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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桑岁岁)


“是以,依我看来,全是方厌知让手下的人让招。”
欢颜听衡珏如此说,脸色才好看了点,“我想也是,他怎么可能是瀛洲仙家的对手!”
早在方无舟与舒沐心对阵时,欢颜就发现这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
段别隐轻嗤了声,让人将衡珏带到一边去,连台上斗法都看不明白的人,就算杀师弃友夺得了无极观观主之位,也不过是个下贱蝼蚁罢了。
江横被迫站在台上与人交手,他可以不被万众瞩目,他可以装输,但他若输了便会有人要喊谢辞上来。
如今谢辞没有修为,上来给人欺负吗?
托断云玉的福,在鬼市解开血咒之后,重新回到体内的修为更甚以往,特别是与人打斗之时,手提观世艳斩的他竟有些控制不住——
他体内,仿佛不止人脉,仙脉。
好像,还有一根更强劲汹涌的力量在引导着他起阵,挥刀。
闻修白与牧云生三人眼都不带眨的看完江横的每一场对局,皆目露惊讶之色,江横的修为何时精进至此?
谢辞淡看局面,想着接下来或许会发生的事,再看师兄师姐三人脸上的笑脸,江横对自己的维护。
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至少现在他们都还好好的。
至少江横,要离开这里,而不是被困于此。
他应该走出去,走到一个时间不被束缚的世界,朝前。
谢辞强迫自己静心,布局。
看着江横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方厌知脸色已经没了笑意,言词之中难掩恨意。
“哥哥他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今日却在台上以一敌众,你可知为何?”方厌知问道。
谢辞眸光晦暗,心如明镜。
方厌知冷笑,语气嘲讽,“这么一想,你这个害人精还真是该死啊!”
谢辞没说话。
方厌知突然起身,弯腰俯身凑近谢辞,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谢辞眸光一冷,终于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厌恶与恨不能杀之的恨意。
方厌知贴近他,问道。
这一回,你想好怎么杀我哥哥了吗?
而高台之上,风冷雪凉,江横一心只想护着谢辞,便也不觉得冷和疲倦。
很多大仙门的修士都在江横手中败下来,已经没人再上去挑战了。
就在此刻,江横耳畔传来久违的不辨男女的空灵之音——
你一定要赢下方厌知!
你一定要赢下方厌知!
为什么?江横心惊。
兴许是有上次在鬼市的经历,明明有空灵之音的提醒,他还是没能拦下许慕进飞仙阁,这一次。
江横立即开口,“方厌知!你给我上来!”
方厌知闻言,遥遥望向目光笔直看向自己的江横。
他很意外,江横会喊自己。
可是他不想与哥哥动手。
江横见方厌知看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他又喊了一遍,“江横不才,请方少主不吝赐教!”
方厌知无奈,宠溺一笑,声音不复轻狂,好听的少年音极致的温柔, “哥哥,你这样我会输的。”
就是要你输!江横知道,这空灵之音比系统靠谱多了,过去好几次都是空灵之音给了他最关键的提示。
尽管,他也许错过机会。
这一次,不会了。
方厌知没有上台。
因为段别隐先他一步飞上了博云台。
手持神魔七绝禅杖。

江横可以预料到, 如若未能赢下, 一定会发让他追悔莫及之事。
他抬了抬温润的眸子, 隔着不间断的风雪看向谢辞。
四目相对, 江横先弯起唇角,温柔昳丽。
段别隐亲自出手,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更多的人却是在想, 江横当真值得一代仙统出手?
按理说,段别隐是不能将神魔七绝法杖带上博云台的, 这不合规矩,对其他修士不公平。
闻修白斯文的俊脸沉了下来, 侧头看向牧云生,递了一个眼神。
牧云生面色从容, 把玩着变成小蝴蝶的万象, 轻微颔首。
虽说生死自负, 但不包括星云观的人。
段别隐能感觉到闻修白停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他随手将神魔七绝法杖收了, 空手背负身后, 气度雍容。
众人齐齐地看向远处,高台之上双影对立。段别隐挺拔巍峨,似不可摧的山峦。江横一派悠然。
两人之间弥漫着强烈的灵力, 足下法阵碎了又落下,灵光炸裂, 连风都被割裂成互斥的寒刃。
满弦之弓,蓄势待发。
江横抬手,只说了一个字,“请。”
他不能输。
段别隐亦是礼数周到,“请。”
段别隐上一次出手是三百年前在仙道夺魁之上,所有人都记得他有着何等强悍的修为,是修仙界最顶端的强者之一。
甫一交手,灵气纵横,江横的第一招被段别隐轻松地化去,将刀意返还回去。
段别隐站着没动,只单手应付江横。
他的轻视让江横觉得热血沸腾,不管对方是单手还是双手,只要上了博云台,便就只是对手。
刀影飒沓,令人眼花缭乱。段别隐闭眼破开幻象,耳听八方,并指一抬便夹住了挥斩而来的长刀。
风雪肃寒。
数十招下来,段别隐负在身后的右手也开始出招。
江横,确实有与他一战的资格。
刀光瞬动,刀气再次扑面而来,密集如网,无处躲藏。段别隐或许是小瞧了江横,但现下已然明了。
莫说他此时空手难赢江横,便是拿出玉皇飞剑也只能是平手。
可段别隐并不打算输给江横。
他也不会输。
越战越急,段别隐灵气似汪洋大海,江横一直未等到他动用法器。
抽符落阵,江横以缚灵之术控下段别隐,瞬息之间,被他化作云烟,轻易逃脱。
随之而来的一掌,江横眼前闪过一抹淡金色,瞬间击中了他整条右臂。
江横被击飞,摔到了博云台的边缘,以长刀插入地面,堪堪稳住了即将退出高台的身形。
江横用刀支撑身体,紧咬牙关,咽下了腥甜的血水,奈何心脉受创,翻腾上涌,鲜血一口一口地往喉咙里灌。
他不是第一次接段别隐的掌,这一掌尤其厉害,蕴藏着高深莫测的力量。
江横喘着气,戒备地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段别隐。
疼,疼得他半边身体都麻木了,筋骨抽痛,手指无法弯曲握刀。
他换了一只手,提起观世艳斩,眯眼审视空着双手的段别隐。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下去吧。”段别隐停在江横五步之外。
江横身后半步,便是博云台外的悬崖,一旦离开博云台便是输了。
“是么,”江横将咽不下的血水一口吐到了悬崖外,抬手擦了擦嘴角,朝段别隐笑了。
他问了句,“神魔七绝法杖很好用吧?”
话音落地,段别隐又是一掌破空而来,掌劲宣泄杀意。
谢辞面色冷沉,灰绿色的长眸凝视着江横的动作,还有他唇边没擦干净的血。
段别隐那一掌动用了神魔七绝法杖。
有一就有二,江横不会是他的对手。
方厌知亦看见了段别隐的动作,他只是颇感遗憾,明明江横不用吐血,不用受伤的。
他要是肯听劝,不上去不就好了吗。
诶,哥哥。
再看高台之上,江横再次被段别隐一掌击中腰侧。
劲风穿透了躯体,江横腰子都凉了。
真切可怖的触感,腰侧被击中的地方仿佛被无情掏空,成了一个窟窿,冷风穿透,没有一丝触觉。
江横低头扫了眼,腰子还在,没被捅穿,只是流血罢了。
他封了五感,忍下痛意,身形一隐没入风雪之中,符咒隐匿了他的气息。
段别隐铺开的灵域可以让隐术显形,他刚找到江横的位置,却被一把刀穿透了肩膀。
紧接着,江横左手朝下一划,玉刃割破了段别隐的衣袖,破损的仙统法袍上灵力环绕。
而被段别隐牢牢握在手中,藏于袖内的神魔七绝法杖也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段仙统!”闻修白当即起身,冷脸喝斥道,“要知道,持神魔七绝法杖是没资格争夺仙统之位的,你若想争仙统之位,便不可在斗法之中使用神魔七绝法杖!”
不待段别隐回答,闻修白正气凛然,“你此举有违规矩!”
既是暴露,段别隐也懒得隐藏,看向江横时,眼中的杀气更不加掩饰了。
他手腕一翻,贴着臂膀的法杖转了个圈,直指江横面门。
段别隐回答了闻修白,也回答了台下面露惊色的众修士。
“本座是仙统,今日便重新定下规矩,使用神魔七绝法杖亦可以参与仙道夺魁!”
心知这群人会心有不甘,段别隐率先反问道,“还是说,身为仙统便合该空手接白刃,合该弱尔等七分?”
满座哗然。
各仙门弟子被安排在看台最末尾的位置,星云观众人亲眼看见台上变化,皆是愤怒不已,同仇敌忾。
封海气得发抖,“大师兄,堂堂仙统,竟如此不讲道理!”
霍群皱眉,亦替师尊担忧。
闻修白见段别隐不讲理,恐江横不是他的对手,将搭在臂弯之中的芍药花枝放在一旁玉桌上,正要上台——
段别隐手中法杖一挥,一道精绝的灵气朝闻修白袭来,将他迈出去的步伐打了回去。
这是闻修白不曾领悟过的力量,绝非一般灵力。闻修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法杖,若有所思。
段别隐抬起下巴,斜睨了一眼这群蝼蚁,声音无情且傲慢,“一个一个来,星云观虽是东道主,奉劝闻掌门不要坏了本座的规矩!”
萧翠寒放下烟斗许久,眉心紧蹙,“师兄,如何?”
牧云生抬手,示意闻修白不要上去。
给了闻修白和萧翠寒一个平静的笑容,牧云生指尖挂着一直小蝴蝶,音色如常,“我去会会他。”
“小神仙?”纵使高台与看台直接隔了悬崖云海,但段别隐能清楚的听见牧云生说的话。
他兴致盎然,顺便瞥了眼江横,“你师兄倒是维护你,只可惜他们都不是本座的对手。”
法杖再次指向江横。
江横从容不迫地看向法杖,是一只通透的浅色青玉鹿首,挂有两根两指宽的淡金飘带,之上刻有神秘的符文。
多看了眼符文,江横隐隐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一时没能想起来。
正是失神一瞬,段别隐已然杀至。
江横身形未动,忽的手腕一凉。
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握住他的左手,提起观世艳斩——
一阵刺白在头顶上空闪过,江横看见了寒英晚水的花瓣,清冽的香气掩过了血气。
竟是挡下了法杖袭来的万顷灵光——
下一刻,江横足下坚不可摧的高台裂出巨大的沟壑,落石轰鸣。
段别隐不可置信地凝眉,猛地看向江横身后之人。
很是意外。
竟是毫无修为的谢辞。
“你先下去。”在江横开口质问他为何要上来之前,谢辞先与他说道。
“不可。”江横下意识朝前迈出一步,错身挡在谢辞身前。
谢辞心尖触动,眼底浮起一丝温和的情绪。可他一垂眼,便看见江横先前被法杖偷袭的右臂,扭曲地垂在一侧。
鲜红的血水从袖中蔓延而出,爬满腕骨,手背,顺着指尖滴落。
“你已经受伤了。”谢辞音色很淡,似对一切都不关心,语气却是发紧。
他很关心江横。
“无碍,不疼。”江横侧头看向他,朝谢辞一笑,“你下去等我。”
江横自知不能输给段别隐。
他多少已经猜出,段别隐手中的法杖为何会有威力无匹的力量,远胜修仙界中所见识过的。
法杖两根飘带上的符文,江横是见过。
就在春山城,他遇见禅璎的堕神时,堕神身上的玉带也绣有这样的符文。
大概,是神力。
就算段别隐有神魔七绝在手,但他应该不会是方厌知的对手。江横清楚地记得,舒沐心曾说过。
方厌知腰间的敕神莲花盏,每一瓣莲花代表一位从瀛洲飞升的神君留下的神力。
如果自己败于段别隐,会发生什么已是显而易见。
方厌知会去击败段别隐,再喊谢辞上台。
江横并不知晓方厌知与谢辞之间有何等仇怨,但他是站在谢辞这边的。
所以,他不能在这一刻输。
段别隐看着他二人,似笑非笑,“你二人既是都不愿下去,如此情深义重,便一起吧。”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只是这博云台上,生死自负。”
谢辞轻声一叹,抬手搭在江横右肩,将人带至自己身后。
“江横,你且信我。”
你如今修为全无,让我如何信你?江横瞪了他一眼。
谢辞拍了拍江横的肩膀,而后抓住他的后领,趁其不备,直接将江横甩下高台。
触不及防,江横毫无准备,眼中只剩下谢辞孤高清绝的背影,立于寒冬风雪,静寂无声。
萧翠寒出手结了个法印,托住下坠的江横,将人送回看台座位上。
“谢辞!”江横喊了声,愤怒地想再上博云台,却因台上禁制,一人只可上一次,出局之后便失去竞争仙统的机会。
“哥哥,你留了好多血。”方厌知眼中满是心疼,看向他的左臂。
江横不答。
闻修白从袖中掏出两瓶丹药,隔空飞至江横手边。
江横随便饮下一把药丸,止了血,疏散心口镇痛,只是他道骨受了不小的创伤,断了十几根,估计要养一阵子。
方厌知顺着江横的目光看向台上,瞧着谢辞的背影,段别隐已经出了五招,未能击败谢辞。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眸望向江横。
“哥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江横此刻比自己在台上应对逼命杀招时还要紧张,一心只想着谢辞要如何从段别隐手下保命,听见方厌知的提问,他并未去思考。
方厌知见状,叹了口气,面上情绪失落,眼中难掩寂寥,伤心。
“浪刀仙之死,是因为谢辞想杀他。”
台上谢辞右手负于身后,只出左手,从容淡定地应对着段别隐。
江横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忖,谢辞明明没有修为,是如何做到的?
在听方厌知突如其来的一句。
他心中冒出一个震惊的想法,怔愣了一会。
浪刀仙是方厌知杀的。
但方厌知说。
因为谢辞也想杀浪刀仙,所以浪刀仙是谢辞杀的。
换而言之。
方厌知想表达的是。
谢辞一定会赢,而后便是与方厌知一战。
谢辞与方厌知,都是浪刀仙。
似乎是为了证明江横的想法。
谢辞飞身掠阵,剑指凝光成剑,划过段别隐的喉咙。
鲜血溅染。
段别隐万分震惊,谢辞明明没有修为,这一身力量是从何而来。
下一刻,段别隐手中一空。
他惊愕地看向谢辞,怒不可遏,“还给我!”
谢辞面无表情,捏碎了白玉鹿首,粉碎了神符飘带,将省下一截光秃秃的法杖抛向万丈深渊。
“不!”段别隐脸色瞬间苍白,飞身一跃跳下悬崖。
所有人都看见了,段别隐跳下去的时候将后背留给了谢辞。
可他们却没看清,谢辞指尖剑芒到底是如何将一代仙统贯穿的。
无不震惊于眼前变化,星云观果真是人才辈出!谢辞出手狠绝……竟有如此修为。
谢辞侧身,抬眸看向江横所在的方向。
江横亦看着他,头一次发现,离开原著剧情的谢辞,竟有几分陌生。
方厌知敏锐地发现江横情绪的变化,他笑着喝完桌案的清茶。
是江横煮给谢辞的。
放下茶杯,方厌知与江横道,“哥哥,你希望谁赢?”
江横不答,心中涌起的不安与那日在鬼市之时一模一样。
他再一次错过了提示。
他不会再有机会赢下方厌知。
谢辞与方厌知会有一战。
江横心跳的杂乱无章,一阵阵心悸袭来,他头脑混乱沉痛,要怎么去阻止。
“谢辞!”江横起身,朝他喊道,“你,要不要下来,就到此为止吧。”
就到此为止吧。
谢辞眸光深沉,晦暗不明,他看了江横许久。
他也想在这一刻停下,和江横一辈子待在星云观上,不下山,共渡每一个清晨。
可是,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有人都会到此为止。
唯独江横,是可以走到最后的。
他不能自私地留下江横,留在这虚构的岁月静好之中。
谢辞视线一直落在江横身上,淡声开口。
“方厌知。”

天外院内, 博云台上, 谢辞与方厌知之间恩怨再起。
江横身边座位一下空了俩, 牧云生与萧翠寒顺势坐了过来, 闻修白依旧在掌门之位,端看现场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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