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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文里的作精雄虫(间棠)


唐酒保持着用后脑勺对着军雌的姿势,手上挣扎的力道却轻了下来,隐藏在发丝后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
这就是愿意听他说话的意思了。
阿勒西奥心中一松,再接再厉:“我的确不想再和你玩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顿了顿,果不其然收到了小雄虫的怒目而视,手上挣扎的力道也随之加重,颇有一副想要彻底甩开他走虫的架势——不得不说,一旦得知了小雄虫的心意,再看对方这样灵动神气的表情,阿勒西奥只觉心口说不出的柔软,当真有一种想要对方付出一切的冲动。
当然,他忍住了。
气恼的小玫瑰固然别有一番风味,可这个关子再卖下去,怕是真要收不回来了。
看够了小雄虫同样在意自己的另类表达,军雌心满意足的同时,也不再拖沓,而是一口气将自己的心声传递了出来:“我是不想和你在玩下去了,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唐酒抬眼瞪他。
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阿勒西奥却被他这一眼看得怦然心动。
好可爱。
怎么雄虫还会越变越可爱的?
阿勒西奥困惑地想,没忍住往唐酒所在的方向又往前走了两步,趁着小雄虫拧眉认真听他解释的瞬间,偷袭一般将对方搂在怀中。
感受着重新充实的怀抱,他满足地叹息一声,赶在唐酒恼羞成怒之前,迅速交代自己的“罪状”:“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算计你,逗弄你,以后你想要什么,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向他宣告:“你赢了。”
这次唐酒听懂了。
阿勒西奥的意思是说,从今往后,他都会当他的乖乖狼狼,他说往东,阿勒西奥就会往东,他说往西,阿勒西奥就会乖乖往西,真正意义上的奉他为主,做他的仆虫。
可是,为什么?
小雄虫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
阿勒西奥没忍住,抽出一只手,捏了捏唐酒的脸,失笑道:“这个嘛,我们雌虫都是这样的,其实心里早就恨不能将自己打折跳楼价亏本甚至倒贴给雄主了,表面上却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到这里,还开了个玩笑:“这可是我们雌虫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现在我把它告诉你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我的诚意?”
唐酒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他好像有点懂了。
是不是就像他今天明明很想阿勒西奥留下来,抱着他一起睡觉,却不好意思说出口,装出恶声恶气的样子,让军雌走开。
这是不是意味着,忽然之间变得很奇怪的,其实不仅仅只有他一只虫。阿勒西奥也不过是看起来不为所动,实际上,对方早就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变得和他一样奇怪了?
意识到这一点,唐酒顿时又雀跃起来。
我赢啦!
小雄虫脸上的笑容盖都盖不住,阿勒西奥便低着头,看着他笑。等唐酒笑够了,他这才理了理对方的斗篷衣领,又念了一声他的名字:“糖糖。”
唐酒的耳尖无意识地动了动。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军雌对他的称呼,竟从原本生疏的“阁下”,变成了仅有他的亲虫才会低声呼唤的、最亲昵的“糖糖”。这个发现让他稍微有些不自在,语气不自觉就有些凶巴巴:
“干嘛?”
话音刚落,唐酒便有些懊悔。但他转念一想,阿勒西奥已经满盘皆输啦!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对他生气呢?于是一扫心中的不安,反倒扬起了下巴,理直气壮地盯着军雌瞧。
阿勒西奥看得好笑。
心里却很清楚,别看唐酒眼下答应得欢快,不带丝毫犹豫,实际上,真让对方学会坦率地向他表达出自身的需求,而不是在言行举止上绕弯子,其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原本的他对此心知肚明,也很乐意陪对方一起绕弯子。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同样嘴角带笑的雄虫,阿勒西奥终究不想对方因为与生俱来的谋略天赋,在这种不必要的地方犹豫内耗。他喜欢的雄虫,本就应该在他的庇护下,得以神采奕奕地活。
一想到对方极有可能因为说不出口,自己一只虫生闷气,阿勒西奥便无端有些不快。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认识的唐酒,就该一辈子骄纵傲慢,理所当然,狡黠又明媚接受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全部。
阿勒西奥低下头,用自己的下巴,磨蹭小雄虫的发丝。
这个动作让唐酒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忍住微颤的指尖,本能地想要逃避这样过分亲呢的举动,却出于雄虫对于“安全”一词的判断,下意识就往雌虫怀里的更深处钻进。
没毛病。
最安全的地方,理当是自家雌君的怀抱。
唐酒却对此接受无能。
搞什么呢?
他这才刚成功驯服阿勒西奥,正是应该以主虫的身份,严肃着一张脸,在对方面前立威的时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检点?这不是摆明了在对方跟前露怯吗?
唐酒觉得不行。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命令对方将他放开。
却感知到年长的军雌明显地收拢了怀抱,不仅如此,伴随着阿勒西奥开口说话,属于雌虫的呼吸声几乎贴着他额头扑面而来,唐酒甚至能够明显感觉,他的脸颊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因而听清的,沉稳又有力的心跳。
“我知道,像你,像我们这样的高等虫族,大多都已经习惯了迂回表达,通过算计与掠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我们像普通虫族一样,将自己的欲望诉诸于口,理直气壮地向另一只虫索求,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没有关系。”
阿勒西奥:“在你习惯通过直白的表达向我索取之前,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猜测你的心意,你不需要对我用上任何谋略或心计,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会主动把你喜欢的所有,都送到你的面前。”
说到这里,年长的军雌稍稍一顿,面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神情。
“你也知道,我毕竟比你大很多,在某些方面,我的思维不一定能够跟得上你的思维,我也会出错,弄错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个时候,能不能请你原谅我,也尽可能直接地,纠正我的错误呢?”
唐酒怔住了。
军雌的话却并没有到此结束。
阿勒西奥低下头,不自觉地又蹭了蹭雄虫漂亮的金发。
“当然,我也知道,这对你而言也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不要紧,我可以慢慢等,也很乐意做我们之间最先做到能够直接坦荡表达的那一个,比如说现在——”
阿勒西奥笑了一下,轻声道:“我不想回去了,今天晚上,我想抱着你一起睡,可以吗?”
不等唐酒回应。
阿勒西奥补充:“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如果目前的你也更习惯交换的话,你也可以提出你的交换条件,什么条件都没有关系,就像我刚才说的,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又自然,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唐酒却懵懂地睁大了眼——
这不正是他今天苦恼了一天,想要阿勒西奥照做,却始终没能想出合适的手段付出行动的“要求”吗?
对方怎么知道他想要这个的?
小雄虫眨巴了下眼睛,一时竟有种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的感觉。
就像是一只预备偷吃的小狐狸。
原本花费了大量时间与精力,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将美味的食物收入囊中,偏偏就在他以为自己几乎只能放弃的时候,这美味的食物忽而从天而降,大堆大堆的塞了他满怀。
始作俑者却告诉他:只要他想,只要他一句话,以后类似的食物要多少有多少。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小雄虫懵了半晌,终于想起来要回话:“这可是你说的哦。”
他强调:“是你想抱着我睡觉,不是我想的。”
阿勒西奥差点没被又甜又可爱的小雄虫逗得笑出声。
都说越没有什么,越喜欢强调什么,唐酒这么说,岂不是意味着,对方其实也想要他陪着一起入眠?
这还真是……
对方怎么就能够这么甜呢?
看着欲盖弥彰的小雄虫,阿勒西奥真有种心都要化了的感觉。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忽然有点嫉妒维斯卡斯·弗莱明,大家都是同龄虫,怎么对方就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小雄虫?
不仅如此,对方还作为雌父,见证了成长的每一面。
想到这里,阿勒西奥不免又有些遗憾。
如果他也有机会见到小时候的唐酒就好了。
即便他能躲过精神暴动的危机,有机会与唐酒诞下可爱的雄虫幼崽,可在偏心眼的军雌看来,自家的雄虫幼崽再可爱,那也是比不过自家的雄主的,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永远都被维斯卡斯·弗莱明压了一头?
有点不爽。
他心中郁闷,面上却是毫不犹豫,顺着唐酒的杆子就往上爬:“没错,是我想抱你睡觉。”
他征询道:“可以吗?”
唐酒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阿勒西奥。
正如同半年前,他们一个在乌拉诺斯,一个在军雌本部,隔着视频通话遥遥相对的那一天,他理直气壮地要求补偿,阿勒西奥便也温顺又臣服地低头,不假思索地说好。
作为高贵且稀有的高塔雄虫,他本就值得这世上一切最好的。
然而此时此刻,当眼前曾一度与他互有胜负的军雌,真正放下了自己的身段,温顺又臣服地低下头颅,认真又虔诚地请求他,能否抱着他一起,度过这个本不算愉快的夜晚时,唐酒却反倒不自在起来。
阿勒西奥怎么可以这么孟浪?他他他……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直接说出口的?
这不是犯规吗?!
唐酒咬了咬唇角,只觉得那种不受控制的奇怪感觉,似乎又出来了。
啊啊啊啊!
都怪阿勒西奥!他怎么变得比之前还要奇怪啦QAQ
明明率先答应了一起睡觉的承诺,小雄虫却耳根微红,像是反悔了一般,一溜烟地钻出了军雌的怀抱,仿佛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似的,就往自己的居所里跑去!
阿勒西奥:“扑哧。”
眼见着小雄虫干脆利落地表演了一个“原地消失术”,感受着怀里犹然留有的温度,阿勒西奥反倒有种一颗心都被填满的感觉。
这是在……害羞?
他到底是哪里遇到的,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啊?
哦,好像是大宝贝主动送上门的。
这恐怕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吧……阿勒西奥一边莞尔,一边想。
这么想着,军雌本虫却干脆地走向了紧闭的大门——既然已经答应了唐酒,会按照对方真实的要求行事,而对方又确确实实想和他一起睡觉,那么他当然要体贴地满足小雄虫的要求啊。
至于因此达成的、无意中逗弄小雄虫的效果。
他发誓,这些都是巧合,绝对不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唐酒可爱到爆,所以有意为之,绝对不是!
这晚的最后。
在军雌的努力劝(忽)哄(悠)下,小玫瑰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打开了门,享受了一个有温度的夜晚。
不得不说,有雌虫暖床,和一只虫睡觉的感受,的确不太一样。
起码唐酒就是在最初的别扭过后,主动钻进了军雌的怀中,心满意足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八点。
感觉到被子里一大热源的离开,小雄虫迷茫地睁开眼,因睡眠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懵懂地看向不远处,正对着全身镜穿戴军服,似乎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阿勒西奥。
这个时候的唐酒,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醒,也不是刻意盯着军雌在看,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失去热源的不舍,本能地因此产生了一些不开心的小情绪,这才无精打采地望着雌虫。
谁能想到,偏偏就是这一眼,坏了事。
唐酒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边的阿勒西奥看着小雄虫隐含不舍(?)的目光,却是第一时间想起自己会猜测雄虫的想法,进而主动满足对方一切需求的承诺,当即毫不犹豫地一弯腰,连被子带小雄虫一起卷了起来。
唐酒有点懵地看着他。
阿勒西奥却当他是在默认。
唐酒之前为什么不盯着他,偏偏挑着他要上班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帝国元帅脑袋一转,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答案:显然,唐酒这是舍不得他,不想他走呢。
可这班还是得上的,不然往后怎么养得起小雄虫?
阿勒西奥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就得到了答案:问题不大,他带着唐酒一起去上班就好了啊。
于是,半小时后。
军雌本部,元帅办公室内。
这一天,位于办公桌不远处的空地,奇迹般地多出了一张床,床上还卷着一只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被塞进被子里卷到这里来的毛毛虫,还被军雌不由分说地塞来了一只巨大的猫猫虫抱枕。
唐酒:?
唐酒是真有点懵。
他张了张嘴,有心想解释,自己真的没有想黏虫,跟着阿勒西奥一起来军部的意思。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正在工作中的一丝不苟的阿勒西奥身上时,却不知不觉走起了神。
说起来,认真工作的阿勒西奥,看起来好像也挺好看的……?
那就……算了?
小雄虫心虚地拿自己微烫的耳根,悄咪咪地蹭了蹭最喜欢的大抱枕,竭力克制住发烫的脸颊,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反正这也是阿勒西奥自己主动要求的结果,不关他的事,那他就这样答应,其实也没什么吧……?
没错,就是这样!
他、他只是大发慈悲,不忍心拒绝军雌的恳求而已!

午休时间。
年轻的军雌们暂停手中的工作,借着休息的时间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又来了?”
“又来了。”
看似无厘头的简短对话, 话音刚落下,就得到了在场军雌们的一致艳羡,有军雌一边掰着指头数, 一边出声感叹:“没记错的话,这都快小半个月了吧,这位阁下居然真的坚持下来了。”
另一位军雌接过话茬,也是唏嘘不已。
“是啊,我以前还是以为,雄主这种生物,对我们来说就只是一件昂贵的摆设呢。一方提供物质需求, 一方回馈信息素,防止精神暴动,平时就相敬如宾,各取所需, 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他们单身了一百年的克莱因元帅, 不声不响地,就找了这么个大宝贝?
唐酒刚来军部的那天,不少军雌还以为这位阁下只是心血来潮。
又或者是听说林意阁下也要来,所以特意来凑个热闹?
个别军雌甚至坚定不移地认为,克莱因和弗莱明是纯粹的政治联姻, 只是最近外头的风言风语太大, 唐酒这是为了粉饰太平,避免影响到双方的合作, 这才营造出一种和克莱因元帅感情良好的假象。
可结果呢?
同一天造访军部的林意阁下,都在第一天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反倒是那天匆匆到来,又匆匆离开的唐酒,自第二天起,就像是在元帅办公室里安了家,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角落里的沙发床上。
风雨无阻也就算了,偏偏这位阁下还特别的乖。
原谅他们用“乖”这种略带冒犯的字眼,来形容这位本该高高在上的阁下——实在是除此之外,军雌们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用词了。
唐酒起初在元帅办公室扎根的那会儿,不少军雌们还在担心,他们英明神武的克莱因元帅会不会被年轻貌美的雄虫阁下冲昏了头脑,违背自己当初立下的、雄虫不得干涉军部的规定,然而很快,当军雌们借着送文件的理由进入元帅办公室,实则暗地里偷偷观察这一雄一雌的言行举止时,军雌们才发现,其实是他们自己想太多。
唐酒压根就对军部的内政提不起兴趣。
每逢帝国元帅工作的时候,这位雄虫阁下就会乖乖地窝在自己的小窝里,专心致志地打游戏。有时候打游戏上头,那是连看都不会看克莱因元帅和其他外虫一眼。
反倒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克莱因元帅。
好几次他们敲门进去的时候,都能看到克莱因元帅黏在年轻的阁下身边,坏心眼地骚扰雄虫打游戏,被阁下嫌弃了也不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办公。等军雌送完文件,因为有东西落在元帅办公室,准备回头再去取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已然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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