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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说完,温宏文再次行了一礼,朗声道:“臣有本奏,岭南地区一直有山匪流窜作案,久剿不净。恳请陛下出兵,还百姓们一个朗朗乾坤。”
不少大臣蒙了,也有一些大臣在心里附和:是极是极,既然怎么着都要打,打一波山匪总比跑出边境线外打一个国家来得强。
而且帝王一旦出了京城,他们怎么办?
若是皇帝不在京城的期间再发生点大事,他们有几个脑袋够皇帝砍的?
嘶,这么一想,脖子凉嗖嗖的。
岭南匪患,正是安临琛定下的目标。
几个月前,岭南宣抚使陈璇便呈了折子要求带兵剿匪。
这份折子是帝王初登基时收到的少有的事折,在众多请安折和贺折中极为突出,给安临琛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是以在安排武器亮相之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山匪剿完了吗?
随后他便发了个密折向陈璇询问相关事宜。
他只是简单问声具体情况,结果收到了一份干净认真、排兵清晰的报告。
这给安临琛这次的新武器亮相计划铺好了前路。
陈璇折子中总结到位:匪患虽难绝,但剿匪至今,大股作案的匪患已然不存在,剩下的都是些惯犯。在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位于四省交界处之地,四处流窜作案。
简单总结,便是剿匪至今,多数山匪都已收敛,只是仍留有顽强根基;不过他们已经不敢大批下山作乱,只敢整日用嘴叫嚣,势大人小。
天塌下来都能用嘴顶着。
山匪这般要强就导致了大多数人的信息模糊,从流出的消息上来看,岭南地区的山匪仍旧非常嚣张猖獗。
安临琛得知后,不仅封锁消息,还下令让陈璇得空就用小股兵去演一波更嚣张的山匪。
方便用来打信息差。
他手里有准确消息,底下的群臣和外面的世家都不知道呀。
因此温宏文说出此事之时,反对者寥寥。
这群山匪久剿不降,只是因为他们牢牢占据了地形之利,一波剿完,过不了多少时间就又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
但是如果拿着新火器,那些百米天哲自然不再是阻碍。
外人至今只知道此地匪患猖獗,并不知道实际已经铲到最硬的骨头,只要铲下,剿匪之事就彻底完结。
在外人眼里,这里地形复杂多山、敌寡我众,对方各个罪大恶极还悍不畏死,妥妥的凶险之地。
还有哪里比这更适合当舞台?
人们会在这篇广阔的舞台上好好欣赏新式火药和火器的威力强大、快速高效。
如今能供给神兵营的枪支只有近百把,其中还被项伯和厚颜无耻地占据了两把。
但这显然不重要,毕竟火药的产量还是很客观的,火器作为补充手段即可。
神兵营火力充足,人员精神充沛。
就等着出笼撒欢了。
脑袋里想到那群蠢蠢欲动的莽汉,安临琛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台上的帝王像是思考良久,才‘不情不愿’的答复:“温爱卿所言极是,确实不必舍近求远。既如此,此次就听温爱卿的。”
“不过区区山匪而已,还不值得动用朕的大将军。传令岭南宣抚使即可。”
剿个匪若是出动大将军未免太过大材小用,引人猜疑。等臣子们反应过来,不免降低他这个皇帝的公信力。
此事一了,新武器亮相了一把不说,更是能好好的给那些云贵地区和岭南诸人看看新朝廷的态度。
省得这些墙头草们整日飘摇不定,心思万千。
两件大事暂时都尘埃落地,安临琛挥挥手退了早朝。
他的心情很好,尤其周忠事件,拔出萝卜带出坑,狠狠清了一波混子和蠢笨野心家。给他让出了不少官员位置不说,也算修剪了一波旧朝臣腐坏的根部。
如今最急需的考核制已落成,后面新提拔上来的官员自然都需要按着这套制度走。这一届将要走入会试殿试的‘准官员’们,将是官员体系改革最初最牢固的根基。
不出一个月,剿匪之事彻底落下帷幕。
岭南宣抚使直接押着还剩下的活口上京了,他们走得不快,更像是一路在展示他们的战绩以及新武器。
所过之处,地方豪强无不诚惶诚恐,畏惧和讨好并行。
这才是安临琛急于武器制作的根本原因。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手里掌握着军队和先进武器;不管怎样的政策,都能在此驱使下以最快的速度发往全境。
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帝王喜气洋洋地表扬了岭南宣抚使,难得流于表面的开心让大家明确知道他很满意、心情很好。
不少人再次看明白了皇帝对于新式武器的重视。
别的不说,新组成的神兵营一跃成为所有兵将心里最向往的地方。
据说那里会有皇帝的不期然到访!
据说只要有新武器出世,那里一定是最先用上的!
据说不止一种神兵利器,拿出来的都是最小儿科的!
流言五花八门,很快就连‘据说那御前管事公公最喜欢大红色的裤衩’都出现了。
火药局下设的火器司里,一个小太监正蔫头吧脑的听着自己上头的工匠训斥。
“没用的家伙,就让你换个水!多大点的事儿!能去那么久的时间不回来。怎么着,尿急到走不了路还是自己擦不干净啊!”
“走走走走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小太监缩着脑袋飞快跑开了。
谩骂抱怨的声音仍旧随着风送进了他的耳朵。
“真是晦气!早知道塞钱的是一个阉人,我就……”
小太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往着水桶存着的地方继续提水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慢,做的活也没出错。只是这人心情不好拿他撒气罢了。
没出错,他才只会被骂一通挥手赶开;若是真有点小差错,这人肯定会立刻用这当理由将自己退了。
小太监没姓,只有个名儿叫金斗。是个被‘分配’到铁匠手底下打杂的寻常小太监。
给他名字的父亲是个赌鬼,希望以后的日子能‘日进斗金’,但最终还是连裤兜都输光了,金斗也被他卖了只为了多点赌资。
金斗既无身份也无背景,不过嘴甜手快,长相白净。加之名字讨喜,也算磕磕绊绊有了点自己的生存之道。
听说火器司如今是大热门,他几乎花光了积蓄,总算给自己砸了个偏僻的小位置。
他谋了个‘学徒位’,即跟着匠人打杂。
这个匠人想要多赚一笔钱,所以没带自己的弟子进宫来,而是将这个学徒位高价出售了出去。
金斗拿出的大部分积蓄都进了这位手里。
但这钱花得并没有那匠人吹嘘的那么值。
说得好听是学徒位,但这匠人是以工抵徭役的匠人,怎么会将看家手艺传授给一个没根的太监?更别说徭役通常按年抵,若是这人只抵了一年役,更是不会存着什么教授弟子的心思了。
何况这匠人存着一位多卖的想法,加之不喜欢太监,日日冷嘲热讽不说,态度上更是鸡蛋里挑骨头。
毕竟若这小太监出了什么差错,那自是有理由换人了,可不又能再‘卖’一回学徒位。
更不可能教他什么东西了。
但一些东西的道理总是相通的,该他干的活也是避不开的。
金斗如今知道了淬火流程、明白了铁水是怎么来的,也看到了模具诞生的过程。
甚至因为他是太监,一辈子出不了宫廷,老匠人虽不正眼看他,但干活时也懒得背着他。
当然也不搭理他就是了。
只当他是用着顺手的小杂役。
金斗来了几天后,就已经能够熟练的帮着浇水、拉模、甚至看火了。
一日,他照常看着火。
老匠人却没有来,据说是最近工期要得紧,他的腰实在撑不住了,没法上工,被迫请假休息一天。
自己要帮着打下手的人不在,金斗自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了。
但他是不能休息的,不管是谁,只要有需要,都能喊他。
不过总归没有那么忙了。
又一次开炉,金斗小心地将一个坩埚放了进去,里面是一些白色石头和沙子混着些许彩色小颗粒。
他也不知道融化出的水会不会跟铁水一样,总归是一次尝试罢了。
过些日子,就是和自己一同进宫的宫女秋静的生辰了,若是按照民间规矩,今年该是她的及笄之年。
但秋静和他一样,孤零零的一个,宫外也没什么长辈亲人了,哪里还会有人记得这日子。
他没钱,也实在买不起什么金簪银钗,干脆就想着自己打一个送她。
铁器矿物都贵重,他只能悄么寻了些不值钱的泥沙彩粒和白石,不管怎样,总是自己一份心意。
金斗没因为原料不值钱就敷衍着弄,他仍旧仔仔细细的看着炉火温度,只在午休时候悄悄的拿了出来冷却。
只是拿出来的东西却让他惊呆了。
他他他,居然烧出了一块挺透明的疙瘩!
作为入宫有段时间的太监,他是知道琉璃这种昂贵东西的。
琉璃的一大特点就是通透。
而他居然可以用这么廉价的材料,烧出相似的东西吗?
金斗的眼睛亮了起来。
此后,但凡轮到他开火看火,金斗都会捎带不同比例的东西放进去煅烧。
不断尝试后,最终得到了一根晶莹剔透的透明簪子。
簪子约三寸长,顶端有着半开不开的梅花,在太阳底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注释:①京畿读音为jīng jī,是指国都及其附近的地区。
②督捕司(掌督捕捉逃犯、缉拿要犯之事。

相似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已然进了深秋。
宫女秋静手脚利索地收拾好了自己,看了眼小小的妆盒,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根新得的簪子,这根簪子全身通透,泛着微微的绿,最顶端似雕刻着几朵梅花,含羞待放的样子像极了年轻小姑娘。
看得出做工不细致,但她仍旧非常珍惜、仔细地别进了头发里。
侍弄完头发,秋静又拿水面当镜,再次将簪子正了正。这才心情很好的出了门赶去上差。
秋静是乾清宫的前院宫女,正五品。
她进宫时长不算短,从最开始的无品级小宫女慢慢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陛下身边的御前尚义①还不齐全,她如今正在朝着这个职位努力。
今天是她的十五岁生辰。
这日子特殊,若是放在民间,就该庆祝一下少女及笄成年了。放在宫里,只能是一个一如往常的清晨。
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摸了摸头上的新簪子,笑眼弯弯。
秋静想来人缘不错,今日轮到她执勤,一路走过去不少人和她打招呼。她头上的簪子也被重点招呼了出来。
无他,看着粗陋简单了些,但胜在新奇。
秋静倒也坦荡,每次有人问他都大大方地说是自家弟弟送的。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问她头上簪子的人里面,居然还包含了当今圣上!
天气高爽,安临琛的朝服外配备上了薄薄的披风,正走在去往每日早朝的路上。
秋静就是这个时间段里撞入了帝王的眼睛。
准确来说,是秋静的头。
那透明簪子反射光一晃而过,直直的照进了安临琛的眼里。
偏时间临近早朝,安临琛来不及拉人问话,只简单的交代了麦冬问下今日执勤宫女是谁等待后宣。
秋静在接到前殿公公的召请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就接到了陛下的传召?
早朝结束,秋静晕晕乎乎地跟着走到了乾清宫。
她的职位,只够她每日来到殿前的走一遭做清理,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乾清宫正殿。
座上的君王声音温和:“免礼平身。你头上这簪子,哪里来的。”
秋静心中忐忑,更是不敢抬头,只在行礼的时候悄悄瞄了眼那明黄色的裙边。
突然听到这个问话,她瞬间懵了下,接着才理清思路说出了今天说了不少次的答案:“回皇上,是小人的弟弟送的;说是自己闲来无事无意中烧出来的,他就在火药局当差。”
“小人的弟弟不是亲弟弟,只是和小人一起进的宫,都是苦命人,一直以姐弟相称。”
秋静本来只想说前半段,但若是按照宫规,宫内当差的宫女是没有权利接收外面人送进宫内的东西的。她怕解释不清,下意识地将弟弟也是内廷人说了出来。
后面加的这句话显然引起了皇帝的兴趣。
“哦?火药局?”
秋静:“是。小人的弟弟是火药局的一名杂役。”
“今日是小人及笄的日子,这簪子是他利用空余时间自己打了送我的。听弟弟说,并没费什么银钱,是他拿沙子石头烧出来的。”
秋静越说越紧张,深怕自己一个表达不到位就给自己弟弟扣上‘偷懒耍滑’、‘贪墨银两’的名头。
这句话引来的安临琛真正的兴趣:“嗯?自己用沙子石头烧出来的?”
这不就是最开始的玻璃吗?
秋静肯定点头,她弟弟是这么说的,那她自然这么相信。
……事情到最后,秋静留下了簪子,抱着陛下的赏赐回了自己住处。
而金斗,同样有人急急地去召唤了。
安临琛是真的好奇。
只要秋静没撒谎,这个叫金斗的就是绝对的奇才。
单枪匹马、一个人将玻璃给折腾出来了!
而且听起来,这人应该相当年轻。
严格来讲,在古代历史上,是没有建立完整的玻璃制造技术的。
现在的锦朝也没有烧制玻璃的技术,不过他们能够制造出和玻璃相似的材料——琉璃。
琉璃的性质与玻璃相似,但成分不同。而此时烧制的琉璃,是一种有别于西方钠钙玻璃体系的铅钡玻璃体系。
制造琉璃的历史非常漫长,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最初制作琉璃的材料,是从铸造青铜器时产生的副产品中获得的,经过提炼加工然后将其制成琉璃。
即,这透明好看的家伙,是武器或者说其他重要器具的衍生品。
自是既贵又少。
与此同时,现在烧制出的琉璃透明度不高、模糊迷蒙者居多,不如玻璃来得透亮。
而且琉璃器具只能盛些不热、轻巧的东西。甚至用琉璃杯盛温酒,琉璃都会开裂,实用性很低。
且与之相比,另一种同样精美的器具——瓷器,就更好一些。不但外形漂亮,耐热性好,相对易得,实用性更高。
实用至上,从古至今都是华夏人民的朴素追求。
人们早早掌握了瓷器的烧制技术,在瓷器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不实用的琉璃自是被抛却。
安临琛手里摩挲着这根短短的簪子,眼睛却盯着不远处透过窗纸晕出的光晕出神。
仿佛那透着光的窗纸已经变成了通透的玻璃。
帝王常居的居所,自然所有材料都是最好的。
紫禁城中,三大殿糊窗户所用的纸叫高丽纸,这种纸透明白净,经久耐用,能够很好地抵挡风雨。
虽说是高等的纸张,但说到底仍旧还是纸。
帝王用的都是纸了,民间自然也是纸居多。
此时建筑有檐,雨水轻易无法淋到窗户。普通人结贴窗户一般用竹篾纸,比较透亮;富贵人家用油浸过的桐油纸。防潮、透光度更好。还有些人家会糊一层纱窗。
而这些窗,上面用的东西再轻巧,也比不过玻璃的通透。
玻璃窗啊……
安临琛满脑子玻璃窗,不知不觉出了声:“茜纱窗下,我本无缘……”
他还没将目光转到玻璃着这种东西上,它就出现了,这是不是说明玻璃和他有缘?
恰巧麦冬回来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感慨飘入耳中,他脚步一顿,装作没听到帝王的自言自语,慢了半步才进来汇报:“陛下,臣将那烧出簪子的太监金斗带过来了,可否现在宣见?”
安临琛立刻正色:“嗯,宣吧。”
金斗跟着麦冬走了进来,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发抖,身体仍旧有些瘫软的迹象。
哪怕是他这等小人物,也听说过当今圣上是明君,英明神武,刚正不阿。
他一个小太监,至今也没做过什么大事到惊动皇上的地步啊!
难道是之前塞钱买位子进火药局之事?可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没有他还会有别人,难道他倒霉地被卷入了些自己不知道的大案子里?什么样天大的事情会让陛下宣一个小杂役?
杂七杂八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转着,并没有影响他的见礼。
“火药局火器司杂役金斗,见过圣上。”
安临琛看着掉落了一路的忐忑心声,倒也没直接叫这小太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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