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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桑岁岁)


而且,有时候江横自己都说不清楚,体内好像还有一股汹涌的力量,每当他遇到生命危险那股力量便欲欲跃试在要钻出身体!
可他每当遇到危险,谢辞总会先他一步挡在他身前。
是以,那股力量被压了回去。
“阿辞,你无须难过!”江横见谢辞长久不言,便一把抓住他的手。
“也无须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你就是你,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
“是么,我不需要被左右?”谢辞淡然的面孔浮起一丝笑意。
意味深长。
他在用江横这句话,嘲笑晏西楼。
江横目光毅然坚定,“不需要,你就是你,是谢辞,是我此一生唯一的道侣。”
“好。”谢辞抬手,端起酒杯。
“这一杯敬你。”
江横也执起酒杯,不解道:“敬我什么?”
谢辞看着他的脸,瞳孔里也只是映着这张明艳昳丽的脸庞,再无他人影象。
只是江横。
不是意气风发的别川,也不是悲惨可怜的寒英。
谢辞倏尔掀开唇角,笑意温柔,“敬你是江横。”
江横扫去面上愤怒情绪,亦说道,“那我也敬你一杯。”
“敬你只是谢辞。”
后来,一杯接着一节杯。
江横醉了。
江横想起在鬼市,许慕飞升之前他们三人在树下畅饮,也曾大醉一场。
只是醉后醒来,便是生离死别。
今夜,颇为感怀。
江横怕在桌上,脑袋枕在胳膊上,歪着头看向谢辞,眼中有些悲伤与不舍,“你明日便要去化去魔力,可会有危险?”
谢辞道,“你若担心,可随我去。”
“那是自然,”江横道,又重复了遍,“会有生命危险吗?”
谢辞道,“没有。”
江横不敢轻信,再次追问,“你会骗我吗?”
谢辞沉默了几瞬,视线安静地落在江横脸上,将他的眉眼一寸一寸记载脑海中。
声音软若春水,他道:“不会。”
江横心上有些担忧,抿了抿唇角,“那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谢辞垂眸一笑,“没有。”
似怕江横再问一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谢辞先一步开口。
“江横,你该回去了。”
江横应是有几分醉了,才没发现他这句话说的古怪,只看了眼向西偏移的红月,疏朗星辰。
跟着谢辞道了句,“是很晚了,走吧。”
谢辞起身。
他骗了江横。
也瞒了江横。
但有一句是真的。
江横,你该回去了。
不要再在这个世界迷失自我了。
化去魔力,是骗你的。
谢辞低头,在江横侧脸落下一吻,轻轻的,如蝴蝶翩跹划过水面,掠起的水花淅沥潮湿,柔软多情。

谢辞与江横早起,离开庭院。
医馆外正对着琉羽长街,清晨薄雾尚未散开, 熹微天光从云层缝隙中穿透,撒下浅亮色的光柱, 浮尘幻化。
一行身披墨色斗篷的魔修整齐有序地立于长街, 前面是一辆由九只青羽赤鹤拉着的宸舆, 华盖鎏金, 暗金色飘带迤逦垂落,两侧挂有精美的珠玉碧水帘。
夜风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见谢辞从医馆出来, 他先一步走上前,朝他行礼。
“谢公子, 请。”
江横手持玉扇,闻言侧目看向说话之人, 眼神一惊,不想竟是一个熟面孔。
曾在华阳城龙鳞盛会的梦境之中见过的魔族大长老, 夜风。
一别千年, 加上仙魔圣战持续数百年, 夜风眉宇之间历经风霜, 有几分苍老疲惫之态。
夜风亦看向谢辞身旁的年轻公子, 身上穿着修仙界的衣袍, 他暗自皱了皱眉。
“他是江横,”谢辞启唇,目光冷冷地睨向夜风, “是我在意之人。”
“属下明白。”夜风眼中对江横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朝江横行了魔界的礼。
江横更奇怪了, 谢辞竟能号令晏西楼飞升前的下属。
还真让自己蒙对了,谢辞是魔君的孩子?
转念一想,昨夜谢辞与自己说过。
他只是一个祭品。
他要化去魔力。
江横心中暗痛,再看向这些魔修时眼神也凛冽了几分。
“走吧。”谢辞语毕,朝江横伸出手,携他登上宸舆,朝远处的魔界王城而去。
两旁风景簌簌飞过,景色奇雄。青羽赤鹤是魔界圣鸟,展翅时羽翼如扇,其音幽幽,似天音垂怜,悦耳清泠。
江横对魔界的一切都是好奇的,他并不厌恶这个地方,也不觉得魔便生来是恶,更不觉得森冷可怖。
如同修仙界,也非人人善睐纯良。
穿过恢宏壮观的王城,凉风萧萧,珠帘叮铃作响。
江横用玉扇撩开珠帘,视线清晰地看向外面,待看清景象之时,满目震撼。
王城之内,跪着一地的人,皆垂首行礼之姿。
仿佛是恭迎神祇般,满身虔诚。
“谢辞。”江横皱眉,压低声音,“他们在拜谁?”
因为,江横敏锐地嗅到,钻入宸舆内的一缕风捎来了遥远的香火气息。
是天心烛燃烧之时散发的冷松香,干冽雪凉,昂贵珍稀的俸神香火。
谢辞长眸冷淡无波,平静地扫向珠帘之外,淡声道:“与我们无关。”
江横隐约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这群魔修会不会是在拜谢辞。
想到此处,江横心生厌恶,不悦地落下珠帘,反手抓住谢辞的手。
“此番化去魔力,当真没有危险?”江横心神不宁。
谢辞指尖寒凉,被江横握住时有些灼热的烫。长眸闪过一丝晦暗神色,复而沉静如水。
“无碍。”他说。
江横不信,却又别无他法。
“我已化去灵力,再化去魔力,便不再是所谓的祭品,”谢辞反握住江横的手,音色温柔,织了一场遥远的梦。
“届时我再与你回星云观,此生再不下山。”
江横点头,语调一扬,“好啊。”
星云观山脉纵横,中有四时美景,奇山天阙,玉宇仙林,就算一辈子不下山也不会无聊。
宸舆停在了一座巨大的七层宝塔前,在这座塔的四周排列了九座一模一样的七层宝塔,每一层供有千盏明烛,庄严肃穆。
天光映照在伞状的宝塔之上,光影穿透,在塔前的千层阶上倒映出千尊神佛像,风里传来低吟回旋的诵音,清圣浩瀚。
天心烛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而来。
江横瞳孔紧缩,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仰头看向位于中心且最高大在这一处宝塔。
再看倒影投于脚下的神佛之像。
江横终于明白,满身战栗与惊骇之感是从何而来——
这些,都是俸神鹊塔。
谢辞神情冷漠,眸光复杂地看向外面这些宝塔,古朴沉静,烛火苍凉。
他携江横下了宸舆,步上千层阶梯。
夜风与余下之人在外守候。
“这里,怎会有如此之多的鹊塔?”江横蹙眉道,一般来说,有修士飞升的城才会供一座鹊塔,广积香火功德,福泽延绵。
幽都王城内竟是供了十座。
谢辞苍色的眸光扫了眼,便收敛心神。
进入塔内。
江横更是惊讶!
先前在塔外看见的倒影原来是挂在外.围的琉璃灯影,天光照耀,便会形成神像的投影。
偌大空旷的七层宝塔,只供了一座神像。
待看清神像面容,江横心下震撼——
他见过春山城里的鹊塔,也造访过鬼市的鹊塔,塔内供奉着的神佛中独独没有眼前这一尊。
偏生,江横对这尊神像的面容十分熟悉。
清瘦临风,姿容秀绝,腰间挂着一只粉色莲花盏,腰后斜挂着一把赤玉长刀。
那把刀,色泽与气息。
江横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他脑中全是与别川有关的信息,一时间混乱不堪,没找到头绪。
苍色长眸浮起一缕谢辞都没意识到的复杂情感,仰望着寒英的神像,目光透着一股久违的依恋。
谢辞十分安静。
当年别川离开幽都返回神庭,晏西楼在幽都造下最大的一座鹊塔,供魔界后人替寒英少君点香明烛。
而外.围的九座鹊塔按照阵法排列,是游光造给晏西楼的,望兄长在神庭诸事顺遂,万般皆好。
经年累月,天心烛常伴,清圣辉煌。
江横不解,看向谢辞,“他也飞升了?”
他理所当然地将别川与晏西楼、许慕他们当作同一个时代的修士。
谢辞回神,一把压下晏西楼的意识,略去眼中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他启唇回答了江横的疑惑,“神都太子,寒英少君。”
卧槽!江横目瞪口呆。
“这么大个神官!怎么其他的俸神鹊塔之中没有供他?”江横下意识启唇反问,心上划过一丝微妙的异样情绪,堵堵的,不解的。
许慕和小白龙魂飞魄散,神都太子在鹊塔之中失去神位,晏西楼斩神梯,都这么惨的吗?
江横转念一想,晏西楼与别川的关系,瞬间想明白为什么幽都王城最大的俸神鹊塔之中独独只供了寒英少君一人。
塔外投出的千座倒影,实为虚妄,是晏西楼心中的伪神。
江横仰头,喃喃道,“他供这座塔,是为了别川?”
也就是寒英少君。
江横与神像四目相对,心上沉沉的痛了一下,一时间被压抑的情绪笼罩,莫名觉得喘不上气来,有些窒息的难受。
谢辞回头望见江横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这尊神像,他迅速抬起胳膊,冰凉的手指覆盖在江横滚烫的眼皮上空。
隔断了视线。
谢辞掌心一烫,又水划破眼眶,从他掌心纹路上淌过。
谢辞皱眉,很轻地叹了口气。
“江横,静心。”
“为何,我会如此难过。”江横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低哑,透着一股无力的悲痛。
谢辞将他揽入怀里,单手覆在他后脑勺,将他按在自己胸口处。
“别看这座神像。”
“我,很难过。”江横咬着唇忍受着一股巨大的痛感,从筋骨肌肤上钻出的撕痛,好似有人要将他的抽筋拔骨。
“好疼——啊。”江横一掌击开了谢辞,无法控制自我,他仰头一声怒吼,灵气窜出身体朝四周扩散,炸裂声响,击碎了七层宝塔中悬挂着琉璃神灯。
谢辞快步上前,再度将他揽至身前。
江横死死地抓着谢辞的胳膊,手背是肌肤绷紧,青筋暴跳,几乎要捏碎掌心那一段坚硬的骨头。
谢辞面不改色,并指点上他的眉心,一声轻喝,“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灵诀涤荡,心神归位。江横灵台一清,脑中剧痛褪去之后只剩下麻木混沌,再不敢看这尊神像。
谢辞见他脸色苍白,抹掉他额上细密的汗,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说不清楚,但不想再来一次。”江横心里骂了句离谱,跟着了魔一样被不属于自己的情绪魇住了。
谢辞若有所思,“可有听见什么?”
江横皱眉,摇头,“有人说话吗?”
谢辞没说,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离开这里,你会害死他的。
声音圣洁,空灵遥远,一时间不辨男女。
就在此刻,神像之后缓缓走出一个穿着朱红斗篷的青年,衣摆绣有金色火焰,雍容俊朗,眉宇之间一派王者之气。
江横顺势看去,打量对方。
谢辞认出来人,上上任魔君的十七子,游光。
晏西楼的弟弟。
游光第一时间看见谢辞,步伐顿住,眼中眸光颤动,难掩激动。
见傀儡如见兄长本尊。
“兄——”
“在下谢辞,有一事请魔君相助。”谢辞疏离淡漠,朝对方施礼一拜。
江横惊愕,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青年,竟是魔君!
哦,这里是幽都王城,见魔君也不意外。江横试图在逻辑上说服自己。
游光很是乖巧,不再喊‘兄长’。
他朝谢辞一笑,心情好极了,“什么事,你且说吧。”
“我想化去这一身魔力。”谢辞道。
游光:“……”
往生池。
在寒英的神像之下藏有一道修建精巧的地宫,中有暗河纵横,黑水清阔,偶尔能见水面漂浮着一些魔种魂灵。
江横想起古籍中所记载的,往生河。
相传魔族的魔死后会回到往生池,再池中重塑魂灵,再经往生河炼化,便可重生。
但被修仙界用灭魂之术斩灭的魔,则会失去重生的机会。
游光没与二人解释。
一来,谢辞是兄长的傀儡,自然知晓此地是何处。
二来,谢辞旁边这个年轻人没必要知晓。
游光踏过往生河,走上河中心的一处祭坛,双手结印,以魔君之血为引,打开了封印。
刺眼的光晕散去,江横看见台上出现了一只黑石打造的棺椁。
“就是这里了,”游光回身看向谢辞,声音温和,“入棺后,二十一日方可出来。”
谢辞点头。
江横总感觉有些不安,复问了一遍,“只是化去魔力,可有危险?”
游光道,“放心,本座不会让他出事。”
“在医馆等我,”谢辞与江横道,“若觉无趣,可去十步凌烟寻锦空,他自会带你四处游玩。”
江横目送谢辞躺入石棺,他便被游光送出了地宫。
待这年轻人离开之后,游光眉心一皱,步履轻快地返回地宫。
原本应躺在石棺内的人站起身来,安静地看向来人。
游光气宇轩昂,眼神热切,朝谢辞一拜,“兄长。”
谢辞神情冷漠,“我并非晏西楼。”
游光点头,“但我仍想唤你兄长。”
谢辞不答。
游光在谢辞面前卸下魔君威严的外表,千年来难得的轻松自在。
他开心道:“兄长的每一只傀儡都是游光的兄长。”
谢辞皱眉,冷声开口,“你知道我的来意。”
游光其实不知,但在看见谢辞的一瞬间,便知晓了。
晏西楼飞升之时,曾留有后手。他将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点入游光的眉心,这股力量与游光功体不同,自是不能驾驭。
谢辞重新躺回石棺之内。
游光并指划破自己眉心,从中抽取出千年之前被晏西楼藏下的力量,在输送至谢辞身上。
谢辞阖眼,感受着晏西楼的力量在体内游走。
明明应该陌生,却丝毫不抗拒。
融汇贯通。
诚如游光所料,兄长这具傀儡能够完美的承接这道凶狠的力量。
只需二十一日。
开棺之时,他见到的是兄长,还是傀儡呢?游光弯弯嘴角,浮起一丝期待的笑容。
另一边,江横离开这座宝塔之时回望了一眼寒英少君的神像。
腰后斜挂的长刀。
江横终于想起来是在何处见过得了。
仙道夺魁之时,舒沐心所持的不就是这一把吗?
而腰间那只粉光莹润的莲花盏,与方厌知所使用的敕神莲花盏又极为相似。
寒英少君既为神都太子,便是在神都出生的神,不会来自神仙岛方家。
江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方厌知的莲花盏,舒沐心的刀。
下次见面,他要好好问清楚了。
谢辞入石棺的第三天。
便发生了一件令江横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方厌知来十步凌烟找他了。

商无医偶尔会来后院寻他,下会儿棋。
局面黑白纵横, 星罗棋布,大都以龙困于野这样惨烈不详的棋局收场。
次数多了, 江横便不想与商无医对弈, 可商无医却想通过不断落子去寻到一种结局。
江横心情本就不好, 再对上这样古怪的棋局……仿佛一种暗示, 令他越发惶惶不安。
第三日。
又是这样的棋局收场。
江横看向商无医。
商无医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棋盘。
江横看了良久,最后满心烦躁地离开医馆。
在幽都他去过的地方不多, 沿着繁华热闹的琉羽长街走动, 路上飞花流萤,细风拂过脸颊。
等他停下步伐之时, 面前是一座灯火通明的高楼,悬灯结彩, 灯火辉煌。
十步凌烟。
江横前脚踏入,锦空便来至他身前, 亲自带路, 领他去了一楼水榭。
此时傍晚, 霞光流溢, 湖面倒影天光, 宛若斑斓彩玉。
江横坐在花枝繁茂的树下, 伴着酒水,细嗅梅花香。
入口冰凉的酒水,再没有那晚的味道好。
和谢辞在一起喝酒, 是一种从心底自发涌出的畅快。
风是香的,酒是甜的, 三分醉意上头,七分快意纵心。
自在风流,恣意快活。
湖面映照独影,江横举杯与湖中倒影相敬,无奈弯弯嘴角。
不得不承认,他想谢辞了。
也不知谢辞现在在做什么。
化去魔力应该很痛苦吧。
魔君,真的会放过祭品吗?
不管前路如何,他都会带谢辞回山。
闻修白、牧云生和萧翠寒都还在等着他们的小师弟,符箓宗与剑宗的弟子也在等候他们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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