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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虫族的魔尊感到困惑(凭阑观残照)


是以幻境中,心魔将他的想法拼接改造,变成了充满恶意的陷阱。
当时的死局中,无论他无视濒死的小凤凰,一心渡劫飞升,还是不顾雷劫,拼死拯救小凤凰,都会跳进心魔的陷阱。
只有想起正确的记忆,才能真正脱离重重幻境。
塞西尔就是塞西尔,没有什么小凤凰季霄策。
也许等找到回修真界的方法后,他会带塞西尔一起去度假。
但至少目前,他的道侣、虫族上将塞西尔与修真界没有直接关联。
而且,这是他第二次“想起来”了。
上次想起来后,他正要与那故弄玄虚的“天道化身”对峙时,却又失了虫族的记忆,在心魔的幻境中难辨真假。
不能再丢失真实记忆了,必须尽快打破幻境,赶到塞西尔身边。
晏随洲不敢细想,塞西尔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唱出那样的歌。
反复失忆又找回会使记忆失真,失真的记忆无法辨识真伪。
如果第二次失忆的危局中,塞西尔没有恰好在关键时刻唤醒他,晏随洲也许会困死在心魔织就的险恶幻境里。
他该如何守住记忆,铭记真相,消灭心魔?
作者有话说:
心魔:从虫族的多重梦境题材电影中学到了新技能,多重心劫
魔尊的心劫是高难版本是有原因的,打通高难版本心劫幻境奖励更丰厚

第138章 绚烂如流星的天才将领
晏随洲不肯失去关于塞西尔的记忆, 他反复在魂契中呼唤道侣的名字,而心劫幻境中的景象又起了变化。
在晏随洲未曾察觉时,心劫幻境恶意涂改了他的一小部分记忆。
野绿连空, 天青垂水, 鹤飞烟岩, 鹿鸣草涧。
魔尊出关,长虹千丈。
晏随洲此次闭关收获不小。
渡过情劫, 斩断情根, 从此再无心魔烦扰, 定能顺利渡劫飞升。
他过情劫时用了取巧的方法——先凭借乾川扭转大阵以魂魄状态前往修真界之外的位面, 在那里结道侣、过情关后, 再回修真界, 渡劫飞升。
异世里用的是夺舍来的身体, 但过情劫有魂魄足矣。
只是, 和情劫有关的前尘往事都该如梦消散, 可晏随洲还清晰记得道侣的名字:
“塞西尔·斯图亚特……”
亚夏虫族上将的名字用修士的语言念出来有些拗口。
梦中的道侣, 无论外表还是性格,都完美符合魔尊苛刻的审美偏好。
一对醴泉般的冰蓝色双眸,冷厉又温柔, 清醒而坚定, 像是酷热沙漠中清洌的甘泉,让他在尔虞我诈、生死搏杀中煎熬了太久的心觅到一处久违的安宁。
亲密相处时, 晏随洲最喜欢看上将蓝眸中弥漫着水雾、泛起涟漪的样子。
他拉着对方一道沉沦,反复欣赏对方被醉意强制侵染的短暂迷茫。
塞西尔的虫翼是极为罕见、与发色相同的浅金, 像黎明时分, 破开黑暗的第一缕天光。
巧的是, 这种浅金与青鸾留下的那枚泡在醴泉里的金色凤凰蛋完全一致。
上将的虫翼触感极佳, 实在令他爱不释手,比凤凰华丽的翎羽手感还好——并没有摸过凤凰毛的魔尊如是断定。
谁让青鸾那小气的青毛凤凰,连自然脱落的翎羽都不肯让他碰一下,肯定是硬剌剌的,扎手,一点也不好摸。
塞西尔的虫翼就是手感最棒的,还可以……
不,别再想了。
晏随洲强迫自己停下回忆。
“问天道者,须忘情而至公,得情后忘情,不为情扰动。”
太上忘情是修炼中最基础的常识,刚入门的修士都能脱口而出。
可惜大道知易行难,若非刻意控制思考,晏随洲总忍不住回想梦中的情形。
在梦的结尾,那位年轻的天才将领,像一场绚烂的流星,用刹那辉煌照亮漆黑太空后,永远坠落在阿卡德帝国的军事史上,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章。
生与死,创造与毁灭,诞生与消亡,都是天道规律的一部分。
死生本有命,气形变化中。天地如火宅,歌哭作大通(注1)。
那他该为此抚琴而歌吗?
在想出问题的答案前,晏随洲已经唤出瑶琴,弹奏起他只在魂契中听过几个片段的不知名歌曲。
“唯有你从心底呼唤我的名字,我才能真正安息。”
塞西尔死在了名为异种母巢的遥远星海彼端,死前还在喊他夺舍身体的名字,喊他道侣。
瑶琴声唤回晏随洲的思绪,他不该放任自己沉浸在旧梦里。
假使他没有进入乾川扭转大阵,用取巧的方法渡过情劫,那位虫族上将的命数,同样是死于名为斩首计划的军事行动。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总会落得这般下场。
他不是没问过对方是否需要帮助,但塞西尔对他隐瞒行踪,执意自己应对。
虽说是受了亚夏虫族文化影响——他夺舍的身体是个少见的雄虫,大部分雌虫受基因天性影响,不愿将雄虫拖入危险。
但塞西尔没与本能对抗,自愿做了选择。
上将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而他只是为了突破飞升,意外旁观了一场壮举的异界修士,亚夏虫族的历史与未来都与他无关。
塞西尔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处理帝国的困境。
他是帝国序列等级最高的雌虫上将,是惊才艳艳、军功彪炳的少年天才,可塞西尔偏偏选择了自己。
为了拯救一群序列等级不如自己的虫族牺牲,何其愚蠢,何其可笑?
愚蠢可笑之辈,自然该被淘汰,不配存活于世,更不配他出手相救。
他早已积攒到足够灵气,在大乘期巅峰多时,又在异世斩断情根,只要渡劫飞升,便可与天地同寿,永做世间至强。
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循循善诱,忘了那位名字拗口的虫族上将,完成自己数百年来的夙愿吧。
离夙愿达成,只有一步之遥。
快来吧,来吧。
等等,哪里有些怪异,他是否忽略了什么?
离成功的终点只剩一步之遥,难道要功败垂成么,晏随洲有些迟疑。
可心头那丝异样的感受从何而来?
大错特错,到底错在何处?
“铮铮——”
晏随洲在瑶琴上划出破碎的音节,驱逐了那道喋喋不休蛊惑他的声音。
“如果你发现我在黑暗中哭泣,请从心底呼唤我的名字。”
自己亲手缔结的道侣,真的能说同他无关吗?
身为魔尊,只要他想,总会有办法救下塞西尔的,不是吗?
何况,那声音从开始就说错了,成为世间至强不是他的本愿,也不该是所有修士的本愿(注1)——
只是为了在修真界活下去,必须每日勤奋修炼,毫无懈怠。
晏随洲想活着,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他成了修真界内没有敌手的魔尊。
为了生存,晏随洲可以抛下一切向修真界残酷的规则妥协,唯一保留下的属于晏随洲的是他严苛的审美偏好。
晏随洲依靠天赋与苦修,敏锐与谨慎,又在数位良知未泯的大能相助下,幸运地沿着修真界生存法则走到终点——成了至强的魔尊。
他与前几个天下第一的最大区别,大约是魔尊晏随洲更不喜欢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规则。
这条规则不符合晏随洲的美学标准,他可以接受可以遵守,但心底从不认同。
可是从晏随洲为求生妥协、谨守修真界生存法则的那一刻起,他便被同化、无法逃脱,必须永远妥协下去。
那份微弱的不认同,只能永远埋藏在心底。
修真界只容许遵守规则的人活得长久。
即使强如魔尊,也会为了陷入瓶颈、进境缓慢的修为苦恼。
想要保持修为优势,必须不断前进。
修行是一条无法回头的漫漫长路,修士们必须一刻不停地前进,直面哪怕是岔路的尽头。
大乘期巅峰的魔尊弹指间便可消灭无数个刚筑基的晏随洲,但魔尊同修真界的生存法则绑定更深,被驯化得更多。
反对修真界的铁律就是杀死自己。
从为了生存妥协的那一刻开始,结局早已注定。
晏随洲希望塞西尔活,魔尊不得不任上将死。
美梦里,他在异世找到了志趣相投的道侣。
梦醒后,为了过情劫、求大道,漠视悲局。
明知故犯,错在何处?
倘若他没有走进乾川扭转大阵,不外乎飞升、陨落两种结局。
陨落的话,或许没渡过天劫、身死道消,或许是死于比他天赋更好、修炼更勤、更能适应修真界生存规则的年轻修士之手。
哪个年轻修士的突破会少了前辈的血呢?
他们只是想活,想恣意畅快地活。
但单是生存,就要付出昂贵代价。
以雄虫身份见识过亚夏虫族的生活后,晏随洲想:
修真界中,“生存资格”的定价,是否过于高昂?
为什么呢?
晏随洲想到身在异种母巢的道侣塞西尔,和上将秉承“最小代价原则”的斩首计划。
他大约明白了一点。
其实,那位上将为了他的国民与理想牺牲,所求的与他本愿岂非一致?
嘲笑道侣愚蠢可笑的他,不是比道侣更愚蠢堪嘲吗?
如果,魔尊不敢想象,千百年来,修真界大能中多几个像塞西尔这样,修士们的生活会是何等不同的样子。
即使不考虑天道与理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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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严格的审美标准,也不该让美丽的生命凋零在荒芜的宇宙深处。
可是,梦里的上将孤独长眠在荒芜的宇宙深处,上将的道侣却为修为抛弃了一切,选择袖手旁观。
不该这样!
不能这样!
若非太上忘情错了,便是解读有误。
怎么能认为放任道侣死亡的无情等同于太上忘情?
如果为了同于大通必须失去道侣,这种必须以投名状交换来领悟的虚伪天道,不要也罢。
怎么可以质疑至公无上的天道?
你太偏执,快停下,若是因此生了执念,小心走火入魔,白费了取巧过的情关。
晏随洲听到心里的声音焦急道。
魔尊哂笑回应,保护道侣怎么能说是执念?
那声音叹气连连,并不解释。
魔尊从质疑天道时起,便缕顺内心逻辑,跟自己和解。
他乘势追击那声音,你有道侣么,敢对你道侣讲保护是不该有的执念么?
还是你压根没有道侣,却来蒙骗有道侣的人?
那道声音气急败坏地“你”了几声遁走,不知逃往何处。
赶走了扰他心神的声音,晏随洲想起某次酒后与青鸾的闲聊——
比他年长许多的凤凰神兽青鸾说,不知何时起,“欲问天道须不为情所动”的说法在修真界流传开来。
于是,上古时期那种鸾凤和鸣、同生共死的传说逐渐稀少了。
然后呢,晏随洲问,同时抢走季鸣玉手里的酒壶。
季鸣玉半醉半醒,连酒壶不见了都没发现,继续讲道——
自从数千年前某日,首个修士斩杀道侣却在众目睽睽下白日飞升后,“断情绝爱”“亲手杀死道侣”之类的修炼方法便很受追捧。
就是这里。
晏随洲想,如果天道不仁,万物刍狗,那无论修士是否绝情忘情,都会被不加分别、一视同仁对待,斩灭情根并非必须。
如果天道是芸芸众生的天道,又何必违背人之本性,绝情忘情?
他大约是渡不过情劫了。
可情劫也不是非渡不可。
沉着思考,魔尊总会有办法救回道侣。
晏随洲无视心中杂音的苦苦哀求,他要再入乾川扭转大阵,救下塞西尔!
管他会惊扰多少因果。
晏随洲备齐材料,重启乾川扭转大阵。
星海翻腾,时空交错。
无数奇幻诡美景象一时间全部闯入眼帘。
他看到蝴蝶星云扇动翅翼,看到“半步恒星”和它大得离谱的星环,看到创生之柱旁新生的星球,看到空间裂隙边被巨力扯碎的星体碎片,只不过全都扁平如画卷。
离开阵法后,魔尊晏随洲的魂魄掌控了雄虫瓦莱特的身体,但塞西尔却不在他面前。
魔尊环顾四周,却是没见过的陌生场景,他没有出现在瓦莱特家的地下室。
乾川扭转大阵出了什么偏差?
魔尊思索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自己”的声音。
他定睛一看,竟是自己原本的身体。
谁这么猖狂,竟占用他的身体?
“哼,你觉得我是谁?”
“晏随洲”死死盯着瓦莱特体内的魔尊,愤怒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瓦莱特?”
对方情绪太鲜明,答案并不难猜。
被道出身份的高序列雄虫尖锐地咆哮:“你蓄意谋杀帝国最高序列的雄虫,罪不可赦!应该打上镇静剂丢到异种群里,被异种撕成碎片!”
这一轮心劫幻境发展到这里,晏随洲虽未完全意识到自己身处幻境,但古怪的局面让他心里有些猜想。
雄虫瓦莱特的灵魂被他的神魂在无意识状态下吞噬,绝无生机。
如果能让对方逃脱,甚至反占了他原本的身体,那他早不知在修真界死了多少回。
想来,自己不知何时入了幻境迷障,眼前的“瓦莱特”就是破局诀窍。
他看着愤怒的雄虫,对自己的五官做出如此夸张的表情感到新奇:“哦,所以你想把我丢到异种群里?”
如果“雄虫”真有这般能力,最好直接把他丢到塞西尔去的异种母巢,省了赶路。
顶着晏随洲身体的“瓦莱特”激动道:“不!我要审判你!”
魔尊对“雄虫”的说法感到可笑:“审判?以修真界的习惯,你大可直接向我复仇,只要你有实力杀我。”
他笑了声继续道:“至于阿卡德帝国的法律,‘瓦莱特’一直活得好好的,连犯罪行为都不存在,你要以哪部法律哪一条审判我?”
“瓦莱特”气结,一时找不到反驳之处:“你、你……总之就是你杀死了我的精神体!你有罪!”
对手攻击性太弱,魔尊懒得回应。
这“瓦莱特”一定与离开幻境有关,应当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审判。
“雄虫”口中的“审判”还有什么含义?
他忽然想到,在修真界,他是魔尊晏随洲,故友是青鸾季鸣玉。
在阿卡德帝国,他夺舍了雄虫瓦莱特,故友的身份是戈登亲王。
根据记忆中的信息,他这位穿越过不只两个世界的故友,应该是先以戈登亲王的身份在刺杀异种之王时身故,然后才成了修真界的青鸾季鸣玉。
而自己先生在修真界,然后通过法阵成为了雄虫瓦莱特。
莫非,乾川扭转大阵并未出错?
有没有可能,身体无法负担时空穿梭的影响,本来就只有魂魄才能跨越不同的世界?
虫族亲王戈登死后成为修真界青鸾季鸣玉,假如戈登未死,也无法以戈登的身份来到修真界。
他以为是阵法谬误,自己才以魂魄形态来到虫族。
或许,唯有没有实体的魂魄才能跨越不同时空。
魔尊阵法造诣颇深,但创设能穿梭时空的乾川扭转大阵,季鸣玉的帮助不可或缺。
青鸾陨落后赠他魂晶,青鸾魂晶是驱动时空穿梭阵法的核心。
可即使强大如神兽凤凰,能涅槃重生,也没听说过改变时间与空间的天赋。
所以,助他穿越时空、以雄虫身体修炼的青鸾魂晶,并非凤凰神兽的能力,而是源于季鸣玉与戈登的某种力量?
什么样的力量可以打破时空壁障?
“随洲,神界早已湮灭,多去其他世界转转……”
故友曾玩笑般建议道。
起初听到时,晏随洲并未当真,只以为是凤凰喝高说的胡话。
看来,他需要重新归纳整理已知的信息碎片。
他很快会知道,困着他的幻境是什么来由,声称是“瓦莱特”、顶着他原本身体的存在又是什么身份。
幻境幻化出的未知空间里,自称“瓦莱特”的家伙小声嘀咕着“疯虫”“变态”“喂异种”之类毫无杀伤力的话,魔尊问他是否知道出去的方法,“瓦莱特”就顶着晏随洲的身体,一脸惊恐地摇头。
询问无果,魔尊耐心告罄,改为单手扼住“瓦莱特”的脖颈,厉声逼问。
他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迅速呼吸困难、面色通红。
这幻境还有通感的能力?
魔尊掐住顶着晏随洲身体的“瓦莱特”时,顶着雄虫身体的自己也同时产生窒息之感。
他仿若不觉,愈发收紧手下力道。
当对手是毫不在意会不会把自己一起掐死的疯子,本就惊恐的“瓦莱特”很快求饶并妥协。
“咳咳、你……你这个疯子、咳咳……我知道咳、我说、咳让我、缓一缓……”
伴着“瓦莱特”的求饶,部分记忆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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