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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家的钓系顶级Omega金丝雀(咕嘎呱)


“你是谁?”曲言向黑暗质问。
“小家伙,想要参加我的游戏吗?”
一道充满蛊惑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
曲言警惕地往后退,拒绝道:“抱歉,我没有时间。”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明明是我……唔,看来你还有保护神呢。”
曲言被黑暗中的声音说地不明所以。
“回头,你的朋友来救你了。”
曲言迟疑地回头,然后看见一条泛着红光的巨蛇横冲过来,它绕过曲言,用身体将沙漏击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沙漏的玻璃爆开,曲言下意识地闭眼,再睁眼时发现斐榭祈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安妄昀不知何时来的,他倒了一杯温水给曲言,问道:“终于醒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曲言接过水杯,他轻轻抿了一口,心脏不自然地加快,点头说:“差不多。”
“老做噩梦,是不是将军对你不好啊?”安妄昀说完瞟到斐榭祈刀人的眼神,忙不迭地改口说,“是不是家里的佣人对你不好啊?”
虽说曲言是斐家的二少爷,但他出自贫民窟的事算是人尽皆知,所以受到下人轻视的概率非常大。
斐榭祈也看向曲言,想到上次曲言对自己诉苦过管家他们,皱眉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把欺负你的人名字告诉我,我把他们开了。”
“不是。”曲言往后仰,惆怅地问道,“你们知道弦音是谁吗?”
斐榭祈和安妄昀均是一变,特别是斐榭祈,脸色黑一阵白一阵。
他不自然地抿唇,低眸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有,随便问问。”
斐榭祈抬起头,笑不达眼底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曲言闻言没有再多问,他坐起身放下水杯,整理了一番心情说道:“你们怎么都在我这?”
“还不是某个人做噩梦大喊大叫。”安妄昀打趣道,“我开始还以为斐榭祈家暴你呢,把我吓得抄起棍子就冲进来了。”
曲言意味深长地看向斐榭祈:“那你呢?”
“我是来通知你训练的。”斐榭祈点了点曲言的额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现在也不是早上吧。”曲言下床走到窗前,发现操场空无一人,于是问,“嗯?其他人在干嘛?”
“午睡。”
“那你叫我做什么?”
“训练,你要笨鸟先飞。”
曲言挑眉,无奈道:“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
他换好衣服,在斐榭祈跟安妄昀的注目礼下出了门。
安妄昀看得叹为观止,指着曲言的背影说:“不是,他还真信啊?”
斐榭祈跟上曲言,头也不回道:“走吧,去训练了。”
“喂,等等我……啊啊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过来了!”

曲言味觉上怕苦,但行动上却不怕。
斐榭祈望着明明已经大汗淋漓接近力竭还依旧奋力往前跑的曲言心情复杂。
“上将,你老婆厉害啊。”安妄昀抱着茶杯喝茶,眯眼说,“我家药药能这样,我睡觉都能笑醒。”
斐榭祈没有吭声,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曲言,过了几分钟,曲言兴奋地跑过来,给了斐榭祈一个大大的抱头杀。
“十圈跑够了?”斐榭祈考虑到曲言从未接受过训练,所以选择用古人类的方式去锻炼曲言,本以为小家伙会受不了求饶,没成想坚持到了现在。他擦干曲言额头的汗,沉吟道,“要不要回去?”
“我可以继续!”曲言举起手蹦跶,“我想开战甲!”
斐榭祈按住往上蹦的曲言,怀疑道:“你连枪都不会用,学的会吗?”
曲言昂起头,理直气壮道:“那你教我开枪啊。”
斐榭祈却摇头,指着操场说:“哪有地基都没打好就修房子的,纲举目张,去,再跑几圈。”
“啊?”曲言耷拉下肩膀,扭动手腕说,“我觉得我可以的。”
“人不能靠感觉行事。”斐榭祈拧起曲言,把他放到操场上,看他焉了吧唧的,还宽慰地拍了拍肩膀,“你没有基础,就算学会了以后也会暴露出大问题,乖,去跑步。”
曲言望向操场,勉强接受了斐榭祈的提议,问道:“那我接下来还要跑几圈?”
斐榭祈思索道:“循序渐进,先跑个十圈吧,我们打不过别人,至少跑路要快。”
曲言觉得斐榭祈的发言十分没有出息,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朝操场跑去。
安妄昀望着曲言远去的背影,再次发出感慨:“你老婆真听你话。”
“不是伴侣,他在我眼中完全就是小朋友。”斐榭祈坐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吩咐,“去,给我倒杯饮料。”
“你还挺会享受呢。”安妄昀朝斐榭祈比了个中指,在对方发脾气之前光速逃离。
几分钟后,两个顶级Alpha悠然自得地在电子伞下乘凉,气氛融洽甚至有时欢声笑语,与操场上汗流浃背的小Omega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奇观引来士兵们的围观,几个军官指指点点,悄悄录下来发到星网上。
等跑完斐榭祈要求的圈数,曲言一头栽进沙坑里,蠕动着说:“我要死了。”
斐榭祈抱着胸一脸事不关己,见曲言确实站不起来,他过去伸手拧起曲言,把他丢到电子伞下。
在斐榭祈的眼里,曲言现在就是他的手下,而作为手下,他自然会一视同仁,分毫的区别待遇都是对曲言的不尊重。
虽然曲言并不需要这份尊重。
“我累了,我想进冰水里游泳。”曲言发出诉求。
“我去处理工作。”斐榭祈选择拒绝接受。
曲言把目光转投向安妄昀,咬着嘴唇楚楚可怜。
安妄昀挠挠头,为难至极,半晌后犹豫说:“那我去给你制冰?”
曲言满意地笑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安妄昀见此吓的大惊失色,连忙把曲言送进休息间,等安顿好后曲言,才苦恼地离开。
等曲言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转头看去,发现是一盆正冒着凉气的冰块,星际的冰块加入了特殊的材料,一般的情况下几天几夜都不会融化。
曲言猜想应该是安妄昀放的。眼前有些乌蒙,他眨了眨眼睛,等清晰后才下床向外走去。
此时正值黑夜,稀疏的星星挂在天空,因为光污染光亮不甚明显。这所军营处于郊外,放眼望去,四周除了几处显眼的白炽灯,其他地方完全处于黑暗。
也不知道斐榭祈睡了没。
曲言这么想着,前往斐榭祈的宿舍。
途中经过办公室,他发现里面隐隐有灯火传出。
按理来说如此晚了办公室不应该有人,但斐榭祈是工作狂魔,深夜工作也符合他的习惯。
曲言这么想着,推门进入办公室。
等他进去后,却发现根本没有斐榭祈的身影,昏暗的灯光把气氛凸显得有些诡谲。办公桌上凌乱的摆放着几个文件,抽屉不知被谁拉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曲言眼角瞥到门后晃动的身影,心中一紧,明白自己是误了他人的好事,眉头轻轻蹙了蹙,不动声色地取出随身的刀片,装作无意地转身,目光从始至终紧紧锁着地面,自言自语说:“奇怪,怎么都没有人……算了,我还是去睡觉吧。”
曲言因为运动过度的关系脚下虚浮,他装作一个无意闯入的小喽啰,想让藏在门后的人放松警惕。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对方觉得曲言不足为惧,竟真的将曲言放走。
离开后的曲言依旧保持着正常甚至趋于缓慢的速度,他当然想跑,但是他一旦开跑发出急促的脚步声,对方就会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伪装,从而追上来。
等离开办公室的楼层,曲言向斐榭祈的房间走去。
斐榭祈是上将,所以他的房间并不是在普通宿舍楼,而是一个单独的二楼小院。
曲言刚靠近小院,便听到斐榭祈跟安妄昀故意压低音量的谈话。
“老大,曲言怎么会知道弦音的名字?”安妄昀表情焦躁,手指不停敲击身后的桌面。
斐榭祈背对着曲言看不清表情,他声音冷淡道:“不知道,我也觉得怪异。”
“老大,不是我说,你觉不觉得曲言很不对劲啊。”安妄昀没了往日憨厚的外表,怀疑道,“自从曲言过完生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从没有见过林岸,但却对他百般嫌弃,就说在蓝星,完全就是避之不及的模样。林岸平时确实惹人烦,但钱和颜还是有的,怎么也算个白马王子,但曲言……说真的,生日宴当天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没见过,我还以为曲言跟林岸是有生死之仇呢!”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曲言当天的表现确实怪异,包括现在……”斐榭祈顿了顿,说道,“像是披着狼皮的羊,被发现后破罐子破摔不演了。”
安妄昀抿了抿嘴,突然神秘地说:“夏吟家里人说,曲言在船上时要挟他杀了林岸,老大,我怀疑曲言是假的,或者……”
“等等!”斐榭祈突然打断安妄昀,满含杀意地转身,举枪朝曲言所在的位置低斥,“谁在那?!”
曲言把斐榭祈与安妄昀的谈话听在心里,他故意把衣服整弄得凌乱,然后装作急匆地跑了出去,招手喊道:“是我!”
“曲、曲言?!”安妄昀面色苍白,想到先前自己口无遮拦的话,心中不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曲言快步走过去,回答:“刚刚。”
安妄昀松了一小口气,又问道:“你听到什么了没?”
“我刚来,什么都没听到。”曲言看向斐榭祈,装作焦急地说道,“上将,有人在办公室翻你东西!”
“翻我东西?”斐榭祈闻言与安妄昀相视一眼,快步向军事大楼走去。
安妄昀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跟上。
走在最后的曲言心下松了一口气,他目光晦暗不明,脸色发沉。
果然还是应该再警惕一些吗?
等两人到达办公室潜入者早已经逃之夭夭。
斐榭祈望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握紧拳头,他快步走到抽屉前,拧眉道:“奇怪,竟然没少东西。”
安妄昀闻言也觉得不合乎常理,他走上前说道:“我去调监控看看?”
斐榭祈摆摆手:“去吧。”
等安妄昀风风火火离开后,斐榭祈瘫坐在椅子上,他闭眼休整了一会儿,忽然睁眼看向曲言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人?”
曲言明白斐榭祈是在怀疑自己,于是把事情分毫不差地告诉了斐榭祈。
“你倒是聪明,换成别人早慌了神了。”斐榭祈听后认可地夸道,“我看你不应该来我这学习,而是应该去正规的学校。”
曲言望着斐榭祈,笑道:“可我想跟上将待在一起。”
“我不懂。”
“上将又在装。”曲言莞尔说。
斐榭祈起身走向曲言,问道:“上次给你的枪呢?”
曲言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那枪早在蓝星遗失了,现在斐榭祈特意提起,难不成那枪是斐榭祈的传家宝,或者什么异常重要的物品?
“要是没了,我再给你一支。”斐榭祈及时打断曲言的思维发散,他取下自己的配枪,递给曲言道,“上次那支丢了对吧?这次可不能再丢了,我的配枪可不只是枪,是我给你的一个保命符,遇到危险时拿出来,只要不是我的树敌对方都会斟酌一下。”
“如果是你的树敌呢?”
斐榭祈笑了:“你会被剁成肉酱。”
曲言面不改色地把收下,讨好加揶揄道:“那我回去就把枪放枕头下,这回保证不会再丢了,这可是上将对我的爱。”
斐榭祈笑容凝固,眉毛向上仰,纠正道:“不是爱,是照顾。”
曲言明白斐榭祈是在否认两人不正当的关系,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在气氛将要陷入沉默之时,安妄昀推门而入。
“老大,监控被人破坏了!”
斐榭祈一愣,问:“巡视的人问过没有?”
“巡视的人……”安妄昀忽然脸色难看,“巡视的人全部死了。”
“怎么死的?”
“说来也蹊跷,他们全部被一根十字架捅死的,正中心脏,而且……他们的死法跟近期的连环杀人犯有点相似,尸体边都放了一朵彼岸花!”
曲言听到死法一个踉跄。
十字架……那不是他杀死林岸的方式吗?难道是巧合?
斐榭祈注意到曲言的异常,回头问:“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害怕。”曲言故意装作害怕的哆嗦了下身体,以免引起斐榭祈的怀疑。

第20章 彼岸花的含义
斐榭祈注视了曲言一会儿,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把所有人叫起来!”
“是!”
几分钟后,整个军营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所有人按照斐榭祈的命令开始在军队中搜寻可疑人员。
几个高级军官面面相觑,面带惊惧。
斐榭祈之所以会选择郊区的军营,是因为曲言是Omega不能前往军队总部,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这里。
而斐榭祈这样的大人物能降临在一个毫不起眼、默默无闻的军营中,本就是三生有幸,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不说在几十个军营中的名声,就说在斐榭祈心里的印象定然会大打折扣。
曲言想跟着斐榭祈去检查尸体,但却被拒绝了,理由是Omega不适合接触血腥。
虽然曲言不以为然,但看斐榭祈没有松口的意思,也只好独自回到宿舍。
一夜的无眠,斐榭祈带着手下忙活了一晚上终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的军队中,弥漫着一股颓丧的气息。
训练了一上午,草草吃完午饭的曲言朝斐榭祈的院子走去。他到时,斐榭祈正握着一朵彼岸花发呆,良久才发觉有人到来。
“你在做什么?”曲言坐下,盯着斐榭祈手中的彼岸花问道。
斐榭祈精神状态不太好,他放下花朵,勉强挤出笑容问:“原来是你,上午的训练已经完了?”
曲言黯下眸子,说道:“已经过午饭时间了。”
斐榭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笑道:“我糊涂了。对了,你来做什么?”
曲言拿过彼岸花,在手中细细端详。
彼岸花又名蔓珠莎华,听着高大上,实则还有个接地气的小名——石蒜花。
如血的赤红,成片的彼岸花比含苞待放的玫瑰还要吸引眼球,不过单支略显单薄,中心的花瓣如红绸般交错,边上的花蕊规律的往上倾伸,远处看去如同一只只狰狞的龙爪。
“彼岸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斐榭祈闭上眼,懊恼地说道,“作案利落,在这科技当代的时代都无法抓捕他……算了,这也是我的失职。”
“科技是把双刃剑,对你们逮捕犯人有利的同时也对犯人犯罪有利。”曲言搭上斐榭祈的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相信你。”
斐榭祈怔怔地看着曲言,他这次没有急着抽回手,而是问:“言言,你觉得这彼岸花意味着什么?又有什么所用?”
“我不知道。”曲言诚实地回答。
斐榭祈被曲言的直接震惊了一瞬间,随后自顾自地说道:“又是十字架又是彼岸花,这两者都与鬼神有挂钩,看来这作案者多半是名宗教信徒。”
“彼岸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我倒觉得这也是一个调查点。”
先闻其声后见其人,曲言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转过头,与一名黑发白肤的男子目光相对。
“小家伙,你好。”
男子伸出手,他皮肤白皙,齐腰的长发一时让曲言难辨雌雄,身上虽散发着一股Alpha的气息,但气质却格外的温和。
与他温和的外表相反的是硕大的胸肌,纤细的腰肢,还有十分吸睛的臀部。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人妻感?!
曲言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等回过神后才发现对方一直伸着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抱歉,我叫曲言,是名……嗯,Omega。”曲言伸出手与男子相握。
“白药,次品Alpha。”白药忽然低头勾起曲言的发丝,赞叹道,“很漂亮的Omega,你的红发带与你的金色卷发很相配。”
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夸曲言。
曲言破天荒的不好意思起来,扭捏道:“你也很漂亮,而且香香的 ”
Omega说Alpha香多少有些暧昧的意味,斐榭祈望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中没来由的不舒服,打断他们道:“白药,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药开始移动,只是他的移动方式有些奇怪,曲言低头看去,发现白药小腿安装的居然的假肢。
这与寻常假肢不同,银色的铁皮裸露在外,完全就是原始假肢的模样。
这是曲言两世之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假肢,他有些惊奇,想问又怕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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