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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山(封藏)


他当时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跨出了脚步,走了三步才站在沈凭的面前,他凝眸看着笑时,竟抬手将那张脸捧住,之后快速俯身压了下去。
他们在雨中接了吻,在雨中拥了抱。
沈凭没有躲,他知道今夜躲不过这场掠夺,他是心甘情愿的,他想要纵情发泄。
赵或在狂热的亲吻中解下长袍,随后盖住沈凭的脑袋,他在难舍难分中弯腰把人轻松托起,抱紧在怀中奔向不远处的客栈。
当他一脚踢开客栈大门时,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上而去,还不忘朝小厮喊道:“要上等的包厢!”
小厮惊慌失措地把满身湿透的客人迎进来,手忙脚乱地询问道:“客官、客官要几间?”
赵或闻声顿足,垂头看了眼颈窝还在拱火的人,冷笑道:“给本王来一层!”
中秋之夜的惊雷将天地间的声音所覆盖,滂沱的雨声像遮羞的布,掩盖万物的动静。
今晚的清酒,喝醉了月色。
包厢内徒留一盏红烛,照应在墙上的是交叠的人影,满地散落的衣袍无人问津,带进屋内的雨水掺杂不知名的浊液,麝腥搅拌在呼吸之间,叫人喘也不是,喊也不是。
沈凭争抢不过那主导的位置,被人霸王硬上弓也有理,他在生疏的伺候下丢盔弃甲,被搅得溃不成军,脚趾在横冲直撞的颠簸与欢愉中舒展。
这一场角逐没有丝毫温柔,他颤抖地受着那颗虎牙的撕扯,听着耳边那些折磨人的荤话,被迫喊遍了那些令他难以启齿的称呼。
“赵或。”
“殿下。”
“惊临。”
他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拍打的水声像扑在岸上的浪,激荡起一阵阵的白色余潮。
赵或的恶劣在今夜以倍数无限放大,他如疾驰在暴雨中的猎物,几次将人咬得缴械投降,一旦遭到嫌弃,立刻又发起凶猛的进攻,逼得沈凭声音含糊,哑了嗓子,找不到逃跑的路。
可怖的,破碎的。
“哥哥,你才是那衣冠禽兽,将本王吃得紧,黏得慌,着实难以自拔。” 赵或那起茧的手自下而上,嵌住沈凭修长的脖颈不放,将潮热的呼吸打在他湿润赤红的颈侧,喊着让沈凭瑟缩的称呼,刺激着他给自己带来更满足的包裹,像个图谋不轨的疯子。
他将咬破的薄唇掰开,手指轻而易举撬开齿间,逼怀里人发声,命怀里人回答。
霸道而夺命。
沈凭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却势要与他反驳一番,哑着嗓子嘲弄道:“少显摆你那狼吞虎咽的本事了,免得遭人嘲,惹人笑。”
赵或捏住他牙关两侧的指腹添了些力气,语气颇为不满,“那又如何,终归还是臣服于本王之下,且看你今夜耐不耐得住撞就是了。”
说罢,身子猛地一沉,又听见埋脸在被褥之人泄出的尾音,分不清那是呜咽还是哭吟。
沈凭微微偏头,用那含水波的眼眸睨着他,低声不屑道:“换我来试试,也能让你欲罢不能。”
赵或看着这张风流勾人的脸生了轻视时,脸色蓦地一黑,恨不得彻底淹没在此处,把人折磨到告饶,听着散落了一地的声音,徒剩怦然心跳。
他强硬掐断沈凭的呼吸,用虎齿叼住那耳廓轻轻碾碎,宣示着他的征服欲。
“不知死活。”说着将那面红耳赤的脸颊转过,低头强势吻住,今夜一场风雨,撞碎一轮月色。
中秋之夜,不知倦怠,不知餍足。
过了一夜的骤雨,天际泛起鱼肚白,寒凉的秋风拂进了官州。
沈凭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便转醒,红肿的双眼看着屋内的狼藉渐渐聚拢,他也慢慢从疼痛中找回了清醒,四肢百骸传来的撕裂令人忍不住倒吸气。
将近三个时辰的折腾,赵或把他拆得所剩无几,只记得昏迷前耳鬓厮磨的亲昵。
沈凭乱糟糟地起了身,掀起床褥一角时,腰间忽地有一股蛮横的力气将他拖回,强制性搂在了怀中,甚至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身后,似在表示不满被打扰。
他偏头看了眼沉睡的赵或,那眉宇间轻轻皱了下,嘟囔了两句又熟睡了过去。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他才小心翼翼把腰间的长臂移开,无视全身上下的痕迹,撑着满身的疲惫下了榻。
开门的瞬间,沈凭率先看见门口站着的李冠,两人对视的那一刻,他看见李冠眼中闪过的惊诧,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李冠缓缓垂下头,见他披着一袭半湿的红衣,“属下为大公子准备衣......”
沈凭轻声打断说:“不必了。”
他晨起的声音十分沙哑,喉咙如破裂了般,叫人听得把脸垂得更低。
李冠道:“昨夜之事,是属下处理不当。”
回想茶楼发生的事情,沈凭的心湖如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些许浪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朝他笑了声说:“与你无关,何须有愧,昨夜已是过去,别再耿耿于怀。”
无论是耻辱还是欢愉,到了今日都不值一提。
李冠用力握着手中的长剑,沉吟半晌还想说什么,但被沈凭看穿后道:“去为他准备热水吧。”
说着抬脚离开。
李冠倏地抬首,双眼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咬了咬牙,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一连几日孟悦恒都上门拜访沈凭,扰得沈凭心绪不宁,几次回绝对方都当作听不见,显然是赵或的到来,才让他戒了神出鬼没的行踪。
只是沈凭确实很需要休息,他趴在床上,用软枕盖着自己的脑袋,尽力把屋外的动静隔绝。
如此又过了几日后,他才能恢复正常走动,只是身上的痕迹让他眉头紧锁,为此逼得他穿了领子稍高的衣袍,以便遮挡未消的痕迹。
待他整理一番,打算出门打听是否有来自钱观仲的回信,刚一拉开门,就被站在门前的身影堵了个严实,吓得他忙不迭后退两步,顺着视线看清来人。
不是赵或还能是谁?
沈凭瞧着他这身整齐的衣着,中秋之夜的画面历历在目,让他难忘这衣袍下被遮住的健硕,确实会让人回味无穷。
只可惜,他沈凭不是爱吃回头草的人。
所以瞧见赵或出现时,他并不像对方那般眼神闪躲,反倒表现得十分平淡,和往常别无二致。
他的态度被赵或看得明明白白,突然感觉心中生了一股无名之火,连盯着他的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沈幸仁,孟悦恒说你消失几日,你躲着作何?”他想关心的话全部化作质问,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凶了起来。
“我为何躲着,殿下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沈凭瞥见他手里拿着书信,走近站在他面前,贴近些抬眼看他,眉眼轻挑勾人,那手却是伸向一侧,在赵或失神间将书信抽走。
赵或的心猿意马被瞬间打散,气得抬手想要去抓人,不想给对方躲了个干净。
他立刻追进屋内,“你给本王站住!”
身后的李冠和远处赶来的孟悦恒都想进屋,但却见赵或蓦然回首,连忙把门给关上,将他们隔绝在外。
沈凭走到书案的烛台之前,把钱观仲的书信拆开,看完之后便将信纸折起,随后伸到烛火中烧毁。
赵或站在他的身边,锁眉看着火光映照的脸颊,顺着脖颈看去,隐约能发现藏在衣领下的痕迹,不禁让人回想起那销魂的夜晚。
“看我做什么?”沈凭余光发现那炙热的目光,毫不留情将人戳穿。
赵或一听,慌忙把视线收了回来,望向书案上那些歪斜的字体,开口嘲讽道:“本王在看你这丑字!”
待书信燃尽后,沈凭转身回来,干脆盯着他说:“是吗?”
赵或不想看他,索性绕到书案前,转移话题说道:“写得真不如我。”
沈凭眼神未曾别开,扫了眼他起红的耳廓,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拉长回道:“毕竟无师难自通,看来我还是回京求学才是。”
“你敢?!”赵或猛地抬头,四目相对,对上一双狡黠的眼睛,牙关一咬,伸手快速拽住沈凭的衣领,隔着长案扯到面前,脸色不悦凝视着他,“逗你三殿下好玩是吗?”
沈凭双手被迫撑在桌上,踮着脚,仰着头,眼底的笑渐浓,揶揄道:“啊,我有吗?”
赵或俯下身看他,卖力在他这双荡漾人的眼中找到一丝别样,可终究什么余情都没有,让他攥着衣领的手愈发收紧,“沈幸仁,你好手段啊,提起裤子不认人。”
沈凭闻言可怜道:“啊......可是真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奸/情才是让人恋恋不舍之物。”
赵或听见此话脸色变黑,凝视着他抿唇不语。
沈凭轻轻一笑,双手爬近了些,两人的鼻尖几乎贴近,他用着那调情的语调说道:“区区一场风花雪月事罢了,殿下难道忘了,我是那百花街的沈凭吗?”
话落,只见赵或眉梢一蹙,脑袋瞬间变得清醒,拽着衣领的手也立刻松开,好似碰到污秽物般,恨不得甩手撇清。
沈凭站稳脚跟后,抬手整理了下衣领,垂眼说道:“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赵或憋着心中的不痛快,胡乱扫开桌上的字帖,“命你协助本王查案。”
他的话让沈凭想起初来乍到那晚的话,赵或确实说过这次突袭官州是为了查案。
沈凭问道:“可是有关孟悦恒?”
赵或颔首道:“此次行动不可轻易声张。”
沈凭手中动作一顿,正色朝他看去,意识到事情重大,“需要我怎么相助?”
“不需要。”赵或回答得很快,但其实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在,“先静观其变。”
沈凭见他拿着自己的字帖撒气,稍微把态度放软了些说:“若有关孟悦恒,我手中掌握的东西,也许真的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赵或看见自己的字帖,拿出时眼尖发现上方的脚印,答非所问道:“沈幸仁,你在本王面前大可不必两面三刀。”
沈凭一愣,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感到迷惑不解,实在不解自己哪里招他惹他了,“听不懂殿下的意思。”
赵或把字帖拿出来,丢到他面前说:“若你这般不爱练字,轻贱本王的苦劳,日后便莫要用字帖和本王纠缠不清!”
沈凭一头雾水把字帖拿起来,仔细一看才明白他所指上方的脚印。
好家伙,这不是孟悦恒踩的又是谁踩的。
他一时语塞,“这是误会。”
赵或绕出书案,眼神恶狠狠盯着他,一点解释都听不进去,板着脸说道:“人品不行就算了,床品也不行,真让人失望!”
沈凭:“......”
这都能扯到床品。
他试图安抚赵或,为这荒谬的误会说几句,“你听我给你说。”
赵或拒道:“本王不想听,本王现在对你很失望。”
沈凭想到还未成型的字,深吸一口气,无奈说:“这不是我踩的,我根本不舍......”
赵或冷哼:“少来这一套,你给本王闭嘴。”
话被打断,沈凭也忍了,“我爱惜它都来不及,怎么会让......”
赵或转身想要离开,岂料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揉搓的声音,他脚步驻停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一声怒骂。
“我说了不是我!”沈凭在忍无可忍中爆发。
他怎么就没发现赵或脾气这么差呢!
赵或怔愣少顷,木讷地回身看他,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但好似又听清楚他方才所言,思索间轻咳了下,躲开他那恼怒的眼神说:“我听见了。”
沈凭把揉碎的纸团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丢了平日的儒雅冷静,气着说道:“我说了不是我!”
赵或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沈凭道:“那你朝我吼什么吼!”
赵或惊讶看他怒吼的样子,想要辩驳时连忙收住嘴,别眼说:“你也没说是谁......”
沈凭指着门口的方向说:“孟悦恒踩的,你找他凶去啊!”
赵或一听,立马打起精神,抬手拍了拍胸脯承诺说:“好,我马上找他算账。”
说罢连忙掉头离开,拉开门后,入眼看到笑嘻嘻的孟悦恒迎上前,“殿下安。”
赵或见他时脸色当即一变,“安什么安。”
说着找了个理由把人叫进了屋内,见到孟悦恒自顾自想要坐下时,他若无其事地咳嗽了下。
那厢孟悦恒才屈下的膝盖瞬间蹬直,抬头发现满脸铁青的沈凭,意识到情况不妙,随即恭恭敬敬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沈凭朝前走了两步,那两步简直踩在众人的惶恐上,只见他弯腰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之后一言不发转身走回书案前,背对着屋内的众人。
赵或透过缝隙看见他在整理那纸团,心中莫名觉得有丝快意。
他收回目光朝孟悦恒扫了眼,回想起正事说:“陛下想知道孟大人纳税一事的进程如何了。”
孟悦恒张了张嘴,把头低下,闪烁其辞道:“在做在做,这段时日微臣事事躬亲,不过因南诏王的出现,搅乱了计划耽误了进程。”
有关南诏王的事情,赵或通过李冠的密报已有所了解,只是他不能承认罢了,若非他这次前来官州,只怕李冠还是需要藏在暗中相助,不能出现在孟悦恒的面前。
赵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才道:“那不知孟大人打算何时着手处理纳税一事?”
孟悦恒讪讪笑了声,余光瞧见沈凭走来的身影,话锋一转道:“此事还得看大公子。”
赵或转头和顿足的沈凭对视了一眼,再看向孟悦恒时问道:“此话怎讲?”
孟悦恒抬了抬眼帘,往沈凭的方向看道:“茶马互市中大公子不慎得罪了南诏王,眼下正命商旅打听大公子的踪迹,要官州交人。”
未料孟悦恒用一张嘴颠三倒四,沈凭为他按头认罪之举感到可笑。
他缓步走上前,脸色冷峻,心知孟悦恒今日能有恃无恐,和他们两人签的那份五五分的契书有莫大的关系。
归根结底,便是要同生共死。
原以为会是一场打太极的形势,但赵或在听见孟悦恒的话时,用令人料想不到的方式去处理。
他收回余光说:“既然如此,有关纳税之事,你便不必再插手了。”
孟悦恒骤然抬起头,左右看了眼,着急地上前一步,“殿、殿下,此事乃圣旨......”
赵或道:“大人方才既都说了无暇顾及,眼下本王便命大公子替你分担些又如何?”
站在一侧的沈凭眉眼舒展,似笑非笑看着孟悦恒不愿让出功劳的模样。
自打来了官州后,他对孟悦恒的所作所为皆是放纵不管,唯独在茶马互市上阻止了他和南诏王的交易,至此都以旁观者的心态观望着。
若是赵或没有出现,恐怕还要等上一等。
不过就方才看来,只怕南诏国那边已有了动静,他何尝不能再推一把将事情做了呢。
沈凭上前,将孟悦恒百口莫辩的话打断,站在赵或面前垂眼道:“殿下,不如让微臣相助孟大人,此事颇为复杂,大人又分身乏术,若有微臣在,想必殿下能早日回京向陛下禀报。”
孟悦恒连忙应道:“对对对。”
赵或抬眼看他顺应的样子,揣摩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个期限。”
孟悦恒很识趣闭了嘴,虽然想方设法把沈凭留下,但赵或既已出现,他即使有这样的心思都不敢表露出来。
听见被问起期限,沈凭稍作思考,回道:“立冬之前。”
有了期限,赵或便不想再为难下去,他想将视线收回,但不经意间扫见沈凭衣领下藏着的余痕,淡淡的粉色,叫人看得心猿意马。
他的思绪有片刻回到中秋之夜,种种皆令他食髓知味,忽然间竟让他起了异样。
沈凭还站在原地等着他发话,见他良久不回,打算抬起眼帘瞧清楚。
然而在眨眼间,只见赵或从面前猛地起身,整个身影将他笼罩,无奈逼得他又把眼睛垂下,随后听见赵或莫名其妙开口赶人,“行了,回吧回吧,本王有要事处理,都给本王出去。”
沈凭:“......”又开始疯了。
孟悦恒很快转身出了厢房。
赵或看见沈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催促道:“耳聋了吗?”
沈凭心想着纳税一事,懒得和他再辩,只瞥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
不料赵或看到对方瞪着自己顿时不满,伸手一把将人扯了回来,“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沈凭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说着就要抬手拨开他。
但赵或轻松躲开,说道:“不准瞪我。”
沈凭失笑,干脆退后一步,环视一圈四周,提醒他说:“殿下要不要看看这是谁的厢房。”
赵或反应过来,明白方才自己喧宾夺主,却还是理直气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厢房现在起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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