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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先是大段笔墨描述了中原大地有多地大物博,皇帝治理的有多么好;接着通篇都在哭诉,倭国穷困,苦难成吨,即使官员们兢兢业业,但倭国天然物资不丰,百姓常年衣不蔽体,食不安寝,不似大锦人民安居乐业,一年到头连口肉都吃不上;甚至连他们的天皇陛下,也经常粗茶淡饭配腌咸菜的吃着。
最后,更是着重表达了他们十分喜爱和慕儒天.朝文化,希望能够遣派人手过来学习大锦的治国之道。
这信上的信息若是十分制,最多一分是真话,其下九成都是假话。
百姓衣不蔽体是真的,从天皇到贵族层层欺压百姓也是真的。
但是天皇穷到吃素,必不可能。
安临琛看着最后那言真意切的恳求,不由冷嗤一声,果真历史都是有相似性的。
这使臣,在信中说万分希望他们大锦能让他们倭国恢复进贡,他们愿意每年多进贡几次。
这种把戏……怕也是跟那棒国学的吧。
现在的附属国大多一岁一朝贡,多数都在过年的时候,就相当于是国与国之间的年节礼。但是有些国家,却是一年来个三四五六次,比如棒国。
万寿节(皇帝生辰)不管办不办,来一次;太子生辰(同之前)来一次;过年来一次;若是大锦发生什么大事了,他们也会借着借口来一次。
比如前些年的‘大锦官道全面翻新’来贺了一次,‘兰式织布机诞生’,也来贺了一次。
“陛下,该传午膳了。”
麦冬今日当值,进来就看到自家陛下正在发呆,不由笑着提醒了一句。
安临琛回过神来,看是麦冬,随口百度了下:“麦冬啊,你可记得,去岁棒国的进贡贡品礼单?”
麦冬还真记得,他站着想了想,才回复道:“陛下,臣记得应是一些高丽纸、高丽参、杂色玛瑙、形状奇特的石头,说是神赐祥瑞……哦,还有一些牛皮和羊羔。”
是很薄,很薄的礼。
所以麦冬扫视了一眼以后,倒还记得个七七八八。
“这棒国每年来的次数多,但每次的贡礼都大差不差;臣记的不一定准确,陛下若是急需,传唤礼部的大人们?或者臣给你翻翻礼单去?”
安临琛摇头:“这就不必了。那每次回赐些什么?”
这次麦冬的回答更为准确,毕竟这岁贡和宫中的年礼是算在一起的,每年宫中给各家各处的回礼都会给他过一遍。
“约是绫罗绸缎一二十匹,白银二百余两,陛下使用过的碗碟一副、金字赐福一套,哦,附属国的国君会额外得到两套赐服。和朝中的正三品大臣的额度相差无几。”
毕竟这些附属国也是称臣的,那他们也就相当于地方上的臣子,年礼自是不会少。
不过大锦臣子的年礼后来有按功劳分发多的,他们没有。
安临琛微微皱眉,这给得还挺多。
大锦虽然富了些,但是何必拿自家银钱去犒赏外人。
既如此……
今天的最后,陛下还是召见了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
倭国使者团到达的当日,座下接待的人竟然还算隆重。
主要是大家都太好奇了。
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外邦敢挑战大锦威仪了,他们想来见识下这是什么品种的铁憨憨。
出使大锦的倭国官员们一路走过来已是忐忑不已,尤其到了盛京后允许他们下马车逛,见识到了太多的新东西。
那路,是怎么做到这么平整干净的?
那窗户那么大,上面装的竟然是琉璃,而且几乎家家户户都装上了!天呐,大锦人都这么富裕的吗?!
那些琉璃灯,就这么大刺刺的挂在街边当路灯,而不是挂在贵族家里?他们倭国不少贵族府邸都没有一盏琉璃灯呢!
更别说,一路走来,人群各个衣物崭新,身高体壮眼神明亮,竟是半点找不出挨饿受冻的样子。
大锦,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等境界了吗……
他提心吊胆地跟着人到了大锦皇帝面前,就又接着被吓了一大跳。
【恁多的人!】
倭国派出的使者团一共约有二十来人,但真到了皇帝面前的,只有三人,其他人就是陪衬背景板;其中负责正面发话的,只有一个使臣。
对面怎滴来了这么多人!
这硕大的心声距离自家的大臣够远,让安临琛一眼看清楚是谁发出来的,他不由微微抬眼数了下今日到场的人。
不说本就该到场的鸿胪寺各位、以及礼部的人;后面跟着的项将军为首的武官、吏部严老头为首的文官各位、还有些藏在后面侍卫队伍里偷偷摸摸的一些小官们,林林总总,竟是超过了百位数。
好在安临琛是放在午门前接的人,不然这些人光站在这里,就相当突兀。
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安临琛觉得够方便些,还能让对方快去快回,但是他的臣子们好像误会颇深。
比如这几条心声:
【陛下好谋算,连宫门都进不去,这岂不是狠狠地打了对方的脸】
【这是要让那背后之人知道,自家的使臣,连对方皇帝的宫殿都踏不进去么哈哈哈哈】
【只能停在门口哈哈哈哈哈,陛下威武!不愧是我大锦的陛下,我老金眼光太好啦哈哈哈哈】
各个八卦,各个两眼放光。
咳咳,他真没想那么多。
不过自己的大臣们既然都这么觉得,那朕就是有这么厉害好了。
安临琛歪了一瞬的想法,被唱礼侍官喊了回来。
“跪——”
“大锦皇帝万岁!”
安临琛挑眉,这人的礼仪居然还不错;“起吧,尔等就是倭国来使?”
“是的,大锦伟大的皇帝陛下!您真是太厉害了,我这一路走来,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倭国使者上来就是一阵彩虹屁,深怕自己表达不到位,吹了好一通后才又接着话题一转:“不像是我们倭国,太穷了太穷了,即使是我们国家的大贵族,也吃不起几次肉。”
安临琛颔首:“看来那是真的穷。”
倭国使者被这直白的话音噎了一下。他都这么卖惨了,大锦的皇帝陛下怎么还不赏赐些金银财宝?
不说中原大地的皇帝向来慷慨么?
不过他只能低头应承,这可是皇帝!
最后在使者近乎直白的讨要下,大锦皇帝总算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了,你们倭国如今既然如此困难。以后,便允许你们前来朝贡;同时,我大锦作为宗主国,也会给予你们些许帮助。”
听到这话,倭国使者团几乎人人热泪盈眶,一个劲儿地感谢起来。
安临琛大手一挥,示意不必,又道:“大锦与倭国也算一衣带水的邻邦,自是有难必帮。”
“且你说倭国上下都慕儒大锦文化已久。如此,朕允你们带些抄本你带回去。”
“上面的知识足够你们丰富精神,增强文娱,这样即使物质贫瘠,精神也富足。这两者只要有一方富足,就足够人站立起来,好好成才。”
帝王的殷切教导,流淌在每一个使臣的心间,不愧是天国上朝的皇帝!
“大锦有句古话,叫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那些金银吃喝,吃完用完,没了就没了,但若是知识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来日必然崛起。”
“如此,朕便与你们些启蒙书籍,以及一些我大锦朝臣的手书。”
“对了,既然你们吃不到肉,朕也赏你们一些吧。”
“礼部尚书,唱礼。”
司归农出列,大声宣读:“倭国使者团,每人赏赐鸡鸭各一只,猪后腿一只,大鱼两尾,绫罗一匹,铜钱百文——”
“赏倭国国君《论语》百册,《三字经》百册,《千字文》百册,《诗词歌赋选集》百册……大锦重臣人手书对联百副,银币百两。”
“收下吧。”
倭国使者团们欢欢喜喜地收下了自己的赏赐,又将属于国君的赏赐拉回国。
后来听说倭国的天皇陛下对着一箱子的书大发脾气,安临琛就看不到了。
实在有些可惜。
高亮提示:架空世界!作者写得只是一个虚指!只是文中一个对大锦有些肖想的小国!无任何现实指向,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严肃认真脸)

平治三年,江南省姑苏府。
正值中秋假期,整个姑苏府张灯结彩,到处挂着喜庆的灯笼,以及百姓自发拉出了不少横幅——
‘恭贺新式裁缝机*的诞生,姑苏女郎黄如月斩获工状元’
‘新人再创辉煌,征程从此启航’
‘出彩姑苏人,出彩奇女子’
横幅上的字体大气简洁,标语更是大白话到不行,只要识字,就读得懂。不过即使读不懂也没关系,边上会有人科普。
“嗨呀,不愧是我姑苏的姑娘,奋勇争先!”
“确实确实,那兰式纺织机就是我江南地界出来的,如今这新裁缝机再度革新,竟能够直接用机器缝合了!可谓一大突破!”
“这等奇观!居然是人造的!”
“确实,谁能想到如今动动脚就能缝制衣物了呢,省下多少力气哇!”
“是极是极,好女郎!这不得封侯拜爵?”
各个喜庆洋洋,荣与有焉!
人们这么高兴喜庆,正是因为今年的工状元正是一个姑苏出生的女子。
这工科的状元可尤其难得,因为并不是每次的大比年都会产生工状元。
工科科举虽也随着正式科举年一齐举办,但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选人只按发明物登科。
若发明的东西都不达标,那便不评选‘状元’。
那些原本属于学员的头衔,在工科身上成了发明物品的有趣分级,越高越是厉害,每个能达到‘工榜眼’、‘工探花’之人,手下便一定有亮眼的发明,但若是颁发‘工状元’了,那定然是这项发明,能给百姓的生活带来十足的改变。
比如最初的‘兰式纺织机’,比如太和十七年的‘四轮驱动车’,比如太和二十年的沥青路。
收获多的年份,可能一届能颁出去不止一个状元,但更多时候,一届都是‘工秀才’,连个举人、进士都没有。
姑苏府望亭镇谭山村。
这里以苏绣闻名于世,在织造改革的时候更是有不少人家都追上了脚步,是以多数人家都过得不错,家家户户青瓦白墙,檐角飞扬。
朦胧烟雨里,一颓废中年人正站在雨里望着宣传栏下,直勾勾盯着那些红色的宣传横幅。
——‘姑苏女郎黄如月斩获工状元’
正是那曾经的江萤之父,程童生。
几曾何时,他也曾经有个女儿,还是个顶顶聪明的女儿。
可惜被山上的野兽吞食了,甚至连块骨头都没找到,只找到了那打草的箩筐……
唉,可能这就是时也命也吧。
曾经他不喜欢女孩,觉得香火断了,但这世界变化太快了。新帝初初登台,女子的科举口子便开了;接着还没几年,贵女娶夫先成流行,后成常态,尤其在姑苏地界,多数将家业传承下去的竟然都是女郎了。
毕竟姑苏靠养蚕与织绣起家,这些精巧活儿女孩儿更合适些。
甚至不少人有了明悟,这女子肚子里爬出来的种,那天然就是最稳固的血脉关系!
这些年有家底的人们甚至开始自发的‘优生优育’起来。
程童生眼神空洞,似是在盯着外面的雨,却衰老萧瑟之感满满;他明明年岁不大,却仿佛已经被时代抛弃。
也是,毕竟十几年了,仍旧是个童生,甚至连秀才都没考上。
程童生站在宣传栏下躲了一会儿雨,这会儿雨不大了,他磕磕绊绊地回到了家门口。
曾经那可以拿来说嘴的三间明亮瓦房已经破败,在周围不少新房的衬托下,更显得陈旧、破败。
他站在自家门口,却磨蹭着不想进去。
里面的响动已经先一步传了出来。
“啊!啊啊啊!”
“你这个死老太婆,是不是想饿死我!”
“啊啊啊!打死你打死你!”
“你个臭女人,凭什么生我!要不是你,爷早就投胎到富贵人家享福了!”
“出去赚钱啊,我要吃肉!要喝酒!你把钱都藏哪里了!”
“拿出来,听见没有,拿出来!”
这暴戾恣睢的年轻人,正是程童生曾经寄予厚望的继室生子,程光宗*。
程童生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思绪一时有些飘远。
几曾何时,他对这个现在疯狂的儿子是抱有过深切厚望的。
虽然女儿聪慧,但女子生来就是赔钱货,无法光耀门楣,他不喜。后来原配出事了,他光速娶了年轻继室,偏第一个孩子没保住,直到三年后才终于又有了孩子。
太和二年程大丫出事,太和三年继室生产,他终于迎来了想要的儿子。
他一度认为,果然是那丫头片子克他。若不然怎么她一不在,自己就报上了心心念念的儿子了呢,要知道,当时的他可已经年过三十了!在一些人家甚至过几年便是爷爷了,他却还龙精虎猛,能抱儿子!
可不是厉害呢。
可惜这孩子却丝毫没有长成他期盼的样子。
程光宗很小的时候还好,还算安静,稍微长大些,便常常尖叫、脾气暴烈坐不住,好不容易等到了六岁才开蒙,但半个字学不进去不说,还经常打人,撕课本,稍不如意,他身边的人,脸上身上时不时就会被挂上彩。
他最开始是送程光宗去私塾一齐启蒙的,后来才不过不到一周的时间,便被退学了。
因为上到夫子,下到同窗,甚至连值守的门房,都被他殴打过。
他只能带回家自己指导。
岁年慢慢过,程光宗一点点长大,他的性格更为极端、恶劣。甚至因为程父说过不能打外人,家里人都挨过他的拳头。
以前程家的家底掏点钱,还是有人愿意来做短工的,后来哪怕他出的再多,也没人愿意上门来了。家里的营生只靠他那些微博的润笔费,以及前妻留下的嫁妆,哦,还有卖女儿的银两。
毕竟人是真卖出去了,虽然是死了,但想要他们家把银子吐出去,不可能。
“那老东西怎么还没回来,又去喝酒了?”
里面的咒骂声骤然将程童生拉回神,他神色彻底僵住,再也不准备打开门了,毕竟现在的自己可能打不过那个孽子了。
好在现在的天色还未晚,他干脆溜达到自家田里去看看了。
程家这些年还能活下去,除了前面提到的那些死资产,剩下的全靠当年买下的几亩良田,他虽不会种,但租出去收粮食,每年还是能稳稳赚到一家人的口粮,以及一些余钱的。
在这方面,他还挺上心的。
田埂上,程童生又遇到了个熟人,正是前两年发达了搬出去住的吴大娘。
程童生脸色僵硬,很是想躲过去,但远处的老妇人显然看到他了,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哎呦,这不是程家大老爷吗!怎么又来田里看一看啦!”
“放心,租你家那佃户老实的很,绝对不会偷懒的!”
吴大娘一家,和程家老几十年的邻居了。两家人过得什么日子互相都有数,尤其这吴大娘碎嘴的很,是他最不愿意打交道的那类老妇人了。
“呵,谢吴大娘提醒,我这不是闲来无事,来看看田地么,毕竟靠着这些吃饭呢,可不得精细些。”
吴大娘眼神诧异,声音更是高了一度:“哎呀,我们程大老爷居然舍得放下圣贤书深入田地啦,这些年有长进了不少,以后定能高中!节节高升!”
“呵呵,呵,谢你吉言了。”程童生脸色已经僵硬了。
这谭山村附近哪个不知道他秀才都年年不中,已经半放弃科考了。
这人偏这么说,可不就是戳他心窝子呢。
“那我先走啦,家里囡囡等着我做饭呢!”吴大娘也不过于咄咄逼人,看到这人脸色僵硬起来,就笑嘻嘻地说了再见,直到两人之间距离拉远,吴大娘在干脆地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卖妻卖女的东西还想富贵,老天爷还没瞎眼呢!”
这吴家最开始是不如程家,但自从程童生娶了继室张氏后,程家这运道就节节败落。
且那张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那磋磨原配女儿的手段光明正大又令人恶寒,最后更是把人小姑娘先卖了又逼死了,知道真相的人谁不在后面啐一口。
这程家前啃妻子后啃女儿,那是好房子好田地?
不,那是在一对母女的骨血上立起来的坟茔。
最终程童生是在田地边上磨蹭到天空黢黑,才抬脚走回了家去。
进门等待他的便是一个恶狠狠地推搡,“老东西,又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偷喝酒了,那些可都是我的聘礼钱!你这么天天喝,要我去娶个窑姐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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