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 类型:BL同人
- 作者:Cards_Slash
- 入库:04.09
阿泰尔朝她和那个红着耳朵、羞愧地垂下他光裸的细瘦肩膀的男孩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后他转身,轻松地朝鹰堡跑去。他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大门,径直走向训练场,拉乌夫正站在一排训练用剑旁。他泛红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失望神情。“我的剑,”阿泰尔问,“还给你了吗?”
拉乌夫似乎很惊讶见到他。如果可能的话阿泰尔会避免被人发现,他会将自己藏匿在某个小角落中或者是高塔的顶端,那些地方能让他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或许拉乌夫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大导师在一大群按耐不住喜悦的人们面前将他降职的时候。“阿泰尔,”他有些结巴地说,声音中带着疑惑。他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其它的目击者或者监视者之后轻轻地松了口气。“你的剑还有我从你房间里找来的一些东西在我家里。阿巴斯已经先我一步擅自拿走了你的小刀,大摇大摆地闯进你的房间将你的物品搜刮了一遍。我没能保住多少。”
一周以前,阿泰尔用一场血战解决了他的无礼。他锋利的剑刃在阿巴斯无一是处的肉体上留下了十几道伤痕(现在或许更多)。更多针对阿巴斯个人的轻蔑和辱骂像耻辱的阴影一样跟着他。现在,趁阿泰尔毫无还手之力,那个男人就想方设法地进行他懦弱的报复行动。阿泰尔对此无能为力,现在他还不能与这个男人抗衡,因此他咬紧牙关,将涌到嘴边的无数话语吞回腹中。
“我听到有流言说你……在协助马利克,”拉乌夫说。
“如果这是你打听到的所有消息,那么我羞辱的全貌还没有被公之于众,”阿泰尔语气平淡地回答,“告诉我你的家在哪,拉乌夫。我需要拿回我的东西。”
拉乌夫将他送回了村子里,把他带到了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家中,他年轻幸福(怀有身孕)的妻子正在照料着在家中深受宠爱的儿子。拉娜是一位瘦小苗条的女性,小鸟依人地待在她丈夫身边。与生俱来的雪白皮肤、水淋淋的眸子和乌黑油亮的头发让她从阿泰尔非常、非常小的时候就成为了一个性感的尤物。当她在村庄里独自行走的时候,他自己的父亲(甚至远在她成年之前)就盯着她看很久了。他脸上的神情就和某种没头脑的动物一样。
“阿泰尔,”当他走进门时拉娜礼貌地问候道。
“我来取回我的东西,”他直白地说。她递给他一个瘪平的包裹,里面只装着一些勉强能维持一天的衣物和一条他从孩时开始就留着的围巾,他还是忍不住咒骂出声。
“阿泰尔,”拉娜用她甜美的嗓音说。她将第二个塞在架子上的包裹拿了下来放在矮桌上,因那些咔哒作响的杂乱金属物而尴尬地脸红起来。“众所周知,这不是你想要的,但是这可能是最好的。或许如果你将自己交给另一个人,那你就不会——”
阿泰尔拿起了他的剑,这是他仅仅十六岁的时候从拉乌夫手下赢回来的武器。在清晨的训练场上,他们打了个赌。拉乌夫宣称没有新手——无论多么技术精湛——能制服他。拉乌夫高傲得刺痛的自尊心令他面红耳赤,而阿泰尔则利用了他的自尊心说服了他将那把珍贵的剑压为赌注。阿泰尔做到了。在数秒内,拉乌夫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而阿泰尔一脚踩住他胸口,剑的利刃抵着他的脖子。他的大获全胜一半是因为他的身手,而另一半是由于阿泰尔即将到来的发情期分散了拉乌夫的注意力。
“你误解我了,”阿泰尔在她的评论转向更尴尬的话题之前说,“我并不害怕他们的欲望。我并不与我的命运抗争,而是为之奋斗。我是一个刺客,这是我生来注定的,也是我被培养成为的。而我将再次成为一个刺客。”他将剑刃重新归鞘。
拉娜带着冷酷的怜悯看着他。然后她走到他身后用一个空碗盛了些她做的早餐,随后微笑着将碗递给了他。“拉乌夫想要和马利克谈谈,但是他不确定他是或否愿意。或许你可以说服他。”
阿泰尔一听到这个建议就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是他拿走了食物。
——
当阿泰尔回到马利克那间摇摇欲坠的小房子里时,男人已经醒了,但是依旧躺在他昨晚入睡的位置上。他的下巴抵在胸口上,头发因为油腻而平平地黏在一起,他的面貌倒是很符合他眼中露出的阴郁眼神。他花了点时间看了看阿泰尔拿着的东西,目光在他放在他自己的小床上的那把剑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将视线转到了他离开拉娜的屋子之前穿上的那件衬衫上。
“没有我的准许不要随意离开,”马利克(最终)开口说,“你是我的妻子,因此你必须按我的话照办。”
你是一件所有物,比奴隶稍微好一些。(而大导师是怎么评价马利克的?他说他能教会阿泰尔顺从。想想早在马利克注意到他之前,阿泰尔在他的幼年时期是如何学会了服从。)
阿泰尔将他的东西一件件放好,然后将那碗食物放在他们两人之间。“拉娜给你送来了这个。”如果阿泰尔想要尝试说服男人费神接受拉乌夫的来访的话,这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们应该坦诚地谈谈我们的现状。”
“没有必要进行谈话。你并不是不晓得对你的期望是什么,只不过这些年来你一直设法哄骗大导师去违背传统。”马利克一脚将碗踢倒。“你会和你们那种人做同样的事。”
(这里,又一次,那些话语。那些过分的话语,就好像阿泰尔是由和马利克不一样的东西构成的。就好像他的身体将他标记为什么非人类的东西,将他完完全全地从马利克属于的那类人中剔除,因此他不能被归为同一个物种。那些话语。)
随后阿泰尔想着,想着马利克犹如脱缰野马般的怒火是如何的漫无目的。在那短暂的几秒钟内,他想了很多,才有勇气双膝跪地,将食物舀回他带回来的那个碗中。一阵平静的感觉从他胸口蔓延开来(那个他在孩童时为自己建造的一个安全的内心世界,他身体里最后一处没有被任何人碰触的禁地,一个只属于他的地方。)那是他已经无法再次感受到的完完全全的自由,安抚地流过他的身体。他站起身来,看着马利克(现在在一阵挣扎中坐了起来),然后将碗里的东西连带着碗一股脑地扔到他身上。“我不会服侍不领情的主人,丈夫。”
哦,看看马利克脸上腾升而起的令人愉悦的暴怒。那种狂怒让他的双颊重新染上血色、让他的双眸再次恢复活力。发泄完后,阿泰尔对自己会招引来什么后果心知肚明。他并不害怕马利克因为这次无礼行为而加压给他的冷嘲热讽。他并没有躲开男人气得通红的脸或是目光中投来的熊熊怒火。他们几乎一生中都在吵架,因为阿泰尔技高一筹的身手而互相敌视、争论不休。马利克如此熟悉他的表情,以至于他看着他的脸就知道他是否输了一场较量,而他也一定对失败的感觉和随之而来的羞耻感习以为常了。
“收拾好你的烂摊子,”马利克朝他怒吼道。“帮我做饭。”
阿泰尔伸出手指将一片菜叶从马利克赤裸的肩膀上扫下去的时候他并没有移开眼睛。他什么也没有说,随后马利克怒气冲冲地从他身边离开了。
——&——
傍晚时分,阿泰尔已经完成了清理软垫和地毯的工作,并重新将它们一一摆好。他为马利克的左臂换上了新的绷带。他准备了两顿饭并喂马利克吃下。他按照吩咐洗了衣服。他为马利克热好了洗澡水。他一声不吭地做完了所有他被交代去做的事情,甚至连一丁点细微的反抗都没有。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分毫不差地达到了马利克的要求,而他机械的顺从所带来的空虚感像一团火在马利克的心里熊熊燃烧着。
阿泰尔拒绝还手的话,根本不会发生任何能让他分心的纠纷。
“脱掉你的衣服,”马利克要求道,此时屋里的光源仅剩一盏灯火摇曳的烛灯。他们周围的屋子都已经安静下来,除了偶尔有一个不愿入睡的孩子发出一两声不情愿的哭声。阿泰尔坐在那,待在那个他自己弄的舒适小窝里,离马利克远远的。
没有任何回应。阿泰尔没有从他的剑的清理工作中抬起头来,他的手没有停下来,他什么也没有说。时间缓缓流逝,仿佛马利克什么都没有说过。当他开口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要求时,阿泰尔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还没有完全康复。”
“或许没有,”马利克说,“我想看看你,妻子。”
阿泰尔站起身,扯开他上衣的系带,将衬衣拉到头顶脱下。他坚实健壮的胸膛和腰腹就和马利克每一次看到的一样。他微微泛白的皮肤遗传自他肤色白皙的母亲。他的全身遍布着已经完好愈合的伤痕,一道道浅白色的伤疤褪色得几乎浅不可见。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宽阔有力。那盏闪烁的烛灯在他的身体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他解开了裤带然后将裤子脱下来。他的双腿修长而柔软,皮肤下紧致的肌肉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淡棕色的毛发稀疏地遍布在他的大腿和小腿上。他的双脚几乎全是骨头,脚趾细长(马利克从很早的童年时期就记得他的长脚趾,记得其它的男孩们是如何嘲笑阿泰尔奇怪的脚趾)。他略微宽大的臀部将他与男人区分开来,一个能让他诞下孩子的进化特征。他走路时身体会不自觉地摆动,双臀会诱人地左右扭动,这些细微的区别长久以来让他引来了无数的目光。赋予给他的这副重心略低的身体让他更擅长于奔跑和攀爬,而不必忍受男孩们需要逐渐适应的大块头的肩膀和骨瘦如柴的髋部所带来的与生俱来的笨拙。他并不起眼的阴茎软塌塌地下垂着,和大多数像他一样的omega共享的一个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