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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被pua的主角受(雪上川)


“您觉得呢,赵小姐?”
赵佳剥橘子剥到一半,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只能礼貌又尴尬地笑了笑,“……嗯,算是吧。”
这酒算是喝不下去了。
严正洲的同事给他打了个电话,正好给了他脱身的理由。赵佳起身准备离开时,瞥了眼严正洲的脸色,黑得跟锅盖一样。
穆山显倒是很镇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还绅士地把他们送到了楼下。
当然,在严正洲眼里,他可能会认为对方这一举动是在奚落他们不配和自己同一层“高度”。
赵佳对严正洲确实了解,他们刚出酒吧,严正洲就一拳头砸在旁边的门框上。周围的路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喝醉了撒酒疯,一脸莫名地绕开了。
“他妈的,姓穆的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讽刺我?”严正洲胸口起伏,含恨啐了一口,“靠着死老头子留下的东西作威作福,我客气称他一声穆总,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赵佳已经习以为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着,时不时插播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安慰,“别生气了,他就是故意刺激你……”
“你也听出来了,是不是?我就说他在针对我,之前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他就是存心的。”
严正洲发泄了一顿,逐渐冷静下来。
“这几天你先别过来了,有事公司里说。”他回想刚才的对话,脸色阴沉了许多,“姓穆的想撬我的墙角,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谢景再无趣再腻味,那也是他的人。只要他没松手,别人一个指头都别想动。
他们没在路边待太久,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两人前脚刚走,一辆靠边停着的法拉利跑车车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新潮的帅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把墨镜往做了发型的头发上一推,随手拨了个电话,“喂?老穆,我到了。”
“我在楼下呢。”他说着,弯了弯唇角,“说起来,我刚才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和穆山显摊过明牌之后,严正洲明显有了危机感,原本还想再冷谢景一段时间,但经过这件事,回去后没过两天就给谢景打了电话。
只是谢景一直没接,他心里很烦躁,索性拖着行李箱直接回到了谢景的公寓。
这是谢景自己买的房,严正洲原本想自己买一套,只是金铃高档小区的房价高得吓人,几乎在天上飘,就算付得起首付,房贷也是不小的压力,他又拉不下脸让谢景陪他住中档小区,只能暂住在这里。
半年前吵完架后,他就趁机搬了出去,租了一套新的公寓,赵佳时不时地会去他那里。但这里他还是留了一些衣物,好方便随时回来过夜。
严正洲在门外输了半天密码,结果一直提示错误,警报器嘀嘀响了好一会儿,搞得保安从监控器里看到,还怀疑地跑上来查看。
“我真是这里的住户,”严正洲指着背后那道深灰色的入户门,百口莫辩,“我前段时间和我老婆吵架,就搬出去了,之前一年我都住这儿!”
“得了吧。”保安摸着腰上的警卫棍,不耐烦道,“我半年前就在这儿值班了,从来没见过你,谁家和老婆吵架能搬出去住半年?”
“我——”
“行了!”保安打断了他的话,“撒谎也不打打草稿,这家户主我认识,人家是一长得挺俊的小伙子,跟你老婆有半毛钱关系?还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很好糊弄?”
说着,拿起警棍啪啪敲了两下。
“……”严正洲只得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妥协道,“这样,我给户主打电话,是不是让他跟你说。”
保安眉头都快竖起来了,本来想直接把他赶出去,但是看这贼死皮赖脸的,到时候闹大了别人要说他们物业不负责,这种人都放进来。
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行,打吧,我看你还能赖到几时。”保安不忘警告,“别给我耍滑头,用我的手机打。”
严正洲:“……好。”
保安翻出手机,按照严正洲给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一直显示正忙。眼看着保安脸色越来越不耐烦,严正洲赶紧抢过手机,重新拨了一次。
好在这回总算是接通了。
他松了口气,按下了外放,“小景?小景?”
电话里响起滋啦滋啦的声响,过了一会儿谢景的声音才出现,只是听起来有些模糊。
“喂?喂?您好?”
“小景,我是正洲,听得到吗?”
“喂?抱歉我这儿信号不好,稍等——”
严正洲只好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谢景大概是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杂音消失了,音质也清晰了许多。
“喂?您是哪位?”
“小景——”
保安看不下他这么磨蹭,直接把手机拿了回来,客客气气地道:“谢先生,我是曲水九宅的安保人员,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发现您家附近徘徊着一个可疑人员……”
他把情况叙述了一遍,谢景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只是他还没说上话,耳边就响起了严正洲的声音。
“小景,你上哪儿去了?”
“正洲?”谢景回答,“我和师兄出来看一个瓷窑,离得太远了,要过两天才能回去。”
他们这次是跟着金铃市的艺术风采协会一起,去青鸿山的窑口看几件新烧制的成品,每个人还都尝试着自己也烧了一件,但是他手比较粗笨,烧出来的不怎么好看,打算明天再试一次。
电话响起的时候,谢景正在拍摄夜晚窑口的照片,想收集下来填充自己的灵感库。
“我给你发了短信,还以为你看到了。”
严正洲扫了一眼手机,果然从一大堆未读里找到了谢景昨天给他发的短信。
因为工作信息太多,他的短信直接被淹没了。
严正洲这下只能把责怪的话咽回肚子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这个密码锁怎么换了?”
之前的密码一直都是他的生日。
谢景这才想起什么,“之前我妈妈说这个门锁好像坏了,后来她帮我找人换了锁,设的是我生日,我忘记跟你说了……”
之前严正洲一直不回消息,他一忙就给忘了。
严正洲刚想按密码,忽然皱了皱眉。
“……你妈过来了?”他手也收了回去,脸色忽然很冷,“她过来干什么?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跟你说过我讨厌不请自来吧?”
谢景怔了怔,指尖也下意识地缩了缩。
“抱歉,她之前没来过的,就只有这一次。”他懦懦地解释,“是因为我生病……”
严正洲打断他:“她来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等到现在我问起来,你才告诉我。你总是这样,我就想问你一句,这到底是你的房子还是她们的房子,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旁的保安实在听不下去了,劈手把手机夺了回来,按下了挂断键。
严正洲一阵惊愕,“你——”
“你什么你啊,没听人家说是因为生病了吗?”保安不耐烦地道,“人家生病了,家里人过来照顾有什么不对?我听你话里的意思,这房子也不是你的吧?既然没写你的名字,那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啊,大男人这点肚量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是人家对象,要点脸吧!”
严正洲刚要怼回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两道附和声,“就是啊。”
转头一看,隔壁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曲水九宅是一梯两户,外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隔壁的小夫妻早就听到了,一开始只是贴在门后面听八卦,等听到严正洲电话里的内容,两人实在忍不住了,出来公正地说了几句。
“要我说,你们俩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老婆不老婆的,非要争个男女位干啥,别不别扭?直接就说我爱人呗,又不丢分。”
那小夫妻里的男人抱着胳膊,冷眼道,“而且咱们国家也还没通过同性婚姻法,兄弟,你这还没进家门就瞅着人家房子,何必呢?住着人家的地儿,还要人家爹妈不能过来看望,孩子生病了都照顾不了……”
“这话说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新时代动物能化成人形了,抢窝杜鹃成精了呗?”
这大哥带着点山省的口音,说话那叫一个犀利,听得保安都想给他鼓掌了。
严正洲脸色铁青,但是看他们人多势众,只能暂时咽下了这口气,一言不发地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离开前还不忘狠狠踹了入户门一脚。
等他走后,几人面面相觑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女人拍了拍丈夫的胳膊,以示表扬,回头从玄关那儿抽了张纸,帮隔壁户主把门上的脚印擦干净,重新变得洁净锃亮。
谢景回到民宿时,一脸心神不宁。
张晓原先在次卧整理资料,出来倒水时看他坐在沙发上出神的模样,顺口问了句:“怎么了?”
谢景回过神来,摇摇头。
他虽然不说,但这副神情……
张晓大概也能猜到。
“来吧,和哥好好聊聊。”张晓把手里的那杯温水递了过去,坐到谢景身边,开口就一针见血,“是又和严正洲吵架了吧?”
谢景握紧了水杯。
张晓只问:“你是怎么想的?”
谢景摩挲着杯沿,不说话。
半晌后,他才低声说:“我不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恋爱,他没有任何经验,也没人来教他是对是错,这条路从始至终都是严正洲带着他走,谢景是真的不知道。
“正常的,在感情中每个人都会迷茫。”张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弟,我不是情圣,也不是什么铁口直断,没办法帮你决定人生大事,但是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谢景不知不觉地抬起头。
“痛苦是不会被掩盖的。”张晓道,“别麻痹自己,那太不值了。”
夜晚,谢景躺在床上翻看相册。
他这一年的照片大多被各类各样的风景和素材填满了,当然,总会有几个阶段会大量出现家人和朋友的身影。
小红的生日,给它做蛋糕,戴庆祝的皇冠帽。
陪爸妈旅游,正好拍到爸爸被老婆一顿臭骂。
朋友过生日,大家一起在KTV唱歌。
还有第一次办独立画展……
谢景默默翻过一遍,把喜欢的都点上爱心。收藏夹里一瞬间多了上百张照片,他和严正洲的合照以及聊天记录被挤到最上方,消失不见。
他呼了口气,从今天拍的素材里挑了几张拍得不错的茶器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因为图片太多,所以分了两条。
[谢景:今天的收获(爱心)]
没过多久,再刷新时得到了一片点赞。
[师兄:不画画也可以转行去当摄影师]
[谢景:努力发掘新技能(加油)]
[三舅舅:小谢去青鸿山了?图三这套青花外珐琅彩是谁家的,还有吗?你舅公看了照片说特别喜欢,你帮他看看]
[谢景:是余窑的,我明天去问问]
[妈:小景怎么不拍点自己的照片?是不是瘦了?]
[谢景:报告组织,今晚称的时候重了一斤]
[方老师:这只麒麟望梅杯画工倒是漂亮,麒麟须毛飘逸大气,颇有意境]
[方老师-师兄:张晓别带坏你师弟]
[师兄-方老师:老师我瞎说的(跪倒)]
小红也给他点了个赞。
小红当然不可能真学会玩手机,这是他爸专门帮小红创的微信号,里面专发小红的照片。他爸自己的微信号不登,天天拿着小红的账号冲浪,还发些老气横秋的话,败坏小红的人设。
谢景笑了笑,也给老爸最新发的小红的照片点了赞。
刚要退出时,他忽然看到多了个小红点。
穆山显给他点了个赞。
谢景看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去洗漱了。等过了五分钟,他准备关手机睡觉的时候,穆山显慢悠悠地又给他点了个赞。
“……”
谢景想了想,点开穆山显的朋友圈,以往只有两条杠的页面忽然多出了一条新内容。
那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桂树的照片。
发布于两天前。
没过几秒,穆山显的朋友圈就亮起了一个小红点。叮咚一声,新消息也跳了进来。
[谢景:穆哥,你前两天去小青葵了吗?]
[谢景:(撒花)]
作者有话说:
一些奇怪的小谢诱捕器。
还有一更。
感谢在2023-05-16 01:18:05~2023-05-17 21:5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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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房间里细碎的、暧昧的叫声。
这个撒花还是系统默认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发表情包太亲昵,但是什么都不说又显得生硬。
穆山显慢悠悠地看着书,等一旁的红酒杯只剩下浅浅一个底,才回了个嗯。
对方回复的速度倒是很快。
[谢景:小晨还好吗?前几天我太忙了没办法过去,听院长说他精神很不好,甚至没办法上课]
[穆:已经好了很多]
[穆:就是有些食欲不振]
[谢景:是生病了吗,还是换季不舒服?]
[穆:有点小感冒]
[谢景:天气渐凉了,小孩子很容易生病]
[谢景:刘老师前几天还跟我说,觉得是门口种的桂树不太好,想跟院长申请把那棵树换掉]
桂字同鬼,刘老师有些小迷信,再加上院里这么多小孩,很容易有个风吹草动就把两者联系在一起,这也是谢景看到朋友圈后第一时间联系他的原因。
穆山显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回了一句。
[穆:留下了,别担心]
谢景这次没有再回复,而是打了电话过来。
“谢景?”
“穆哥,”谢景似乎恢复了些精神,声音听着都有活力了,“我应该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你不也没睡?”
谢景笑了笑,又说起桂树的事情。
“其实,我就是在那棵树下发现小晨的,那棵树可能寓意不太好,但是对我、对小晨都很有意义。秋天的时候,院长会给小晨做桂花饼……”
难以想象,来年秋天小晨发现门口的“桂树”不开花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跟院长说过了,把桂树移到后院去,离儿童生活区远一些,这样刘老师也能放心。”
穆山显说着,瞥了眼系统面板上的录像提示,录像功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他默不作声地把017关进小黑屋,中断了录像,继续道:“这几天去青鸿山采风了么?”
谢景其实还想再问一些小青葵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过两天他就回去了,还是得亲眼看过一次才安心。
“我们是昨天到的。”他回答,“其实这些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有位朋友,他创办了个艺术风采协会,算是一个交流沟通的平台。正好最近有活动,我和师兄就跟着他们一起过来学习了,学到了很多东西……”
“虽然行业不同,但很有借鉴意义。”谢景说得口干舌燥,下床摸着倒了杯水。
穆山显道:“在听。”
谢景闻言,笑了笑,“我知道你在听。”
说起来,接触过后他才发现,穆山显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实际上出乎意料地有耐心。
那天他们从怀鼎山开到小青葵,一路上几个孩子也不是一直都能保持安静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天不怕地不怕,闹起来的时候谢景都有些头疼,但穆山显自始至终都没表露出一丝不耐。
载他回市区时也是,谢景絮絮叨叨的时候,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其实一直在听。
谢景不禁想起严正洲,很久之前,正洲也曾是个很有耐心很温柔的人,谢景练车时撞到树上,他一句埋怨都不说,而是急匆匆地过来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担心他不开心,带他去吃好吃的餐厅,下次练车时寸步不离。
温柔,内敛,又强大。
不过工作之后,大概是事业上遭遇了一些挫折,严正洲性格变了许多。具体哪里变了谢景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些莫名的难过。
他忽然陷入了沉默,穆山显静了一会儿,主动问:“困了吗?”
谢景回过神,其实他不怎么困,但还是点了点头,“……有一点。”
穆山显也没有戳破,“那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晚安。”他说,“谢景。”
谢景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谢景在青鸿山待了四天,把周边有名的窑口都跑了个遍,素材堆得手机内存爆炸,只能全部转移到移动盘里,回头再慢慢整理。
临走的前一天,他还抢拍了一套釉里红缠枝莲杯,这套做工算是这几个月以来难得的商品,发色正红艳丽、红中泛绿,特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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