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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这还只是刚开朝初,以后缓过来了,人数更是只会多不会少。
除此以外,市坊胡同里还藏着不少官僚府第和寺庙,多占据着较繁华地区或风景优美的地方。
稍微宽敞点的街道旁,吃食、旅馆、酒肆、各色商家一家挨着一家。
很多不起眼的地方藏着一些手工作坊如制衣坊、织染坊、豆腐坊、磨坊等。
商住一体,人声鼎沸。
偌大的盛京由它们组成。
京城正中间有一条大街,南起永定门、北至正阳门,宽达百米,贯通城市南北中轴线。
官方名非常简单,就叫‘正阳门大街’。
但是百姓一般不这么叫,称御街、天街的多。
因为过了正阳门便是承天门,直通帝王宫殿,所以这条街也叫作“天街”。
安临琛此刻就走在这条天街上。
从工部到这里,马车花了快一刻钟。
下了马车,太平光景迎面而来。
随风而来的嘈杂人声并不清晰,热热闹闹的晕染出人间烟火气;民众三三两两的走着,或悠闲或奔波,交织成流动的人海。
晚风拂过,亮起的灯笼更柔和了几份天空。
天街两侧都有人工河,宽约三五米。两岸以为商家居多,大抵不差钱,河上隔着一段路便架了桥,精致大气者有,古朴庄重者也多;宽窄各异,制式繁杂,各有各的韵味。
后面隐约能看见人家,河边也有石制围栏防止落水。
再往里看,能看到沿河种着的树;银杏、榆为主,株行距整齐划一,纵横成行;银杏叶微微泛黄,即使在这昏暗的天色里,仍添了一抹引人注目的异采。
原地顿了一会儿,安临琛才走动起来,慢慢悠悠地融入了这热闹街市。
他的目光落在了路边的商家上:这些房屋最低两层,最高目测在五层。
每家店或多或少都挂着些颜色制式俱不相同的灯笼,透出昏黄的暖光;一些有格调的商家,能从人工河一路挂到自己店面门口。
灯光里,各色翻飞的幌子、旗帜、牌匾被照得影影绰绰。
安临琛远远看了会儿,没有过去,脚步一转,扎进了路边小摊。
小摊沿路摆着,还算规整,一眼看不到头。有些地方甚至延伸到其他街道上去了。
安临琛脚步不停,慢慢悠悠逛了起来。
越是深入,安临琛越是惊讶。
无他,东西太多了。
尤其靠近桥头的地方,摊贩多,人多,巡逻卫兵也多。
南北杂货、衣帽扇帐、盆景花卉、鲜鱼猪羊、糕点蜜饯、斗兽玩偶、时令果品,应有尽有。
物品齐全的令人诧舌。
人群熙攘,安临琛这一身打扮看着就非富即贵,他走过小摊时,摊贩的吆喝声都要高两声,不过这些干扰不到他,仍不紧不慢地闲逛着。
逛了一会儿,安临琛在一个卖蛐蛐的小摊子面前停了下来。
摊子非常简陋,只几块木板搭着,边上点了个昏黄的油灯。木板上面叠放着不少精巧的小笼子。看摊的是个老人家,有些年纪了,脸上沟壑纵横,头发花白,正手指翻飞地编着新笼子。
安临琛站定的瞬间,老人家的声音便热情地响了起来:“哎呀,好俊的后生。摊子上玩意儿随便看,保证各个都个大活泼,斗起来绝对能赢!买我这个,上到孝敬家里老人,下到哄小孩儿都行。看好哪个和我说。五文钱一只还送笼子,便宜得很!”
发现安临琛盯着他的手看,便又补充了一句:“现编个笼子都行~”
安临琛对于这个古老的娱乐方式还真挺感兴趣。他在摊位上挑挑拣拣,选了只他觉得叫声最响亮的。顺便单要了个新编的笼子。
挥了挥手示意,麦冬立马上来付钱。
干脆利落。
安临琛抛了抛手里的笼子,听着里面顿了一下又响亮起来的声音满意点头。
他先玩玩,等他玩腻了,看要不要给自己的便宜儿子。至于这个单独的笼子,自然是给小云的爱意了。
街上人来人往,安临琛没有做出格动作,只在意识里轻轻拉扯呼唤他。
小云揉着眼睛出现在他肩膀:“干嘛?没有正当理由打扰别人睡觉的话,小心遭雷劈。”
他都睡了都。
安临琛没有说话,拿着刚到手的笼子对着他上下一合。
小云果然被整个套了进去。
安临琛满意点头:“送你的礼物,满意吗?回头给你塞点棉花布料啥的装饰装饰。”
小云声音陡然拔高:“你当我是狗吗!你怎么不给自己搞个窝钻!”
看着小云整个人炸开,瞬间精神百倍的模样。安临琛心情很好地将笼子挂到了腰带上,还顺势对着小云笼子拍了拍。
小云:“……”
怎么会有人这么狗里狗气啊!
成功将小云气消失,安临琛也将逛的目标转向了吃食。
安临琛:“麦冬,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麦冬:“公子,那可多了。京城最出大餐,什么烧尾宴、驼蹄羹、金齑玉脍、鹅鸭炙、生羊脍、饆饠①、透花糍、槐叶冷淘、清风饭……各个精细。不过按照属下看,现在这时间点适合吃些果子小点。”
“……仅从风味小吃来看,正西坊的萧家馄饨,南熏坊的尹家十色汤团,小司西坊的泡螺滴酥,大司西坊的怀仁糖都挺出名。
“如今夜市管理松散,倒是让这一代颇有盛名,夜市接早市,通宵达旦、天天如此。”
麦冬顺便小声给帝王解释了宵禁、夜市和坊市相关。
简单来说,为了适应商品交易的需要,除却白天、夜晚降临后,人们还会交易货物,称之为“市日四合”,延长了夜市的交易时间,突破了常规市制。
现下盛京并没有非常严苛的宵禁,宵禁时间被延迟到三更,而五更便是宵禁解除时间。
禁止夜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基本可以说是取消了宵禁。
京城内普遍出现了“夜市”与“早市”。
在这个时代,蜡烛制作工艺仍较为繁杂困难,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流行,属于富贵的象征。
普通人家多数不怎么用得起蜡烛,用油灯居多,但也舍不得大大方方的用。而行人较多的街道或者桥头,往往会设置公益性的街灯。一些富裕的寺庙也会在高塔上面点燃长明灯,以示佛光普照。
是以不管是走商小贩,还是普通百姓,都更愿意出来逛夜市。省家里的烛火不说,外面也更热闹。
安临琛再次感叹麦冬不愧是能做到皇帝身边总管公公的人。
能说会道暂且不夸,做事更是快又利索。不管多离谱的命令人家都会想办法准确快速的执行。
不仅如此,至少目前他问的问题没有对方答不上来的。
是个行走的百度了。
安临琛:“嗯,那去吃碗馄饨吧?”
麦冬默默带路,默默付钱。
帝王吃的心满意足,示意继续;麦冬在一家的汤粉面前停了下来,再次默默付钱,默默等陛下吃完。
如此几趟下来,身后的侍卫们几乎各个手里抱了些东西。
有的是热气腾腾的吃食,有些是奇形怪状的东西玩具,甚至还有一把木质的马头摇摇椅。
安临琛偶尔会看向身边近侍头顶上那越来越大的沮丧气泡,琢磨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
不过目前他还没等到。
天色越来越晚,安临琛终于等到了。
麦冬心声里泪流满面,却声音恭敬道:“公子,快子时了,家里要下匙落锁了。咱回去吧?”
安临琛:“嗯?什么时辰了?”
麦冬:“公子,差一刻钟子时(12点)了。本来亥时初(9点)就是您的睡觉时间了。”
打更人的梆声已经响过两次,他身上带着的更香第三根快要烧完了,差不多再过一刻钟就子时了,而他家陛下居然还在宫外晃荡!
安临琛:“……我也想回的,可是这个太香了,是它先动的手。”
麦冬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声音恭敬:“属下这就把这位大厨带回家,保证您以后想吃随时能吃到。”
“公子意下如何?”
安临琛看着弹窗里哭得超大声的小人,爽快点头:“行,这就回!”

夜色过半,月上梢头。
寂静的盛京被打破;大街小巷飘起了灯笼,跟着响起了马蹄声、车轮声,以及大大小小的人声。
文武百官出门赶赴早朝了。
每日辰时(7点),皇帝就会驾临乾清门,开始每日的御门听政。
皇帝这么早,大臣们当然得要更早了。
有资格上朝的官员多半早早起床收拾自己;毕竟早上七点要开会,六点就要午门前集合,再加上路上赶车的时间,一些住得偏远的官员,夜里就得起床洗漱动身。
上朝路上,武官必须骑马,文官坐轿或者马车骡车。路上,多数官员都在念念叨叨背诵自己今天要说的内容,以免开会时忘记挨骂。
不一会儿,午门前便聚集了不少人。
有人在闭目养神,有人在背诵折子,更多的人则是在打探消息,上蹿下跳。
晨钟响起。
麦冬走进帝王寝室,准备叫醒皇帝;在他进来的瞬间,安临琛就醒了过来,绷紧神经。
接着麦冬念经似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陛下,该起了,陛下,该起了,陛下,该……”
安临琛:“……”
原来这厮还能客串人肉复读机。
麦冬仍在复读。
安临琛怀疑,若是他一直不起,这人肉闹钟怕是一直不会停。
他翻身弄出了点声响道:“几时了?”
麦冬答道:“过卯时了陛下,已经有大臣在午门外候着了。”
卯时……卯时,安临琛换算了一下,早上五点?
他直接将被子蒙过头,不理会麦冬。
麦冬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尽责地喊那句‘陛下,该起了’。
安临琛:“……这么早就要起?起来干什么?”
麦冬低眉顺眼、声音恳切:“卯时您需要起身,若有需要请安的长辈先去给长辈请安,请完后是散步、锻炼身体的时间;到卯时半是早膳时间,等到辰时就要整理整理上朝了。”
安临琛脑袋里自动翻译了过来:五点起床、六点吃饭、七点上朝吵架,接着就该跟昨天一样了:吵到九点早朝结束,跟着批奏折、听课、吃午饭、召见大臣消耗脑细胞,不停歇的折腾到下午五点才能下班,不对是才能午休。
从早上五点排到下午五点,一天排得满满当当。
皇帝是个什么惨绝人寰的职业??
麦冬见陛下问了句又没动静了,又小声的叫了几声:“陛下,陛下?”
安临琛:“……闭嘴,吃饭时候再喊朕。”
麦冬掂量了一下语气,消无声息地退下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麦冬硬着头皮再次进来当人肉闹钟。
安临琛眉头紧皱,到底还是爬了起来。
帝王明显心情不好,伺候的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喘,飞快收拾完毕便退下了。
麦冬小心翼翼地跟着皇帝前往偏殿,几个显示着‘该怎么安慰陛下’的气泡从他头顶飘过。
安临琛侧目:“在想什么?”
麦冬:“陛下,臣在想外面的大臣们。”
“陛下是卯时早起,他们则是要夜半三更抹黑点灯起。这么一比,陛下有没有觉得舒服点?”
安临琛:“……”
逻辑鬼才。
明明知道这是在比烂,安临琛还真被安慰到了。
也是,朕都淋雨了,自然是要把别人的伞也撕得稀巴烂才行。
安临琛:“朕的日常根据什么安排的?”
帝王语气平静,麦冬却直觉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这让他回答的速度非常老实且快:“是礼部尚书翻阅各个以前朝代记录总结出来的。据说是对照着历史上相当勤政的一位帝王日程,加以改进得来的呢。”
安临琛:“……”
礼部尚书是吧,朕记住你了。
侍官唱礼,早朝开始。
今日的议题主要围绕《大锦律》。
礼部主导,刑部补充,将过去历史上所拥有的律法增加删减,讨论总结出适合当下实行的律令。
听了一会儿,他没听到什么大问题,一些小问题上倒是总有人提出反对,逐字逐句的扣字眼,你来我往非常热闹。
安临琛开始在诸位大臣的口水战中开始发呆。
陈尚书口才真好啊,现场版舌战群儒。
哎,这老头是哪里的,中气够足。
年轻人真够胆,在朝堂上撸袖子了啊。
安临琛从危襟正坐到彻底放松也不过短短几息。
他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些大臣们都有些失真,或者说很假。
他们都非常单薄片面,仿佛纸片人刚被充气成了真人,只剩一个“官员”的既定印象。
最神奇的一点是,大家吵上头以后,就忽略了他这个皇帝,还是昨天早朝上刚给过他们下马威的帝王。
甚至一些朝臣,何止不聪明,直接把野心明晃晃的挂在了脸上都不遮掩一二。
相当狰狞,看着伤眼。
“把你看戏的表情收一收啦,一些人只是既蠢又坏罢了。”小云突然冒了出来,盘腿坐在安临琛的膝盖上,一脸严肃。
“简单来说,他们现在都是一群‘二极管’;要么非常清廉一心为民、要么就是贪官祸害,毕竟都是背景板嘛。”
安临琛低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云拍掉他的手,继续解释:“原文中占比较重、本来就有性格设定的人物或许会更鲜活些。但是那些一两笔带过,或干脆没出现过的背景板们,就会呆板极端点,不过也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鲜活,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现在的他们,哪怕耍些小心思都很浅显。”
安临琛挑眉,懂了。
意思就是现在大家都是单纯的小智障,好骗;以后进化了就不容易忽悠了。
那得趁着还好忽悠的时候,赶紧把一些大事件给敲定了。
安临琛表示了解后便转了话题:“你好像从昨天开始就很困?”他们灵魂之间有联系,只要不单方面切断,是能感受到对方状态的。
从这个世界开始运转之后,小云就变得嗜睡了。
小云点头,一脸忧郁:“是啊,世界怜爱我,赋予我睡觉的权利,我现在是那初生的希望~”
“唉,每一缕阳光,都怜惜着我;每一丝雨露,都关怀着我。世间万物都想入我梦陪伴我。”
“只有你这个大魔王会才会对我这样的小可爱无动于衷!”
安临琛:“……”
“说人话。”
小云迅速老实:“我现在没啥能量啦,保持沉睡可以降低消耗。低碳环保、超级续航!还有,长大很痛的,睡觉也可以忽略这些疼痛。”
听到这里,安临琛没有接话,又伸手摸了摸小云的头。
两人沟通完毕,今日的早朝时间也接近了尾声。
诸位大臣似乎意犹未尽,多少有些恋恋不舍。
安临琛一锤定音:“诸爱卿说得都不错,起居舍人给朕整理好今日议题。朕回头会翻阅。”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现下犯事轻微且有例可循者,可先行处理。重大案件一缕押后等待新律出炉。”
“礼部和刑部整理出一份初始版本给朕过目,以最快速呈上来。后续可一直修订补充。同时,新律法出现,新的赋税时策也应该搬上朝堂了,众卿请拿出相关汇报奏折来。”
他本来不准备让他们给提案的;但还是让大臣们忙着点比较好,能给人找点事情做不说,万一给出的提案能用呢。
反正最先烦到的也不是他的眼。
点到名的两位尚书齐齐行礼:“臣遵旨。”
等到下面集体安静下来,安临琛又扔下一个炸弹:“天下初定,大锦需要人才,科举考试该拾起来了;如今正值金秋,正是乡试举行的时候。”
“这事儿礼部牵头来办,务必尽善尽美。”
众人面面相窥,显然帝王一锤定音,没有给他们再辩的余地。
礼部尚书再次上前,拱手道:“臣遵旨”。
大锦首届科举,就在帝王的轻描淡写中定了下来。
前朝同样有科举制度;每三年一次 ,凡遇子、卯、午、酉年行之。
时间固定,乡试在当年的八月举行,会试在次年二月份,殿试四月份。
太和元年是壬寅虎年,并不在举办之列;大家自然而然的将此次科举当做了‘恩科’,毕竟新帝登基,当加。
前朝末年宦官乱政、朝堂被有心人把持,科举不再是普通读书人的出路,好些年没怎么正儿八经的举行过科举了。
天下读书人无路可走,不少心怀抱负之人沉寂。
现下早秋七月初,就是说再有一个多月,太和元年首届科举就要举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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