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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宠坏的病美人(红叶月上)


这位极爱折腾的顽劣小少爷,偏偏身上的每一处都生得不堪蹂.躏,让周行砚的手碰了又松,松了又碰,轻了不是,重了也不是,像个偶然捧得一件名贵易碎瓷器的粗野壮汉,小心翼翼,珍而视之,不知从何下手。
云念耀武扬威地骑在他腰上,乘胜追击地将他双手按在床上,到处找绳子,嘴里还在说着吓唬人的话:“我要把你绑起来,看你还怎么反抗。”
周行砚腰被骑着,两只手被按着,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即便从来没哄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此刻也无师自通地放软语气,安抚道:“乖,从我身上下来。”
云念浑身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挪了挪屁股,俯下身凑近他面前,得意道:“现在知错了吗周行砚?”
周行砚“嗯”了一声。
“真的吗,我要仔细检查你的眼睛,妈妈说人的真心话都藏在眼睛里。”
云念凑得更近,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
周行砚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水洗过一样,清澈得像是从来没沾染过任何俗世的尘埃。
此刻,这双眼睛闪烁着兴奋得意的神采,明亮得吓人。
他呼吸一滞。
接着就听到小少爷满意的声音:“嗯,你应该是不敢骗我。”
这声音越来越远,他的双手被放开,身上的重量也消失。
云念教训完不听话的小弟,心里很满足,身体有点累,捂着心口拧紧眉。
周行砚立刻察觉到神色不对,紧张道:“药放在哪儿?”
云念没回答他的问题,背对着他倒在床上,吓了他一跳,翻过身去查看情况,“怎么了,很难受吗?”
云念吸了几口气,“让我缓一会儿,不用大惊小怪。”还抽空瞥了周行砚一眼,一副“你怎么没见过世面”的神情。
但是周行砚也不敢轻视,翻翻找找,在床头柜找到药,很轻松地将云念抱起来,倒出药片。
云念抓着他的手,往旁边推,抗拒道:“我已经没事了,这药吃多了太苦。”明明刚才威风凛凛地把他制服了,现在这只胳膊却怎么推也推不动。
周行砚给他找台阶下,说:“你现在连力气都使不出来,还不肯吃药?”
云念一想,就着他的手,把药吃了,猛喝了几口水。
周行砚帮他把嘴角的水渍擦干,扶着他重新躺下来,口中劝道:“别再乱动了。”
云念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一脸乖巧地躺着,任由他伸手整理好睡衣上的皱褶,盖上被踢开的被子。
他的目光追随在周行砚脸上,默默地注视着。
周行砚本来打算趁他闭眼休息再静悄悄地走,一直被这么盯着看,只好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云念小声问:“那现在可以帮我写作业了吗?”
周行砚微微一怔。
半小时后,张妈敲响云念的房门,推开门一看,有些傻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但是却有两个人,一个正悠然自得地躺床上翻漫画书,一个正坐在书桌前,挥笔书写。
氛围从未有过的和谐,张妈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差点想要去给叶菲芸报喜。
云念在床上抬起头,问周行砚:“写完了吗?”
周行砚头也没抬,“还剩一点。”
云念说:“你不是学霸吗,高一的题有那么难吗?”
周行砚随口“嗯”了一声。
高一的题当然没有任何难度,但他在模仿云念的笔迹时花了一点时间,毕竟就算所有人都对弱不禁风的小少爷的学业不做强求,但这种事做得太明显还是不太礼貌。云念的字迹像人一样不守规矩不肯安分,他找了很久的规律。
云念本来打算趁机笑话他一下的,被他这么一“嗯”,反倒觉得自己被笑话了,“哼”了一声,“你‘嗯’什么‘嗯’,一天到晚就‘嗯嗯嗯’。”
周行砚听着他抱怨,有点想笑,于是又“嗯”了声。
张妈总算听明白了,友好相处什么的都是表象,家里这小祖宗又在差使人呢。
“可别让叶总知道,否则又要念叨了。”
张妈一边和云念闲聊了几句,一边把熬好的药端到床边,“该喝药了念念。”
房间很大,周行砚在另一边的书桌都闻见了那股苦涩的药味,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早就被覆盖得一干二净。
云念这次却是很顺从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张妈,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就喝。”
张妈离开房间后,周行砚侧过身看他。
那道孱弱的身影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先是闻了闻气味,然后一张小脸就立刻扭曲起来,举着手挥散面前充斥着药味的空气,直接败退回床上,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头顶翘起的一缕头发被揉下去又顽强地翘起来。
他背对着周行砚,周行砚无法看见他脸上现在是什么神情,只能瞧见那缕头发在他指缝间东倒西歪。
周行砚觉得他现在的神色一定很愁苦。
像是终于察觉到背后关注的视线,云念回过头来,茫然地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周行砚身上。
周行砚背对着他,坐姿端正,手里的笔在纸上飞快轻巧地落下一串串痕迹,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几分钟后,他端着药来到周行砚身边,装模作样地拖了把椅子过来,在旁边坐下,盯一会儿药,再盯一会儿周行砚。
最后实在装不下去,把那碗药朝周行砚推过去,说:“要不你帮我喝了吧。”
周行砚扭头,正巧看见他那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又默默把头转回去继续填他的作业本。
云念凭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良知告诫自己,不要把人欺负得太狠,否则连作业都没人帮忙写了,略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重新端着那碗药,站起来往回走。
周行砚一回头,就看到他端着那碗药,踮着脚尖悄悄往浴室的方向移动,心思昭然若揭。
“这样吧,”周行砚忽然出声,“你喝一半。”
云念身子一僵,转过身,很快收敛住脸上的心虚,说:“你也喝一半。”
周行砚答应了这个丝毫不讲道理的条件,想不通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种方法哄人喝药。
云念捏着鼻子喝下一半,递过去,看清楚周行砚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后,嘴里的苦味瞬间就被冲淡了,兴冲冲地催促道:“该你了,你快喝。”
周行砚拿着那碗还剩一大半的药汁,在心中宽慰自己,小孩子闹腾一些也正常。
云念喜欢看他一边无可奈何一边又不得不听他话的样子,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被苦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了,良心未泯地出声安慰道:“医生说了,这药喝下去能强身健体,是好东西,别怕,良药苦口嘛。”
他轻轻拍拍周行砚的肩膀。
周行砚面无表情地喝完药,放下碗,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的脸瞧个不停。
“你、你不苦吗?”
云念还在等着他的反应。
周行砚:“苦啊。”
云念把早就准备好的糖放进自己嘴里,索然无味地咀嚼着,又叹了声气。
这一声刚叹完,张妈就来了。
看着那碗喝光的药,张妈一脸欣慰,趁云念不注意,和周行砚交换眼神,得到周行砚的确定后,更是高兴。
云念倒是没发现异常,漫不经心地嚼着奶糖,嘀咕着:“怎么感觉今天的碗比平时大。”
张妈将这声嘀咕听进耳里,不动声色地挡住。
云念很快忽略了这个问题,朝窗户望了眼,顺嘴问道:“有客人吗,楼下谁在说话?”
张妈装傻充愣:“哦,是上周花园里刚栽好的那棵牡丹花,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枯了。正清理呢。”
云念想到自己浇下去的那一碗碗说是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精华药材,很失望地摇了摇头,“唉,它们怎么那么不争气。”
张妈:“……”
周行砚:“……”

“他才不会像你这么过分”
这天以后,云小少爷发现了周行砚的一个新作用,那就是帮他写题,并且十分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周行砚身为学霸的新功能。
作为全校师生惊叹的学霸,周行砚不仅写题快得像画符,就连字迹也模范得十分到位,完全就像是出自云念本人之手。
次日上学,翻开作业本时云念自己也糊涂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病坏了脑子,距离原文病逝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领盒饭前兆?可他穿进来前已经体验过一回死去的滋味,症状也没这么离谱啊……云念坐在座位上,表情很凝重地怀疑了一下自己。
最后找周行砚确认了一下,周行砚以为作业的事情败露,正想着要不要替云孟齐和叶菲芸劝劝这个令人不省心的小祖宗,就听云念在电话里很欢快地夸赞他:“做得不错,今晚继续。”
云念说到做到,每晚都把人召唤到自己卧室,把作业本练习册一股脑儿扔给他,然后自己懒懒散散地瘫倒在床上,睡睡玩玩。
虽然周行砚那张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除了五官优越,表情平淡得像一潭死水,让云小少爷盯着多看一会儿就犯困,每天晚上都不知不觉睡过去,连周行砚什么时候关了灯离开的都不知道。
但是云念看在对方为自己出力的份上,决定暂时不去计较这个问题。
有时候难得精神充沛,兴致勃勃,还会凑过去跟着解几道题,顺便不动声色地弄乱周行砚整理好的书本,想看他生气。
随着入秋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云念早上更容易睡不醒,一晚上过去越睡越累,就算睡醒了,也要赖在床上不肯动弹。
云孟齐和叶菲芸一忙起来,短则几天,长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喊云念起床这件事自然而然地落到周行砚头上。
周行砚最近总往云念房间跑,张妈她们都以为两人关系处得越来越好,却不知道,云小少爷想赖床,那是谁都劝不动的。
周行砚看了好几次时间,被窝里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还用枕头捂住耳朵,背对着他睡意昏沉。
他站在床边又喊了一声:“云念?”
被窝里的孱弱小少爷哼哼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叫人简直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在回应。
很明显,赖床的小少爷根本不吃这一套,周行砚的“温柔”毫无用处。
他犹豫了一下,在床边坐下,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温温软软的一团,带着暖融融的气息,像一只刚出生的细弱小猫,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被一只人类的掌控中,连同命运一同交到对方手上。
周行砚把他放在腿上,他坐不住,身体软塌塌地,像没有骨头,东倒西歪,周行砚只好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给他换衣服。
云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瞄了他一眼,恍惚道:“嗯?你怎么还在我房间?”
周行砚不解,手上正非常不熟练地练习给人穿衣服,低声问:“什么‘还在’?”
云念被他颠来倒去,身上一凉,又清醒了些,抱怨道:“你的手好冰啊!”躲着不让他碰了。
周行砚只好放了手,让他从自己腿上爬下去,坐在床上揉眼睛。
他揉了一会儿,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周行砚,带着一丝不满。
周行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妨碍到这位小少爷了,见对方不赖床了,就打算走。
云念朝他张开手,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催促道:“为什么你还不继续帮我穿衣服?”
周行砚朝自己这双被嫌冰的手看了一眼,放到嘴边哈了口气,搓了搓,小心翼翼地把人重新抱会腿上,穿衣服。
半小时后衣服总算被穿好,小少爷表情很臭,对周行砚刚才伺候更衣的服务很不满意,不仅慢,还把他折腾得更累了。
他趴在周行砚背上,命令道:“抱我下去。”
周行砚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小少爷身娇体弱难伺候,幸好,虽然穿衣服还不熟练,但抱人有的是力气。
司机等在门外,看见云念窝在周行砚怀里,指使着周行砚把自己放座位上,见怪不怪。
周行砚被云家收留,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被家中变故打击得就此坠落下去,但脾气却好得不行,即便面对这个性格顽劣任性自我的小祖宗,也从未动过怒,这倒是让人越发感到意外。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周行砚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冷淡,至今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近。
张妈追出来,嘱咐道:“今晚早点回来,云总叶总要回家。”这话主要是对云念说的,毕竟云念有逃学出去玩的前科,而周行砚是最让人放心的。
云念不怎么想搭理,敷衍地哼了哼。
周行砚说:“知道了。”
这一天在学校过得和之前一样平淡,云念度过了刚开始的新鲜劲,觉得学校也没什么意思。
放学时,陆仁把那颗瘦精精的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他:“上回那酒吧,你还去吗?”
云念见识过一次酒吧,对这种地方没兴趣,但是学校、医院和家,外面的新鲜事可不止酒吧,犹犹豫豫地打算答应一起出去玩。
周行砚敲了敲窗户玻璃,用眼神示意他回家。
云念被提醒着想起叶菲芸上次下的禁令,拒绝了陆仁,跟周行砚走了。
叶菲芸和云孟齐今天果然回家了,沙发上还堆了礼物。
云念思考起来:“今天也不是我的生日呀,这是给谁的礼物……”
说着,他看向周行砚,想起来了,周行砚的生日要到了。
原文提过,周行砚生日那天,学校有人不知怎么弄到他的生日信息,给他送了生日礼物,而这些礼物被原主当着他的面全给扔了。
这事做起来一定很刺激,周行砚的表情一定会变得很精彩。
想到这儿,云念挑了下眉,兴致勃勃地扫了周行砚一眼,嘀咕着:“原来是你要过生日了呀,这礼物怎么比我生日都多。”
云孟齐听见他的嘀咕,连忙哄道:“宝贝,这是小周哥哥十八岁生日,十八岁比较特殊,等你满十八周岁,想要什么爸爸都满足你!”
云念一想,十八岁生日怕是轮不到他了,“不如提前满足我吧,我还有两个月就十六岁了,十六岁和十八岁也差不多嘛。”
“那差别可大了,”云孟齐被他天真烂漫的发言逗笑,把沙发上的礼物送给周行砚,“这个周六我和你叶阿姨要出差,刚好今晚在家,所以提前把礼物送给你。”
周行砚说了声谢谢,想起家中没遭遇变故的那些时日,他的父母一个自小失去家人一个和家中闹翻,所以他从小也没什么亲戚往来,因为性格冷淡,不爱交朋友,每次生日要么只有父母陪着,要么独自度过,前十七年他从没把生日这种日子放在心上,现在却忽然有那么一点怀念。
云孟齐和叶菲芸很有默契转过身做着别的事情,留给他消化情绪的时间。
云孟齐忽然疑惑地看向云念:“你怎么会知道是小周的生日?”说着看向叶菲芸:“你跟他说的?”
云念停下神游,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因为他是我哥哥嘛。”
叶菲芸笑了一声,云孟齐更是得意,长臂一伸,把孱弱的少年捞进怀里,亲昵地蹭着,“就知道宝贝嘴硬心软,其实最关心哥哥了对不对?”
云念嫌弃地捂着他的脸,抱怨道:“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恶心啊,我都要十六岁了。”
越是这样,云孟齐越是觉得自家儿子惹人疼爱,在粉白软嫩的脸颊上狠亲了一口:“瞎说,你还是爸爸的小宝贝呢。”
云念一边擦脸,一边挣扎着要从男人身上下来,可云孟齐身为他的亲身父亲,健硕的体格却是一点儿都没遗传给他,一只手就将他困在怀里。
还是叶菲芸发了话,男人才依依不舍地把人放开。
叶菲芸吐槽丈夫:“不嫌丢人,行砚还在看着呢。”
周行砚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收回视线。
云孟齐倒是确实一点也不觉得丢人,朝对面的周行砚看了一眼,笑道:“咱们家宝贝又香又软,谁不喜欢,不信小周你抱抱看。”
他说着,作势就要把云念重新捞回来,送到周行砚腿上。
云念挣扎时倒在沙发上,抬起腿踢他胸口。
云孟齐哈哈大笑,一边握住儿子的一只雪嫩的脚丫子一边笑骂着:“小混蛋,越来越不乖了,平时大人不在家,你就是这样欺负你小周哥哥的吗。”
云念的脚踝被一只大手抓着,怎么也挣不脱,下意识朝周行砚看了一眼,忿忿不平地喊:“他才不会像你这么过分呢!”
一直到坐在餐桌前,云念都气鼓鼓的,看也不看云孟齐一眼。
晚餐准备好后端上桌,云念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但今天很规矩,既没有冲周行砚做鬼脸,也没有在桌子底下做些小动作,像是从云孟齐那里吸取了教训,唯恐周行砚有样学样,抓住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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