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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美人误当修罗场万人迷(鱼幼眠)


“既然你对我摆着一副臭脸,想来是不想见我了。那我进去了。”青年作势要进房间关门。
男人霍然拉住了他的手,“没,没有不想见你。”
他说话略显生疏,怔怔半晌,似乎也认为自己这样很糟糕,落寞地松开手。
“抱歉。”
即将松开的那一刻,另一只秀气的手握住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到他的唇前,做出噤声的动作。
“嘘。”
“干嘛要和我抱歉,阿序很好,保护了我。”
他,他很好?
沈淮序怔住,林予星却郑重地望着他,眸光温柔。
沈淮序无措起来,手脚局促地没处摆,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吞咽着。饶是他也知道,这明明是跟哄小孩子似的夸奖。可是大脑依旧完全被占据。
心跳砰砰加速。
指尖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他的唇上,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软香。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本能让他察觉到了某种失控的前兆,危险、令人着迷的……
沈淮序猛地低下头,几乎不敢让面前的青年看到他的神色,“走,走了。”
他的步子很大,三两下消失在林予星的视野内,只留下林予星一人站在原地不解。
他不过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不过沈淮序离开时的表情也不像是不开心,林予星就没放在心上。
他把门拴好,终于如愿躺到床上。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许是今天一天太累了,林予星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林予星中途醒来一次。
偏僻山村的夜晚寂静得可怕,偶有犬吠声传来,才能窥见一丝活气。
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半晌才缓过神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008看了眼时间,板正地回答,【午夜一点。】
堂屋内冷不防传来开门声。
随即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有人出门了。
林予星顷刻间没了睡意,听声音是从隗叔他们的房间传来的。
关门的人似乎分外小心,然而在宁静的乡村,轻微的动静都异常明显。
午夜一点,玩家出门的意图只有一个。
探索副本,寻找线索。
隗叔身为老人,自然不相信任务仅仅是见证喜事的进行如此简单。偏僻落后的山村,貌美的年轻支教老师,怎么看都诡异至极。
林予星睡不着,索性等到第二次开门声响起。这回堂屋内的脚步声格外凌乱,尽管努力掩饰依然隐藏不住虚浮的脚步声。
有人回来了,但……受伤了,且伤势严重到无法控制步伐。
林予星迅速得出结论。
是什么人……或者东西伤了他们?
堂屋的动静吵醒了沈淮序,隗叔早就准备好了合理的说辞,从容地和解释着。眼神毒辣的他早就看穿了林予星与这位小叔子不简单,见沈淮序不肯轻易放过他们,状似无意地提醒。
“不要吵醒了林老师。”
吵闹声戛然而止,听后续的动静沈淮序应该是放他们回房间了。
深夜活跃在直播间的观众并不多,都听到了堂屋里的动静。林予星正在思考受伤的是谁,零星几条弹幕飘过。
【沈淮序真的好像听话的大狗狗。】
【本以为是糙汉,没想到是忠犬。】
【往星宝身后一站,星宝喜提打手老公。】
大狗狗?
沈淮序在他面前的确像一只听话的大犬,不过……老公算是怎么回事!?

早上八点,林予星准时敲响了房门。
房门警惕地打开了一条缝,门背后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来开门的居然不是眼镜男,而是相对话少的瘦弱男子。
他的身后隗叔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地打量着林予星。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林予星笑容不变,“阿序已经做好了早饭,各位可以到厨房取用。”
看来不幸受伤的倒霉蛋是眼镜男,也不知道三人遇到了什么,今日如此警惕。
林予星想着,如法炮制敲开第二扇门。房门没锁,里头传来一道声音。
“进。”
林予星推开门,解木晗与路梅英正亲密地靠在一起,路梅英站在解木晗身后为她梳头发。
房间内说不出的温馨。
林予星略一顿,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晚上,两人的关系就变突飞猛进。
他照例说出那句话,笑着转身离开,去敲唐措与段榆景的房门。
“你来了?”隔着一扇门板,唐措的声音沙哑磁性,“进来坐。”
男人打开房门,他进入副本前梳洗过,不再是重逢时的颓废狼狈,只是黑色的头发依然没找到时机去剪,懒懒散散搭在后头。
许是刚刚睡醒乱糟糟的,有点不修篇幅。
林予星这时候才发现他有种混血感,眉骨很高,深邃而凌厉,面部线条锋利,刚起床就吊儿郎当咬着根烟,说话时半垂着薄薄的眼皮。
难怪眼镜男抱团时排除了他,这人外表就像是过得不太好的流浪汉,偏骨相过凶,又给人一种不合时宜的精悍感。
总之看着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矛盾而吸引人。
烟雾打在他的侧脸,他咬着烟半侧身让林予星进去,“段榆景出去找线索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声线低而冷糜,带着病态的沙哑。
“你生病了?”
“小感冒而已。”
鼻尖动了动,没有明显的烟味。唐措时常叼着烟,却从没在林予星跟前抽过。
房间内放着一张破旧的沙发,唐措关上门,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随意地将烟摁灭。
林予星跟他讲述昨晚的事情,他时不时应一声,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薄薄的单眼皮泛着薄红。
有点不对劲。
很不对劲。
林予星猛地靠近,都到面前了,唐措才反应过来似的,擒住他的手腕。
林予星已经摸到了他的额头。
“这是小感冒?”
林予星被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惊住,分明是发高烧好不好?
握着白皙手腕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不过相接触的地方温度高得惊人,滚烫的触感自薄薄的皮肤上传来,跟开水似的。
--予Q
--羲Q
林予星霍然起身,“我去给你拿药……”
放任唐措烧下去,恐怕人都要烧坏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力道倏忽加大,林予星眼前天旋地转,身体已经到了沙发上。
唐措压在他的身上,双臂支撑着身体,粗重、抑制不住的吐息打在雪白的脖颈间,透出意味不明的不甘。
“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得过分,雪白的手腕被擒住,留下男人的指痕。湿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处,那一处柔腻的肤肉都泛起粉意。
破旧的老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咬着的烟不知何时滚落在地上。
唐措薄薄的眼皮半耸搭着,伏在林予星身上剧烈喘息着,视线却发狠似的,不肯从林予星身上离开。
起初林予星没有听清。
他又重复了一遍,眼中的暗色令林予星心惊,“清醒一点,你病糊涂了。”
他不理解唐措说的话,眸色中透出担忧、震惊、焦急,却独独没有别的感情。
唐措注视着他,忽然轻嗤,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他。
房间内的光线并不明晰。男人的面容处于阴影与光线的分界处,神情晦暗复杂,微哑的嗓音落在林予星耳边。
“我喜欢你。”
林予星仿佛听不明白般。
“我喜欢你。”
唐措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他听得真真切切,唐措也看得清清楚楚。青年受制于他身下,以身体为牢困住,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晰捕捉到对方乌眸中浮现的茫然与无措。
没有任何一点点喜悦。
只有震惊与慌乱。
林予星没有接话,房间内陷入一片沉寂。
唐措维持着撑在他身上的姿势,头微垂,看不清神色。半晌,他摸了一把额头,将额发全部捋上去,露出英俊深邃的眉眼,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站起身,“抱歉,我只是被发烧影响了。”
“肯定吓到你了吧。”
他的神情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仿佛刚刚的失控只是一个意外。
话音刚落下,修长挺拔的身影一晃,竟是整个人栽下来。
“唐措!”
“唐措?”
林予星被扑倒在沙发上,男人长手长脚,身体重极了,林予星怎么也搬不开他。他的身体滚烫,白皙英俊的面容通红,眉心皱起,显然病得不轻。
【这狗男人告白完就晕倒。】
【是不是想趁机和我老婆贴贴,心机小狗。】
沈淮序一进堂屋,就看到这一幕。
昏暗的房间,破旧的小沙发上,青年躺在那里,身影修长纤细。他的身上伏着另一道高大的身躯,男人看不清面容,将头埋在青年脖颈处。细白如玉的手指落在皮质沙发边缘,两人姿势暧昧旖旎。
沈淮序的身体僵住,本能想要冲过去,走到一半又顿住。他并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因何产生,只是……他似乎没有过去的立场。
拳头捏紧又松开,只手背上的青筋绷出来,昭示着主人内心的起伏。
他站了一会儿,准备转身离开,青年柔和的嗓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阿序,阿序!”
林予星看到熟悉的身影,连忙将人喊住。
叫他做什么,过去看两个人亲热吗?
沈淮序自然不会怨恨林予星,只心口好像被堵住了似的,有口气出不来。
他自己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却在稻田里撞见过,乡下人见他是个傻子,丝毫不在意被他撞破。沈淮序从前觉得这样的事情没什么意思,可真让他看见青年和别人做……
沈淮序不善于表达,只能和自己生闷气,脚步倒是很实诚地朝屋里走去。
房间里闷热得很,只一个破风扇在不远处吱呀地转。林予星身上的唐措更是跟火炉似的。沈淮序本不想多看,但他一靠近就发现了端倪,连忙将人搬到床上,回头就注意到青年手腕上的指痕。
“他抓你了?”
林予星沉默片刻,摇摇头,最终还是没将刚刚的事情说出去。
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将唐措嘱托给沈淮序,“我得去村长家一趟,你照顾好他。”
也不知道村长怀着什么心思,但很可能会推动剧情的发展。
林予星不可能缺席。
村长家在村北,一路上不少村民往某个地方赶,他们的方向与林予星一致。和昨天暗藏深意的打招呼不同,今天没有一位村民和林予星打招呼。
林予星没有忽略,他们看见自己时隐晦的眼神交流。
——有事情发生了,并且很大可能与他有关。
不妙的预感骤然产生。
他跟着人群往前走,远远看见一圈村民围在一户人家门口,人群中隐隐有妇女的哭声传出,旁边有人劝慰她节哀顺变。
昨晚死人了,死的是一位村民。
林予星内心一个咯哒,联想到昨夜隗叔三人的异动,不安上升至顶峰。
人群中中拨开一条道,村长从另一个方向姗姗来迟,他没有第一时间查看尸体,反而敏锐地发现了人群中某道身影。
青年着淡青色长衫,身姿玉立,如鹤立鸡群,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到底不是本村人,哪怕嫁进来久了还是养不熟。
老人浑浊的眼底划过厉色,再抬头时还是那副威严稳重的神情,走到妇女面前安慰她。
妇女跪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高文你好狠的心啊,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可怎么活呀?”
听到熟悉的名字,林予星心头一跳,这不是昨天来通知他的人吗?
村长叹了一口气,“还请节哀顺变,事发突然,高文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突然?”妇女声音上扬,“哪里突然了?”
“高文是惨死的。”她冷笑一声,“他昨天只见过一个人。”
她还不知道当事人已经在现场,“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就……”
村长厉色呵止她。
她这才悻悻闭嘴,神色间仍不服气,“有什么不能说的,定然是他伙同那帮外乡人!”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流下两滴泪,“我们家高文是个可怜的。”
村民们纷纷发出唏嘘。
“的确,高文去找林老师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还林老师呢,算是哪门子的老师?”
“你们可别平白污蔑人!”
一道熟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林予星回头,竟然是消失一早上的段榆景。他此刻哪里还有平时的害羞结巴,面对村民们投来的目光,语气铿锵有力。
村民们正想破口大骂,随着人群散开,那道被遮挡的修长纤细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这群村民们顶多背后蛮横,否则当着林予星的面不会只敢阴阳怪气。如今被撞破,不少人脸上的神情骤变。
有尴尬,似乎还有别的情绪,好像是……恐惧?
他们在害怕他,为什么?
这份恐惧隐藏在外强中干的壳子里,不少村民挂不住面子,“那你说说不是他干的还会是谁干的?”
“你这么维护他,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村长比他们沉稳多了,接受不了眼前的混乱,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胡闹!”
他在荒山村的名望极高,一开口低声议论的声音全部停了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村长走到林予星面前,笑容关切,看起来并没有受闲言碎语的影响。
“林老师,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这是在试探他在不在场?
可是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承认,林予星满腹狐疑,直言自己睡得很好。他仔细观察着村长的神情,以他的段位完全看不出端倪,倒是村民们脸上的表情有迹可循。
“你骗人!”妇人恶狠狠地推开人群,站到林予星面前,“分明就是你害了他,我要你替他偿命。”
愤怒使她抄起一把锋利的镰刀,上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乡下人经常干农活,加上她情绪激动,爆发之下力气奇大无比。
村民们各个面露惧色,朝后退去。
锋利的镰刀在阳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寒光,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小麦色的手轻而易举掣肘住妇人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村民们中发出躁动声。
“哈牧。”
“是哈牧,他怎么来了?”
挡在林予星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宽腰窄肩,兽皮斜裹在精壮的上半身,蜜色肌肤看起来强壮健康,有种不一样的性感。
哈牧深褐色的瞳孔扫过林予星,神色格外冷漠。他的面孔昳丽深邃,小辫垂落在胸膛前,少数民族的异域风味十足。
他松开手,妇人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镰刀掉落在一旁。她许是知道报仇无望,竟嚎啕大哭起来。
段榆景将伸出去钳制妇人的手收回来,心中惊叹,村子里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好涩!这个肤色差我直接斯哈斯哈。】
【好耶!新的一天,新的老公!】
【支持星宝开后宫!】
林予星向哈牧道谢,对方只冷漠地睨了他一眼,薄唇紧抿不说话。
【好没礼貌,居然不理老婆!】
【众所周知出场越拽,跪得越快。(狗头)】
村里的人看起来对哈牧很恭敬,起码哈牧出现后就再也没有试图对他出手。林予星借此机会终于看到了高文的尸体,昨日里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男人,现在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林予星对这个油腻男没什么好感,但也不希望对方无缘无故丢了性命。
妇人哭声渐弱,“他是昨晚被人害的,我昨天和他闹脾气回娘家省住了,一回家就看到人倒在院子里,已经……已经没气了。”
“这把镰刀就掉在他身边,上头还沾了血。”
她的话刚说出口,林予星顿觉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妇人也反应过来,“对,上头沾了血,那个贼人肯定受了伤。”
她用恳切的目光望着村长,如此合情合理的要求村长怎么会拒绝。
全村几百号人口都要求到高文家门口集合,妇人狠辣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林予星身上,在她心里就是这个吃里扒外、养不熟的白眼狼联合外乡人杀害了她的丈夫。
林予星在她监控般的视线下,连回去询问眼镜男的机会都没有。
008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次给你安排npc的身份,原来是心怀不轨。】
林予星不能主动和玩家透露自己的身份,玩家们自然对npc心存防备。村里人又明显排斥外人,比起林予星这位被拐卖来的山村支教老师,村民们自觉报团。
林予星里外不是人。
唯一算漏了的是当时唐措和段榆景在他身边,被跟着一起拉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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