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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到底有多少马甲(司植)


“您的财富、您的传承、您在人间的痕迹……每一样都完好无损,唯独缺少的,只有您。”
奚佑手臂颤抖:“林凌……”
“我的名字,”林凌猛地抬起头,“叫作洛希尔”
洛希尔。
“轰”的一声,奚佑眼珠翻白,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几帧画面。
是雨,是雾,是蓝紫色的云海和流窜的天光………他似乎正和什么人在玩闹,日光晴朗,景色美好的像是伊甸园,而他他躺在草坪上,脸上盖着一本书,被人拽着脚踝拖向溪水旁。
那人在说话……
他在说什么……
奚佑努力去听。
……梳?书?看书?
对了,是看书……
“……别看这些书了,跟我去一个梦境。”好熟悉的声音。
“……害怕,不想去。”奚佑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有我陪着,害怕什么?”
“就是怕。”
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不忍心逼他,只继续拖着他往溪水旁挪动。
“自己站起来走路……”
“腿疼……”
那人又叹了口气,俯身把他扛了起来,于是,奚佑眼前的景色从蓝天变成了草地。
行走间,微风拂过脸颊,那人肩膀很宽阔,奚佑趴在上面没有半点不舒服,反而涌起一阵慵懒的困意;去往小溪的路程似乎很远,他听着那人的脚步声,听着自己和对方混在一起的心跳,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主人?”
奚佑从回忆中惊醒。
“您看到什么了?”林凌仍然握着他的手,眼神担忧。
“我……”他恍惚片刻,刚想说话,一个人形的黑影突然从22楼的窗外向他们逼近。
电光火石之间,他只来得及把林凌扑倒,巨大的声响震得他耳鸣,碎裂的玻璃碴扎进后背,疼的他眼前发黑;紧接着,一团黑雾涌进来,严丝合缝地裹住他的身体,强行带着他从22层楼的高度跃出了溪林大厦。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奚佑看到林凌从破碎的落地窗口跳下来,下方的步行街掀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有人跳楼了!!!”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城南奚家的小少爷和人订婚了。
只是,这一大早的鞭炮也放了,车队也来了,就是不见小少爷人影。
没办法,管家只好冲上二楼找他们卧病在床的大少爷。
“大少!大少!您醒着吗?哎哟,您快醒醒吧,小少爷他又跑啦”
什么玩意……
奚佑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在哪?我是谁?哦,对了,全家的主心骨,温润持重的大少爷,药不离手的病秧子………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算了,我弟弟叫什么来着?
他睁开眼。
管家立刻把他扶起来,猛拍他的后背:“下面人没用,没看住颂年!他又寻空子跑出去了,这这这,您说这可怎么办呢”
奚佑撕心裂肺地一阵咳嗽,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别拍了……”
管家往他肩上围毛裘:“哎哟,您说您这生着病呢,颂年也不让您省点心。”
“不怪他,”奚佑下意识维护弟弟,“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个梦境是民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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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茶杯往桌上一磕:“动手!”
大少爷一向这样, 对颂年很没原则,该管的时候也管,但从来舍不得骂, 更舍不得打。
管家叹了口气,耐心等奚佑穿好衣服, 又搀着他往外走。
奚老爷一家人的住所在城南, 原本是上京鼎鼎有名的大户, 出入都要开小汽车,吃穿用的都是海上舶过来的东西,就连姨太们三天两头招呼姊妹们打牌, 一晚上也要输掉七八千块。
现在嘛, 可就要差点意思了。
“大少,车已经备好了,咱们上哪找人去?”管家走在前头撑着伞,小心翼翼给奚佑挡住这恶风夹雪茬现在还是早春, 天气冷得很, 梨树下堆积的冰雪还没化尽, 按理说,大少爷在这种时候是不能出门的,凉气一激,容易出事。
然而,如今情况紧急, 他们家那小祖宗又不知道跑上哪唱戏去了,放着订婚宴不管,亲家急得脸都红了要不是大少爷这几年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对方哪里会容忍奚颂年这么闹。
“要不先试试凤英楼?颂年那几个朋友不是都在凤英楼砸钱了吗, 今天全城报纸都刊登了奚程两家订婚的消息, 除了那几个小子,谁还敢窝藏颂年”管家说。
奚佑拿手帕捂着嘴咳嗽,咳完看了眼上面的血丝,一抬手,截断了管家的话头:“在外面说话注意点。”
“诶。”管家低下头,不敢多言。
自老爷中风在床已有两年多,大少爷从西洋留学回来,也是两年多。两年前,奚家本来已经快完了,偌大一个家业被奚老爷抽/大/烟抽了个精光,染坊和成衣铺子年年亏损,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也指望不上,整天在戏楼里扮青衣,赚的钱随手就散给乞丐。在外人看来,不管怎么说,奚颂年身上流的也是奚家的血,就算奚老爷对不起他,他也不能这么搞吧?
一时间,奚家不仅宅内不宁,宅外也不宁,各路报纸全都铆足了劲挖掘奚颂年、奚老爷和原配奚夫人的各种八卦,挖着挖着,就挖出一个惊天大新闻
原来奚老爷有两个儿子,奚颂年是弟弟,哥哥三岁时跟着奚夫人远赴西洋了,二十多年没回过一次家。
哎,难搞。
奚家虽然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保这消失二十年的奚夫人不会带着大儿子回来捞一份家产。这年头别的不多,就闲人多,茶楼里、酒肆旁,等着听八卦的人数不胜数,大多数人听听也就罢了,可偏有那么些好事者,每天去戏楼围堵奚颂年,仗着他背后没人撑腰,问他些戳心眼子的坏问题。
奚颂年那脾气可大着呢,那段时间天天在外头跟人打架,一边打,一边继续唱戏,什么落俗唱什么,每天唱完,还要雇人写评论,去奚老爷床头大声朗诵,打定主意要将奚家人的脸丢尽,最好还能一举将他那禽兽老爹给气死。
就在这么个鸡飞狗跳的节骨眼上,奚佑回国了,顺带捎来了奚夫人蒋云心的死讯。
奚老爷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年轻时没少折腾良家妇女,奚夫人被折磨的受不了,就联系了远在西洋的朋友。临走前,她没来得及带走小儿子,只带走了奚佑一个,可怜奚颂年刚生下来就没娘,这么多年听管家讲蒋云心以前的事,他不恨,也不怨,只想有朝一日能脱离奚老爷的魔爪,再见蒋云心一面。
二十多年过去了,奚颂年出落的愈发像他娘,明明是个男人,一颦一笑却艳丽的很。
奚老爷一看见他就手痒,小时候动辄又打又骂,还要派了两个心腹日夜贴身“照顾”,就怕他像蒋云心一样跑了。
奚颂年没有一刻不想寻死,可那老东西还活着,他不甘心死。
就这样,他挣扎着长到了20岁,成年后,奚老爷不敢再去惹他,可能是觉得这小儿子出落得太过高大。那身段,穿上戏服叫高挑,脱下戏服,就有些吓人了。
奚颂年唱了两年戏,刚开始还算计着要搞垮奚老爷,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性情大变,天天和狐朋狗友在外头混日子,也不上学,也不让人再监视奚老爷,眼里只剩下声/色/犬/马这四个字,别的都不认识。
然后那人就回来了。
大哥,兄长,走一步咳嗽三声,下个楼都要慢慢挪半天,整日白着一张脸,满身清苦的药味。
奚颂年本来对他没什么意见,奈何这人实在不识相,一回来就管东管西,不仅管他去戏楼唱戏,还要逼着他去学堂读书、给他订婚……明明只长他三岁,说得那些话好像长他三十岁一样。
在颂年看来,他这位“大哥”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奚老爷送到阁楼“养病”,让他没办法再来碍自己的眼。
“不去凤英楼,他最近寻了个新地方,”奚佑吩咐司机,“走南湾大街去公主坟,那片儿新起了一座戏台。”
“呀!”管家一拍脑袋,“是那什么清溪班吗?我早听说那班主不是什么正经人,到处买美人胚子跟着他学戏呢,可别是把我们家颂年也一并买了。”
奚家风雨百年,虽然在奚老爷手里没落了,可也不能出个戏班的弟子啊!
“别瞎扯,”奚佑按了按眉心,这管家心眼不错,但可能是这么多年在奚老爷身边压抑久了,转到他手底下就开始嘴碎,“他们愿买,颂年还不一定愿去”
说到这,他突然卡了个壳,心想凭自家弟弟的本事,说不定还真愿意去,当即闭上嘴不说话了。
管家尴尬地哈哈两声,往他腿上塞了个暖手炉:“您捂着点,千万别受寒。”
司机把车开的飞快,整个南城,没人不认识他奚大少的座驾锃光瓦亮的洋玩意,上京独一份,要不怎么说人家有本事呢,看看,这才回国两年,就把奚老爷留下的烂摊子给收拾干净了。虽说还没恢复鼎盛风光吧,可照着势头,也就是三两年的事,否则程家也不能愿意和他结亲。
“到了到了,快快,停车这些,这些人都是来看小少爷的?!”管家把奚佑搀下车,看见戏楼前人山人海的狂热票友,眼前就是一黑。
奚佑凝神片刻,听到他们一直在喊着什么“兰溪”,便迟疑着道:“喊的是兰溪,应该和颂年没关系……”
管家一拍大腿:“哎哟我的少爷啊,兰溪说不准就是颂年呢,走走走,咱赶快进去看看”
奚佑从西洋回来时,顺道带回来了一个壮得跟熊似的“保镖”,名义上是打杂的,其实整天什么都不干,就跟在奚佑屁股后面转悠;奚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管家一跟他说话就发怵,这会儿倒是能派上用场。
“阿山,快,给你家少爷请条道!”
保镖阿山立刻冲上前,生猛地挤开一众疯了似的票友,管家护着奚佑往里冲:“让让,让让啊,奚家少爷来寻人,可别不小心冲撞了”
奚家这两年名声真的大起来了,就这么疯狂的喊叫,那些人还是听清了奚佑的名字,连忙各往左右闪出一条路,让他们顺顺利利地挤到了最前面。
事实证明,管家还真就说对了,兰溪真是奚颂年假扮的这小子施着粉黛立于台上,一身大红色戏服,凤眼微扬,柳眉斜飞入鬓,别说,如果奚佑不是存心来找他麻烦,那大概也会愿意坐下听他来唱上一曲。
“这真是、真是太出格了些!”管家快要气晕过去了,他也是看着奚颂年长大的,知道他就这么个性子,可、可唱唱正经戏曲也就罢了,这唱的都是什么玩意!
他偷偷瞄了奚佑一眼,真想替大少爷把耳朵捂上。
奚佑倒是很淡定,直接挑了张椅子坐下,坐在正中央,坐得端端正正,那架势不像是在听戏曲,而像是在听下面掌柜们的年终汇报。
此时气氛正好,台上人唱的好,台下人听得也好。
奚颂年唱完一段,往下一瞥,冷不丁瞧见他那大哥冰雕似的脸,直接就忘词了。
奚佑依旧坐得四平八稳,甚至还让管家给他倒了杯茶。
管家倒完,他喝了茶,把茶杯往桌上一磕:“阿山,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阿山得了令,直接从台下翻到台上。
奚颂年似乎就提防着他这一出呢,立刻把幕布往前一掀,多少阻拦了阿山一瞬,自己拎着戏服,游鱼似的从后门跑了。
场内一时哗然,不少人认出了奚佑,紧接着才反应过来这“兰溪”的真面目,立刻恨恨一跺脚,大喊自己又被骗了因着家有严兄,奚颂年几乎很难把一出戏唱完,在一处戏楼呆不上几天,就要赶快改头换面跑去下一个地方“偷生”。喜欢他的票友还真不少,但一来不敢和奚佑作对,二来总这么到处追也实在累人得很,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太敢听这祖宗唱戏了听完就心痒难耐,又没处听下一段去,这不是折磨人吗?
“这这这,少爷,咱不追吗?”管家伸长脖子往台后看,急得汗都下来了。
“急什么,他穿着那身衣服,能跑到哪去。”奚佑把阿山叫回来,三个人又原路挤出戏楼,重新坐上小汽车。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奚佑接了个电话,是城南警局打来的说他们刚刚在祥符大街“抓住”了奚颂年。
现在不是以前了,谁家里都不让养什么“家丁”,奚佑从外面回来,自然也不习惯这一套,身边只有阿山一个人还算威武。
然而,手下没人不代表不能向外求助,奚佑早就把奚颂年习惯的逃跑计策看了个明明白白,出门前就拜托警局的朋友过去守着。
管家拍着胸脯,长出一口气:“还是您有办法,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奚佑没说话,看着窗外发呆。
今年春天天气的确是冷,他这身体也的确有点熬不住,不想告诉颂年,又觉得告诉了,他也不一定在意;总之,兜兜转转一整个冬天,想说的话还是和前年一样,全都被他憋在了心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颂年相处。
刚回国那阵,他觉得这不过是个孩子,多关心关心,多陪伴陪伴,总有能解开心结的那一天。没想到,颂年对他根本没有心结,他就像一只刺猬,时时刻刻都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无差别对抗外界向他传递的一切讯息。
经过半年的尝试以后,奚佑甚至不敢再靠近他,似乎每靠近一次,颂年似乎就会被施加多一分伤害。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又要如何改正,更可怕的是,或许他并没有做错什么那就意味着颂年只是想自暴自弃,毫无理由的折磨自己。
奚佑迫切地需要知道原因。
他或许走不进颂年的生活当然,也根本没有奢求走进可他还是想要弟弟能振作起来,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
奚颂年虽然有天赋,但并不热衷于舞台,唱戏只是他用来对抗黑暗童年的绝望之举。现在他回来了,虽然为时已晚,可他依旧想保护颂年,至少迟来地肩负起兄长责任,为他撑起一把能够遮挡风雨的伞。
但是呢,要给人撑伞,也得先找到这人不是?
思绪间,他们来到祥符大街。
隔着老远的距离,奚佑就看见一个浓墨重彩的身影坐在街边喝茶,那茶显然不是什么好茶,奚颂年脸色阴沉,气压越喝越低,脸上妆都花了,现在不仅不美,还有点凶神恶煞。
两个人看守着他。
一个做在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一个坐在他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腿显然对此种情况十分熟悉。
奚颂年斜对着大街,没看到奚佑过来,还在那转着手里的茶杯,朝对面人挑眉:“两位,我们都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就不能让我跑一回吗?总替我哥办事,他给你们什么好处?我也能给。”
“你又在外面说什么胡话。”
大哥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背后,奚颂年身影一僵。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他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绷着腮帮子不说话。
奚佑:“回家。”
奚颂年眯起眼,坐着不动。
奚佑:“不回?”
奚颂年还是坐着不动。
奚佑习以为常地招招手,阿山走上来,朝奚颂年一抱拳,直接把这身高八尺还扮着一身行头的少爷扛了起来。
奚颂年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阿山动手、帮凶分神的功夫,他咻的一拧腰,使了个巧劲挣脱阿山,然后利落地往侧错开半步,一蹬后方的茶桌,借力翻上临街的二层商户楼,踩着屋顶往巷子里逃。
奚佑一看他逃的方向好啊,晚香苑,当即火就更大了。
管家战战兢兢:“又跑了,还追吗?”
这巷子是个死胡同,奚佑让管家在巷口堵着,自己带着阿山往里走,越走,越心平气和。
没事,哪次不是这样的,来来回回三五次,总能捉回家里。
阿山敲开了晚香苑的小木门。
一个满身香气的姑娘探出身子,娇笑着问他们找谁。
奚佑温和一笑:“姑娘,我们来此地是寻欢作乐的,你说能找谁呢?”
那姑娘愣了一愣,不情不愿地将他们放进去。
阿山急匆匆地往里走,生怕再让小少爷跑了。
奚佑却不着急,来回在院中踱着步子,然后突然抬手,撩起一帘青翠的柳树枝。
“哎”姑娘连忙上前制止,可某位少爷的俊脸就在藏在枝桠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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