
“他是不是强亲你了。”
沈愉的嘴竟然有点肿,想起刚刚的心里怪异的念头,身残志坚的人鱼想扑倒沈愉,想要认真检查该死的监狱长是不是还对沈愉做了其他手脚。
原以为大胸肌贱人才是最恶心的。
没想到监狱长,竟然是骚扰属下的大贱人。
缪怒火中烧以至于忘记他还在受伤,等他反应过来后,整条鱼已经摔在毛毯上,爬不起来。
还是沈愉将他扶到床上,给他检查伤势。
但缪死死抓着沈愉的手腕,紫眸里涌动着委屈和熟悉的脆弱。
“沈愉哥哥,是不是他骚扰你。”
“不是。”沈愉将之前发生的缘由告诉缪,顺便想去缪的所作所为,这就导致从一开始的解释,变成现在的质问。
“要不是你亲我脚踝,我至于会亲他,都怪你,你还敢扑上来,受伤了还要我扶你起来。”
沈愉越说越恼火,也不想理他了,刚要站起来,缪就慌张地抱住沈愉的腰说:“对不起沈愉哥哥,我只是想你,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在缪的连番道歉下,沈愉这才勉勉强强地给他一个好脸色。
缪后知后觉,感觉不对劲,不是他质问沈愉吗?怎么道歉的变成他。
可看到沈愉,明明不耐烦,却还是帮他换绷带,缪还是幸福地抱着沈愉。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
但这几天沈愉都不敢去见傅睺和周成雪。
周成雪似乎被什么绊住脚,也没有来找他。
在沈愉上班后几天里,他几乎下班先是跟宁终去训练室训练身体搏斗,而后就是去监狱长的住所。
但这几次监狱长都不在,每次都是阿冷出现在他的面前,教给他一些监狱的律法和守则,好像是为了督促怕他分心,所以阿冷全程都没有离开沈愉的身边,就连送他回去都是阿冷亲自送。
有一次沈愉奇怪地问它:“监狱长很忙吗?”
阿冷先是摇头,却又疯狂点头。
看得沈愉觉得奇怪。
“你们监狱长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沈愉开玩笑的一句话,让阿冷不说话。
不过沈愉也没有注意到,他这几天一直很忙,上班直播,下班跟宁终进行搏斗训练,训练完成后又要来这里阅读关于监狱的相关知识。
回到公寓,他又要遭受缪的黏人。
沈愉觉得心累,而缪的好感度也升到百分之九十五,还有五个度就能完成攻略。
一想到这里,沈愉有了精神,而今天是他从二组去三组的日子。
三组犯人们跟其他组的犯人相比倒是安分得很,除了偶尔的神经兮兮,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对着沈愉笑,其余的还好。
领着沈愉来的狱警告诉沈愉,三组的犯人们都很喜欢笑,不用在意。
沈愉也没有追究,在三组的第一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出,这让下班来找他的塔莎和科恩都松了一口气。
“听说三组的犯人都有精神病,我怕你进去就会被折磨,还好没什么大碍。”
塔莎庆幸他没事,提议他如果遇到危险,觉得三组待得不舒服,可以回到二组。
“我们二组永远欢迎你。”
在监狱的阴天下,塔莎笑着和科恩一起,对沈愉发出邀请,沈愉点头,忽然想到二组的杭晦,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你说那个天天骚扰你的犯人,他这几天都很安分,特别是今天发现你没来,一直待在牢房看书。”
塔莎说到这里,眼神不□□露厌恶,很明显她挺讨厌杭晦。
科恩则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他是个囚犯,你跟他生什么气。”
“你说得轻巧。”塔莎翻了个白眼,科恩无奈地笑着。
很快这对小情侣就一起回家。
宁终因为今天审讯室有事,要临时加班,不能陪沈愉去训练室,沈愉想着要不先去监狱长的住所。
说起来。
沈愉慢慢地走在路上,他总觉得最近有点安静过分,让沈愉有种不安的想法。
倏然,仿生绿植的绿叶在晃动。
沈愉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他吓得拔腿就跑,可才跑几步后脖颈就被人拎起来,跟拎个小鸡仔,让沈愉努力蹬腿,双眼气愤不已。
“你不要每次都拎我。”
沈愉望着眼前充满邪气的男人,试图用眼神让他明白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可是杭晦笑得更变态。
“亲爱的,你这种眼神是不是要亲死我。”
“你臭变态,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愉摸不准他来的目的,只能怒斥他,而杭晦却笑着非常愉悦,哼着小曲将他带进小树林,吓得沈愉挣扎得更厉害,可杭晦打了他一下屁股。
气的沈愉一巴掌甩过去。
杭晦也任由沈愉打,一点都不带躲避,于是男人脸上盯着两个巴掌印。
看得格外触目惊心。
沈愉也想到他最近力气变大了,一时有点心虚地不敢看他的脸。
杭晦倒是无所谓轻笑地说:“亲爱的,怎么你打我都不敢看我。”
“我觉得你丑,还有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愉没想到这树林有一条道路,望着这里密密麻麻的树叶,而杭晦还带着他一步步往前走,沈愉有种不知道前方是猛兽还是洪水的危机感。
这时候沈愉已经被杭晦放下来,但是双手都被他带来的绳子捆绑住,绳子的另一端被杭晦抓在手里。
杭晦面临沈愉的疑问,分叉的舌头舔了舔唇角说:“因为有人给我下单,所以辛苦亲爱的要跟在我身边待久一点。”
“谁给你下单的。”沈愉跟在他身后,一路上跟随他往前,直到前方无路可走,杭晦这才停下脚步,让沈愉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雇主信息可是一个秘密。”杭晦见沈愉不肯坐在石头上,语气转换:“如果你不坐,后面你就有三小时一直都是站着。”
面对威胁,沈愉不情愿地坐下去。
可当他坐下去,杭晦居然夸赞他:“你可真乖。”
“你才乖,你全家都乖。”还不是被威胁,沈愉才不理他。
杭晦笑了下,竟然连脏话都不知道怎么骂,还敢凶巴巴地瞪人,旋即他慵懒地依靠在树干上,在这片阴郁的绿植中,粗大的树干和浓郁的绿植遮住了他们的身形。
“我问你,既然你不能告诉我雇主信息,可是雇佣你的人就给你出了这么简单的条件。”
沈愉倨傲地扬起脖子,似乎是不经意提起,可是杭晦却注意到他手在紧握。
他明白沈愉是故意试探,杭晦也毫不客气地说:“是秘密。”
在看到沈愉失望的神色下,他又心痒痒地不停补充了一句:“除非有报酬。”
一听有报酬,沈愉琥珀色的眸子乱转,显然有了其他小心思,但沈愉还是按耐心情,故作镇定地上活:“你想要什么报酬。”
“上次你亲了我的脸,这次你觉得要亲哪里。”
面对杭晦暧昧的一句,沈愉蹙眉,漂亮的小脸蛋似乎在做什么痛苦的抉择。
杭晦则是饶有兴趣地观看这一幕,不到几秒,他就听到少年高傲地说。
“那你先解开我的绳子。”
“你想逃。”
“你解开我的绳子后,觉得我能从你手上逃出去。”沈愉冷哼一声,杭晦丝毫不为所动。
“这我可不确定,毕竟亲爱的爪子还挺锋利的。”
沈愉别过脸,嘟囔着:“你真没用,这都怕我跑。”
“不过要是你解开我绳子,我就不会亲你。”沈愉说完还露出骄傲的神色,神神秘秘的姿态,果然吸引了杭晦的注意力。
“那我拭目以待。”
见杭晦真的解开绑在自己手腕的绳子,沈愉眼眸亮晶晶,怕被看穿又露出高傲的姿态,等解开后,沈愉揉了揉手腕,然后猝不及防地横扫杭晦的腿。
杭晦就知道他不老实,反身就要将沈愉制服,可这次沈愉从腰间掏出一瓶喷雾,一按。
他的眼睛立马被屏蔽了视觉,可他并没有任何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说:“有这个东西,你怎么不一早拿出来。”
这可是周成雪特意私底下给他,就是担心他遇到危险。
这个喷雾是专门针对alpha,使用后会让alpha失明一小时,但是喷雾价格昂贵一瓶五千万才五毫升,是周成雪来这所监狱,他家里人特意让他带着。
周成雪却转交给沈愉。
至于沈愉为什么这个时候使用。
沈愉露出趾高气扬的表情,趁着杭晦失明他扑了上去,神色倨傲地说:“自然是因为这里没人。”
杭晦还以为他要揍自己,倒也没有任何挣扎,展开修长的四肢,愉悦地说:“原来是这样,亲爱的想要偷偷做坏事,那我期待亲爱的要怎么对我了。”
“那你可要记一辈子。”
沈愉拿起他捆绑自己的绳子,给他绑上四肢还不够,沈愉直接坐在他的腰间。
细腻的铃兰香味还有柔软的肢体接触,让杭晦更加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亲爱的,你想要怎么教训我呢?”
他可是最爱痛苦了。
亲爱的,你要怎么做呢?
沈愉展露冷傲的表情,恶狠狠地说:“不急。”
在杭晦一脸期待的神色下,沈愉纤细的手指撩起他的囚服,然后将他的手举在头顶。
高大危险充满邪气的男人,被漂亮的少年压在身下,甚至四肢都被绑上红绳,而男人此刻的上衣被撩起,男人的呼吸也变得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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