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骨头打底炖汤,上面还洒了密密麻麻的鸡丝,嫩嫩的小青菜外层剥了好几层才放进去,还有新鲜的蘑菇一口气也加了许多,捞起来竟然是半碗配菜半碗粉干。
知道吃晚饭了,老黑溜溜达达从外头进来,还不忘带着自己的碗。苏老头给老黑搬出专属的小桌子小凳子一整套,一整碗饭,一个小木碗装满了板栗。看着水碗也是搭配的一整套。
老黑坐下点点头,先咬一个板栗试试味道,也不知道它舌头怎么操作,在嘴里翻了几下板栗壳就吐了出来。然后一口饭一口水慢悠悠地吃着。
苏老头还时不时给它碗里加两块肉,“老黑,今天又辛苦你了,好好吃。”
老黑靠着门槛眺望外头蜿蜒的小路,不知怎么的,看着别的汪心里有点羡慕,怎么说呢,在家里这地位,非同寻常。
永康的话,最出名的永康肉麦饼?但是正宗的永康肉麦饼会加不少肥肉,虽然吃着不算油,但是本人不太行。因为我是素麦饼坚定爱好者,就喜欢四季豆,土豆这些内陷的麦饼。很多本地人推荐茗利两头乌麦饼店,阿健土菜馆。可以做个参考。我个人觉得,金华,永康,义乌,东阳,小吃炒菜大差不差,都是相似的。
第98章 心尖尖汪
屋外的汪们探头探脑看着老黑在屋里端坐却不敢造次,怎么说呢,它们心里头觉得老黑就是不一样的,做汪敞亮,心里装着丘壑的。
虽然羡慕,但没有嫉妒。汪也是靠自己本事在家里赚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家具的。
晚饭简简单单没几个菜,大家也没有吃很久。只是粉干到底会胀,他们吃着吃着还是剩下了一些。
程月仙习惯性站起来想要把剩下的粉干端橱柜里放起来。她手一碰到锅边,苏茗就大喝一声,“干什么呢,放下。”
“这不是料还挺多嘛,留着热一热吃。”
“明天留着给谁吃?”
“我自己吃,给你们做新的,明早上吃红烧洋芋饼,然后给你们煮点清火的绿豆粥,要是不着急,还可以给你们做点团子。”
“大早上做团子要几点起?”苏茗直接起身按住了装粉干的锅,端起来就往门外走,老黑稍微挪挪身子挡在了程月仙面前,她脚下被老黑阻了一下,怎么都跟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苏茗把小半锅倒进了后院鸡鸭的食槽里。
老黑又装作没事汪一样躺了回去,气得程月仙拼命按它的鼻头,“你这个老黑,就跟着他一个鼻孔出气,当初是他把你从草丛里捡回来,现在还是最听他的话,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大点声,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反正我也不听。”苏茗反而往他们屋子里钻,“之前给你们寄的那些新衣服呢,怎么老是穿这种旧的,这个都多少年了,再洗就要烂了吧,为什么不丢。”
“旧衣服都太多了,买那么多新衣服干什么,浪费钱。”程月仙想要进去拦,但为时已晚。
她那些旧衣服们都拾掇好了放在一个柜子里,苏茗直接给她抱起一大摞扔到自己的麻袋上。出门时还不忘叫上云烨他们几个,“走走走,去老年活动中心给你们借电脑去,再不去别人要睡觉了。”
几个年轻人身高腿长,程月仙的小个子怎么追得上,只能嘴里念叨两句,也不舍得骂,可惜地把新衣服都拿出来,“你说说现在年轻人,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勤俭节约,这还好好的衣服说不要就不要。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吃用几年,买什么新衣服。”
“这些都是孩子们孝心,我们受着就是了。”苏老头一向对这些都看得很开,钱财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两个老的难道还想着给孩子攒点钱不成?他们照顾好自己身体,不给孩子添麻烦,那就比省什么钱都强。
可看着程月仙脸色还有些不对,他利落起身,骑着三轮车出门去,“那你等着,我现在去把他们追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苏茗就把汪们带出来在门口等着。苏老头往后看看,确定自己家老婆子在家里收拾,看不到这里才松口气,“可算是把那些烂床单给我一次性弄完了。要是它们不来,那床单估计还得跟着我一块儿下去。”
想想那未来,他就有点不对味。这孩子们给买的东西就放着不用也不是事儿啊。明天他还有更大的计划,“明早上我把三轮车留你们,把她攒的那些纸壳子塑料瓶子乱七八糟的全运下去卖了,没人要扔了也行。”
“爷爷,你怎么不说不做?”
“我?我不成。”苏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爷爷雇你来做,至少这几天别吃剩菜。要真不行,铁锅端走也行。”
“哪里能要你的钱。”苏茗直接给塞回他口袋里,带着汪们往前走,“出去下棋别偷偷溜到小卖部买散装白酒,要是让我抓找了,周围这附近十余里肯定让你买不到一滴酒。”
“把你爷爷瞧扁了不是。”苏老头一抹嘴,哼着小调儿,骑着三轮车向老伙计家去。今天可不是去小卖店了,是老伙计家里有局,特意邀他过去品鉴的。自己家里藏了十来年的好酒,那不得一点一点细细品。
这模样,就连盛嘉荣不信他会不买酒喝,“小苏哥,这就让爷爷走了?”
“走了,不然怎么办。”逮他也得讲究一个现形不是,无凭无据的,他就算是亲孙子这也站不住脚。“走,先带小王去找个有网的地方把视频弄一弄,等会儿我们一起杀个回马枪。”
老年活动中心的负责人和苏老头,苏茗都挺熟的,算是他们一个远亲。一听说小王要借用电脑,不止把电脑桌打扫一遍,还给他在电脑室里支了一张床。
“我想着你们城里来的,不都是挺忙的,就连晚上都要加班,所以想着你有张床睡着舒服一点,人都是要稍微眯瞪一会儿,连轴转是受不住的。”
啊?小王疑惑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在这连夜工作了?
可是盛情难却,加上独享网线确实比他在苏茗家里强多了,他就稀里糊涂坐了下来,稀里糊涂开始了连夜剪视频。算了,这次就赶赶工期,看谁还能说他磨叽。
安顿好小王,苏茗却带着他们拐到小路停下了,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云烨却已经听见了叽叽喳喳汪们传来的一线情报——老黑来了,老黑跑得好快。
眨眼功夫,那道黑色闪电已经挂到了苏茗脚边。它一身黑色的皮毛简直是黑夜里最好的隐蔽,等到了跟前才叫人察觉面前是个狗模样。
苏茗摸摸它光滑的脊背,吩咐道,“走吧,老黑,让我们去看看苏老头子今晚在哪儿潇洒,来一个人酒并获。”
老黑一声没吭,点了同样黑色的富贵跟着,富贵是只体型偏小的田园犬,右边少了小半只耳朵,云烨当初问它也什么都没问出来,好像很小时候就这样了,在它年纪还小还不记事的时候。
一大一小两只汪走入夜色之中。云烨指挥其他汪从别的方向包抄,村里小路虽然多,他们带来的汪更多,两只汪一个路口,把苏老头退路堵得死死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留任何退路。
老黑也算是在这村子里纵横了几年,对各种道儿都门儿清,夜色深深里,它忽然仰天发出了一声狼嚎。不算响,但在深夜里却格外明显。
苏老头下意识把筷子一扔,起身就走,“不好,我那孙子找来了,下次再会,下次。”此时他的腿脚从未如此麻利,甚至可以说是健步如飞,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溜去。任沛沛再如何神机妙算,也算不到老黑早就已经被他策反了,此时就是他最重视的帮手,顺着老黑在的那条道过去准没错。
他身影刚在院子门边上消失,苏茗后脚就走了进来。大家也都知道这爷孙俩的官司,都打算作壁上观,不掺和。组局的主人家立刻站起来说,“没来没来,老苏头今天没来过这里。”只是他右手摆了摆,却直直地指着老苏离开的方向。可不能骗苏茗,小苏现在人越大越不简单了。
更何况,这家务事他们还是作壁上观为好。
苏老头溜溜达达走在黑黢黢的小道上,只要他拐过这个弯就能骑上自己三轮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溜达回家,想到这他忍不住轻松了一分,脚下步伐越发轻快。就在这时,两双绿幽幽的眼睛在黑夜里亮起,看着还略微有点让人惊讶。可苏老头却不动如山,还主动伸手过去摸,“老黑,你怎么忽然蹲着站了,看着比平时矮了一点。”
说话间,他已经摸到了那缺了个角的耳朵,心下暗道不好。这不是老黑,是沛沛朋友带来的那群狗!
此时再想逃已经来不及,苏茗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爷爷~,您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儿啊。”都不用凑近看,身上那酒气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过去的。
苏老头拼命想着如何溜走,这让自己宝贝孙子当场堵住了,脸上总是一点挂不住。脸不脸面的倒是不打紧,但是自己宝贝酒们估计又要被摸走一堆,想到这里他已经开始有点心痛。每天就指望着喝两盅了,这爱好要断,当然是要循序渐进,不得让他适应个七八年的。
他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寻找着出路,可是——这里到处都是狗,每个方向的汪们渐渐聚拢,把他死死包围在了最中央。
苏老头只得败下阵来,老老实实跟在老黑后头走,老了老了,老了就得让年轻人管着,这就是应该的,他心服口服的,就是家里孙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点。这年纪大了,他不就这点想头嘛。
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苏茗猛地回头,“老苏头你最好听话点,每天只能中午喝一小盅,旱烟也给我戒掉,否则,我明天就把我爸我大姑他们全都喊回来,直接给你们搬家,你种的那些卷烟树酒曲之类,我马上就让人明天来拉走。一个月去医院检查一次,检查结果不行你就在医院给住着,反正我爸现在不忙,能天天过来送饭。”
一想到之前在医院的经历,苏老头是半点不敢搭腔,他就是想要偷偷躲在楼道间抽点烟,结果三个护士连着一个主任把他逮回去了,从那之后,每天早中晚都有医生过来看他,就那一个小房间,谁待得下去。
接下去是排雷,有段时间突然在金华很红火去兰溪游埠古镇吃早餐。我的朋友约我早上五点钟起床开车一个多小时去游埠古镇吃鸡子粿,那瞬间真的想要创死她。最后表示一下自己观点,嗯,果然,古镇里的早餐是兰溪最难吃那一批,就很普通,非常普通。还没我家楼下兰溪鸡子粿做得好吃,我为什么不在我家楼下吃,还得开车去别人镇上。
推了一家彩芬手工面馆,面还行,料有点偏咸,太爷鸡·友健卤味(星辰路店),这家菜市场门口的炸鸡不错,25一整只,但真要说惊艳还算不上。再一次证实我的刻板印象,菜市场里找美食。我还更喜欢湖南的酱板鸭,我放微博吧。鸡子粿比较多人推荐兰庆鸡子粿。至于兰溪地下长河,诸葛八卦村,大家可以看看隔壁西递宏村,广西银子岩,贵州织金洞。浙江,真的不是靠风景取盛的地方。
今天也在不遗余力地试图让大家不要来浙江旅游呢。浙江是一个没有名胜的地方。
第99章 鸠占鹊巢
这人年纪虽然大了,心可不能老。苏老头可想着在这山上多转悠几年,后头那么好些果树,地里那二亩地,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住着,怎么说走就能走呢。城里虽然看着方便,但他就爱早上起床就出门溜达,人这辈子都有自己喜欢的归处,勉强不得。
他和老婆子两个算是被这个孙子拿捏得死死的。
有时候想想也对,孩子们也够贴心了,他和老婆子不愿意住在城里,他们就把这乡下房子收拾出来,空调冰箱油烟机卫生间全都做好了,甚至连网线都拉了,要不是他们两个没看,网线被老鼠啃了一直不当回事,这里也算是山里的小桃源了。
但他们都是一样,整天土里刨点吃食,就是不知道享受。天天太阳能烧着热水,按理来说水龙头开出来就是热水了,却偏偏要用大锅柴火灶自己烧一点用用。要是平时就更省力了,做饭的时候就能顺便烧好四壶开水,喝的用的全都齐活了。
阳光晒着有时候还不一定能有热水,但用大锅烧也就是用点柴火,他们还没到家,一大口锅的热水就烧好了。这不是苏茗出去之前和奶奶说今天这些汪出门就疯狂在地上打滚,看着全都有些邋遢,让她弄点热水。
程月仙的想法更是简单些,要多烧些,不如用外头那个大铁锅,一锅烧出来就能同时洗好几只狗,打完沐浴露之后就能直接放在另一边用太阳能烧热的水冲干净,这速度多块不是。这样才能最快速度把它们都洗干净。
几只汪都已经回来了,除了四顺,五福身上白色比较多需要好好搓一搓,其他汪看着还行,还能再坚持一个晚上,明早上趁着日头把它们都弄弄。程月仙一看它们回来,相当自觉地把最脏的四顺抱起来直接扔到了下面烧着火的大锅里。
[云哥,救命,救命!]四顺发出凄厉的惨叫,但这已经晚了,它整只汪都被泡进了锅里。略微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它全身,让整只汪都忍不住放松下来。嗯?这水温好像还好?
它试探在水里踩踩,四只爪子都踩在了厚木头上,只要爪子小心不要碰到周围的铁锅壁上,倒还算是安全。[好像,好像还行?]
[四顺,你疯了吗?]五福连连后退,它才不信四顺说的鬼话,它可是混血拉布拉多,谁都知道拉布拉多,它没有痛觉,云烨脚不小心踩在它爪子上,它都没有半点反应的。
它是有痛觉的,能和那个没有感觉的汪相提并论吗?[救命啊,这世界上就没有救汪的办法了吗?你们这些冷漠的人类。]
冷漠的人类之一云烨拎起五福就放到了锅里,这水温现在还行,摸着稍微有一点点烫,但不影响汪能在里面待上几分钟好好洗一洗。程月仙一向手脚麻利,接过手来用沾满了沐浴露的毛巾从上到下抹一遍就算差不多,在水里涮涮又拎到了外边。主打就是一个方便快速。
[嗯,我好了?]五福还有点站不稳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到苏茗旁边,等待第二遍冲洗。今天实在是不够时间,这样简单冲冲身上也感觉轻了不少。五福一向是超级爱干净的小狗。
四顺身上的泥就多了许多,程奶奶跟云烨两个人一起搓了好一会儿,直到水面都稍微泛起了黄,水温也升高了许多。云烨总算是放弃了,认命把四顺从里头提溜出来。“算了算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再重新给你洗一遍。”虽然汪不能洗太多澡,可浑身上下太脏也得里里外外洗干净才行。
云烨简单用毛巾给它擦擦身体,让四顺稍微舒服一些,然后把它好好地放到了地上。四顺稍微走远了一点,然后开始疯狂甩毛,飞起的水花简直都能溅上二里地。
接着,它晕乎乎地站起来,[好奇怪,汪的身体好奇怪。]原来不是这样的。它忽然弯下腰来,在地上猛蹭,可蹭了好一会儿它又感觉还不够安逸,起身往外跑去。
明天预感不妙,大喊,[四顺,你要干什么,你住手!]
此时再喊它已经鞭长莫及。只见四顺一个起跳,整只汪快乐地冲进了水稻田里,溅起老大一捧黄泥水。此时外头夜色已深,但月亮相当明亮,他们能够清晰地看见飞溅的水还有令人心惊胆寒的噗通声,水稻呼啦啦被压倒了一大片。人就很慌张,像是这种在泥水里打滚过的汪还能要吗?
反正都已经跳下去了,云烨反而无所畏惧了。最坏还能坏到哪儿去,不过就是收获一只泥浆狗,没事的,他一对一也能洗出来就是稍微久一点。
他回头,努力保持着自己脸上和善温柔,“大家先休息吧,我和四顺稍微谈谈心,谈完了就回来。明天,诺德,看着你们的伙伴今天好好睡觉,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盛嘉荣立刻拽住了凯撒,连拖带拉把它抱到了房间里,“走吧,走吧,凯撒。中午陪你朋友,晚上陪我,很合理呀。”说着不顾小狗的反对,直接把凯撒抱上了他的床。
凯撒今天虽然在外面逛了一圈,但是用专用湿巾擦擦也是相当干净的,睡的还是他们自己带的床单,只要他不介意他家凯撒就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小狗。
来自主人的爱就是如此盲目。
云烨向来谋定而后动,他也不着急收拾四顺,自顾自把所有家伙事儿都收拾好了,先给五福把浑身上下的毛毛都吹干净。带来的所有汪都放进自己窝里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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