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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受死后他追悔莫及(水茶)


他像是甩开了什么无用的包袱般,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便拿着酒杯朝着黎燃步步走去。
跟前夫喝个交杯又能怎么样?不就是个工作吗?
辛阮施施然,步步靠近,面上端的是镇定自若的笑,唯有胸膛中如同擂鼓的心跳出卖了他并非寻常的心情……
桌子的另一端,黎燃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辛阮。
辛阮是在笑,可这笑不是发自内心,更谈不上真心,倒像是破罐子破摔的穷途者戴上的盔甲与面具,那是伪装出来的勇气。
食指微屈,黎燃眼眸沉了几分。
原来,他也能读懂辛阮了。
只是这抹悟性来的太晚了,晚到他连跟辛阮正常打声招呼都成了一抹奢望……
在辛阮的步步逼近中,黎燃终于有了动作。
他敛了眉眼,从桌上寻了个干净的空杯,提起水壶倒了杯白水后,仰头饮尽。
见状,辛阮靠近的脚步微微停顿。
他抬眸,看着黎燃上下翻滚的喉结,胸膛中是慢慢冷寂下来的心跳……
眨眼的功夫,黎燃便已经喝下了三杯水。
他剑眉微抬,重新看向在场的众人,“吃了点药,没办法喝酒,我在这儿以茶代酒,诸位见谅。”
其余人见状也反应了过来,明知道是推辞的借口,但却都帮忙应和着打圆场。
“都是老熟人了,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对对对,黎总这么忙,能来便是给我们这些人面子了!”
“快坐快坐!”
众人客套之余,也有几分真心话的意思。
确实鲜少见黎燃参加这种酒席,能来当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意外,一众人忙着招呼黎燃落座,再没人关注辛阮。
辛阮则是端着酒杯,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扬手将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刚落座,温永清便又凑过来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
辛阮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还未来得及答话,便听到曲导招呼着服务生在自己旁边加个椅子,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
温永清闻言赶忙挪动着自己椅子,在和辛阮之间空出一个间隙来。
对面的黎燃则是一样便看到了辛阮眼中的那抹僵硬。
他当即开口,打断了曲导的指挥,指了指旁边道:“放这儿就行。”
这下轮到曲导微微一愣,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招呼服务生再拿套餐具。
其余人见状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理解,看样子黎燃是不愿再跟辛阮有什么瓜葛了。
于是桌上的一个个也不避讳黎燃在场了,之前怎么劝辛阮酒,现在还怎么来。
辛阮依旧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
黎燃不声不响,就那样看着。
众人越喝越兴奋,甚至开始起哄让辛阮敬黎燃一杯。
“谁不知道黎总是滴酒不沾,你这不是为难小辛吗?”
“小辛来!我跟你喝!”
一片乱糟糟中,一直安静无声的黎燃却是有了动作,只见面前始终空着的酒盅被他添满了。
众人一看有戏,立马起哄——
“小辛愣着干嘛,还不快上!”
“能拿下黎总,这部戏我再投二十万!”
“黎总这杯酒怎么能就值二十万?我投一百万!”
酒精就像是一条蛊虫,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大脑,热烈的起哄声中,辛阮像是微醺一般,逐渐上头。
从小的苦难,注定了他不是个活泼的人,可在这场酒宴上,他一直都在笑,对着除自己外的所有人都在笑。
此时也不例外。
一众起哄声中,他依旧是得体的笑容,没有丝毫扭捏地拿起酒杯,从容起身,在周围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黎燃面前。
黎燃不做声响,视线紧随着辛阮。
看着他走至跟前,碰了碰自己的酒杯,弧度刚好地喊了一声“黎总”,然后手中的酒被一饮而尽。
白酒辛辣,滑过喉咙的时候,辛阮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眉间也添了几道清浅的皱纹,但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又是礼貌刻意的笑容。
黎燃动了动手指,终是没说什么。
他端起辛阮碰过的小酒盅,也是一口喝尽。
“好!”
“黎总爽快!”
整张桌的人都在拍手叫好,纷纷都吆喝着要跟黎燃喝一杯。
然而下一秒,便听见“咚”的一声,黎燃整个人趴倒在了桌子上。
一桌子的人通通傻掉。
知道黎总滴酒不沾,可没人知道他是个一杯倒啊!
“他酒量就这样,你们继续,我带他去楼上歇歇!”曲导同众人说罢后,扶起了黎燃。
对面的温永清见状连忙跑了过来,打算帮他把人扶起来。
“没事没事,你吃你的。”曲导闪了一下,没让他掺和,转身喊上了还愣在一旁的辛阮。
俩人一起将黎燃送去酒店的顶楼暂歇。
电梯里,黎燃当真是不省人事,整个站立不稳,辛阮顾虑着曲导五十多岁的年纪,便让黎燃将整个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黎燃的头滑落在辛阮肩膀,他侧着脸,滚烫的鼻息吐落在辛阮颈间,那一处肌肤顿时如同火烧云般嫣红潋滟。
辛阮像是被施了咒术般,僵在那面一动不动,任由他高大的身子继续欺压侵/占。
“你揽住他点,别摔了。”曲导见状叮嘱道。
闻言,辛阮略带几分慌乱地从自己的僵直中走出,他虚虚地环住了身上的人,过了许久脖颈处的灼热感才逐渐退去。
他看了看身旁依旧不省人事的黎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导演,你确定他只是喝多了吗?”
曲导瞥了眼他身上双眸紧闭的人,反问:“怎么了?你担心他一杯酒喝死啊?”
辛阮:“……”
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放心吧,他没事,他就是这个样子,啤的白的都是一杯倒。”曲导如是道。
辛阮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又有些疑惑,“导演,您跟黎总很熟吗?”
曲导闻言顿时乐了,他看向辛阮的目光里满是好笑,“哟,看样子你是当真不记得我了,你们俩结婚的时候我还去了呢!”
辛阮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
当初结婚的时候,他满心满眼的黎燃,哪里能看到别人!
“他妈是我姐。”曲导也不逗他了,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
曲导平日里全国各地四处跑,他太忙了,所以辛阮他们结婚后没怎么见过,等他后来再知道的时候,辛阮他俩又已经离了。
辛阮闻言更是震惊了,他恍惚间想到当初那么多演技还不错的演员竞争张扬这个角色……
“那……您是因为这层关系,才让我进组的吗?”辛阮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想什么呢,这层关系要是有用的话,你团队第一次找上门的时候我就不会拒绝你了!”曲导瞥他一眼,说了句大实话。
辛阮:“……”
好吧,话虽然伤人,但确实是这个理儿。
说话间电梯到达顶楼,曲导刷开房间的门,辛阮把人弄到了床上。
让一个一杯倒的人独自待着,显然让人放心不下,曲导于是便让辛阮在这儿守着。
“导演,还是您在这儿,我下去同他们说。”辛阮委婉拒绝。
曲导闻言小声嘟囔一句:“我守着他算个什么事儿。”
俩人一时就谁在这儿守着黎燃僵持住了。
“导演,还是您在这儿吧,我怕他不想见我。”辛阮不好说是自己不想跟黎燃单独相处,只能把理由往黎燃身上推。
“蠢的,不想见你,他来这儿干什么?”
“来见我?”
“还是来丢人现眼啊?”
曲导可谓是精准吐槽他的大外甥。
辛阮一时没能接上话来。
“他就是为了你,他怕你在饭局上被占便宜他才来的。”曲导净说大实话了,“我跟他说有我看着呢,他都不放心,偏偏要自己来。”
“不过这个蠢孩儿,巴巴的要来,来了也没见他干什么!”
“也不知道上去给你挡酒,也不知道帮你说话,就知道往我身边傻坐着,没一点儿机灵样!”曲导连说带吐槽。
辛阮自然是知道原因,可他说不出口。
“行了行了,别瞎琢磨了,你也喝不少,刚好在这儿歇歇,醒醒酒。”
曲导说完便走了,留下辛阮和昏迷似的黎燃在偌大的套房里,面面相对。

辛阮打开房门, 酒店的工作人员送上了两碗醒酒汤。
辛阮接了过来,就只是放在了吧台上,随后回头看向床上的人。
黎燃依旧平躺着床上, 他的酒品挺好, 即便一杯倒也不耍不闹, 就只安静地酣睡。
也许是灯光刺眼,他的一只胳膊伸了过去,手心朝上遮在了眼睛上,微微汗湿的发丝以及微蜷的手指透露着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无辜与可怜,像是落入囹圄无法自救的一只兔子般。
辛阮看向床上的人, 无意识地捏紧了手心……
该怎么评价此时屋内的氛围呢?
一杯倒的前夫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辛阮坐在吧台上, 面前是尚在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他远远观望着黎燃,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这里两栋双子塔的楼都是黎氏集团旗下的, 顶楼的总统套房辛阮却是第一次来, 衣柜里诸多衣物手表和鞋子,看得出是黎燃经常留宿的地方。
最终,辛阮还是起身, 走到了整面的玻璃前。
他背对着不省人事的前夫, 俯瞰着s市最繁华鼎盛的街区。
就是这里的双子塔上,在他去年生日的时候潇潇洒洒地写上了欢迎“叶清安回家”的字样。
也是在双子塔的后面,蓝色的烟花轰然绽放在城市的上空, 热烈急切地诉说着谁心中的欢喜与雀跃。
彼时的他一个人守在家中,着后来被人当成作秀的长寿面和蜡烛,无比虔诚地许下了当时唯一的生日愿望。
落地的玻璃倒映出辛阮面无波澜的侧脸。
即便到了现在, 他依旧清晰地记得自己那个没有实现的生日愿望——他希望黎燃那晚能回家。
然而零点的钟声敲碎了所有的期盼与愿景。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 唯有许愿是最无能最无力的。
而那时的黎燃呢?
也是同今天一般, 在几百平的总统套房中酣然入睡吧,亦或是和期盼已久的人一起,欣赏着漫天的烟火盛宴,不胜欢喜。
桌上的醒酒汤终究是散了袅袅的热气,彻底冷了下去。
辛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等到黎燃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已经蒙蒙亮了,破晓之后曲导打来电话,关切地询问着他昨晚跟辛阮的情况如何。
黎燃这才知道,这里原来有过辛阮存在的痕迹。
难过的是,他丝毫看不出。
“不知道,也许不太好吧。”他看着吧台上未被人动过的醒酒汤,喃喃自语道。
辛阮依旧如常地到了拍摄现场,曲导一肚子的好奇,却碍于身份,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反倒是温永清,没有丝毫顾忌地挤眉弄眼,调笑似的向辛阮打探消息。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辛老师,出去一下怎么还回不来了?不会是被人见色起意,给掳走了吧?”
“昨天喝的有点多,曲导让我歇歇,所以我后来就直接回去。”辛阮一带而过,回的坦坦荡荡。
“我还以为……”温永清闻言失落了几分,他嘟嘟囔囔了几句,很快便又重新凑了过来,“不过话说回来,黎总是不是还喜欢你啊?”
“哎!别否认啊,我鼻子上面俩窟窿可不是白长的!”不等辛阮回应,温永清便拿出了自己的佐证,“我看着他满眼是你,一直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就差把关心俩字写脸上了。”
“那眼睛里浓得化不开的情,啧啧啧,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很喜欢你啊!”温永清满是感慨道。
“在意……”
“喜欢……”
辛阮呢喃两声话语。
微顿片刻后,他轻笑一声,“那些都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辛阮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温永清拼命眨眼,给自己使眼色。
他微微疑惑,随即回身,便看到黎燃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不过,辛阮也不甚在意。
温永清尴尬地喊了句“黎总好”,便飞一样地逃窜开了。
留下辛阮与黎燃二人,他们周围像是下了结界般,再无人靠近。
“你在忙吗?”
“或许,可以……耽误你一会儿时间吗?”
黎燃寥寥的两句话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辛阮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反问他:“有事吗?”
黎燃微顿,随即才轻声道:“你的东西昨晚落我这儿了。”
黎燃语气虽轻,却抵不住片场全是人精,一个个支棱着耳朵,单听着俩人的对话呢,此时闻言虽然表面上没出声,但一个个全在心里嚷嚷:欧呦!哇塞!真他妈的劲爆!
辛阮皱了皱鼻头,眉间添上一个川字,随即便领着黎燃去到了人少的化妆间。
门被关上。
轻轻的一阵风,带动着门旁不知是谁折的一串千纸鹤。
黎燃静静地看着,微微晃动的千纸鹤又是在寄托着谁未曾实现的愿景与梦想?
“什么东西。”
辛阮出声的询问,打断了黎燃的视线。
他没说话,却是从胸口的衣兜里,拿出一支打火机,黑漆磨砂面,简约大气,对于辛阮来说很是熟悉的样式,跟先前他给俩人买的是一个品牌。
但很可惜,只是同一个品牌而已,并不是同一支。
属于辛阮的那支打火机早已被他扔到了柜子里,闲置了,至于黎燃的那支……
“你从哪里捡到的?”辛阮只是单纯的好奇。
“酒店。”黎燃如实回应。
他一早醒来,曲导打了电话他便知道辛阮昨晚在,然后便在床边发现了这支打火机,他记得这个牌子,跟辛阮送给他,后来被他弄丢的那支一样。
他后来有想过买支一模一样的,然而商场却是没有现货。
他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打火机原来是如此的珍贵,辛阮又是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才买到。
再后来,商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调来了现货,并送到了黎燃的办公室,然而看着礼盒中全无划痕的崭新时,黎燃却是挥了挥手,让人拿回去了。
即便再像,也不是辛阮送他的那个。
他早在不经意间弄丢了辛阮曾给予他的珍贵,又何必弄个相像的来麻痹自己……
“那你为什么笃定打火机是我的?”辛阮定定地看着那支打火机,问道。
“他们说你昨晚在房间里待过。”
“你不是也有一支吗?”辛阮明知故问。
果然回应他的是黎燃震耳发聩的沉默。
“呵。”
辛阮轻笑一声,接过黎燃手中的打火机,丝毫不介意他的沉默,“忘记了,黎总最厌恶人抽烟,又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呢?”
辛阮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他刚摸到门把,便听身后传来了声音——
“我可以接受。”
像是一句没头脑的话突然闯进罩着玻璃的世界,玻璃罩中的辛阮微怔,手下动作也随之一顿,便听身后那个声音又道:“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
辛阮回过身来,直直望向黎燃的眼睛。
后者神色认真,开口解释——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可以接受一切,包括烟酒。”
包括从前种种的不屑,那些向来嗤之以鼻,难以忍受的恶习,现如今他可以全然接受,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接受你的一起。
“所以呢?”然而辛阮却是听笑了,“我要感恩戴德,感激黎总对我的宽容与隐忍?”
化妆间最外面那张镜子上的白炽灯还亮着,清晰地映照着辛阮的侧脸。
他明明弯着唇角在笑,然而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嘲讽。
“我当真是好奇,黎总眼中的我,究竟是怎么样的?”
“烟酒不离?”
“一身恶习?”
辛阮依旧在笑,可眉眼间却是积攒了越来越多的失望与冷漠。
黎燃读出了他的冷漠与自嘲,他想说不是,可一张嘴却是像被浆糊一样黏住,开不了口,说不出否认的话语。
“你以为,你说接纳我的全部我就会很感动很欣喜吗?”
“很抱歉,你以为的错了。”
“我不需要谁自以为是的接纳。”辛阮一字一句,亮明自己的态度。
“我不喜欢喝酒,一点也不喜欢,但是工作上的应酬要求我不得不喝,我不会抗拒,选择接受,仅此而已,至于烟……”
提到香烟,辛阮笑得更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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