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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阿泰尔笑了起来:“一个鸡巴小得可怜的男人不应该这么夸夸其谈。”但是他并不能稳稳地维持住他脸上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具。深深扎根于他脸上的漠不关心与那股扭曲缠绕着传遍他的全身的恶心感相互矛盾冲突着。
“说得好像每个人会听一样,”马利克反驳道。
这时,阿泰尔再次叹了口气:“睡吧,马利克。祝你梦到那些你还没有能力去做的事情。”然后他躺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马利克,无声地昭示着现在的他毫无威胁。
Chapter 6
Notes:
原作者:我讨厌死大导师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讨厌他。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more notes.)
Chapter Text
生活依旧平淡无奇有条不紊地继续着。阿泰尔完成了任何马利克设法想到的小肚鸡肠的要求。他打扫了地毯,清理了墙壁。他准备了一日三餐。他拍松了软垫,去井边打了水。当马利克应付着一波又一波前来祝贺的访客们,他(长时间地)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那些来客们每天来拜访一两次,给他送上恭贺,但却从来没有致以任何吊慰之意。
这就好像,仅仅是通过意志的力量,马利克设法消除了任何有关他弟弟的言论。男人和男孩们前来拜访马利克,他们有理由为他们的损失感到惋惜,尽管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的悲痛之情,萦绕在空气之中的只有阴郁的空虚感。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马利克获得了人人梦寐以求的阿泰尔的好运气,谈论着马利克肯定会子孙满堂。
——
顺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阿泰尔的父亲是一名刺客,经常不在,然而相比起阿泰尔能逼迫自己做到的程度,他是一个相当平庸无奇而且过分严厉的人。那个男人恪守着黑白分明的律法,错误换来的是迅猛无情的惩罚,而正确换来的是吃力不讨好的谢意。在阿泰尔心怀感激地加入到与他同龄的其它可怜新人们中之前,许多年来他是在他父亲的家中长大的。
但是他父亲的正义尾随着他。他暴怒咆哮着狠狠掴他巴掌,动手打得他腿软得站不起身。阿泰尔和阿巴斯一起偷走了所有的训练用剑,仅仅是为了证明他们能做得到。这是一个孩子为了证明他的价值所想出来的一个灵机一动的念头,然而这个行为招惹来的是愤怒而不是骄傲。他的父亲并不在意他——一个刚刚进入第二年训练的羸弱的新手——在无数守卫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偷走了几十把剑,而他在意的是他居然如此傲慢而愚昧地去尝试做这种事。
“好孩子守规矩[1]”是他父亲的思维方式。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揍了阿泰尔一顿之后,他揪着他的脖子强迫他用那双止不住发抖的双腿站起来:“你把你自己想的如此伟大,没有你的兄弟你其实什么都不是。”
阿泰尔带着满嘴的血加入了他兄弟们的队伍之中[1],被派去跑漫长的山路。在他们以为避开了长者们的监视之后,他们朝他扔石头。阿泰尔跑啊跑啊跑啊跑。
——
在村庄糟糕的小集市里(比耶路撒冷的露天市场要平庸得多)阿泰尔正在挑选着货物。在他想要战胜马利克漫无目的的怒火的决心之下,他能为马利克准备些什么的枯燥想法汇聚成了一股愈加阴暗的狂怒。是一场有关意志力的愚蠢较量让他在他丈夫的指令下来到集市;是一种愚蠢的、固执的傲慢驱使他来证明他不会被这些琐碎小事打倒。
然后一只手抓住了他松垮垮的衬衫后部,猛地将他往后扯。松散的衣带勒着他的脖子,他本能地一甩手,猛地用手肘朝攻击物撞去。反击没有成功,但是对方松了手,阿泰尔转过身,而阿巴斯从他身边退开几步。
他圆碌碌的湿润眼珠骨碌骨碌地在眼眶中转了几下,然后绕着阿泰尔审视地踱着步,脸上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伟大的阿泰尔”,他说,“你居然还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你的丈夫一定穷得可怜。”
“我身上穿的衣服是我自己的,”阿泰尔说。
“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名刺客的,”阿巴斯欣然地挑明了这一点。看着阿巴斯从他身边退开,阿泰尔咬牙切齿地想:(一想到这个男人从他那里偷走的那些东西)不要费事继续纠缠下去了。一位妇人从他们之间穿过,避开阿泰尔走去跟他身后的商人讲话。
“走开,阿巴斯,”阿泰尔说。
阿巴斯反对地用舌头发出啧啧声。“你居然这样跟我讲话?你的丈夫会怎么看待你的行为?我本以为他会好好调教好你的。”他将一只手放在身侧的刀柄上,缓缓地将其从刀鞘中抽出。他健壮的骨架让他的肌肉随着每个细微的动作而抖动着。他故意淫笑着朝阿泰尔抛了个媚眼,然后正眼看着他的脸。“或许他还没恢复好到能开始调教你?或许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足以完成这个任务?你应该被送给一个完整的男人,或许是几个——”
他的右边传来一声尖叫,但是这声叫喊并不出自阿泰尔的喉咙。他一拳打在了阿巴斯口吐恶言的嘴巴上,他的嘴巴就是他那丑陋的胡子下一条卑鄙无耻的血红的缝。阿巴斯挥拳还击,两人卷入了一场打斗之中,就和他们还是男孩时一样。这个男人掌握着的(或许没有其它活着的人所掌握的)比阿泰尔有利的因素是与他长期对战的熟练。阿巴斯并不占优势,但是他学得很好。
同时,阿巴斯装备着武器。他抽出一柄短刃,看到阿泰尔从刀刃的攻击范围内碎步退开后,他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笑了起来。在他们身边的人们渐渐聚拢过来,有人大声呼喊着卫兵,一小群低阶刺客们带着好奇的目光和犹豫不决在观望着。“你永远都学不乖,”阿巴斯对他说。
阿泰尔原本可以完胜他。这甚至不会是一个费力的胜利(即使手无寸铁、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他右手臂上没有传来一阵突然的拉扯的话。来自四面八方交头接耳的杂音瞬间都集中到了责备的话语上。阿泰尔看着马利克(肯定是被一个担心的村民叫过来的)。没有任何话语他能挤出喉咙、滚落嘴唇为他自己提供足够的辩解,他会承认的说辞一点都没有。
马利克一巴掌打得他偏过头去,然而阿泰尔默允了。
“他无缘无故地攻击我,”阿巴斯宣称道。
“我不相信,”马利克平静地说,“不要碰我的妻子,阿巴斯。不要和他讲话。”然后他紧紧地抓着阿泰尔的手肘将他拉出人群。他并没有暴力地拽着阿泰尔,但是他手臂上愤怒的紧握就像是某种猛禽的利爪,令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他们僵持着走到了马利克屋子的门前,阿泰尔侧过身子,因此当他被推进门的时候他轻松地进去了。而怒气冲冲的马利克尴尬地撞了上去。“你没有权利——”
“我有权利保护我自己!”阿泰尔吼回去,“或许我应该让他告诉每一个听着的人你的鸡巴小得他妈的不足以教会我我的地位。我应该让他扒光我的衣服然后让他色眯眯地盯着我的身体看吗?这让你满意了吗?”
马利克朝他笑了起来。
阿泰尔是如此迫切地想狠狠揍他一顿以至于一阵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法律是完完全全站在马利克那一边的,他与阿巴斯发生争斗的举动没有任何得到宽恕的机会。但是是那阵笑声令他火冒三丈,撕扯刺痛着他的皮肤,直到他的身体伤痕累累,直到他的胃里(充其量是恶心)翻滚着灼热的怒火。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马利克说(如此的深思熟虑),“既然你似乎无法领会我的话,那么或许你会从我的鸡巴上学到点什么。”
瞬间,阿泰尔身体的每一寸都降至冰点。
“这种恐惧是最近才出现的吗,阿泰尔?在你得知你是什么而且你自己的鸡巴毫无用处之前,你的童年究竟是怎么样的?”马利克的话语利如刀割,显然企图在一处暴露的伤口上撒盐。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近得足以端视阿泰尔的脸,好像他在看着一张拙劣的地图一样。
“如果你想要我做些什么,直话直说,”阿泰尔说。他并没有看着马利克,他的视野因尝试着看向除了他的丈夫之外的其它任何东西而模糊一片。那些话语本身,一旦说出口,就像砾石刮磨着他的口腔,而灼烧刺痛的恶心感从他喉咙深处涌出。当他终于看向马利克,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脸上,那里没有任何欲望的迹象。“你应该让我先去洗个澡。我浑身都是阿巴斯的污物。”
“我不想要你,”马利克说。接着,“呆在这。”他转身离开了。
——
马利克的屋子里并没有很多东西。他父母居住后留下的物品要不就是在需要时期被卖掉了,要不就是在马利克不在的时候被偷走了,要不就是被送给了更有需要的人。屋子里有两张床,一些零碎的杂物还有衣服整洁地塞在筐子里。食物是每天从集市上买来的,料理完后用老旧的盘子端上。
这个家或许一直以来就是空荡荡的,因为里面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如果卡达尔留着点东西(他一定有,他看起来就像是会这么做的那种人),那些东西肯定都和其它的新手们被塞在训练集舍里了。马利克一无所有,除了他的衣物和武器。
阿泰尔小小的一袋物品几乎算不上什么增长,仅仅是在他睡觉的地方旁毫不起眼的一小堆。他来回踱着步,走到一堵墙脚跟下,转身,往对面的墙走去。时高时低的人声从墙后传来,一群刺客走向大门的时候声音逐渐嘈杂起来。他们很年轻,他们大多数人发出的过多噪音令人难以忍受。阿泰尔背靠着墙,蹲下身来拣起他的剑。将刀尖立在地上,然后用前额抵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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