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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年后元宵节总督府起了一场大火,这事人尽皆知。许多人以为是此时闭门是在检修,但这从一月地修到三月,是不是太久了?
和总督府合作的部族高层倒是知道些原因。
据说是总督的那位小心肝被那场大火波及了,他正在专心陪着心爱的女子养伤呢,不弃不离。
消息真真假假。
直到如今,他们才打听到那位心爱的女子似乎没熬过烧伤,与世长辞了。
千家家祠里。
文羌族大祭司摸着自己精致的银编衣冠,慢慢往自己身上挂。
一件一件,极为繁琐。
显然他已经做成习惯了,手里有条不紊,还能分神闲聊:“也不知道那位会不会拿着这当借口‘发疯’。”
“肯定会,那就是个豺狼性子,能撕到嘴里的他会放过?”
接话的人是文羌族族长,千羽。
“不过这次没理由再动我们文羌了吧?不说合作,之前已经拿我们冒了一次险,这都上了御前的功劳册了,还不够?”
说到这里千羽就耿耿于怀,之前皇帝突然统计功劳,说是为了追加发年节的奖励。有功劳的人自然喜滋滋,没特别大功劳但认真做事的人也不怕,最多接到手的奖励不如人家丰厚罢了。
但是他们怕啊!
他们可是在做蠹虫①,凿敲大锦的根基,吸着朝廷的血养肥自己。
那萧书荣直接在折子里将他们文羌千家的名头挂了上去,美名曰他们辛苦了,自是要帮他们汇报一声,多讨些奖励。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还不知道谁?
这人不就是用他们做试探,看看朝廷有没有关注到蜀地这边吗?毕竟他们的渗透都是缓慢来的,至少蜀地表面上一片和乐相安无事,百姓太平。
一个弄不好他们就得进上面的眼,还说得那么动听。
对部族而言,大锦疆域辽阔,物产与人力都丰富。家大业大的,他们悄悄昧下下些许,都够他们富贵几辈子了;且上面还有个总督顶着,他们又没要全国的,只偷偷在蜀地搂了点,一点都不扎眼。
但毕竟自己是在做贼,看见主家的眼神突然扫过来,说不害怕是假的。
大祭司终于穿戴好,淡淡递过来一个眼神道:“行了,安心。”
“折子递上去那么久,该发的东西也早发到位了,可见风波早就过去了。”
“且皇帝那么忙,怎么可能事事过目,尤其这种拟奖赏的小事;多是随侍拟好,他扫一眼罢了。”
“把你那颗心放回肚子里吧。”
千羽总觉得心里不安定,但德高望重的大祭司都这么说了,那应该确实是他想太多了?
他是不是过于小心谨慎了?
千羽纠结半天终还是道:“但我还是觉得心中不安,也许不是来自朝廷的关注,而是那萧书荣准备准备打压咱们了?”
“既然蜀地可能要出乱子了,咱们是不是收敛点?”
大祭司点头:“你说得也有理。到底还是收敛下吧,尤其那千岭小子,叫他回来。”
“最近就让他老实待在府城里,不许他再往底下的县城跑了。”
那小子好色难改,但看在大事从不出错的份上,这点风流小缺点也无伤大雅。
何况那小子懂事,都是去往底下的县城找人,玩得也都是些不起眼不值钱的小人物,这点奴隶钱,他们千家的下一代继承人担得起。
正在外的千岭突然接到一则通知让他火速回族里。
千岭不由诧异了一番,看向递消息的小厮道:“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要我立马回去?”
小厮低头答道:“小人不知,不过族长的意思似是与总督府那边的异动有关,传令最近大家都要老实安分些”
“另外,大祭司递话,让您最近收敛着点,不要再买人了。”
后面这句话小厮说得又快又小声,他清楚他家少祭祀的喜好。
少祭祀就是喜欢那些柔嫩还未长开的少年,不忌性别,只要长得好,少男少女他都喜欢。但他的喜欢又特别短暂,玩玩就腻了,腻了就会扔掉;若有些他喜欢却死活不从的,就会干脆直接的毁掉。
这对千岭来说很正常,他是少祭祀,他不要的物件,要么毁了要么扔了,是不可能再流出去的。
奴隶也是物件。
折损率太高,所以才总是买人。
小厮小声道:“可能、可能您最近买的太多了?”
千岭皱眉:“我最近没买多少人吧?几个奴隶而已,还没我一只紫毫笔贵,能花几个钱?”
“那,那可能是您近期……扔掉的太多了?”
小厮没敢直接说打杀了的太多,毕竟他在少祭祀眼中也是奴隶。说话不过脑,下一个被埋了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千岭脸色已经冷了下来:“那更不可能。奴隶这等便宜东西,还没牛羊贵,我扔了就扔了,大祭司决不可能因为这个专门来训诫我。”
小厮还想说什么,但千岭已经不耐烦听了:“行了,滚吧。小爷我自己回去问,你别张嘴了,晦气。”
千岭在这方面还是很听族里话的,不过听话对象仅限于他父亲千羽生和大祭司。
既然叫他回去,那肯定有大事。
千岭火急火燎地往回赶的时候,京城的陈玉成接到了皇帝的召请。
他有些忐忑和兴奋,不知道皇帝突然找他什么事情。
不过他还是非常迅速地收拾好自己进宫去了。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到了殿里,陈玉成才发现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也等在了这里,正是他的同榜同僚——榜眼崔南辞。
见人来齐了,安临琛扬了扬眉,道:“陈爱卿、崔爱卿,坐。”
陈玉成、崔南辞,这两人刚好互补。
陈玉成,首科探花,是个秒人。
陈玉成这个年岁的一甲进士,前途远大四个字就跟定了钉似的挂在脑门上了。尤其他出身寒门,身后无甚背景,这样的人无疑是相当好的拉拢对象。再加上一条,他还没有娶妻。
拉拢的路子都给摆在明面上了,明明是个榜下捉婿的上佳人选,但直到升官至内阁侍读,依然孤身一人,满袖清风,且同僚间风评不错。
崔南辞,出生清河崔氏嫡系,累世大族跌板钉钉的传承人之一,钟鸣鼎食的世家子弟、底蕴逼人。但同样低调异常,不急不躁,在朝中有着不错的口碑。
安临琛倒不是爱八卦,不过他确实看中了两人的出身。
“陈爱卿,朕有件大事要交由你去办。”
陈玉成身子一下子绷紧,紧张又期待:“是。”
“朕要你去蜀地一趟。”
“是要微臣去调查当地实况吗?定不负陛下所托。”李伯讲述蜀地情况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人之一,现在陛下终于准备去动蜀地了吗?
安临琛神秘一笑:“不,朕要你去‘失踪’。”
蜀地张狂,即使有林婉蓉的证词在,也存在喊冤、倒打一耙的可能。
若单单是因为蜀地总督‘屠戮变卖奴隶’就将人下狱斩首,在一些人眼里并不能过多服众,甚至会留下蜀地总督是个‘可怜人’的姿态。
毕竟很多人并不能共情奴隶,尤其当了千百年上层人的士族大家。
但若是这位总督已经狂妄到‘谋害钦差’了呢?
这可不就是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倒那时候,蜀地总督的罪责又加一条,还是世人眼里看起来更重的一条。
其实私用奴契,已经是违抗圣命了;更别说纵容属下肆意践踏他人性命、强占他人财产的恶劣行径,这些都远比‘谋害钦差’来得更重,但现在的人们普遍认为,钦差的一条命抵得上那死去的千百贱民。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奴隶贱民不被当人看。
才实行了两年的新政,并不足以将过去根深蒂固的观念从人们的脑海中拔除。
“啊?”
陈玉成呆滞,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明白皇帝的意思。
看着陈玉成有些呆萌的神情,安临琛接下来的话音带上了一丝笑意:“至于崔爱卿,你则需要在陈卿‘失踪’后,再高调前往蜀地,‘救回’我们陈钦差。”
崔南辞稍稍放松紧绷的身子,执手行礼道:“臣遵旨。”
千岭刚回族地没几天,还没等到萧书荣有什么具体手段,却突然接到了京城的传讯——京城要拍个钦差大臣过来蜀地!
千家一下子急了。
这是有什么地方暴露了吗?
他们火急火燎地跑到总督府求个对策,但总督萧书荣本人也有些紧张和无头绪。
他在婉娘消失后,深怕这女人捅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一边放出风声一边紧急寻人。
他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找到婉娘,整个蜀地那么多犄角旮旯,他上哪翻个大活人去,无奈之下,他只能边派人找,边去查看蜀地的通关文书,但整整两个月,也没查到丝毫相关线索。
大概婉娘还藏在蜀地的某个角落不敢动弹,所以他才放心地将她的‘死讯’公布了出去,甚至那具焦尸也已经备好,专门毁了脸,又让其苟延残喘了活了段时间才弄死,再有经验的仵作都查不出异常来的那种。
就是为了毁掉婉娘这条线索。
皇帝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派人来蜀地?
钦差出发的第五天,蜀地众人人心惶惶的等着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钦差!被劫了!
如今不知去向,不知死活!
众人哗然。
但在这个关键时期,又一条蜀地相关的消息,火遍了整个大锦。
呼,赶上了,不用请假了QAQ。
①蠹虫:蛀虫。(du,第四声)

太和三年三月二十七。
阳春三月,新进士预备登科之际,天下人的目光汇集京城;没成想,还没等到看新科状元打马游街,却先等来了另一场大事。
登闻鼓被敲响,有人告御状了!
这是大锦立朝以来,首次有人敲响这面鼓。
登闻鼓就立在午门边上,由一名监察御史值守着;平日里没什么人会将目光放在这里,但毕竟皇城墙外,鼓声响起,立刻引来了大量关注。
短时间内,午门外聚集起大量围观的人。
人们的目光集中在高台上的敲鼓之人身上。
敲鼓之人是一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削的女子;她的手腕极为纤细,但敲鼓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显然是铁了心的要敲这登闻鼓。
登闻鼓不是随便就能敲的。
【其户婚田土诸事,皆归有司,不许击鼓】
——像分家、婚配以及土地之类的民事诉讼、经济纠纷,都由专门官吏办理,不许击登闻鼓。
【凡军民词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称诉者,即实,亦笞五十】
——军人有卫所,百姓有州县,发生词讼纠纷,必须先找主管官吏。主管官吏不受理,或者受理不公,才可以越级上告。不经过主管官吏就越级上告的,即使有理,也要受到用荆杖责打五十下的刑罚。
【击登闻鼓申诉而不实者,杖一百】
——击登闻鼓告御状而所诉不实者,受刑杖责打一百下的刑罚。如有诬告,还要依律追究其诬告罪。
不过只要敲响了:
【敢沮告者死①】
——胆敢阻止老百姓击鼓的,死罪。
凡击登闻鼓;监察御史必须‘随即引奏’,以达上听。
登闻鼓,既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宣示:警告、提醒各级官吏不得懒政、不得枉法,否则,老百姓可以到皇帝这里来告御状。
这面登闻鼓,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响起来过了。
人群越聚越多,却只发出了些嗡嗡的细小声音;此时台上的声音清晰有力地传了出来,有风吹过,将她的声音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民女林婉蓉,状告蜀地总督欺上瞒下,毁我名誉!”
“蜀地总督假借‘为圈禁民女’之名义,枉顾圣令,私启奴契,与蜀地本地家族沆瀣一气,残害当地百姓!”
“民女生活在陕地已有八年之久,何来被他圈禁之说,又何时成了那祸害百姓的妖人!”
“民女林婉蓉,状告蜀地总督……”
有人沉浸在‘登闻鼓居然被敲响了’的震撼之中,有人皱眉细思着这女子话中内容,却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将女子迎进了宫去。
人们这才恍然,原来新朝的登闻鼓不再是摆设了吗?
这件事情立刻变得让人牵挂,那林婉蓉之言,瞬间向四面八方辐射而去。
登闻鼓敲响的第二天,林婉蓉的鼓前喊话、此事的前因后果,就迅速刊登在了当周的报纸上,加急发往大锦各地。
此次报纸的首页版面标题直接就是《登闻鼓状告书》。
吸引了全京城乃至全大锦的目光。
一时间人人讨论。
不少人刚拿到报纸,初初看到女子因‘毁我名誉’便敲响登闻鼓,不少人还纳闷,这女子太过烈性了些,这种事情达不到上达天听的程度吧?
结果继续往下看,越看到后面眉头越是紧锁。
尤其在这时间点上,蜀地总督这几个字,瞬间就让人想起了之前派往蜀地的钦差失踪了的事情。
两相叠加,瞬间点燃了人们的热情与关注度。
报纸上的前因后果干脆利落。
此女本是前朝新乡侯前夫人,与丈夫和离后一直隐居陕地,深居简出已有将近八年之久。结果今年过年,她却从蜀地过来的商贩口中听闻自己成了一地总督的‘心尖尖’。
——据说那蜀地总督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圈禁’她,同意了当地部族的条件,承认了部族奴契的合规合法性,使得蜀地许多百姓失去了正常身份,又变成了贱籍,再度被买卖奴役。
但她本人一直待在陕地,见都没见过这位总督,这人是怎么去圈禁她的?
这分明是借她之名,行苟且之事。
这可太冤枉了。
她可不愿意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残害苍生、殃祸一方的祸水妖人。
是以她在知道这则消息之后的第一件事,就马不停蹄地上京状告来了!
【民女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更是为了一地百姓。】
【天下苦奴契久矣,圣人刚废贱籍,便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迫良变贱。】
【蜀地总督,将此等大事扣在一介弱质女流身上,是何居心?】
报纸上半字没提蜀地总督想要造反,却又句句在说他居心叵测,疑似将自立。
京城井儿胡同边上的一家小茶馆里,说书人拿着报纸读地唾沫横飞,顺便时不时参几句自己的想法。
李骥则拿着报纸,在他慷慨激昂的声音中慢悠悠地看着。
“……读到这里,诸位听懂了吗?这段的意思就是在暗指那蜀地总督有了不臣的不轨心思!”
“还有个事儿大家都听说了吧?咱们圣上前些日子给蜀地派了钦差!可那钦差陈大人——”
说书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台下众人,看人人都盯向他等着下面的话,这才满意,继续说道:“据说那钦差陈大人出身寒门,祖上也没出过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身家平常……所以这才刚进蜀地就被下落不明了……如今杳无音信,我等只能在这遥遥祝一句平安了。”
“连钦差都敢害,由此可看出那蜀地如今有多危险,可谓龙潭虎穴、不测之渊!”
“据说陛下震怒,已经又派了崔大人再去探查了。你们知道这崔大人是谁么?去岁的榜眼,出身清河崔氏……对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清河崔氏,估计就是因为之前的陈大人没啥背景,这次直接派了个出身辉煌的,看那蜀地还敢不敢造次……”
“我们陈大人怪可怜的……咳,不过吉人自有天象,能当上大官的,一定都福大命大。”
“小老儿这还有个独家消息,恰巧与那蜀地有些关联;今儿个讲到这,就算附送。有意思的很。”
“据说啊,去岁有对一路游学的祖孙,途径那蜀地,被人抢了、还被撵进了一片危险的山林里,那山林可是片凶兽聚集地!诸位猜猜后来怎么着?”
“最后啊,据说那小孙子瞎了眼瘸了腿,总算逃到蜀地边界有人烟的地方,才得以求救!”
“为何能得救,因为他们逃到快到出蜀地的地界啦!”
“那些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劫的,能是什么人?”
“说白了就是那蜀地厉害人物养着的兵,以兵充匪,壮大己身。谁敢说这蜀地没问题?如今瞒不住了,就准备栽赃到一介小娘子头上……真真是!”
“不过确实会选人,这蜀地与陕北相隔千里,若不是有走商,这小娘子怕是到死身上都扣着屎盆子呢。”
说书人及其会调动众人情绪,偶尔夹杂些调侃之语。比如这句屎盆子一出,众人又是唏嘘又是好笑,一时间小小的茶馆里热闹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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