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 类型:BL同人
- 作者:Cards_Slash
- 入库:04.09
“拉乌夫!”马利克喊。
拉乌夫已经从训练场上抽出身来跑过来查看伤势。“在?”他说。
“这些人闲得没事干。给他们找些活干。”然后马利克将石头扔在地上呻吟着的人身上,瞟了一眼满脸羞愧的男孩们。他把他们留给拉乌夫去严厉惩治,然后朝亚伦走去。
阿泰尔正站在城堡打开的门口前,嘴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微笑。他就站在那等马利克走到他面前。“那不会让他们住嘴的,”阿泰尔说。
“如果杀鸡儆猴足够多次的话那会有用的,”马利克向他保证。他没有碰阿泰尔,但是他想碰他。他等到他们走到里面,远离太多双眼睛,然后才吻了他,阿泰尔回吻了他。
Chapter 33: 番外二 塔兹的出生
Notes:
原作者注:一件小趣事儿:马利克发现阿泰尔快要临盆的情节本来是放在最后一章里的。我全都计划好了,但是我觉得这个在情感上和“快乐的”结尾太冲突了。所以我就直接快进到包子们啦。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more notes.)
Chapter Text
阿泰尔对他眼下的状况和严重性并不是不知情。玛丽对分娩的事向来都很直白。她详细(恐怖)得不得了地向他描述过。实际上,她甚至还去找男性omega并听了他们(同样可怕的)的分娩故事。所以他不找医师并不是因为缺乏有关的了解。他非常清楚他腹部传来的紧缩的剧痛是因什么而引起的。
玛丽曾经说过:“如果你无法为了自己而保持理智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他并不擅长判断情况到底有多危险),“或无法为了你的孩子,”(因为她已经猜到了他对他腹中动来动去踢来踢去的小东西保持着摇摆不定的态度),“想想马利克。”
哦他一边想着马利克一边提着水罐走上台阶。他想着被马利克静静地藏起来的成为父亲的喜悦。他想着他怎么改都改不了的喜欢被碰触和抱着的习惯。他想着如何下狠手摘除掉他让自己怀孕的能力(不是他的性欲)。阿泰尔一边拽着毯子一边强烈地、不断地想着马利克。
他在城堡顶端的一间废弃的房间里弄了个可以躺下的地方,但是他没有躺下来。
阿泰尔不断地在来回走动的同时揉背。黎明之前的疼痛愈演愈烈直到每一次阵痛的袭来都让他视线模糊,呲牙咧嘴。
哦阿泰尔一边想着狠狠地将马利克戳成筛子,一边等着对方手忙脚乱地寻找自己,直到他能找到阿泰尔。
——
他想着孩子可能会在马利克找到他之前出生。但是他无论怎么想都不会得出结果。阿泰尔并不怕疼(他也被警告这会很疼,而这确实很疼)。他并不怎么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疼痛。当他把前额抵在墙上、数秒如年地等着这宫缩结束时,他心心念念的事是他不放心让自己待在这个孩子身边。阿泰尔完全不知道等这个小东西从他身体里出来之后他该对它做些什么。
更糟的是,他恍惚地意识到,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是否就该这样让这个孩子死去。
——
马利克在城堡的最高处发现了阿泰尔。(在精疲力尽地搜寻了一番低处的房间后,他不得不怀疑他为什么会认为阿泰尔可能会在其它什么地方。)阿泰尔喜欢高处,尤其是当他受伤的时候。
“你个蠢货!”等马利克找到他的时候他冲他喊道。
阿泰尔双手抓着头上的墙壁地半蹲着。他弯着膝盖,双腿张开地向前倾。他全身上下都是汗,他的身子颤抖起来时他发出的疼痛的呜咽声是马利克从来没有听过的。“谁更蠢?是藏起来的我还是浪费时间去其它地方找我的你?”
担忧比愤怒更胜一筹。马利克走到他身边:“你这样有多久了?”
阿泰尔用汗津津的手背擦着他的前额:“从天还黑开始。”天都已经再次黑了。他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腹部,同时头往后仰:“不要浪费时间尝试劝我去见医师。如果你把他们带过来我会杀了他们和你。”他的剑正躺在他用一条毯子和几个枕头做成的简陋的床边。还有些给婴儿擦身的软布和一壶水放在墙边。
“他们接受培训是为了——”
“这是我的身体,”阿泰尔打断他,“是我的。我不想要他们盯着我。我不想让他们碰我。我不想——”他的咆哮被一阵疼痛打断了,他牙关紧咬,身子向前蜷起。他的双颊因疼痛而染上了绯色、然后是红色。
“阿泰尔!”马利克在终于意识到那个笨蛋在干什么之后才朝他吼道,“你不能就这样让孩子呱呱落地!”
他又发出了那样的呻吟,声音里头的疼痛难以掩盖。一声没叫出声的尖叫卡在混乱的呼吸中。“那就接住他”是他勉强能说出的所有话。他的身子疲惫不堪,他说道:“不要带医师过来,马利克。我不想要他们。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可以切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但是不要把医师带过来。”
马利克抚上阿泰尔的后背,叹了口气。他理智地争论这些话到底有多么蠢,但是这一点用也没有。他可以违背阿泰尔的意愿,现在他累得几乎无法反抗,但是在他恢复之后他会说到做到的。等待着这个耻辱的背叛会是血淋淋的报复。所以他在他的肩膀落下一吻。“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能学些对这个有用的知识了。”
阿泰尔怒气冲冲地说:“你早知道这会发生的。”
或许他确实知道。或许他没想到这真的会发生。这不该什么令他惊讶的事。阿泰尔从来都不去找医师处理他的伤口。如果他需要脱掉衣服的话他从来都不让他的新手帮他包扎;他不止一次隐瞒本应被好好处理的伤口,直到他有时间找马利克帮忙。“我知道,”他温柔地说。
——
他们的儿子在天黑后出生了。他又小又瘦,像岸上的一条鱼,在不适和不满中扭动着。他小小的双手像他的母亲一样蜷成拳头,大声地哭着,愤怒地拒绝他被给予的这个新生活。阿泰尔累得脱力。他倒在他带来的枕头上,闭眼尝试恢复他在分娩的痛楚中乱了的呼吸。
“是个男孩,”马利克说。他坐在毯子的边缘处,离阿泰尔双膝并不远,把他们浑身湿滑的、哭喊着的儿子抱在胸前。他打算用来包着孩子的方巾正躺在他的大腿上。男婴的脸更加不开心地皱了起来,他小小的粉色舌头厌恶地卷起来。他的脑袋被薄薄的黑色胎发覆盖着,他的整个身子使劲地大哭而通红。
“听起来像你,”阿泰尔口齿不清地说。他的脸藏在随意地搭在他脸上的手臂下。
马利克把孩子放在自己双腿上的摇篮里,用毯子边角将孩子的脸擦干净。哭声一直没有停止,阿泰尔重重地叹了口气,坐起来将孩子抱起来。他抱着孩子的双手看起来是那么的巨大。
“别哭了,”他对孩子说,然后将孩子贴在自己胸前。他用手托住孩子的背,让他贴着自己裸露的温暖的皮肤上,他的动作里没有任何爱怜、也没有明显的慈爱。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规规矩矩的。然后他向后仰头,闭上了眼睛。
马利克看了一会儿,听着婴孩在他们安静下来后发出困惑的声音。然后他跪着起身将毯子盖在男孩身上防止他着凉。他的手指划过他小小的粉嫩的耳朵尖,滑到他柔软易碎的脸颊上。男孩的嘴含住了他的指尖,马利克笑了。
马利克盯着孩子的脸时,阿泰尔正在看着他。他的眼睛只睁开到能看到并盯着马利克(还有毫无疑问的他脸上的泪水),但他没有看着孩子。“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吗?”
马利克挠了挠他的头发,一只手隔着毯子放在他的背上。“我不知道我所想象的他是什么样的,”马利克说。
“那你为什么哭?”阿泰尔问。但是很快地:“把你的上衣脱掉。玛丽说婴儿喜欢贴近肌肤地被抱着。”等马利克脱掉他的上衣露出胸膛后,阿泰尔将孩子递给他。男孩在离开母亲等待交换的短短几分钟内哭闹起来,直到他在马利克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别让他哭。”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马利克问。
“休息,”阿泰尔说。
“我们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马利克问。
阿泰尔打了个哈欠之后才回答他。他的剑在剑鞘里颤抖起来,就像他在伸手去触碰剑刃一样。即使马利克在惊叹于他们儿子完美的手指,那一刻他仍需要安全感,他仍需要知道他并不是手无寸铁的,这都足以褪去这个奇迹里的所有光辉。在他确认完他的剑的位置后,阿泰尔再次看向他,他精疲力竭的表情中参杂着古怪的、带着歉意的愧疚。“有什么选择吗?”他问。
马利克曾(不止一次地)认为阿泰尔劝服他相信了一个谎言。阿泰尔在抗拒了一生之后会改变主意要一个孩子确实很奇怪和可疑。在有一个儿子(或是女儿,说实话)的喜悦之下,他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但是当这个念头再次浮现时,它所带来的内疚淹没了喜悦。他在无知的草率下,是他对阿泰尔干出了这种事,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付出。“马利克,”阿泰尔说。“达里姆或者塔兹,”马利克回答,“我不认为吉达适合他。”
阿泰尔用手肘撑着枕头坐起身来看着他们的孩子。他将孩子的一缕碎发从脸上拨开,无声地盯着他。“他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然后,“塔兹比较适合他。”“我喜欢塔兹这个名字,”马利克说。他看着阿泰尔再起躺下去。“你认为他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