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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第一初恋(小时也)


“迟老师以为呢?”
他的长相本就是清冷那一挂的,声音也偏冷质,没什么表情往门口一杵,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不好招惹,甚至在猜想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个时间,化妆室里还有别人,化妆师、剧组助理、场景编剧等等,个个伸长了脖子瞧热闹。
迟意从怔愣中回神,感觉有些尴尬。余光瞥见工作人员八卦的眼神,自觉这里不是说事的场合。
“来找我的?出去说。”迟意起身,对旁边的剧组助理道:“我出去一下,没问题吧?”
很正常的询问,但配上迟意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落在众人眼里却成了即将喷发的火山,所有的平静都是将来腥风血雨的前奏。
出、出去?这两人不会在公司打起来吧?
会不会耽误拍摄进度……
不管了,反正也容不得他说不,出了事也不是他负责。
啊,好想吃瓜……
众人心思各异,瞧这两人怎么瞧怎么剑拔弩张。
草,原来迟意和祝渂不仅粉丝不和!
迟意带着祝渂去了外面的走廊,角落的楼梯间一般没什么人来,甚至连监控都没有。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祝渂没搭话,低着头,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眼,“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李白老师?”
两相对视,空气中仿佛有什么被点着了,那一瞬间被拉得很长。
迟意抿了抿唇,静了好半晌,才问他:“好看吗?”
突然的,毫无预兆的,无厘头的。
祝渂目光顿时变了,他顿了顿,道:“好看。”
“祝渂。”楼道灯光昏沉,迟意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祝渂轻轻嗯了一声,那点想法差点从拖长的尾音中暴露出去。
迟意忽然抬头看他,眼睛深邃又明亮。
“祝渂。”他又叫了一次。
祝渂耐心应道:“嗯。”
“爱情公寓看过没?”迟意舔了舔唇,说:“我们存个档好不好,你原谅我吧,我不想跟你断,我们不要想那些事了。”
他伸手拉住祝渂的衣角,眼角漫上一抹粉色,期期艾艾道:“好不好?”

楼道内灯光忽明忽暗。
祝渂单手双手揣着兜, 衣角被攥住,他垂眸,迟意的脑袋毛茸茸的, 黄色的假发上面有个旋儿。
“迟老师。”万般寂静中, 祝渂叫他, “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李白老师。”
迟意悄悄抬眼看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需要回答吗。”见他没懂,祝渂伸出手握住他的,迟意的掌心温热, 和他正好相反。众人都说祝渂此人 ,冷面冷心冷情, 但在迟意面前, 他的心永远是热的, 庄严冷感的面容永远是带笑的。
“这是第二次了。”
主动来找你。
祝渂说:“你还不明白吗。”
迟意怔忡两秒, 眼神呆呆的,蓦然理解过来, 感觉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前所未有的, 他没办法理解的,也从未体会过的。
半晌, 他小声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祝渂瞧着他那模样, 连日来因为未知而感到的不安瞬间犹如潮退。他心里明明特高兴, 却故意绷着脸拿乔:“别用李白的脸这样跟我说话。”
太割裂了。
迟意瞬间心领神会:“我马上去工作!”
“好。”祝渂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等你。”
迟意不大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祝渂手指在发梢顿住:“摸不得?”
“我不喜欢有人摸我头。”
“摸一下怎么了。”
祝渂浑不在意,眼皮半垂, 语气带笑:“哥哥身上哪里没被我摸过。”
他故意用了“哥哥”这个称呼, 迟意耳热, 他一向不喜欢和别人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但好像,祝渂是个例外。
就像对方说的,自己身上哪儿没被他摸.过。
可眼前这个家伙太嚣张,让人牙痒,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恨不得扑上去一把将人狠狠撕咬住。
一个拥抱骤然落下,祝渂手顺势落到他腰际 。
“去吧。”
托祝渂的福,迟意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他花了两个小时迅速拍完了所有镜头,比预想中要快很多。刚刚结束,跟他配合的演员还想拿个本本来要签名,结果一个转身的功夫,迟意早已不见了人影。
“终于干完活了。”沫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哈欠不断。
三杯咖啡下肚,她总算是活着撑到了现在。
将迟意送到这边后,陈哥便回上海处理事务。这个月,公司让他帮忙带新人,是一个马上要准备出道的偶像团体。刚好迟意要进组两个月,没他什么事,陈哥便答应了。
陈哥一走,小丁伤势还没好,这么一来跟在迟意身边的只有沫沫一个人了。
小姑娘特怂,对话时依旧不敢瞧老板的眼睛。迟意被带去后台卸妆,让她先去车上等着。
沫沫拎着迟意的包,坐到了自己的老位置,和刘叔唠了会儿家常。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很隐蔽,属于内部保护地区,别有用心的人进不来。
过了一会儿,刘叔道:“迟先生出来了。”
“这么快?”沫沫正盯着手机看新闻,听见动静抬头时,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们老板身后还跟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 迟哥!”
沫沫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盯着后面的人,简直不敢相信。甚至都不敢喊出他的名字,仿佛这是什么不可说的禁忌。
迟意双手揣着兜走在前面,卫衣外套敞着,里头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脖子白生生的,表情特不羁。祝渂跟在后头高了一个头,得体的西装三件套,勾勒出宽肩窄腰和两条长腿,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处处妥帖。
最是不同的两种风格凑在一起,又莫名的般配。
沫沫几乎是茫然地给小丁发消息:【小丁哥,我记得,迟哥是比祝渂老师大吧?】
迟意单手拉开车门让开位置让后面的人先上。
沫沫小心翼翼问:“您坐前面还是后面?”
祝渂正要开口,迟意从后面上车,把人往里推了一把:“你坐你的。”
沫沫立刻闭上嘴:“哦。”
商务车后座挺宽阔,平时都是迟意一个人霸占着,如今多了一个人,他倒不大好大咧咧再往中间坐。
迟意和祝渂一人坐一边,中间仿佛隔了一个楚河汉界。两人一个戴着耳机看视频,一个偏头对着窗外发呆,谁也不搭理谁。车里好生安静,沫沫偷偷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手机嗡嗡作响。
小丁发来好几条消息。
【小丁哥:是比他大,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丁哥:你干嘛突然提他?】
【小丁哥:你是不是在剧组见到他了?】
沫沫心里仍觉得不大真实。
【之前就见到过了。】
【小丁哥:怎么样?是不是很欠揍】
【沫沫: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小丁哥:?】
【沫沫:他真的好帅啊。】
到酒店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沫沫拎着包就要下车,猛然想起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祝渂老师,需要帮您叫一下助理吗?”她小声开口。
祝渂还是没来得及说话,依旧是迟意帮他说的,还是那句:“你下你的。”
好像他是他的发言者。
沫沫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又不能反应过来哪里怪怪的。
迟意和祝渂一前一后下了车。此时已是傍晚,华灯初上,酒店大堂光彩夺目。剧组给订的房间在顶楼,两人步履几乎相同。
他们默契地在房间门口停下。
祝渂率先道:“我先回房,明天见。”
“你要回哪边?”迟意按上门把手,低头刷卡开了房门,道:“过来。”
祝渂说:“明天要围读。”
“你什么时候在意这个了。”迟意似笑非笑。
之前的矛盾确实被存档了,虚晃得仿若从未存在过。这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的“上位者”。
“从上海出发的时候,你自己干了什么都忘了吗。”
出发之前,迟意撩拨他,祝渂把人按在了窗台上,只差临门一脚。
临走前,他不愿停下,如今,却冠冕堂皇地因为明天有正事而退却,找的理由实在很烂。
走廊的灯光不亮,迟意一把推开了门,背后是昏暗的房间,他的眼神幽幽地泛着光。
“祝渂。”迟意叫他,带着无声的勾引,“我不信你不愿。”
迟意转身,进房间之前,从兜里掏出另一张备用房卡,别有深意道:“别去找前台了,丢脸。”
关上门,屋里一片黑暗。门口也没动静传来,也不知道那人走没走,迟意无心去猜。
忙碌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说不累是假的。之前的神采奕奕全凭一股信念撑着,现在事情解决了,疲惫铺天盖地地涌来,秋后算账似的,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是沉重的。
迟意摸黑开了灯,边脱边往浴室走去,衣服裤子散乱的落了一地。
走到浴室时,他已脱得精光。
最近杭州天气一般,不冷不热,倒是时常下一些毛毛细雨,弄得人心烦。上次来调的水温对于现在来说,低了些,迟意将热水器温度调高。
热水淅淅沥沥地流下,狭窄的室内热气氤氲,玻璃门上沾着的热气遇冷液化成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流。
从外头看,能模糊地看见一具雪白的躯体。
迟意背脊抵着冰冷的墙壁,后脑贴着瓷砖,眼尾泛红。水珠自他眉骨滑落鼻梁,最后是微张的红唇,粉红的舌尖探出一点,一道细细的低喘从喉咙里溢出,随即消散在哗啦啦的水声中。
玻璃门开了又关,迟意从浴室出来,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直到膝盖弯,底下的小腿白得晃眼。
头发半干,发梢时不时一滴水落下。看得出来他擦得潦草,胸膛和腰腹上漫着一层湿滑的水光,肩上、锁骨处泛着一层不怎么明显的薄红。
看着那么厉害一人却这么瘦,真是奇怪。
进来时乱丢的衣服被收进一旁的脏衣篓里,祝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披着睡袍靠在床头看书。
那是一本厚厚的外国名著,封面是黄色的,写着他看不懂的外国语言,被那双细长漂亮的手拖着,最是赏心悦目。
迟意停在衣柜前头,从冰箱里开了瓶矿泉水喝,开口时嗓子有点哑,沾着热汽,潮湿、暧昧:“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十分钟前。”祝渂睡袍系得随意,大半胸膛露在外头。半干的金色长发柔散落在肩膀两侧,床侧的台灯温柔地照在他身上。
迟意点了点头,脱了鞋踩上地毯,脚趾陷入毛绒绒里,静谧无声。
他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停在床前,正对着祝渂。迟意伸手扯上他的睡袍带子,问:“买套了吗。”
祝渂将书合上,答:“没有。我以为你会准备。”
书里什么内容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迟意就在旁边洗澡,水声传出来,叫人根本无法忽略,恍若下一秒那水会当头淋到自己身上来。
祝渂将之前那个问题抛出去:“还是说,你不愿意。”
曾经,为了试探祝渂的容忍度,迟意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如今被问的人骤然变成了自己,他才骤然发觉这个问题简直太多余。
一滴水落在肩头,顺着落入锁骨窝里。迟意如梦初醒:“啊,我都可以,看你愿不愿意……”他一条腿攀上床,另一只手落在祝渂另一侧,漆黑的眼睛盯着对方:“你愿意吗?”
沐浴后的馨香传来,祝渂伸手抚在他大腿内侧,顺着往上,浴袍轻轻松松散开,迟意里面什么都没穿。祝渂一手搭在他的屁股上,一手作势要解开自己的睡袍带子,轻声道:“迟老师还记得临走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他提醒道:“我还要那个姿势。”
这是之前允诺的。
迟意心咚咚跳,半跪在他面前,长腿压着祝渂的,眼睫眨了眨,道:“可以。”
床垫吱呀一声,祝渂已然起身,睡袍大开,他里头也同样什么都没穿,等候已久的庞然大物昂首挺立。迟意背对着他,双手撑着床边,向上仰着头。
墙壁上,两道身影离得极近。
祝渂一手摁在他的腰窝,察觉到迟意似乎比上次瘦了些。上次行动匆忙,没做好充足准备。这一次,长夜漫漫,无人打扰,他们有大量的时间。
祝渂探出手指,循着凹陷往下,居然意外的宽松湿润,他一愣:“迟意,你——”
“不许说!”迟意咬着唇,撑着的手臂青筋乍起,难耐地扭了扭腰胯,扭头过来,眼里漾着一片春色。
“别浪费时间。”他恨恨道:“直接进。”
作者有话说:
感谢订阅喵~
假期又结束了T.T 8天好短,7天好长(先前困晕了打错了ww),大家都去哪里玩了呀QAQ!

一道站得笔直,一道弯着腰。
祝渂个字高, 腿也很长, 迟意得压低腰、踮起脚, 将屁股撅起来才能和他配合。祝渂双腿岔开的幅度稍稍大了些,尽量减小迟意的负担。
他被包裹着,熟悉的, 湿热的。
祝渂挺直腰杆,五指在雪白的臀肉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他做事自有一股节奏, 时而缓慢, 时而凶急。究竟在什么节奏, 全看他的心情, 以及身前那人的反应。
迟意头仰累了,蔫哒哒地垂下来, 刚洗过的身体覆上一层运动中的薄汗。他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被动地跟着海浪的节奏起起伏伏,毫无反抗的余地。
手臂肌肉酸麻无比。
迟意身子单薄, 屁股却饱满得熟透的桃, 紧实丰腴, 手感极佳,颠颠如雪浪。
祝渂指节分明、冰凉的手按着桃肉, 逐渐变热,那感觉说不清, 道不明。桃子被粗暴地掰开, 里头汁水横流, 桃肉鲜美, 软软的,香香的。
迟意腰软腿也软,撑到极致时,手上脱力直直往下栽去。祝渂长手一捞,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他肩宽无比,一只手就能将人抱着。
祝渂将怀里的人翻了个个,低头吻在迟意唇上。
舌尖轻轻地舔过,麻麻的。
迟意双腿挂在祝渂腰上,他是腾空的,怕掉下去似的,手臂紧紧搂着祝渂的脖子,低头和他接吻。乌黑柔软的头发黏在额头,脸侧。
咕叽咕叽。
祝渂站着,自下而上,深深的。
迟意眼尾发红,意识不清,不论是啄吻的动作还是那从喉间泄露的闷哼,都可爱得要命。祝渂睁着眼看他,忽觉心底一软,在外头那么强势的一人,如今好乖好乖。
再次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后半夜。
酒店的床很大,也很软,铺上了迟意自己带的毯子、被子。他们今天在床边、沙发、墙角、浴室,唯独没有上床。
还能睡。
祝渂打横抱着人,将人轻轻放进床里,手一下一下的抚平刚才被迟意撑着的地方。
他也半撑在床边,和床上的人打着商量:“我今晚睡这里好不好?”
床很软,迟意半个身子都陷在里头,藏蓝色的丝绸睡衣往上滑了滑,露出平坦的小腹,靠近胯骨的地方,有个浅浅的压印。
迟意抬眼瞪了瞪,藏着事后的餍足。他自以为像草原的雄狮那般凶猛,但落在祝渂眼里,跟家里撒娇求抱的猫咪没什么两样。
“你房间就在对面,走两步就到了。”迟意说。
“我累了。”祝渂整个儿趴上去,头枕在迟意的腹肌上,说:“一步不想走了。”
迟意身上到处都敏感,头发贴在肚皮上更是让他感到一阵一阵酥麻,跟被电了似的,从头皮麻到尾椎,然后顺着来到了前面。
祝渂是贴在上头的,自然感知清晰。
他蓦地笑了一下:“不是刚结束吗,迟老师。”
迟意有点尴尬,抓着他的脑袋就想将他推下去。祝渂不肯,反而变本加厉地掐着他的腰,偏头在他腹肌上亲了一口,以一种极为理智的语气:“敏感点有点多啊。”
迟意本能地夹紧双腿,侧腰,却被祝渂摁回来。
“让不让睡。”祝渂问他。
“不可以——啊!”
这家伙,居然舔他的肚皮!
迟意弯起腰,双手下意识抱住祝渂的头,他的腿夹着男人宽阔的背,但是徒劳的,根本没什么作用。
“让不让睡。”祝渂闷在他的小腹上又问了一遍。
迟意敏感至极,脚趾蜷缩,仰着头,搂着、夹着的力气很紧,过了好半天才破罐破摔道:“睡睡睡,想睡就睡!”
祝渂作弄的动作这才停下,安静地在他身上趴了好一会儿。
见他迟迟没动静,迟意拍了拍他的脑袋,嗓音竟然有点软:“都答应你了,怎么还不起来。”
其实只要不乱动,时间久了,他都有些习惯被祝渂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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