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城打排球(一口酸)

“行吧行吧……哦对了，那家伙找你问什么？”
及川彻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他俩在说什么，秋月潮汐尴尬地单指挠了挠脸颊，犹豫着吞吞吐吐地开口：“……就是问‘怪物快攻’的事，这种别的学校的招式，我不知道该不该透露啊……”
“那小潮汐你说没说？”
“还没想好你就来了。”
“喔……”
两人还没聊几句，就来到了井闼山为青叶城西准备的住宿地点。空旷的房间很大，但地上没有铺东西，估计是要等他们自己去领。
房间内已经站了不少人了，秋月潮汐和及川彻一来，人员就集齐了。
俩人沿着人群最外层坐了下去，入畑教练一看人齐了就开始宣布起正事：
“上午我看了我们的训练赛，大家打的都很棒，不过我想说的是，大家打的都太认真了。”
“啊……不对……”
话一出口，入畑教练就察觉自己说的有歧义，果然围成一圈的大家都是满脸问好地仰着头看着他，话语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入畑教练理了理思绪再次说道：
“我的意思是，上午的训练赛大家都是按照正式打比赛一样全力以赴，打自己有把握的打法，在自己的舒适圈内打自己擅长的排球，可是合宿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进步。”
“在这一项技术上继续精进也是好的，不过我觉得既然都是训练赛了，大家放开手脚，不用在意输赢，多尝试一下新的打法，如何？”
这次解释的很详尽，大家也明白了入畑教练说的“太认真”的意思，但关于到底该提升哪些方面，一时半会还摸不着头脑。
在这群还略显迷茫的人群中，花卷贵大自信满满的脸就相当突出了，松川一静好奇地看看他询问：“花卷你都想好了吗？”
“当然，最明显的就是发球吧。我们队加上替补的小狂犬，也才四个人会跳发，现在最该补上的，就是发球吧。”
特别是如今和全国第一第二同处一个竞技场，双方发球的差距就更加明显了。
听着花卷学长的提点，秋月潮汐也想起来训练时宫侑的跳飘球，和自己的跳飘相比完善了不少。
“也是哦，趁着现在有强队在，向他们学习讨教一下吧！”
入畑教练听着大家自信满满，互相探讨学习的方向，很欣慰地点点头：“所以这次合宿是我们的机会，大家不用拘泥于过去的打法，继续朝着自己确定的方向努力吧！”
“好！”
当青叶城西确定自己进步方向的时候，同样来自宫城，此刻也在东京合宿的乌野，也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进化之路，共同为了春高的出线名额努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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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花卷贵大双手把自己灰粉色的短发挠的像鸡窝一样，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哀嚎，轮转在场下的渡亲治还招摇的大喊青城才能听懂的计分。
“1v3了, 花卷前辈你落后了啊！”
松川一静咧着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在室内闪亮笑容, 右手比赞竖在胸前：“花卷加油啊，多学学我！”
“啊———我就不信了！再给我一球！！”
看着花卷学长热血上头的模样, 秋月潮汐抽搐着嘴角, 很无奈地提醒：“花卷前辈……轮到对面发球了。”
“嘭———pang———”
牛岛若利带着独特左旋的排球重重落在花卷贵大的脚边。
“……”
“花卷！你在干什么！接球啊！”入畑教练被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场摇晃他的脑浆，看看他脑子里此刻是不是全是水。
这声怒吼, 成功将花卷贵大上头的情绪拉了下来，僵硬地转过身对着入畑教练鞠躬道歉。
“没想到啊，花卷学长还有今天啊。”
“贵大这是遭到报应了吧。”
两个常常被花卷贵大吐槽的两人，在他鞠躬道歉时很自觉地凑到一起，面上带着笑, 嘴里还装作遗憾的唏嘘着, 而造成花卷贵大被训斥的牛岛若利, 仅仅是因为———
“若利, 你发球那么快啊。”
“因为哨响了。”
“噗哈哈哈哈……”幸灾乐祸小分队还是没忍住, 秋月潮汐率先笑出声：“花卷学长，你的跳发真的很烂诶！一整局就成功一球诶！”
“哈哈哈哈，贵大你要是求求我，及川大人肯定会不计前嫌的教你的！”
两人成功把花卷贵大气的火冒三丈, 而和他打赌跳发的松川一静面带笑容走向他, 面容娴静的像是天使。
带着圣光的天使嗓音沙哑低沉, 单掌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再次补刀：“我要酸奶，蓝莓味的。”
花卷贵大僵硬的石化。
绝杀，果然，青叶城西就不存在天使。
比起赌注输了，要给松川一静买的酸奶，来的更早的是输球要做的鱼跃。
因为上午队伍集合的时间没定，又怕赶不上吃午饭，就都累积到了下午，下午第一场，青叶城西vs白鸟泽，就以牛岛若利的发球结束了。
“戚——”
场下替补席的京谷贤太郎，在看到比分输的那一刻忍不住轻嗤，嘴角向下弯目光凶狠地盯着花卷贵大。
“京谷，你这副表情干嘛？”
“你这技术还不如春高之前就退休了。”
“哇，好勇！”
在秋月潮汐的惊呼声中，花卷贵大被气的撸起袖子，直冲过去。
“你刚刚在说什么？！”
“戚——”
还没等两人掐架起来，岩泉一大喊一声组织起球员：“gogogo，三圈三圈！”
“等会。”及川彻抱着臂站在一旁欣赏着球场另一边的比赛，井闼山和稻荷崎比分咬合的很紧，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看什么呢？”
“欣赏哪一队会输。”
一个是IH的劲敌井闼山，一个是他看不惯的宫侑的队伍，哪队输了都能让他开心。
及川彻的心里还在美滋滋的盘算着，然后他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队友齐刷刷站成一排，离自己五米远，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不是，你们干什么？”
“没想到，及川你竟然这么阴暗。”
“我……不是……”
解释地话在看到队友整整齐齐又后退一步时彻底噎在喉咙里，及川彻彻底无奈，妥协地耸耸肩：“算了算了，鱼跃去吧……”
身体重心向前放低，双手撑地单腿腾空，前扑在地面缓冲。一个接一个，依次跟在上一个的身后，整整齐齐的像是开小火车。
大家鱼跃的动作相当熟练，除了金田一。他的身高很高，又长手长脚，在做这种下扑鱼跃的动作时反而有些僵硬。
三圈下来，跟在金田一身后鱼跃的国见英站起身，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看着喝水的金田一，嘴唇微动，残酷的话从他的嘴里很平淡地说了出来：“金田一，你的鱼跃做的好像被丢上岸扑腾的鱼。”
“噗，咳咳，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同样喝水的秋月潮汐被国见英这突如其来的形容词逗的笑得四仰八叉，边笑边被呛的止不住咳嗽：“国见你的形容，真的很绝！不过鱼尾巴可是比金田一的腿灵活多了！”
金田一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但又嘴笨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攥紧了水杯，满脸羞恼装作听不见一样又喝了一口水，另一边井闼山和稻荷崎的比赛也刚刚结束。
29v31，从这个比分也看得出来，双方打的相当焦灼，不过最终还是以井闼山的胜利结束了。至今一共打了三场，井闼山连赢三场，北信介带头，领着稻荷崎全员沿着球场做鱼跃。
盛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中倾洒下来，训练馆外光滑的地面上印满粼粼的光斑。
有几个替补闲着无事围着被拴在原地转圈圈的小红豆，时不时用手掌揉搓它干燥温暖的毛发，拿着不知从哪摘来的狗尾巴草逗它玩。
见他们如此清闲，几个教练一合计，又给他们找了些事干。
不限学校，不限人员，凑了几队6v6，剩下多出来的刚好凑了个3v3，站在场下悠哉悠哉地看着他们比赛的国见英突然被拉上场。
懒懒散散耷拉着眼皮，从他那看起来依旧没有精神的眼神里，硬是让秋月潮汐看出生无可恋的意味。
其他几个球员还在兴冲冲商量队伍的名字，因为没有多余的号码牌，学校又是打乱的，因此让他们商量着自己取。
而和国见英一队的，是气势汹汹，恨不得上场连扣数球的京谷贤太郎，和同样蓄势待发，想要一展身手的濑见英太。
被夹在中间，国见英更加生无可恋，显得无比弱小无助，还在招着手，努力地进行自救：“……为什么不是矢巾学长来这个队……”
和他们对战的队伍，已经和矢巾秀探讨队名聊的热火朝天，一听国见英的召唤，来自井闼山的替补主攻，野世溪年一把揽住矢巾秀的肩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把你们学校的都安排在一起也太不公平了，而且阿秀还想给我传球呢！对吧？”
“对啊，国见和濑见多配合配合就好啦！不用太想我的！诶！阿年，你觉得‘必胜’怎么样？！”矢巾秀头也不回，一点也没有想解救学弟于水火的想法。
“我觉得太常见了阿秀，我们要想一个别具一格，惊天地泣鬼神的队名！”
他们已经不带姓互相称呼名了，而国见英已经预想到马上打比赛的场景了。
“传球这么高怎么打啊！！”
“你是菜鸟吗？！这个高度都碰不到吗？！”
“你刚刚的补位怎么回事啊！菜鸡！”
“哈？！明明你也没碰到球吧！！”
国见英笔直的站在原地，双手插兜，面上已经是一副生死看淡的表情，和他们同队的稻荷崎的一年级替补看着他一副熟稔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他们这样会打起来吗？”
“啊……应该不会的。”
最起码，能管住这两个互不相让的人都还在现场。
“阿年，这个托球怎么样？”
“阿秀，我觉得非常完美！”
“阿年！”
“阿秀！”
球网对面，那两人相见恨晚，相亲相爱的宛如一家人。
东京合宿的第一天，青叶城西以全败的成绩，毫无悬念地拿到了打扫卫生的奖励。
太阳西斜，橙黄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映照在记分板上，上面是显眼的“青叶城西VS稻荷崎，17v25”。
“啊……惨败啊……”
说完这句话，秋月潮汐大咧咧躺在地板上，张开双手双脚，小红豆被松开后围着他转，舔了舔他带着汗水潮湿的脸颊。
做完今天的最后一圈鱼跃，青城的大家都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地板上，背部感受到的潮湿不知是自己的汗水，还是地板上残留的水痕。
“那卫生要什么时候搞？”
“现在。”
没办法，再过一会还要吃晚饭，晚饭以后，球员们自主选择加练，那时候再打扫就没时间了。
从体内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大家玩闹的心思也歇了下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有去捡球的，有放球网的，还有拿着拖把去清洗的。
秋月潮汐从储物室拿出个大的编织筐，弯腰从长凳上一件一件捡起其他球员脱下的号码牌。背部肌肉咯吱作响，一弯一直酸的秋月潮汐忍不住咧嘴。
“我来带你去洗衣房那吧。”
时间掐的刚刚好，饭纲掌笑着上前，拎起编织筐一边把手，和秋月潮汐一起搬着这筐衣服。
他的身上带着明显沐浴过的潮气和清香，和仍满头大汗的秋月潮汐有着天壤之别。
“谢谢饭纲前辈。”
“哈哈，没关系，本来我就是回来给你们领路的。对了，现在洗漱的人挺多的，你们可以稍微晚点去。”
“好。”
最后一场赢的人可以先去洗漱，输的人还要留在这鱼跃一周，等饭纲掌领着秋月潮汐来到洗衣房，又刚好碰到了前来找他的古森元也。
“饭纲学长，晚饭好了。”
“好，那我去吃饭了啊，拜拜秋月！”
“好的，前辈再见。”
秋月潮汐对着两人摆摆手，将衣服一件件抖开塞进洗衣机里，单手捏了捏发酸的脖颈。
此刻这里寂静无比，只有洗衣机发动的声音嗡嗡作响，秋月潮汐幽幽长叹一声。
比起其他人，秋月潮汐至今还没找到自己做为主攻该精进的地方，现在仍然还有些迷茫。
“算了，吃完饭再到球场看看吧……”
最后一抹金色的余晖将要消散，在井闼山第一天的夜晚即将来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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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勇气
洗完所有的的号码牌, 秋月潮汐将脱完水的衣服晾在了二楼观众席的栏杆上，白，蓝, 绿，红四种颜色随风飘扬, 色彩鲜艳的像是招摇的彩旗。
“洗澡去吗？”
刚刚好, 留在训练馆的大家也收拾好了这里的卫生，仰头招呼着秋月潮汐一起洗澡。
“饭纲前辈说洗漱的那里人多。”
“刚刚小岩去看了下, 要吃晚饭了他们去吃饭了。”
“哦好！来了！”
秋月潮汐急冲冲从楼上下来, 到澡堂揉搓着起泡，洗着自己的短发时还在想着训练的事，及川彻看出他从洗衣房回来后就有点心不在焉, 顶着满头的泡沫好奇地询问：“小潮汐，你怎么了？”
“啊？其实也没什么了……”秋月潮汐又揉搓了几下发丝，脑子里的疑问转了很久，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困惑说了出来：“及川学长，我好像不太清楚, 自己到底应该往哪个方向努力了……”
周围是淋浴头里的水滴落在地板沙沙的声响, 秋月潮汐一句话就将及川彻拉回了那个午后。
那个和寻常相比没有任何差别, 十分平静的午后。
他问了教练相似的问题, 而那个平常看起来笑眯眯和善的小老头, 背着光，很严肃地告诉他：
“在技术，体能，精神任何一个方面都还没有精进的极致的人, 是不该有‘我已经到了自身的极限’这样的想法, 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到位后, 再去哀叹自己跟天才的差距也不迟。”
大道理的话在及川彻脑海里转了一圈，但此刻他其实对前路还有些迷茫，因此及川彻只是轻声总结，并以自己的口吻说出了在秋月潮汐听来非常欠打的话：“小潮汐还是先追上我吧～”
洗漱，吃饭，又去领了被单，搞好这些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已经挂在云层中，透过薄薄的雾气忽隐忽现。
矢巾秀仰躺在铺好的床铺上，放松自己酸软的肌肉，看着秋月潮汐又要出去的样子：“去训练？”
“嗯，你不去吗？”
“啊……今天好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秋月潮汐从包里拿出外套，看见来自己塞在夹层的游戏机，拿起来对着矢巾秀晃了晃：“要玩吗？”
“好诶！太感谢你了！”
“哈哈，不客气。”
矢巾秀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游戏机开机的音乐响起，秋月潮汐穿上外套，踏入茫茫月色之中。
“嘭———pang———”
“扣的好！”
“再来一球！！”
训练场已经人声喧哗，秋月潮汐来的时候场上正在打排球。
“哦呀，小潮汐来的正好啊！”及川彻兴奋地对他招招手，3v3缺了个人，他来正好补上。
宫侑，宫治，岩泉一，还有尾白阿兰，再加上他和及川彻，人才刚刚凑齐。
“怎么没看到另外两个学校的人？”秋月潮汐随手把穿在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蹲下身子系紧鞋带。
“他们都在第二体育馆，佐久早那家伙又去找牛若打排球了。”
“喔……那怎么分？”
系紧鞋带刚一抬头，就看见宫侑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秋月潮汐突然想起中午自己没回答他问题的事，心虚地撇开眼睛。
“换换怎么样？”
宫侑一提出，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两个学校的二传手交换，其他人员不变。
“嘭———pang———”
秋月潮汐高高跳起，腰身背部弯曲绷紧，抬手重重扣响。
“诶？？”
秋月潮汐抬手看着自己刚刚扣球的手掌，指尖微缩。那球的手感，有些熟悉和奇妙。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实力大增？”宫侑看着他盯着自己手掌沉思的模样，直言不讳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