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 类型:BL同人
- 作者:Cards_Slash
- 入库: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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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后,那种味道又回来了,更加浓烈,更加难闻。阿泰尔之前生起的火堆现在只剩下一小堆冒着热气和闪烁着微弱火光的余烬。“那是什么?”马利克问。他现在很不舒服,无法松开他(尽管已经没有了的)紧攥的左拳,伴随着他无法伸展的肩膀带来的酸痛。
“没什么重要的,”阿泰尔回答。在他开口之前,他匆匆地吞下了什么,然后挪身到火堆旁找了个能舒服地躺下的位置。窸窣声在他身体停下来后消失了,就像是他意识到了马利克正在看着他。他背对着马利克,在他正准备伸手清理他的位置时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还没决定,”马利克回答。他浑身酸痛,疲惫不堪。他的脑袋像是一团乱麻,让他无法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尽管他费尽全力想要忘掉卡达尔,但是这个名字一直触动着他内心柔软的那部分。这条路将他们带向了阿泰尔,而后带向了所罗门神殿。操阿泰尔是一种粗劣而又黑暗的乐趣,但是这个人从不反击或者抗议,这让乐趣变成了空洞的胜利。
阿泰尔转过身去看着他。“不如决定你会让我帮你揉揉你的肩膀而不是你的阴茎,”他说,“等你更强壮了一些再来操我。”他没有动身,直到马利克点头同意并坐了起来。阿泰尔比他要高(一直以来都是)但是褪去刺客服饰后他的身体柔韧纤细而富有肌肉。他手上的皮肤很是粗糙,但是他揉按着马利克酸痛紧绷的肩膀的力度恰到好处。
“你从哪里学到这个的?”马利克问。
“我的父亲,”阿泰尔回答。然后,像是想了一会儿,“他没有妻子。”不,她在生阿泰尔的时候难产去世了。马利克记得他自己的母亲忧心着卡达尔的诞生,因为这与马利克的出生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时他还是一个男孩,不过他已经足够年长被送去加入刺客组织,他的母亲也早已不再年轻。她一直担心着、担心着、担心着卡达尔的诞生。
“这是你更好的用处,”马利克这么评价道,他能感觉到他紧绷的情绪缓和了下来,疲惫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阿泰尔在他身后哼了一声,但既不是自豪也不是奚落。“我恨你,”马利克说。
阿泰尔在他肩上的手并没有停下。起先,他对这些话什么反应也没有,然后他的手臂环过马利克的胸膛,将他们两人的身体圈在一起,头靠在他的右肩上说:“你就只剩下仇恨了,马利克。”之后他移开了身,留下昏昏欲睡的马利克。入睡并不是一件简单事,但是他做到了,享受地滑入无痛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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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阿泰尔没有藏起他那杯浑浊的液体。他站在他面前将液体一饮而尽,他苦得龇牙咧嘴,一股作呕的感觉堵在他的喉中。他的脸比以往还要苍白,他的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腹部。“我常常听说你比大部分人旅行得都要慢,马利克,但是我没有想到在两天的行进之后我们连到耶路撒冷路程的一半都不到。”
“这是什么?”马利克问。他从阿泰尔手上夺走了那个杯子,闻了闻它,用手指在杯壁抹了一下,他将手指上的残留物举到面前仔细查看,任由杯子掉落在地。那种浑浊难闻的液体像是由草药熬煮成的某种药剂。“这是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阿泰尔眼睛紧闭,整个身子向前蜷曲起来,而他的双拳紧紧地按在腹部,好像他能迫使它们摁入他的体内。他粗鲁而又自以为是的笑声被一阵猛的抽气声打断了。他的肩膀险些撞到地面但又再次耸起。马利克低下身揪住他上衣的后部将他拉起身来,好让他看着他的脸。“这与你无关,”阿泰尔说。
“你一直在喝什么?”马利克追问道。当他这么问的时候他猛拽着阿泰尔,预料着他会被甩开,但到头来他反而将阿泰尔甩到了地面上。男人滚到他的身侧,蜷起他的双腿,咬牙嘶吼着、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表现得像你什么都知道,”阿泰尔朝他恶狠狠地说,“你在那里不停地说啊说你这个愚昧无知的白痴!”他膝盖撑着地面缓慢地爬起身,他尝试站起身来时汗水布满了他的身体。马利克将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里,而阿泰尔只是紧盯着他的脸,当他再次将手拿出来时上面满是鲜红粘稠的血液。“这个不是你的。”然后他微笑了一下(脆弱地、苦涩地碎了一地),再次大笑了起来,“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一个孩子,蠢货。”随后他倒下了。
马利克从他呻吟着的身体旁退开了一步。阿泰尔脸撑着地面跪着,他的手仍然按着腹部。“这会杀了你吗?”马利克问。
然后是一声咆哮般的呻吟(浸满了痛苦):“不会。走开。”
所以他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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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利克的记忆中,阿泰尔一直以来都被称赞为他的班上最好的那个。老师们将他树立为一个可以达到的目标,一个只要他们严格要求自己每个男孩都可以实现的目标。这个夸奖之下暗藏着的是‘我看到他的父亲打他’的窃窃私语,以及没有男孩是阿泰尔的朋友(除了阿巴斯,但他是一个糟糕的朋友)的现实。十三岁时,那种夸赞从将同辈的高超技艺视为可以实现的目标变成了鄙夷的督促。
一个omega打败了你,他们并没有这么说,但是这就是他们字里行间的意思。即使是拉乌夫——他们最公正的训练者之一——也曾在阿泰尔离开训练场后发出一阵嘘声。这个流言像病毒一样在已经对阿泰尔恨得不行的男孩们间迅速传开了。马利克记不清是谁第一个想出操阿泰尔的主意的。(并不是他,这个他清楚。)一个年长的兄弟或者新手偶然听到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并且给他们透露了最神圣的信息:关于omega的秘密还有性,关于那些用(半真半假的)血迹斑斑的细节构成的湿漉漉的愉悦举动。
马利克和不孕的女人们上过床,她们是那种可以毫无顾忌的床伴。他从床上得知了足够多的信息用以塞满他的脑袋来幻想和一个omega上床会是怎么样的。不孕的女人和omega几乎是一样的。而且他知道孩子是从哪来的。他从十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阿泰尔能怀上孩子。他从大导师在他耳边低语时就知道了。他从几小时前就知道了。
然而迄今为止,当他从痛苦地低吼着的男人身边走开的时候,他仍然不能理解这个现实。
从他十三岁以来两件事一直没有改变:阿泰尔是一个omega、一个繁育者、一个在兄弟会的男人们间多余的累赘、一个摇晃着屁股的令人分心的性幻象对象。还有阿泰尔永远永远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碰他。
(但是、但是、但是,马利克操了他,而一直以来阿泰尔一次都没有反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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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卡达尔——对于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来说还很瘦小——从马利克的破房子的窗户里溜了进来,新手制服松垮垮地套在他小小的身躯上。他爬上了马利克的床,在他身侧躺下,手指蜷曲着,但是并没有碰他。马利克开口道:“你不应该在这。”
卡达尔缩近了一点,然后将他的头靠在马利克的的手上,他的手正好摆在他面前。他的脸带着夜风的微凉,他的呼吸(一开始杂乱无章)渐渐滑入了一阵阵规律而平稳的吸气和呼气声。马利克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所以当卡达尔开口说:“我希望这已经发生了。我希望这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什么?”马利克问。
“成为一个omega,”卡达尔回答道,“我希望我知道,我希望我不需要继续等待。”
马利克抚摸着他弟弟松软的头发,手指划过他的发间,然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永远有比你瘦小的男人,卡达尔。你的体型并没有让你成为一个omega。如果它发生了那就让它发生吧,如果它没有发生那就心怀感激吧。”
卡达尔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像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当然。”但是这句话宛若叹息,像是一个小小的挫败。卡达尔待了一小会,然后他再次溜了出去,在导师们来检查之前溜回了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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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并没有意识到——(很多东西)——在过去几周内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到底是多么的少得可怜,直到他咕咕作响的胃让他不得不起身找点吃的东西。阿泰尔(一心一意地扮演着他突然而来的百依百顺的角色)几乎做了所有的事情。他清理了房间、煮了饭菜、甚至为马利克穿衣刮脸。这些都是妻子应该做的事情,由传统赋予给他/她们的日常生活工作。然而这些都是马利克一直以来他为自己做的事情,这些都是自从他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左臂后一直卑鄙地拒绝去做的事情。
他走回了营地,发现阿泰尔并不在,但是他所有的东西(除了他的剑)都仍待在一个小时或更久以前的原处。马利克翻了下他们的袋子,找到了一把坚果,尽管难以咀嚼但是满足了他的胃。他拿了一把短刀,找到了阿泰尔留下的磕磕绊绊的足迹,跟着它穿过了一片灌木,走过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水滨。
“滚开,”阿泰尔吼道,所以马利克在水沾湿他的靴子前停下了脚步。他的皮肤——一直都比他自己的要白——现在泛着病态的苍白。他的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剑柄,而他朝前蜷曲着身子用额头抵着剑身。他周围高至肋骨的水透着淡淡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