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良好的光线却是那么刺眼,好似一把扯掉了他身上仅存的遮羞布,逼他赤身裸体的供其他人亵玩。
哪怕江池渊只是无意间抬头瞥了一眼,却依旧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阳光照射下的皮肤仿佛发着光,他的膝盖因长时间久跪泛着红,极力隐藏却仍旧暴露出来惶恐不安的神情让人抑制不住的心情愉悦。
半截臀肉暴露在空气中,恰到好处的遮挡反而让他看上去更欲了几分。
时玖凛也同样在看着他——只不过他没敢直接对视,而是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他。
真奇怪,他原本还以为江池渊接管自己公司后会把公司搞砸呢。
却没想到……他反而有能力把之前一些连自己都没谈拢的大项目谈好。
要是说心里没有一点钦佩是不可能的。
可时玖凛一想到他是江池渊,想到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那一点点别样的情感便消失的烟消云散。
江池渊的五感本就比平常人敏锐,更别提他还有心留意时玖凛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他这副样子真的像极了躲在墙角偶尔探出一颗毛茸茸头的小动物。
“看着我做什么,自己反思好了吗?”江池渊皱着眉,不悦道。
却不料时玖凛歪了歪头,当真一条一条列了出来:“不该挂您的电话,不该比规定的时间晚两分钟,不应该跟别的Alpha坐得那么近……”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先生,我腿跪麻了,能先站起来一会儿吗?”
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可真欠干啊。
江池渊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又被他的这种态度激怒了几分,嗤笑一声后学着他的语调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该乖乖领罚才行。”
时玖凛撇了撇嘴,挺直腰杆:“是。”
“站起来,用手撑着窗户,腰陷下去。”
时玖凛不是智障,光是听到他这些命令便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却不敢表达出任何不满的意思。只是耳根通红,垂着头道:“非要在这种地方吗……”
话还没说完,屁股便挨了一个巴掌,声音响亮到时玖凛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是惩罚,不管你乐不乐意都要受着的。”
江池渊伸手,从身后抱住他,双手肆无忌惮揉捏他的胸口。
那股撕裂的疼痛接踵而来,他双腿本就因为久跪又酸又软,此刻更是颤颤巍巍的连站都站不稳。
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极力控制却仍旧从喉间溢出的呻吟反而更激起了男人的凌辱欲,每一下都又急又狠。
泪水模糊了视线,时玖凛朦胧间向下望,甚至有种底下人都在看着他的错觉。
看着他是如何毫无抵抗之力,被驯养成这副鬼样子。
江池渊双手拖住他的屁股,语气平淡到像是在陈述什么日常:“你最好配合一点,大约半小时后会有你之前的员工上来送文件,我在没完事之前是不会停的。”
“或者说……你特别喜欢让别人看自己被干到哭的模样?”
时玖凛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绝望感将他紧紧裹挟,几乎是泣不成声:“你就非要这么凌辱我然后在我身上找快感吗?!”
下一秒,他的头发便江池渊被一把扯住,脸被扳过去,随后挨了一个极重的耳光。
“你这人还真是不能惯啊。”
江池渊眯了眯眼,扯掉他腺体处的阻隔贴,狠狠咬了下去。
不过是给了他两天好脸,他便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果然……这具身体还是满身鞭痕时最讨人喜欢。
他到要看看这张嘴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第35章 谎言(打赏加更)
原本透亮的玻璃此刻因时玖凛的触碰而烙下一片白印,他那本就少到可怜的反骨终于被彻底磨平,呜咽道:“能惯的……我知道了,是我的错。”
他算是发现了,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语言,江池渊似乎更注重他的态度。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下足了决心,主动把腿分开了些。
哪怕张开的幅度很小,江池渊却也还是感受到了。
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臀缝。
“不挨罚就不知道错,可真有你的。”
时玖凛没再反驳。
他只是个取悦江池渊的工具,没人会在意他在想些什么。
也早该习惯了吧。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只要江池渊开口自己就必须对他敞开双腿。
如果丢掉早就被踩在泥底的自尊,说不定还能比现在活的轻松些呢。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
江池渊能感觉到身下人放弃了抵抗,身体软的不像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又转瞬即逝。
哪怕绝望再多次,他也依旧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拾起尊严跟他硬杠。
真想知道他的极限究竟在哪。
真想看看他彻底崩溃时会是什么模样。
他轻轻抚摸时玖凛发丝,似感叹似惋惜道:“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呢。”
后面最长处的发丝末梢甚至已经碰的到肩膀,衬得他整个人更妖冶了几分。
奇怪的是,这样的发型落在他身上却并不显得女气。
反而很像一位只在黑夜中出没,每晚都在刀刃上舔血的杀手。
好似这张脸本来就该这样才对。
再染上鲜血,亦或是别的液体。
江池渊从他身体退了出来,毫无负担的松开了手。
时玖凛失去支撑,直直摔倒在地,甚至连重新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江池渊随手把摆在办公桌上的抽纸丢给他,淡淡道:“自己处理,要是没处理好把裤子弄脏的话回去就自己舔干净。”
时玖凛跪坐在地上,攥着抽纸的指尖泛白,垂着眼一言不发。
液体还在不断往外渗,办公室也里没有供他洗浴的地方……
江池渊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屏住呼吸,抽出几张卫生纸,把它们叠在一起揉成球塞了进去。
他是真的很想站起身,对江池渊说一句“这下你满意了吧”。
可他不敢。
时玖凛的身体抖得厉害,满脸通红的模样好像自己还是个处。
江池渊随手抽出几张干净的纸帮他擦拭大腿处残留的污渍,轻吻他的泪痕。
“乖,去办公桌底下跪着。”
时玖凛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这场惩罚竟然还没结束?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江池渊无奈的揉了揉他头:“我还要工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清闲?”
时玖凛语塞。
他倒是宁愿没这么清闲。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门被敲响,一个甜到发腻的女声在门后响起:“江总,我能进去吗?”
江池渊瞥了一眼连滚带爬往桌子下躲的时玖凛,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进来吧。”
时玖凛跪趴在桌下,整条腿又酸又痛,好似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似的发麻。
可他不敢动一下
甚至是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生怕让人发现躲在桌子下衣不蔽体的他。
事实上,就算是其他人没有亲眼看到他是被如何按在落地窗上玩弄,却也能凭借满屋子交合的信息素猜出个大概。
这就是江池渊的目的吧?
哪怕知道那些人的眼睛不会透视,时玖凛也还是欲盖弥彰般把衣服往下扯了扯。
大腿内侧却被江池渊拿腿踢了踢。
时玖凛抬起头,和他含有警告意味的目光对上视线。
他看到江池渊的口型:趴好了,腿打开。
时玖凛咬牙,无声照做。
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现在有一丝反抗的意思,江池渊绝对会把他从桌子下拽出来。让他赤身裸体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江池渊眼底笑意更浓。
他不是爱面子吗?
那他就亲手把他的脸面扒下来,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随手把摆在桌上的钢笔扔到桌下,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时玖凛咬牙,捡起那根钢笔,疲惫至极的闭上眼睛。
这是惩罚,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切结束后,江池渊把大汗淋漓的他从桌底拖出来,指腹轻轻摩挲他被咬破的嘴唇:“这就受不住了?”
时玖凛大口喘着呼吸空气,泪水无意识顺着眼尾蜿蜒。
桌子下空气本就又闷又热,更别提他腿发软却被要求维持那种姿势,还有那支钢笔……
他呜咽着摇头,抬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好累啊。
“衣服穿好,带你出去吃午饭。”
江池渊本想把钢笔抽出来,临了却又起了坏心思,顺势把那几团纸往里推了推。
果然引起时玖凛一声闷哼。
他笑得像只谋划坏事最终得逞的狐狸。
时玖凛在他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想要去穿裤子时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还得靠江池渊把他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像是对待几岁小孩那样把裤子给他套上。
“怎么越来越娇气了?”江池渊抬头看他,语气竟有些宠溺的意味。
他还记得之前大家都在传时玖凛是个就算被子弹打穿骨头也能一声不吭的人呢。
怎么现在不过是被干了几下就哭成这样?
虽然那个人也跟他说过,Alpha被标记二次分化后身体痛觉神经较之前可以说是呈几何倍发达……
但身体素质总该没变的吧?
时玖凛觉着好笑。
这人是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他原本想怼一句“不如你让我干一次试试”,话到嘴边却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没必要多挨这一耳光。
时玖凛扶着桌子,尝试性的自己走了几步。虽然脚步一虚一实,却也总算能跌跌撞撞自己走几步。
江池渊嘴角噙着笑,上前帮他把衣服上的褶子抚平。
“腺体贴还要吗?”
他倒是想看看时玖凛究竟要逞强到什么地步。
“……谢谢,不要了。”
他现在身上恐怕满是江池渊刻意留下的信息素,阻隔贴又能遮住什么?还不是满身的骚味。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自己的心脏也骤然紧缩,说不清的疼。
看来就连他自己都给自己打上放荡,破鞋的标签了呢。
江池渊默默注视着他的眼睛,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及其自然牵起时玖凛的手,不动声色搀扶着他。
“先生……”他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我们牵着手,让外面那些员工看到怎么办?”
他不敢想象自己会被编排成什么模样。
为了拿回股份心甘情愿让江池渊凌辱,亦或是一个痴恋江池渊却被骗光家产的可怜人?
江池渊一把捏住他的脸,冷声道:“那你就爬着出去吧。”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时玖凛身体猛的打了个哆嗦,一把抱住江池渊的手臂,挤出一个带有讨好意味小心翼翼的笑容。
江池渊表面上不为所动,却也总算没再下达新的命令,就这么任由时玖凛惶恐不安的拽着自己袖口。
在电梯门开之前的前一秒,时玖凛还在心底暗暗庆幸这回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却猝不及防和在楼底等电梯的姜齐冉对上了视线。
江池渊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
好熟悉的信息素。
时玖凛被吓到手脚冰凉,慌里慌张的转移目光,在内心中幻想他们只不过是见了一面,姜齐冉一定没有认出来他。
却听到他惊喜的开口:“小凛!你怎么会在……这?”
姜齐冉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时玖凛身上那股不属于他的信息素是由内而外散发的,绝不是普通触碰可以达到的程度。
更别说此刻他半张脸肿胀的厉害,上面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泪痕。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注意到了时玖凛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
时玖凛竟然在主动牵着那个人?
他眯了眯眼睛,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小凛……?”
江池渊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看像时玖凛的目光古怪又讽刺。
时玖凛双膝直发抖,似乎现在不管是谁声音稍微大些喊他一句他都能被吓得直接跪下。
“你们认识啊,真是……我之前都没听他提过你呢。”
江池渊总算是舍得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姜齐冉。
这种目光其实很冒犯,不过姜齐冉却并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道:“因为是今天刚认识的啦。”
“哦……是这样啊。”
江池渊笑着拍了拍时玖凛的脸,力道很轻,却带着浓厚的羞辱意味:“宝贝,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
时玖凛眼底写满恐惧,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倒是掉的快,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淌。
他看着都要心疼了呢。
早干什么去了?
明知故犯,有点意思。
时玖凛大脑嗡嗡作响,极力让自己从恐惧中挣脱好恢复冷静,温驯道:“因为他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不想因为这些烦琐的事浪费您的时间。”
真是……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池渊勾了勾唇角:“宝贝,你会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自己的名字吗?”
时玖凛咬着嘴唇,极力从脑海中搜刮词汇,整个人都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冻得直发抖。
他是真的害怕江池渊这种笑里藏刀的态度。
江池渊视线极冷,却没有直接发作。只是黑着脸把时玖凛拽出电梯,对姜齐冉笑道:“不好意思,耽搁您时间了,您先上去吧。”
“……”
姜齐冉皱了皱眉,看样子似乎是想制止些什么,四肢却又如同灌满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池渊把他拖走,什么也做不了。
地下车库内,响亮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时玖凛双手背后跪在地上不敢闪躲,甚至连最基本的抬手护脸都不敢,就这么挺直腰杆硬生生受着。
江池渊恍若疑问:“撒谎会有什么后果?”
时玖凛喘了口气,呜咽道:“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我,我只是太害怕挨罚……”
“那你就应该先预想好谎言被戳破后会遭受些什么。”江池渊扯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又重重甩了他两耳光。
“我,我以为……这是小事的……呜。”
他感到自己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液体缓缓蜿蜒。
江池渊嫌弃的从兜里抽出几张纸帮他擦掉鼻血,嗤笑道:“小事?”
有时候是真想直接把这张看似不谙人事的脸撕烂,看看底下究竟藏着个什么东西。
他一脚踹向时玖凛大腿,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小事也是我说了算,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啊?”
时玖凛疼的闷哼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别生气了,我真的再也不会了……”
挨耳光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比起这个,他更害怕会有人路过时看到他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江池渊生气的点并不在于时玖凛跟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接触,而是他在如今的处境下却仍想着能瞒天过海,实在是可笑。
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时玖凛拽起,攥着他手腕的力度极大,似乎是要就这么把他骨骼捏碎:“那你倒是说说,还瞒着我些什么?”
时玖凛主动凑近,带着讨好意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顺从道:“我坐车来公司时没带钱,他帮我垫付了一下,仅此而已。”
他在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他却要跪在这里挨耳光。
“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池渊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
时玖凛是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想打他直说,搞那么多圈圈绕绕做什么?
他的下半张脸红肿一片不说,嘴角还渗着星星点点血迹,甚至眼尾处也被江池渊的指甲无意间划出一道红痕。
江池渊捧起他的脸,把多余发丝撩到耳后,轻声道:“在外面好好反省吧,反省好了我接你回家。”
时玖凛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以为江池渊是要像上次那样把他丢下,哽咽道:“我已经反省过了的!先生,别抛下我!”
最起码不能是现在,不能是他身无分文的时候。
他还需要利用这个人活下去……
江池渊觉得好笑。
说什么呢?
时玖凛是他自己一步步拔掉犬齿用鞭子驯服的狗,他又怎么可能说抛弃就抛弃。
哪能那么便宜了他?
“我下午还要开场会,你在外面等我。”他轻轻抚摸时玖凛肿胀的嘴唇,温声道:“这次就放过你一回。”
原来挨了二十多巴掌在他眼里叫放过呀。
时玖凛垂眸,低声道:“我懂了,不会有下次了,谢谢您。”
直到江池渊的背影彻底在视野中消失,时玖凛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