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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劫北)


沈烬正被自己炒的蛋咸得喉咙发痒,他赶紧接过顾屿递来的温水灌下几口,说:“开什么玩笑?”
“我们专业空闲时间多,以后我来做饭做家务,等我大三下学期开始实习,你就别去兼职了,好好读书,学长能赚钱。”
工科的学业任务重,沈烬不认为长期兼职对顾屿来说是什么好事,不过顾屿却抬眼淡淡笑起来,没有正面回答。
每当他看向沈烬,那双冷静的眼睛都像平静的湖面漾起了粼粼波光,显得深邃又温柔。
他拿筷子干净的末端点点沈烬碗沿,说:“学长不是想做饭吗?先把自己做的东西吃完再说。”
面前是盐放太多的炒蛋和勾芡略稠的肉,沈烬硬着头皮继续扒拉自己的碗:“……御膳房也不过如此。”
他好像真的被顾屿惯坏了,如今吃自己做的菜都觉得味同嚼蜡,顾屿则一边欣赏他痛苦的表情,一边说:“驳回学长刚才的所有提议,该怎么规划我自己心里有数。”
沈烬想和顾屿讲道理:“你的学业耽误不起,将来多半还要考研,凡事听我的总不会错。”
“听学长的?”顾屿却耍赖似的逗弄他,“是什么给了学长错觉,认为我是那种对你言听计从的O管严alpha?”
沈烬气得握紧筷子:“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顾屿面无表情:“我说了算。”
“你——”沈烬突然有点怀念两人针锋相对的日子,如今的顾屿一点也不跟他客气:“当然,是在学长没哭之前。”
沈烬马上放下筷子:“……那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顾屿冷静举起手机打开视频拍摄:“好,待会发电竞社群里。”
从前针锋相对时沈烬就没赢过几回,这次交战依然以他的失败告终,饭后顾屿拎他去诊所打吊针,他也没法反抗,只能垂着头靠在顾屿肩膀,看那些滴落的液体流入自己手上血管。
冬夜太冷,输液不那么好受,好在顾屿温热的手心始终覆在他手背,足以化去冰凉药液带来的大半寒冷。
晚上11点时两人才回到住处,沈烬隔着松软棉被偷偷拽了拽顾屿的手,脑子里还记得今天的脱敏没做。
“……我有点胃疼。”所以他开始拨弄顾屿手心,弧度显得急切又谨慎,“帮、帮我揉揉好不好……小草莓?”
顾屿隐约知道这几天沈烬在干什么,所以他立刻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压住腹部轻易涌起的躁动,冷静回答:“……好。”
他会尽自己所能配合沈烬治疗,好让对方早点走出心理阴影,不再抗拒和alpha有某些方面的接触。
昏黄的壁灯下,顾屿一伸过手,沈烬就将脸死死埋入枕头,耳朵的颜色嫩得像抖落了一层春天的花粉。
此情此景没有几个alpha可以忍耐,但顾屿却仍旧克制地呼吸着,一边帮助沈烬缓解胃疼,一边轻轻掰起沈烬藏在枕头下的脸,哑声问:“这样舒服点了吗,学长?”
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恐惧,沈烬结结巴巴的,只能晕头转向地拿发烫的脸颊一下一下蹭顾屿手心,很快就难受得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顾屿……胃、还是疼……”
他反复叫着顾屿名字,一声声的,像可怜乞求医治的小猫。
隔着衣服,顾屿摁住沈烬清瘦却韧劲十足的薄薄一层肌肉,心疼地小声哄着。
“乖。”他知道病灶在何处,所以循序渐进揽着沈烬拍了拍背,“很快就不疼了。”
沈烬被自己的alpha哄着,痛苦缓解了不少,他蜷缩脚趾,甚至有力气抬手盖住顾屿放在自己胃部的手,绞着发颤的喉咙说:“可是……我……好像不止胃这里疼……”
顾屿的睫毛抖了抖,沈烬滚烫的气息猝不及防朝他靠近:“顾屿、我——”
交缠起伏的奶油草莓香气里,沈烬像被摁疼了伤处,半天才缓过劲来缩进顾屿温暖的怀里,索要自己应得的赔偿:“至少……用手……抱抱我,好不好?”
热流瞬间滚过顾屿几近痉挛的喉结,他颤声问:“是帮学长脱敏吗?”
沈烬窘迫得再度将脸埋入枕间,他焦躁地摸着后颈跳得像要涨破皮肤的腺体,嘴里那声涩哑可怜的“是”还未出口,顾屿就钳住他瘦削的手腕,故意欺负他一般,将一个热烫的吻搅入了他嘴里。
次日醒来时,沈烬只感觉脑袋沉得不像话,身上也像被掏空了般,几乎没有酸软以外的其他知觉。
好在这意味着这些天的治疗有了成效,毕竟昨天他已经敢央求着顾屿动手,想必到顾屿生日那天,他怎么都能十八般武器不重样。
可正当他规划自己的远大目标时,顾屿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醒了?还发烧吗?”
一只温柔的手捂向沈烬额头,沈烬挣扎着睁开眼,问:“谁发烧了?”
顾屿耳朵微红,难得笑出声来,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学长就哭起来低烧不退,忘了?”
沈烬皱眉闭了闭眼努力回想昨日场景,脸色逐渐羞愧发烫。
事实的确如顾屿所说,只是动个手而已,顾屿两根手指就摁住他,搞得他汗湿了头发,怂得抓住顾屿手腕抽抽噎噎,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昏沉发热失去意识的。
“艹……”沈烬想起身却咳嗽不止,顾屿拉他进自己怀里,清甜草莓香很快紧紧裹住omega虚软的身体,随后顾屿故意哄沈烬:“没关系,还不算特别菜。”
沈烬本来就受不住他烈酒味儿的信息素,有什么反应都算理所当然,但沈烬却捂着热痛的后颈,脸色因为灌饱了羞赧而通红:“你觉得……说这个能安慰到我?”
本着一米八大老爷们儿不服输的精神,沈烬继续说:“你得告诉我实话我才能进步。”
顾屿垂眼看看沈烬,回答:“我怕学长会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沈烬脸颊粉粉的,信誓旦旦道,“尽管说,谁要是敢生气你就逮住它直接大火炒出汁,反正早上没什么事。”
顾屿没逃过沈烬威胁,只好如实回答:“实话就是学长太瘦了,瘦得像能印出形状,而且弱,弱到才十几分钟就哭得浑身发烫,只能抱着我说自己不行——所以,学长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兔子变的?”
“……”沈烬耳朵烧热,很快把脸一翻,决定用枕头自杀,“行,你不用管我,让我憋死我自己算了。”
不等顾屿回答,沈烬就低落得开始嘀嘀咕咕:“生日那天你肯定会失望了……”
“我看我连兔子都不是,辱兔了,兔子起码还会咬人。”
“可是我连咬你都不会,你找截水管都比我强——”
“知道学长弱了。”顾屿憋着笑箍住沈烬的腰抱他起来,严肃说,“还吃不吃早饭?”
沈烬挣了挣后,自暴自弃伏向他肩头:“吃。吃饱了再上路。”
“你给我几根胡萝卜和烂菜叶子就行,别的我不配。”
“学长还想吃胡萝卜?”顾屿抓住他的手塞进外套里,说,“我打算做肉丝火腿炒面,学长只能啃树皮看我吃。”
两人穿戴好外衣,沈烬不依不饶跳进顾屿怀里:“想让我啃树皮?你先把你干过坏事的中指和无名指剁掉再说。”
顾屿的耳朵一阵发烫,他抱住沈烬报复般用力揉了揉对方头发,纠正道:“……明明是中指和食指。”
“……”没办法,沈烬只能握拳擂了擂顾屿的背,“……再说自杀!”
当天上完课回来,快递到了好几个,沈烬拿出先前买的鞋塞到顾屿手里:“被你猜中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后天是周五,也是顾屿的生日,他很喜欢那双鞋,却不忘提醒沈烬下次不用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对方摇摇头,抱着手里另一个没拆封的盒子说:“周五你去补课……大概几点能回来?”
顾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紧张,他心虚得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视沈烬手里密封的小盒子,回答:“……不出意外的话,11点之前。”
“辛苦了。”沈烬咬牙,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诊所我自己去,到、到时候准备一顿生日夜宵等你回来,好不好?”

周五下午,沈烬压了压颈后毫无反应的腺体,逐渐绝望。
他在寝室群询问道:【除了那种药,有什么东西能让omega提前进入发情期吗?】
秦逐回答:【你TM钓鱼呢?我俩作为AB要是真知道有这种东西,你牢饭送得过来?】
【……】沈烬想想也是,许停云则回复:【该怎么做是顾屿要考虑的问题,别老把一个成年alpha当三岁小孩行不行?你要实在不行就喝瓶红牛】
沈烬嘴上回答“我喝你大爷”,心里却怎么都没法压下紧张,只能匆匆去做饭支开自己的注意力。
炖汤的间隙他忍不住回到卧室检查自己买的东西,脸色很快就跟厨房里蒸熟了的虾蟹差不多。
耳朵和长款衬衫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但当初万恶的大数据却逮着他不放,弄得他好奇不已多浏览了几个页面,也就多收了一样快递。
那个盒子早已打开,他凑过去看一眼,心跳又震了震。
白色的绒团尾蓬松可爱,可以想象小兔子瑟缩摆动尾巴时有多可怜。
沈烬面红耳赤,整张脸都被紧张的情绪浸润得湿软,直到炖汤定的闹铃响起,他才匆匆逃离卧室,就像在逃离犯罪现场。
坏事还没做呢,他已经比上刑场还紧张。
要不是后来炒菜时热油炸开太吓人,他恐怕很难分散注意力。
这一天他买了花,买了酒,装点好餐桌又洗好澡,还算顺利地完成了生日准备,只等着顾屿回来。
或许是因为不喜欢热闹,顾屿对生日的庆祝常常简单带过,从前顶多请几个熟悉的同学喝杯饮料,沈烬远远看见过,但不曾参与。
他只是记着那个日子,并在放学后尾随他们进奶茶店,就好像自己只不过是正好想买杯喝的。
几年来,顾屿都会选三分甜多加西柚的杨枝甘露,对此沈烬总会暗暗嘀咕:低甜度还加更苦的西柚,怎么不去喝黄连?
加上能远远听到顾屿的同学祝他生日快乐,沈烬心里的话就更多了:这么差的脾气居然还有朋友,这些人真好说话,他要是邀请老子,老子才不会来。
中学那会儿,二三十块的奶茶对沈烬来说是不必要的高消费,他只会在顾屿生日时打肿脸充胖子点一杯,等顾屿和同学都走了,他才趁老板收拾桌子坐过去,随后满足地待在座位上捧着奶茶喝很久。
就当是为顾屿庆祝过生日了。
那时他想,大年三十还不打孩子呢,生日就勉强放过顾屿。
他曾有过很多这样的秘密,但今年却有所不同——这一次他可以名正言顺靠在桌边等顾屿回来,等对方温柔的拥抱,也等最简单的低头亲吻。
灯光摇晃,沈烬逐渐意识模糊趴到桌上,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
回忆模模糊糊涌上来,碎成一段一段的,最终停留在他对顾屿的“第一次”。
第一次对顾屿产生非分之想,是在一个很普通的秋日午后。
“你听说了吗?顾屿好像分化成alpha了。”
课间的走廊拐角,沈烬听见他人攀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另一人回答:“校草果然是A——我什么时候能分化成omega啊,求求祖坟冒黑烟吧我不介意!”
他的同伴继续说:“你疯了?真想分化成O?做A多爽!”
“你当我不想做A?”另一边回答,“但我总觉得顾屿根本就不会喜欢任何人……只有和他信息素契合度高的omega有点机会,至少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负责一辈子,怎么想都不亏。”
沈烬心虚地摸摸腹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逃离现场。
生殖腔像一个巨大而羞耻的秘密,盘踞在他身体里悄然发育,预示着将来他分化成omega的可能性极高。
他曾无数次为此惊慌迷茫,但现在,它却仿佛多承载了一份微小的忐忑和期待,突然得他没法消化。
所以下楼迎面撞上顾屿时,沈烬惊讶过后做贼一般匆忙瞥开了视线,对方却在擦身而过那一刻拽住他手腕,皱眉问:“脸怎么这么红——你发烧了?”
沈烬吓得心跳突突的,当即抽回被拽疼的手:“跟、跟你有关系吗?”
他发觉自己在极力说服自己——他再怎么脸红,也和顾屿没关系。
顾屿未置一词,只是收回手揣进校裤口袋,调转方向和他一块下楼。
年少的沈烬急忙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同样年少的顾屿回答:“你一会儿头晕眼花摔下去了怎么办?ICU里揍人我胜之不武。”
沈烬心里敲鼓似的思考自己的呼吸表情和脸色看起来究竟有多不正常,两人顺利到达一楼时,顾屿才察觉到他没什么问题:“哦……原来是在脸红?”
沈烬还没说话,顾屿就继续说:“所以,刚才在楼上见到谁了?”
沈烬又打算开口,顾屿却冷冷掉头上楼,就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自己问的:“呵,学长该不会以为我真有兴趣知道吧?”
“你……”沈烬气得追上去抓住顾屿,两人扭在一块不知为何动起手来,直到有老师经过,双方才红了脸匆忙从楼梯上爬起来,沈烬继续去上他的体育课,顾屿则冷静提醒:“早恋在F区判20年。”
“你放屁。”沈烬咬牙隔着空气给他两拳后直奔操场,路上桂花清香满怀,他藏匿着嘴边快要溢出的笑容,总觉得整个校园的一草一木都在歌唱。
刚才动手时他险些摔倒,还好顾屿撑着楼梯截面护他进怀里,让他免于撞过去擦伤。
虽然那好像只是顾屿下意识的动作,但也足够他开心很久——从那以后,每当有什么朝omega分化的反应,他都会想起顾屿,可惜的是,这并没能缓解什么症状,反而让可怜的准omega产生恶性循环,心里越想越热痒,越热痒就越想得唇齿发颤。
‘可是你肯定不会那么早就对我有这样的想法——’
沈烬拨弄了一下手边花束中的嫩红花瓣,一股水从花瓣中间颤颤巍巍流下来,甜蜜而浓稠,他用手指反复轻捻它,想:还是我比较厉害。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从前他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相。
如今看来,摔倒时顾屿护着他,或许并不是因为下意识的绅士原则,而是因为真真切切的、无法违抗本能的喜欢。
“顾屿……”沈烬张了张嘴,心头的冻伤如同触了冒着热气的泉水般开始愈合,他攥紧微微发热的掌心,想回忆起当年顾屿抱住他后自己有没有受伤。
可睡意实在缠人,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迷迷糊糊摸出手机,给顾屿发了条信息。
【顾屿,当时、你是不是磕到楼梯上了?】
文字编辑得不明不白的,也没说清是什么时候的事,可顾屿却看懂了:【只是磕了很小一块淤青,没什么影响。】
但这一次,有补充说明:【一遇到学长的事我就会紧张,怕学长撞到楼梯棱角受伤。】
几秒后,他继续道:【乖,去床上睡,我待会打车早点回来。】
沈烬听话拿起手机回到卧室,钻被窝里给顾屿发了一张照片作为证明。
夜深了,对alpha的想念实在难忍,沈烬抱紧顾屿留在床头的衣服,将红软的脸埋入蓬松衣料间,总算闭上了眼。
顾屿回来时,见到了沈烬精心准备的生日夜宵。
有肉有汤有虾蟹,摆放位置最显眼的却是一盘炒蛋。
顾屿原本紧张了一路,这下满心紧绷的忐忑都化作了甜蜜的无奈,他低笑一声,走过去捡起筷子尝了一口。
沈烬显然是在跟他较劲——这次炒蛋的味道不错,好歹没有多放盐。
顾屿放下筷子,脑海中浮现出沈烬咬牙切齿握着锅铲想一雪前耻、又不得不手忙脚乱躲避热油飞溅的样子,险些笑出声。
片刻后他收敛起与他冷俊的五官不太匹配的肆意笑容,走入卧室悄悄俯下身,额头相贴蹭了蹭沈烬。
沈烬半梦半醒,懒散小猫似的拥上来,蜷曲身体把自己完整送入他怀里,说:“顾屿……你怎么才回来……”
听起来,沈烬委屈极了:“我专门做的炒蛋都凉了——”
如果意识清醒,沈烬绝不可能如此“不讲道理”地对他撒娇。
“乖,我错了。”顾屿搂着沈烬温暖又干燥的身体,用下巴去蹭对方额头,“炒蛋很好吃,我以后再也不敢嘲笑学长的厨艺了,学长原谅我,好不好?”
沈烬原本气鼓鼓的嘴角轻易翘起一个弯弯的弧度,羞软的脸也在他怀里埋得更深了:“小草莓……我有点想你。”
顾屿干咽了咽喉咙,收紧手臂用更深的拥抱回应了沈烬:“嗯,小草莓也很想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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