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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断袖娶和尚(啡枝儿)


杨砚青:“......”
杨砚青心里明镜,这次庆功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瓜州那边也来了官员,节度使王自然不会让最上不了台面的曹砚青列席,况且今日宴席的主角梅大将军还因自己差点儿跑路,估计节度使王不定怎么后悔让自己参与迎接了呢。
“梅兄,我先回府了。”杨砚青冲梅赤一拱手,“待晚上我在酒楼......”
杨砚青话还没说完就被梅赤拉住胳膊,随后梅赤昂首阔步视周围人如空气一般把杨砚青带进了宴席。
杨砚青:“......”
入席后杨砚青觉得自己像块儿磁铁似的瞬间吸引来四面八方的目光,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诧神色,梅刺史和节度使王二人更是铁青着脸。
在场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节度使王竟把家族中最受排挤最该拿遮羞布遮严实的曹砚青请来了,而更让人咂舌的是一贯躲着梅赤,绝不可能跟梅赤一起出现的曹砚青,竟就安之若素坐在纠缠他多年的梅赤将军身侧。
梅赤将军爱慕曹砚青的事儿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世人根本想不通文武双全万里挑一的青年才俊梅赤竟然喜欢男子,还唯独就喜欢那一无是处的草包曹砚青,但更让人费解的是养了满府娈宠的曹断袖居然还死瞧不上梅赤将军......
所有人的下巴此时都掉在桌上一时忘了酒肉,只有坐在宴席一侧的曹祭酒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一脸菜色地盯着杨砚青,坐在他身旁的永虚和尚虽面挂笑容却也放下了筷子静静坐着。
这两人自然更没料到节度使王会不顾梅刺史颜面,哪怕会生出隔阂也要让曹砚青这败类参宴。
最主要今日在场的不仅有敦煌、晋昌二画院,连瓜州书画院的人也赶来赴宴,各大书画院领袖齐聚一堂全都目睹了曹砚青突然受到节度使王重视,这正是曹祭酒最忌讳也最不希望看到的。
杨砚青几杯琼浆下肚倒也不在乎周围人的视线了,毕竟讲课那会儿还不是天天被一群求知若渴的学生们巴巴望着。
渐渐的杨砚青发现梅赤在被几拨人轮流敬酒后开始有意无意朝自己这边瞟了,嘴角也一点点扬起来有了笑模样。
杨砚青:“......”
诶呀我滴妈,太不容易了,旁边这尊神像可算变回魔头了......

第十九章 换我提亲吧
杨砚青在宴席上其实也没少喝酒,他都搞不懂为何总有人来给他敬酒,曹砚青不是最不受待见吗......
在应付敬酒人时杨砚青也不时回应梅赤的偷瞟,冲他眨弄眨弄眼,但杨砚青自己却不知他这举动在别人眼里像极了抛媚眼......
梅赤在接了杨砚青两次媚眼后就不敢再看他了,脸颊红了一大片。
杨砚青:“......”
这大兄弟喝酒挺上脸呐,但瞧着还是没喝到位。
杨砚青歪着身子够到梅赤身侧,端着酒杯转了转盏中酒,缓缓吟道:
“走马穿行大漠边,平沙莽莽黄入天。凛梅飞将西出塞,虏骑闻讯丧胆寒。”
吟诵到一半时梅赤已然怔住,静静看着杨砚青,一双凤目流云翻转。
杨砚青还在继续,“金甲凌空吞山河,铁马苍雕久绝尘。将军壮怀能蕴藉,赫赫佳绩世争传。”
言毕杨砚青将酒杯举到梅赤身前,一脸崇敬,“来,梅兄,小弟敬你一杯!”
正望着杨砚青出神的梅赤下一刻忽然夺过杨砚青手中杯盏一饮而尽,随后勾起嘴角靠近了杨砚青,轻轻附耳:
“青青这是寻谁作的诗,怕不是花了一月时间才背下?”
杨砚青当即推了梅赤一把笑了笑,“瞧不起人?我作诗那就是一杯酒下肚的事儿!”
梅赤唇角扬到天上,遽地在桌下扯了扯杨砚青的衣摆,微醺凤目隐隐泛红,“一会儿去我府上,好不好?”
又是充满磁性略带撒娇的腔调让杨砚青浑身一麻,心说真特么怪了,曹砚青这小心脏自己好像驾驭不住似的,怎么几次见到梅赤后都撒了欢儿乱跳......
杨砚青轻咳一下,心说反正不去曹府去哪儿都行,当即冲梅赤挤挤眼,抛媚眼不自知地应了声,“好,都听大哥的!”
梅赤倏地偏开头灌了口酒,又不再说话了。
杨砚青:“......”
曹府中,墨踪手里拿着被热水烫化了大半截的糖人儿看得出神。
“夫人,该,该抹药了。”小五拿着药膏走进屋。
“一会儿寻两片小石板来。”墨踪轻声道。
“石板?”小五疑惑地看着墨踪,又转向糖人儿,恍然大悟,“夫人要留,留着这糖人?都瞧不出模样了。”
墨踪没说话,放下糖人又拿起书要看,小五赶忙将书抽走,“好好好,抹,抹完药我就去寻,少爷叮嘱您少看书,说要回府亲自读,读给您听呢。”
墨踪:“......”
之后在墨踪被小五小心翼翼往手背上涂药时,宋小宝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一脑门子的汗:
“不好了夫人,少爷方才庆功宴上饮了好些酒,之后就被梅赤拐去了府里,我被关在外头说破天都不让进,少爷在梅府岂不羊入虎口?夫人快想想办法吧!”
“梅赤?”
梅赤与曹砚青之间的稀罕事曾轰动一时,至今还传得沸沸扬扬,墨踪自然早有耳闻,此时露出诧异的目光,“你家少爷不是一向躲着他,怎会轻易随他去。”
“可不是吗,这些年少爷一直都躲着梅赤。”宋小宝的脸皱成了缩水面皮,“但最近不知少爷被梅赤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不仅不再躲他还主动示好呢!”
“......”墨踪薄唇紧抿,沉寂半晌后抬起眼睫,“就说我腿疾犯了。”
“这办法好!”宋小宝双手一拍但下一刻又迟疑了,“可梅赤定会气势汹汹寻来府里,到时夫人您......”
“去吧。”墨踪不容置喙。
午后阳光和煦,吃饱喝美的杨砚青在梅赤府邸里饮了几口解酒香茶,此时倚在厚实的贵妃椅上眼皮打架。
“青青困了?”已换回一袭墨色长袍的梅赤手指轻轻摩挲着酒葫芦,“要不要去房里躺会儿 。”
“好。”杨砚青闭着眼把手一伸,“大哥,帮忙扶老弟一把。”
梅赤:“......”
僵硬起身的梅赤走过去把打着晃儿的杨砚青搀进了卧房。
杨砚青抬手指指床榻,“我不跟你客气了啊。”说罢直接倒了上去。
梅赤帮杨砚青褪去靴子又帮他盖上毯子,不料被杨砚青一把拉住胳膊。
杨砚青打了个酒嗝,眼皮都没抬,“大哥也躺下打个盹儿吧,待酒醒了咱哥俩继续喝。”
梅赤:“......”
梅赤犹豫再三还是侧卧到了杨砚青身旁,他静静瞧着眼前人片刻都舍不得挪眼,缓缓抬手轻轻触碰了下杨砚青红润的脸颊。
多年努力,终于换回了他的回应......
杨砚青睡了近半个时辰才慢慢睁眼伸个懒腰,酒醒不少,他看到梅赤撑着脑袋躺在他身侧,凤目微阖还在怔怔瞧着他,一侧唇角又扬了起来:
“既然同床共枕了我合该对你负责,明日我就上门提亲去。”
杨砚青噗嗤一下笑出声,把手撂在梅赤肩头拍了拍,“正房位置一直给你留着,还是换我提亲吧!”
杨砚青和梅赤正打趣,门外一个下人前来报说宋小宝一直在府外嚷闹,说是墨踪夫人出事了要唤曹大人回府。
“怎么,那臭蛮子莫非被青青折磨得一命呜呼了?”
梅赤正饶有兴致等着杨砚青说下文,却见杨砚青雷击般从床上弹起来直接从梅赤身上爬过去跳下了床,鞋还没穿好就往外跑。
“对不住了梅兄,大祭酒送的妻还不能让他轻易死,我回府瞧瞧去啊,咱俩来日方长。”
梅赤:“......”
杨砚青赶回曹府后直接冲进卧房,看到墨踪躺在床上立马扑了上去,想都没想就把双手伸进被子里,当即急了眼,“腿为何这么凉,小五,再拿床被子来!”
杨砚青随后温温嗓子,手里赶紧上下揉搓起墨踪的双腿,声音有些发颤,“怎么样,还疼吗?我会些按摩手法,帮夫人按一按。”
墨踪:“......”
墨踪的腿虽不能动却有知觉,此时即便隔着衣服被杨砚青搓腿,心里也像爬了万条虫。墨踪一个翻身打开杨砚青的手,屋外却传来一串脚步声。
须臾过后青色帷幔间晃入了一个黑色身影。
杨砚青:“......”
完犊子,梅赤咋跟来了!
作者有话说:
杨砚青冤枉:曹砚青的心脏砰砰乱跳,怎么破?
走马穿行大漠边,平沙莽莽黄入天。凛梅飞将西出塞,虏骑闻讯丧胆寒——啡枝儿
金甲凌空吞山河,铁马苍雕久绝尘。将军壮怀能蕴藉,赫赫佳绩世争传——啡枝儿

杨砚青脑门几道汗下来。满府护院就没一个人能拦住梅赤?
梅赤此刻脸色煞白满眼惊骇,两步上前拉起半跪床前给墨踪揉腿的杨砚青,声音头一回打起了颤:
“你在干什么,这蕃贼为何在你房里?”
杨砚青看着双眼通红蕴着怒气的梅赤竟也自乱阵脚一时哑然。
主要是墨踪被自己狗血撒花虐的事儿人尽皆知,现在却被梅赤当场抓了现行,不过还好梅赤是自己人肯定不会声张。
杨砚青自我安慰,可下一刻心又吊起来,差点儿就忘了梅赤和墨踪有过节,如今梅赤亲眼看到自己发小给敌国人揉腿按摩肯定气炸,万一真如曹祭酒所言他要趁人之危怎么办。
杨砚青嗓子急冒烟儿。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少爷是真心喜欢墨夫人。”一旁宋小宝突然站出来神情有些激动:
“自打墨夫人嫁来曹府,少爷就一直把他留在房里一刻不离,昨日少爷还为夫人把府里娈宠全给赶走了,可见少爷对墨夫人用情专一情有独钟。”
杨砚青:“......”
墨踪:“......”
“哈哈哈哈!”梅赤倏然一阵大笑,随后拉住杨砚青的胳膊摇了两下眯起眼,“青青,今日你为何不敢给赵司业敬酒?”
众人:“?”
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杨砚青却心知肚明,自己把所有学生赶出府估计赵司业明儿个就要跟自己吹胡子瞪眼了......
杨砚青知道梅赤深知那些娈宠全是假的,自然也不会信宋小宝的话。
杨砚青挠了挠眉毛,他没想到宋小宝嘴不把门,居然把自己当时编的话全秃噜出来了,不过目前好像除了“喜欢墨踪”这个理由一时半刻又想不出其他点子,总不能说墨踪是自己偶像若不善待几年后会被他碎尸万段吧!
杨砚青偷瞟了一眼不知何时坐起身的墨踪,见他半低着头沉默不语。
杨砚青一咬牙抬手覆到梅赤手上拍了两下,“梅兄,有件事我是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其实我很多年前就喜欢上墨踪了。”
话一出口杨砚青都能想到身后的墨踪肯定把眉头皱出十米深沟,铁定认为自己昨晚对他有逾矩行径......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回头再解释了。
“哈哈哈哈!”梅赤又像听了个天大笑话笑得更加开怀,“你说你多年前就喜欢他?喜欢这个奸细?”
“墨踪不是奸细。”杨砚青脱口而出言之凿凿,“他根本没做过背叛画院的事,那些全是莫须有罪名,墨踪完全是清白被冤枉的。”
梅赤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你怎知他是清白的,被冤枉的,你是他腹中蛟蛕不成?”
“对,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虫,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他的一举一动我都......”
“青青。”梅赤突然反手握住杨砚青打断了他,“莫再胡言,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杨砚青:“......”
杨砚青眉尾一跳。看来青梅竹马也不是好事,难道自己过去啥事儿梅赤全知道?看来不整点儿真格的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梅兄如何才能信?”杨砚青心里一急猛地抽回手两步坐去了墨踪身旁,“那我就当着你面亲夫人一口。”
梅赤:“......”
墨踪:“......”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呆了,宋小宝和小五在心里给少爷狠狠竖起大拇指,但同时也替他捏把冷汗,心说直接亲不完了,干嘛非说出来,说出来墨夫人还能老老实实让少爷亲?
宋小宝和小五心中忐忑翘首以盼,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杨砚青却像榆木疙瘩似地一动不动。
光说不练假把式啊......
“哈哈哈哈。”梅赤笑声浑厚响亮,遽地拿起酒葫芦饮了一口,下一刻却又险些呛到。
只见床榻上的墨踪突然一把抓住杨砚青的衣襟朝自己猛地一拉,杨砚青的嘴霎那间碰到了墨踪的脸颊上。
众人:“!”
墨踪其实早在看到梅赤冲进屋抓住杨砚青时便坐起了身,而后惊讶发现杨砚青竟回握住梅赤的手,说话时和风细语,这还是墨踪头次见杨砚青对除他以外的另一人如此温柔。
这和传闻中杨砚青对梅赤避之不及全然不符,相反倒瞧那二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
墨踪不知不觉皱起眉,但下一刻又猝不及防迎来杨砚青光天化日赤裸裸的真情表白,以及他力排众议竟就毫无理由坚信自己是清白的......
眉间沟壑蓦然消失,一股暖流在墨踪身体八面流淌,可就在墨踪心潮起伏之际,又听杨砚青明目张胆说了句要亲他。
墨踪:“......”
这登徒子恶习不改,真把自己当勾栏小倌或娈宠任人调戏不成?他敢有半分僭越一掌击飞!
墨踪沉下脸,可半炷香过去杨砚青纹丝不动。
墨踪:“......”
这人昨夜色胆包天给自己擦身,现在倒僵着不动了,怕不是还要给梅赤留念头,看来被梅赤骚扰多年也怨不得他人,只怪这风流少爷四处留情当断不断。
墨踪冷着脸一把将杨砚青拽到身前,那人软糯的唇瓣倏地贴倒了墨踪脸颊上,下一刻墨踪如雷击般又把杨砚青推开了。
杨砚青:“......”
坐在地上的杨砚青一脸惊诧差点儿当场升天,顶着一张大红脸眼泪快下来了。
不亏是崇拜多年的偶像,关键时刻真给面子,虽然这个吻连蜻蜓点水都称不上,但也是神助攻。
另一头的梅赤像点燃的火羽箭在弦上,一看杨砚青竟还羞红整张脸气得一掌朝墨踪劈去。
杨砚青吓破胆拼命扑到墨踪身上紧紧抱住,却见墨踪微微抬起一侧臂膀轻轻松松就给挡住了。
梅赤之后没再出手而是一把将杨砚青从墨踪身上扒下来,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砚青挣开梅赤的手遽地坐回榻上用单薄身板将墨踪护在身后,一字一句声色俱厉:
“梅兄,墨踪是我夫人,我绝不容你伤他分毫,你二人的前仇旧怨今后由我偿还,你若有气就冲我来吧。”
墨踪:“......”
梅赤的拳头咯吱作响,双眼通红脸憋得青紫,眼看要爆发却像又生生吞了回去,转而苦笑两声,“青青,你何苦要演戏。”
梅赤血染似的眸子深深盯着杨砚青,声音透出无尽落寞,“你心悦多年的人怎会是他......”
杨砚青:“......”
“我改日再来。”梅赤声音弱下来,吃力转身默默离去。
望着梅赤远去背影杨砚青扶额,心说发小真是弊端,难道曹砚青以前喜欢过谁梅赤也门儿清?
目送梅赤走后杨砚青稍微松口气,给小五和宋小宝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退下,随后板着身子走到墨踪身边吞吞吐吐又结巴起来:
“感,感谢夫人解围,那个......我是喜欢你,啊不不,我意思是,我是为打发梅赤才那样说,另外,我昨晚真的什么也没......”
“你可曾喜欢过梅赤。”墨踪冷不丁飘来一句话让杨砚青一愣。
“啊?”杨砚青遽地抬头看向墨踪,见墨踪垂着羽睫,眼神晦暗不清。
敢情墨踪关心的不是自己有无越矩也并未误会自己,看来是多虑了?
杨砚青吁口气,凑前一步心里松快不少,温着笑容,“梅赤?怎么可能,我跟他不过发小罢了。夫人快躺下休息。”
杨砚青边说边坐到床边,殷勤地从袖口抽出一本书,“夫人的书还在我这儿,我读给你听,这样能分散注意力帮助缓解疼痛。”
杨砚青随意翻开一页读起来,“他将手缓缓没入水中,刚一抓住下面就听欧阳口中发出一声呻......”
墨踪:“!”
杨砚青手一抖书掉地上。
完犊子!
怎么特么拿成黄书了!
作者有话说:
请宝宝们放心,梅赤和曹砚青是HE圆满结局()

墨踪眉心竖起两座山峰。
杨砚青没想到自己一时松懈竟错把艳书掏了出来,“宋,宋小宝给我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玩意,我,我这就收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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