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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觊觎(一一壹)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刚吃下的东西都要泛到喉咙,连忙喝了口茶。事实上无论和谁结婚,他都没有打算要孩子。孩子在他的概念里就等同于小时候吵闹不讲理的陆思枷和陆思橞,是没有必要存在于他人生中的事物。
他和贝茜坐在一起,瞥到对方偶尔露出浮于表面的笑。在陆思榕刚进门时两人就对上眼,从贝茜的反应他能看出来,对方也是被骗来的。
临走前贝先生还给他塞了好几张名片。告诉他这些都是本省有名的婚戒店的联系方式,如果要订婚就早点购买戒指,不要让他们家茜茜等太久。
陆思榕和不远处站着的贝茜交换了个眼神,露出礼貌的笑:
“那是自然。”
喝的有点多,这让他回到公司休息室时不免感觉有些头重脚轻。第二天等他起来,做完运动简单吃了餐饭已经接近中午。
本来以为这个时候会和江方野在校外公寓,因此一开始是推掉了所有日程。这会既然在公司休息室,他便开始在公司巡查,中途被加班的产品经理叫住。二人会议刚开始时,手机屏幕显示江方野给他发消息,但他以为是像之前一样简单的日常汇报,将手机推到一边,示意产品经理继续。
因此等陆思榕点开消息,距离发送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刚点开消息时一瞬间的疑惑在脑海里闪过,因为江方野从不会给他发这么长的消息。
从第一句[我在医院]开始,陆思榕脸上的恼怒就没有消失过。这么长一段就是告诉他,江方野要去洗标记,这是对方能想到的唯一能让事情回到正轨的方法,希望清洗完标记后他能原谅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江方野。
陆思榕从没想过江方野所谓赎罪的方法是去洗掉标记。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标记,但他不知道原来对方一直想的不是努力适应,而是去除掉。
关在笼子里的鸟振翅要飞,他怎么可能会打开那扇门。
盛怒下他砸了手机。破碎的电子元件在会议室飞溅,惊得在收拾东西的产品经理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哆哆嗦嗦地看向陆思榕:
“陆总经理,哪里出错了吗?”
陆思榕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人出去,又想起什么,叫住想逃的产品经理:
“把你手机给我。”
“手,啊,手机?”
“对,借我。没看到我刚刚摔了自己的吗?”陆思榕捏捏眉心,“快点拿来。”
接过产品经理递过来的手机,他打了几个电话。叫人帮他查江方野这个名字在哪个医院挂号,又让人选两个公司信得过的保镖跟他去个地方。收到医院地址时陆思榕直接气的笑出声,选这么偏僻的地方是为了防什么,江方野那只会学习的脑子似乎还有点用。
叫上两个保镖,一路车开的比那天去接发情期的江方野还要快。握紧方向盘,一路上升的车速他视而不见,只知道如果到了医院江方野已经做了手术,他会把江方野锁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把人按在床上来来回回的反复标记。
咬到腺体溃烂出血,做到对方在床上哭喊到不能发出声音。
他要让江方野知道,主人给小狗打下的烙印,不是小狗自己可以随便抹去的。
快速来到医院赶到腺体科,远远地看到事情的另一个主人公正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铁皮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他感觉自己从没这么失态,当众大喊别人名字,可是现下实在顾不了那么多。
江方野被叫到名字,站起来四处张望还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得陆思榕是一股火在心脏上到处烧:
“你们两个,去给我把那个站在机器旁边看过来,穿蓝色羽绒服黑色裤子,背个挎包那男的给我带过来。”
江方野一路被抓着胳膊带到面前,惊慌失措地和他对视:
“陆,陆思榕,这是干什么?这还在医院,你,你要干什么?”
“呵,你说我干什么。那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我不是发微信跟你说了......你没收到吗?”
陆思榕刚想说什么,看到周围警卫围上来。顿了顿,向周围围观的人说了句抱歉,自己亲自抓着江方野来到停车场,不顾对方一路上挣扎着念着自己还没有拿到体检报告,还被踹了好几脚。
将人大力甩进后座,让保镖锁上车门的同时报出校外公寓的地址。拉上车前后座中间的挡板,陆思榕盯着江方野,冷冷地问:
“已经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
“该死!”陆思榕一拳砸在一边的玻璃窗上。江方野总是能这样轻易调动他的情绪,在没有AO羁绊之前就是如此,他还没有办法拿完全标记当作借口。
江方野从未见过在他面前如此失态的陆思榕。觉得新鲜的同时依旧带着些许的畏惧,张口想解释,被陆思榕打断:
“我说,你洗掉标记,到哪一步了?!洗掉了吗?”
“没......我,我还在等体检报告,你就,突然,突然出现了......”
不相信他说的话,陆思榕扯掉江方野的围巾,粗暴地拨开散在脖颈间的碎发。亲眼看到没有手术痕迹,紧绷的神经算是松懈,神色却依旧恼怒:
“你说的要让我原谅你,想到的补救措施,就是去洗掉标记?我给你的标记这么不入眼吗?你觉得丢脸?”
“不是,不是,”江方野疯狂地摇头,“只是因为这个标记,它本身就是错误的,是我们两个在信息素失控下产生的错误记号......你不应该给我这个标记,你应该和跟你交往的omega进行完全标记......”
话再次被蛮横地打断:
“那你跟我交往不就行了?!”
这话一出,车里顿时陷入沉默。江方野瞪大眼睛看着陆思榕,不理解对方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半晌,江方野试探性地问:
“可是......你不是还在和贝茜姐谈恋爱吗......?”
陆思榕想起贝茜曾经跟他说“对方野好点”,也对他说过类似于“小心玩脱”这种话。虽然此刻他不愿意承认,那些话好像是回旋镖,当初为了逗弄小狗丢出去,如今终于重新打回他身上。
缓了缓情绪,他缓慢地开口:
“我跟贝茜,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她一直有男朋友,我跟她只是做做样子,骗骗两家父母而已。”

第24章 笑一个
“......”江方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紧攥着自己羽绒服的下摆,像是要把衣服扣个洞出来:
“你说你们都,一直......是假的?那,那之前那些报道,之前那些亲密动作,都是假的......?”
“是,这下你满意了吗?”
陆思榕就是这样,明明是他的问题,换个说法又巧妙地推到了江方野身上。
“可是,可是,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喜欢,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啧,”陆思榕抓了把头发,不耐烦地解释到, “如果拒绝了这个,你觉得以我爸妈的坚持,他们不会给我继续介绍下一个?我跟贝茜面临相同的问题,各取所需罢了。”
“那......你不喜欢贝茜姐?贝茜姐也不喜欢你......?”
“我刚说的话你没听吗?!”陆思榕语调突然拔高,吓得江方野缩了一下脖子, “贝茜她有男朋友,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这些信息对于江方野脑子能处理的信息来说已经算是过载。原来这一个多月的提心吊胆,和贝茜认识后的小心翼翼,完全都是没有必要的。
用力抓着陆思榕的胳膊,他激动地说:
“所以我不是,小三?我没有破坏你们的感情?”
“......”陆思榕一时无言。看着面前面色潮红的人,他觉得这件事自己也要付一半的责任。
怪他从医院回来后一直繁忙,明明知道江方野一直在胡思乱想却没有和对方好好聊聊。同时这件事也给了他一个警告,那就是从今往后他必须看紧江方野,因为对方保不准胡思乱想什么,从而又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我之前不是说过,你想太多了吗?”陆思榕拍掉江方野抓住他胳膊的手,捏着对方的下巴逼迫两个人的对视:“所以,这个标记还要洗吗?”
可能因为两个人都处于无法控制情绪的状态,后车厢的信息素浓度极速上升。陆思榕呼吸一窒,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而江方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只觉得自己过去一个半月的抑制剂都白打了,下身不断分泌的体/液让他不得不夹紧双腿,免得脏了陆思榕这昂贵的真皮车坐椅。
刚想让陆思榕控制一下alpha信息素,车子已经在校外公寓外停下。
“下车。”陆思榕丢下两个字,抬腿先行打开车门站在车外。等了半晌没看到人下来,弯腰探头进去后座,看向犹犹豫豫的江方野:
“干什么,等着人抱来抱去是吧?没腿?”
“我,我......”虽说有点难以启齿,但江方野怀疑自己如果再不说,陆思榕的情绪会更加高涨,从而导致信息素浓度持续提高,直到超过公寓内设置的公共信息素报警器阈值,然后警卫就会赶来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把他们二人都拷走。
这是他在医院上免费生理课时学到的。
瞥了眼确定站在一边的保镖听不到他们讲话,也没有想要听的意思,他小声地开口:
“我,裤子,不好走......”
“哈,什么......”问到一半突然停止,陆思榕反应过来。呵了一声,挥挥手让站的最近的保镖过来,让对方脱下西装外套丢到江方野怀里,示意江方野绑在腰间遮住腿/根。
扭扭捏捏半天总算下了车。陆思榕在前面大步走了几下,一回头看到江方野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走路姿势及其不自然。见此情景只觉得那团在身体四处游走的火烧的更旺,倒回几步将江方野一把抱起,不顾对方的挣扎,快速面容解锁了楼下防盗门和家门。
来到主卧一把将怀里人丢到床上,开始脱外套,解领带。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江方野觉得现在的陆思榕似乎听不进去任何话。抓住被子盖在身上往床头后退了几下, “你干什么?”
“干什么?”陆思榕笑起来,手上动作不停。脱完上衣后绕到床边一把拉住江方野的脚踝将人拉到身边, “看不出来我要干什么吗?”
......
真的做的很差,他一边想着,一边抹了把江方野的嘴角,拍了拍还在呜咽的人:
“你今天敢再晕过去一个试试。”
......
......
“喂,清醒点。”看着身下的人眼神迷离像是支撑不住,陆思榕啧了一声。下床去客厅接了杯水,回到卧室的途中想起什么,走去杂物间,凭记忆找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忘了是谁买的DV机。
回到床上捞起瘫软的人,他左手拿着DV机,右手捏着omega的下巴强迫对方看镜头:
“这是你又晕过去的惩罚。”
“笑一个。”
DV机稳稳地对准小声啜泣的omega的脸,从屏幕里看似乎又红了几分。
......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呜咽声和不知道谁的喘息。两种信息素彼此交织,又互相臣服,在房间内缓慢散开,用欢愉的气息为二人编织出一场舞台剧的盛大开幕。
而镜头里的omega就像是演出的主角,小声哭泣着,只为alpha一个人而舞。
陆思榕看着DV屏幕,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omega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的泪是为我而流,心脏是为我而跳动,我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江方野在中途似乎还是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发现两个人正浑身赤裸地抱在一起,陆思榕给他做了清理,现在身上非常干爽,泥泞不堪的床单也换了一套。
两人的信息素没有消失,依旧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一次晕过去前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很清楚,记得自己总是哭着躲开镜头,叫喊着说不要,记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誓不会再去洗掉标记,也没换来温柔的对待。稍微一侧身就觉得全身酸痛,还是动了动身子,看向在一边闭眼陷入沉睡的陆思榕。
记忆中看到陆思榕睡着的样子还停留在在二人没有分房睡的时候。有的时候陆思榕放假了他还在上学,起的就会比对方早。就这么在陆思榕的房间一直睡到初三毕业,等高一开始周末回来他就睡在了刘叔给他收拾出来的另一个房间。
他听到陆思榕问过刘叔为什么不能再继续睡一个房间,刘叔给出的理由是额外搭的那张小床已经无法承载将近1米75的江方野,每次睡觉都要蜷缩起来很不舒服。
现在的陆思榕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区别,睡着以后是柔和的,丝毫看不出那张脸能讲出多么伤人的话。纠结片刻,江方野伸出手轻轻拂开随意耷在陆思榕额上的刘海,看到刘海下露出的一小道疤痕。
这道疤痕已经很淡,如果不是知情者,或者贴的非常近寻找,是看不到的。和陆思榕此刻身上其他被江方野抓出来的红痕相比显得更加细微。但江方野知道其他痕迹不过几天就会好,像这样细小的疤痕都不会留下。
而额头上的这道疤痕就算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也会一直刻在江方野心里,成为一道经年难去的陈伤。
这是陆思榕当时为了护着他留下的。在没有这道疤之前,陆思榕一直是类似短寸的发型,没有刘海。
江方野记得事情是在陆思枷生日时发生的。那次生日陆先生和陆太太租下了本市有名的私人花园,带着一家人前去庆生。那个时候陆思枷和陆思橞还小,见到如此奢华的花园兴奋地到处跑。刘叔年事已高还要跟在两个小孩后面,喊着小心点,小心点。
他看到了自然想去帮忙。几个人追逐嬉戏了一会,似乎是陆思橞觉得有些乏味,便提议大家在偌大的花园玩蒙眼捉迷藏。江方野当然没意见,之前在孤儿院就经常玩。于是他非常有信心,自告奋勇要在第一轮当抓人的那一方。
江方野忽略了一点,之前在孤儿院能经常玩且总是抓到人,是因为孤儿院没那么大,加上他对地形以及物品摆放都很熟悉。在这第一次来的大花园蒙着眼,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不知蒙着眼转了多久,也没再听到陆思枷和陆思橞的声音。刚想直接把眼罩扯下宣布游戏结束自己输了的时候,脚下一歪,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
但他的身体并没有砸在坚硬的地上,反而落入一个有触感的怀抱。摔倒的地方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斜坡,两个身子紧抱着滚了下去,直到完全停止他才着急忙慌地扯开眼罩。
引入眼帘的是一脸无语的陆思榕,以及额角上因为磕到石子正在缓缓流血的伤口。
后面的事变得异常混乱,看江方野半天没有回来的保镖赶到附近发现抱在一起浑身脏乱的两人,一群人急匆匆地把二人带回宴会举办场地。陆思枷看到自己大哥额头上的伤口当场就哭了出来,陆思橞在一边咬紧嘴唇不说话。
反而是受伤的陆思榕本人最冷静。从一开始他只对江方野说过一句白痴以外,没再说过别的。没说过疼,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一直跟在江方野身后。
这道伤口说深不深,痕迹却一直留着。也是从那次开始,伤疤开始结痂的阶段,江方野发现陆思榕开始留刘海。直到后面陆思榕的刘海成型稍微能盖住眉毛,江方野再也没见到那道因他而生的疤。
他缓慢又轻柔地抚过这道伤痕。陆思榕呓语了几句,稍微动了动胳膊。江方野被吓到赶紧收回手,确定陆思榕没有再一步动作,给对方掖好被子,拖着疼痛的身体下了床。
看到DV机静静地摆放在靠近陆思榕那边的床头柜上,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偷偷删掉。纠结片刻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悄悄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再度冲洗了一下,随意地找了套衣服穿上,他抱着双膝靠在床头,呢喃着,又和陆思榕做了一次。
这一次是为什么?他又没到发情期,是因为信息素吗?因为AO之间这强大的羁绊?还是,这是代替了咬腺体,一种陆思榕想到的,新的惩罚他的方式?因为他要去洗掉这个标记?
没有心意相通的身体结合,不是惩罚还能是什么。
摸摸腺体上新的齿痕,他想,陆思榕之前说和自己交往,有几分真,又有几分玩弄在里面呢。

梦里他回到自己11岁生日的当晚,这是来到陆家庄园以后过得第一个生日。
这一年庄园里每一个人都对他非常好,虽说他本身也没有抵触走出孤儿院,在庄园的这365天依旧幸福的超出他的想象。当得知陆先生和陆太太愿意为他一个人办生日宴,而不是像孤儿院一样本月生日的所有孩子一起办,是感到些许受宠若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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