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城打排球(一口酸)

就在这时黑尾铁朗突然冲了出来，两人的位置挨的极近，轻微对视的那一秒福至心灵，孤爪研磨指尖一动，一个快速的传球仅仅一刹那就飞驰到了黑尾铁朗的打击点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完全晃过了拦网的眼睛，极其默契又迅速地斜线直接进攻。
但及川彻，捕捉到了。
说不上是脑子在前还是行动在前，其他球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扭头后仰着身体，脚尖在前还没转过来，手臂就已经后转着向排球飞去的地方补救。
下一秒，变故陡生。
墨绿色的鞋底板踩在地板上，转身的一瞬瞬间滑倒，惯性带着及川彻直接迎面撞击到了地板上。
音驹得分的哨音和暂停前后吹响。
“及川彻选手突然倒地，不知道情况怎样。”
另一位解说接着补充：“应该是汗水聚集打湿的地面，导致发生了这个意外事故，希望不要影响到及川彻选手接下来的比赛。”
“没事吧！”
“及川！你怎么样了？！”
队友冲上前刚想拉起他，及川彻就已经直起了上半身，坐在地板上抹了把撞疼的鼻子。
一抹鲜红，停在了他的指尖。
及川彻瞬间睁大眼睛，拇指狠狠摸擦掉食指指尖的血液，妄图毁尸灭迹当它不存在一样，声音里还带着沙哑的笑意。
“我没事，我没事，继续比赛吧。”
一种春高之旅就要就此结束的恐慌漫上心头，完全盖过了鼻尖的疼痛，及川彻又抬手摸了摸鼻子，语气佯装无所谓地散漫，但有些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他的恐慌。
“我没什么事诶，接着打比赛吧！”
他们之间，弥漫着长久地寂静。
“及川。”
及川彻下意识扭头看向呼唤他名字的人，入畑教练抿着唇：“先去看看。”
“啊啦，没什么事的，我还能接着比赛的。”
擦伤的掌心撑着地面，及川彻刚想站起身来沉默了很久的岩泉一上前伸手。
他怔怔地抬起头，队友背着光，表情完全隐藏在光背面，刺得他看不清。
“去吧，及川！我们等你回来啊！！”
“放心好啦及川学长！等你回来我们就已经将猫咪打的落花流水了！”
“下午还要打宫侑呢！别愣着了啊及川学长！”
不止及川彻，说话的队友脸上，语气全都是轻松。
灯光模糊了他的视线，岩泉一一把拉起他，将及川彻交给了上前的教练和老师。
“等你回来啊彻！”
“嗷———”秋月潮汐双臂举过头顶伸前，像是冲锋的战士一样无畏：“我们上啊！！”
紧紧攀附在大树上的藤蔓肆意的在高高的枝桠上，摇曳着绽放绚丽的花。
这一次，换及川彻注视队友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头顶锅盖保护我，我已经预警了不许说我了喔(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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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导主任沉默地看了眼手上的成绩单, 伸手扶了扶眼睛，面目扭曲了一瞬胃疼地开口：“花卷同学，你没打算以后从事排球方面职业的打算吧？”
“啊……”花卷贵大有一瞬间怀疑,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先礼后兵。
略显窘迫地扣了扣衣缝，虽然不明白教导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先回答了老师的问题：“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就好……不, 不是。”
说错话了，教导主任深深扶额, 挡住额头上已经靠后的发际线, 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那花卷同学有没有想好考哪个大学？考什么专业？未来的职业规划是什么？”
“啊……”这些问题，对于花卷贵大来说稍显深奥，他从老师绕嘴的问题中结结巴巴地统一回复：“我还没想好。”
“咳咳, 这些倒是也可以不急。但是花卷同学，我希望你能把心思多花点在学习上，这个月班上只有你还在参加社团活动……我的意思也不是不能参加，就是你们是要去春高吧，后面训练比赛什么的, 太占用你的时间了。”
絮絮叨叨的交谈占用了太多时间, 哪怕排球队打入春高, 对于目光长远的成年人来说, 这些荣誉都抵不上上个好学校带来的好前途, 更何况胜负未定。
开头花卷贵大以为的先礼后兵不过是教导主任先找了及川彻和看起来非常听话的岩泉一，但先开了个头，就被一个用以后会去打职业，一个用我现在成绩也很好把他堵了回来, 不过教导主任仍没放弃。
花卷贵大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教导主任说话, 视线看着桌角大脑放空。
“花卷同学。”见叫了他一声没反应, 教导主任又扯着嗓子提高音调又喊了一声：“花卷同学！”
“嗯……？啊！好的老师。”
他这样的表现让身经百战的教导主任立刻明白了，这家伙完全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导：“花卷同学，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现在正是人生的关键时刻，什么样的选择都关乎到你的未来啊。”
“好的老师。”
别的花卷贵大没注意，但是这句话一出他就知道了，这场对话结束了。
麻木的状态一扫而空，他浑身轻松地拉开门出去，在长廊上碰到了意想不到的熟人。
“嗷，一静啊，你怎么在这。”
“和你一样，他先叫的我。吃饭去吗？”
“好啊好啊，你都不知道，老师说了好多，我都饿了啊～”花卷贵大摸了摸肚子，声音丝毫没有放低。
“低调点吧，办公室离你这么近。”
“我又没说老师坏话了，他们呢？”
“估计已经吃完了，去训练了吧。”
就算很少人在这买，青叶城西食堂的伙食做的也不错。
花卷贵大端着餐盘，坐在了松川一静对面。下课有一会了，现在食堂都没什么人了，花卷贵大扒拉两口米饭先填了填饿到泛酸水的胃，后知后觉得才发现今天的松川一静安静了不少。
“你怎么了？”
“就是老师说的事啊……你没听吗？”
松川一静垂着眼，用手里的筷子搅了搅放在一旁的味增汤：“也有点道理吧，要是像上次一样两天就打完了……也不对，打到决赛也就五天。”
为这不一定能撑到的五天，训练要坚持将近三个月，对于未来不打算从事这方面，就算拿到冠军也不会给未来多少助力的他们来说，这样算一下确实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你怎么想的？”
一抬头，松川一静就看到花卷贵大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惊讶，像是现在才了解到他是什么样的人一般。
“啊喂……？你不会真没考虑到以后要干什么吧？”
“确实没想好。”
松川一静食不知味地咀嚼了两口米饭，以他现在的年龄来说哪个更重要，其实还是有些迷茫。
“国见京谷他们也很厉害吧，我们又不像及川岩泉那样，对于这个球队来说不可或缺，换成其他人球队实力也不见得会下降很多吧。”
“是啊。”这些东西不用别人分析花卷贵大也明白：“但我才不要做什么大公无私的学长诶，小学弟还是等我毕业以后在上场大展拳脚吧，我还要继续做首发的！”
“哔————”
“看来及川彻伤势严重啊，青叶城西替换了主力二传，由6号选手矢巾秀上场比赛。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期待矢巾秀选手的精彩表现！”
比起其他队员灼热的体温，矢巾秀木着脸手脚冰凉，同手同脚地走到位置上，离多远的观众都能看出他的紧张。
“阿秀，这一副呆头鹅的样子在干嘛呀？”
“诶？？我没有紧张哦。”矢巾秀一顿一顿地转过脑袋，答非所问地回答了花卷贵大的问题。
“我问得不是这个啊喂……”
矢巾秀上场时，背对着的京谷贤太郎快用那双锐利的眸子将他脊背烫传，能上场的机会无比难得，看着他那副大脑空空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京谷贤太郎更是气不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比起其他人，矢巾秀是一点都没有比赛能上场的心里准备，在他心里自己是如何都代替不了及川学长的。
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虽然没有伤及腿部，但沟口老师揽过及川彻的手臂，把他架了起来。刚刚脱离比赛的氛围停止运动，他生怕及川彻腿软倒地，再出一次意外，雪上加霜。
被他扶起的人离场，潮湿的发尾贴着颈部带来微小的瘙痒，及川彻最后回头深深看了眼这片球场，嘴唇轻动，无声地说了句：“大家，等我回来啊。”
看直播的在现场的熟人，全都为青叶城西如今的局面倒吸一口凉气。
关于矢巾秀在球场上的表现，乌野众人深扒记忆才从刚入学的那场训练赛中找到点印象。
“他的技术怎么样？”
当时还不在场的西谷夕问起了其他人，然而沉吟半晌，影山飞雄只憋出来个“只记得当时及川学长发球很厉害”的评价。
平庸，普通到记不起来他当时的表现。
“阿秀！加油啊！！”
跟随着稻荷崎队伍中的野世溪年大张着手挥舞手臂，给矢巾秀加油。
矢巾秀缓缓回头，动作迟缓的像僵尸一样，脸色苍白地缓缓龇牙露出个无力笑容。
“诶——！好像没什么用啊……”
“先恢复正常的打法吧，大家全力跳保持平常的打击点。”比赛近在眼前，岩泉一率先主持起大局，大家没有异议点头同意。
球网对面，趁机缓了几口气，勉强又有体力开始说话的孤爪研磨适时调整战术：“我们继续保持速度，趁对面替补二传刚上场还没适应场上节奏，撕开对面的漏洞。”
黑尾铁朗担心地垂眸，看着孤爪研磨的脊背随着呼吸起起落落，深知他的体力早已到达极限：“要不我们也缓一缓，刚开始他们应该不会高速进攻的。”
虽然我没那么在意这局比赛的胜负。
“但是小黑，这一局输了高三的大家就退隐了吧。”
“……我一直觉得你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夜久卫辅和海信行热泪盈眶，从孤爪研磨嘴里听到这种话太让人感动了吧！
“是不怎么在意。”
一句话，让他们激动的心情跌倒谷底，宛如晴天霹雳。
“不是吧！好歹这时候也该骗骗我们说在意吧！！”两人指指点点。
孤爪研磨稍微挺直了点脊背，燥热的脸依旧没有降温，鎏金的眸子缓缓移动看向对手：“希望青城依旧有趣。”
“研磨！你这是转移话题啊喂！！”
“哔————”
“我们可不会放水啊！”哨音响起，隔着球网黑尾铁朗笑得像是反派大魔王一样，在灰羽列夫发球前就对着岩泉一开口说道。
“不胜感激，放心好了，我们的矢巾秀依旧能把你们这群猫咪打的满地找牙的。”
“岩泉学长——！！”
被动被拉仇恨的矢巾秀脸上瞬间失色，堪比女高音的语调大喊着岩泉一的名字。
“嘭————”
“修整完毕的第一球，灰羽列夫击打向矢巾秀！”
排球卡着刁钻的角度位置，快速驶向青叶城西，渡亲治伸手接过，嘴里下意识地又念出了及川彻的名字：“及川……不，不是，阿秀！”
“好。”
伸出去的双手僵硬地快变成鸡爪的形状，用力一托后排球完全背离矢巾秀预想的局面，直接过网飞驰向对面。
“抱歉抱歉！！”
“嘭———pang———”
黑尾铁朗起跳直接扣响，矢巾秀上场的第一球结束的异常迅速。
“抱歉——！”
比矢巾秀声音更大的，是站在场外的京谷贤太郎。
这一分结束的让他火冒三丈，小狂犬不负自己的名号，对着矢巾秀就是一阵狂吠：“你在干什么啊！打这么差早点退队啊！！上个场就激动的得意忘形了吗？！一口一个敬爱学长和学长打就差成这样啊！！！”
这声音大的解说都听到了，他额头惊得冷汗直流，还要为小狂犬打圆场：“哈哈，看来青叶城西安慰队友的方式十分独特啊。”
“混蛋！这是个屁的安慰啊！！！”
大家拉着就差举着双手冲上前的京谷贤太郎，生怕他想不开上去暴揍矢巾秀，试图用言语给他降温。
“冷静，冷静啊！”
“混蛋！给老子好好打啊！！输在这小心老子揍你啊！！”
“别激动别激动……”
矢巾秀僵在原地，往常堵着京谷贤太郎说话的人被他骂了一通一点反应都没有，岩泉一回过头看着他，揶揄地说道：“听到没有啊阿秀，要是输在这了我可不拦着他了。”
矢巾秀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的心脏还在不听话地狂跳，但他语气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放心好了，不会输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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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矢巾秀默念着, 脚下的动作不停，不断垫着步子想恢复自己行动上的灵活。
“哔————”
“灰羽列夫第三次发球！”
“嘭———”
排球急速高飞，依旧依着刁钻的角度落到秋月潮汐的手臂上, 牵制住他一传的动作，随着秋月潮汐的动作一扬, 矢巾秀移动两步, 跳跃着指尖轻传。
“岩泉！”
“嘭———”
呐喊声随后就是岩泉一的跳跃扣球，黑尾铁朗竖起的拦网结实有力, 排球砸在手掌上大幅度削弱了攻击性, 被福永招平鱼跃接过。
“若利！青城落后了哦～”
宫城县白鸟泽学院内，天童觉招着手对着来更衣室换衣服的牛岛若利打招呼，钩子一样上扬的嘴角即使不笑也自带几分笑意。
他往旁边动了动, 挤着五色工将身边的位置空了下来，拍了拍示意他坐过来。
“及川刚刚受伤下场了。”
天童觉适时给牛岛若利播报这个重要情报，摄影机环顾一圈刚好照到稻荷崎的宫侑支楞着要飞起的架势，被他的弟弟宫治双臂锁住胳肢窝，蹦哒不起来的样子。
“什么鬼啊！！那家伙还没跟我比呢！！你们倒是给我打赢啊！！！”
收音不在那边, 也听不清宫侑嘴巴张张合合地说了什么, 牛岛若利扫了一眼, 轻轻点头。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青城现在不好打了。”
“哈哈。”
一如既往朴实直接的回答逗的天童觉嘴角的钩子扬起的更甚, 而比赛现场, 花卷贵大突然扭头对着秋月潮汐说道：“牛若你还记得吧？”
“啊……”
这话出来的没头没脑，秋月潮汐闻言愣愣点头，就见花卷贵大笑了笑，双手叉着腰, 脸上还有些怀念之色：“不知不觉也和他们比过那么久了啊……学学牛若吧秋月, 所有球让开, 我来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及川彻无数次地在打输后的球场上吐槽白鸟泽那霸道的打法，以至于到了现在，花卷贵大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对方。
打球的方式并不存在高低之分，正像及川彻说的一样，球落地的一方就是输家。
“学他哦，撤开就好了，全部都撤开，不要有一丝一毫接球的想法，我会———全都接住的。”
下一发音驹主导的进攻又一次重击青城，清晰的摄像头扑捉到秋月潮汐移动的身影，花卷贵大紧跟着扑倒在地，双臂擦地带着隐隐的疼痛，眉间微蹙，脸上是显而易见地吃力。
既然决定做首发了，那就要起到作用，不辜负自己辛苦训练的岁月。
在及川彻引领向前的那些时光里，我们是仅需听从他指挥行动的队友，提及青城印象里也只有这个出色的二传。
“哈——哈———今天结束他一点要请我吃店里最贵的那个拉面啊！”
可青叶城西从来不是一家独大，独自燃烧的恒星。
漆黑夜幕中，星星点点的亮光弥漫，北斗七星总会带你找到北极星。
“沉寂多时，秋月潮汐再次起跳完成二传！青叶城西全员开始奔跑，矢巾秀竟然也能配合全队行动吗？”
解说所提的疑惑正是音驹所想，矢巾秀也早被他们剔除选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