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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真香定律(寒橘十柚)


贺年声音很低,他俯身凑过去,林风濯五官优越,半边脸隐匿在阴影下,此时呼吸绵长不设一点防备。
不知道是在问睡着的人,还是问自己 ,或者只是单纯的陈述。
贺年声音闷闷的:“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喜欢,我知道,你是因为愧疚才和我在一起的吧,可我还是舍不得你。”
对他来说,曾经林风濯如同一道光照亮了他的暗淡的世界。
沙发上的人显然没有任何意识,贺年眼眶微红,他俯身呼吸越来越近,想要贴上对方的唇,却眼尖的看见林风濯领口里的暧昧红痕。
贺年单薄的身影就那么突兀的停滞在半空中,大脑一片空白。
他丢盔弃甲骤然退开,却被人攥着手腕用力拉了回去,林风濯睁眼直起身把人压在身下,扶着贺年的腰亲了下去。
“不要……”
贺年曲着腿极力抗拒,他还没有下贱到知道男朋友刚跟别人上完床,又马上接受和自己亲热。
“不要?”
林风濯垂眸,视线落在贺年红润饱满的唇上带着几分戏谑,嗤笑一声,捏住他的下巴抬了抬。
“跟我耍什么脾气?”
不顾反抗,林风濯再次俯身,他只觉得贺年的腰又细又软,摸着比白落俞更要有感觉,压着贺年的腿,将人紧箍住。
身上的人像是一堵墙,贺年推不开,心中凄凉,认命的闭眼接受了一个粗暴的吻。
林风濯只当他是紧张,贺年在这方面一向保守,两人到现在也没有真的做到底。
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才有意思,贺年跟个木头一样没有丝毫的回应,林风濯很快便没了旖旎心思,他侧过头微微喘气。
手指在人耳廓来回安抚,察觉到贺年浑身在颤抖,林风濯怜惜的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抬头时从发丝间似乎闻到了腻腻的油烟气。
林风濯一阵犯恶心,所有的兴致结束。
“没意思。”
他把人放开,翻身起来去桌上吃饭。
贺年沉默了会儿,湿了眼角,他闭眼心想,算了。
林风濯吃完饭没多留,又赶回学校上下午的课程,贺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桌上的碗筷还摆放着,沙发乱作一团,遥控器不知什么时候摔到了地上,电池滚落在垃圾桶旁边。
贺年脸色有些苍白,眼里的光慢慢淡下去,就好像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走进林风濯的世界。
书架上还放着最新版本的高考模拟试题,红蓝皮。
F大是曾经的梦想,如果没有出那件事,他就可以和林风濯上同一所大学,该多好啊。
那样的话,两人之间的话题会不会多一点呢,而不是像现在,只会绕着一日三餐财米油盐这种生活琐碎,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无趣。
贺年拿起沙发上的礼盒,包装很有质感,里边安静的放着一条细长的手链,尾处有三颗莹润的珍珠,很漂亮。
包装上还写着感情寄语,无尽的爱,此时看着那几个字却格外刺眼。
贺年低头为自己戴上手链,笨拙的弄了很久才扣好,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收到来自林风濯的生日礼物,珍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碎亮的光。
他十六岁那年遇见林风濯,转眼已经二十岁了,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半年。
准确来说,连个告白都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但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
以前贺年一心追逐着林风濯的脚步,虽然两人有着天差地别的生活,但贺年没有自卑过,就算两人的感情永远不会对等,他心甘情愿去付出。
曾经的小小鸿沟已经变成了不可跨越的银河,成了现实,被生活无限放大,自己也被彻底击垮,从学校里的第一名变得平庸,变得灰头土脸,碌碌无为。
贺年仰起头深呼一口气,他想再努力一点,开这家蛋糕店时借了林风濯二十万,如果把钱还了,他会不会在这份感情里得到解脱。
周然下午来店里帮忙,贺年轻松了不少,他在网上学习了新的教程,尝试做新品种的蛋糕和冷饮。
“你好,点单。”
“来了!”
周然停下手中打包的动作,热情的笑着问:
“三位看看要点什么?”
白落俞本来就是路过,天气太热了,旁边好友拉着他买冷饮,说这家店一绝,尤其是提拉米苏比那些专卖店口感还要好。
“就那个杨枝甘露和红丝绒蛋糕吧,要三份。”
“好嘞!你们先坐。”
周然边调喝的边偷往那边瞅,可真帅啊,他们南大就没见有什么大帅哥。
店里空调温度打的低,没一会儿白落俞的暑气儿就散了,旁边好友问:
“落俞,怎么样,是不是味道很好?感觉老板加了很多料。”
白落俞嗯了声,味道的确很好,口感算是很纯正了。
付钱的时候扫码屏幕上跳出一个贺字,第二个字隐藏了,白落俞觉得莫名有点熟悉,这个姓氏也不算太常见,但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慢走,下次再来!”
几人出门时看着艳阳天直叹气,身后还能听见店里聊天的声音。
“老板,我去送单啦,你看着点啊……”
“南大新校区的单吗?”
“对,还挺远的。”
“太阳这么大,你注意防晒……”
在普通不过的对话,白落俞下意识回头,只看见一截修长白皙的手臂,那人手上好像拿着切蛋糕用的刀叉,腕间的那条链子格外吸引人,只是脸被一盆绿植挡住了。
“走了,看什么呢?”
白落俞回过头,眉头微皱,他顿时想起来了,那条手链他好像在林风濯口袋里见过,但不可能那么巧合吧……
刚刚那个扫码付钱收款方好像也姓贺,后边是个单字。
白落俞强行把心里的疑虑压下去。
学期马上结束,F大学院里组织了篮球联谊赛,林风濯学的经济,也是篮球社的,大一入的社,现在是队长。
对于林风濯来说,打这种联谊赛不需要太多准备,轻轻松松拿第一,比赛当天篮球馆坐满了人,虽然不是露天场所,但还是很热。
“林风濯!!”
“他好帅啊,经济学院肯定第一!”
“我靠!三分球!”
女生们十分激动又娇羞,在场的可都是型男啊,全校一米八以上的男生都在这儿了,妥妥的养眼。
白落俞坐在看台最好的位置,凸起的喉结,漂亮的跳跃,还有挥洒的汗水,是林风濯。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臭烘烘的活动,但是因为有林风濯,他来了。
眼看快中场休息了,白落俞视线在屏幕上扫过,他早上在上次那家蛋糕店下单了三十杯杨枝甘露,指定时间下午两点半送到F大学,东校区体育馆。
那天回了学校后,他特意查了,那条手链虽然不算贵,但品牌方这款只出售了一条,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合。
白落俞眼眸细细眯起,以前他能容忍林风濯身边的小鱼小虾,但现在……
就算是玩玩,也不可以,他要管好这个男人。
“老板,你确定你也要跟着跑一趟吗?别中暑了。”
周然用手扇着风,感觉他要原地蒸发了,甚至能看见油柏路上飘着的热浪,可想而知是有多热。
“没事。”贺年把饮品摆放好,这会儿学生没下课也没生意,周然骑的那辆踏板车加上箱子最多也只能放下十五杯。
大热天的,要是两个人,跑一趟就送完了。
周然不好意思的挠痒头:“小贺老师,你人也太好了。”
贺年低头笑笑:“走吧。”
南门是最绕的一个入口,北门距离蛋糕店十来分钟的路程南门硬是要二十分钟,结果两人到校门口被拦住了。
“哎!外卖不能进啊!”
周然喘着气:“大爷,你看看这么多喝的,体育馆离这远着呢!”
警卫大爷死活不放人。
“社会人员哪能随便进校园,你喊点外卖的人来接。”
“怎么跟你说不通呢?!”周然停下电动车掏出自己的学生证来。
“南大的行不行啊,大爷我就做个兼职,这大热天的,别耽搁时间了……”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额头上汗珠滚落,眼看就要到时间了,贺年拿出手机给买家发消息,问能不能出来取。
体育场里,白落俞挑眉看了眼手机,随即又熄了屏幕。

“老板,打通了吗?”
周然只觉得这天气,比甄媛被华妃罚跪那天还要热几千倍,他要是块牛排,估计都被晒的三成熟了。
他抬头看了眼路边的梧桐树,树叶都是蔫巴的。
贺年脸上染了一层薄红,他摇摇头,愣是等了约莫半小时那头才回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让贺年把手机给门卫大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爷最后开了旁边的小门,还嘱咐两人不要多逗留。
等走远了,周然月想越生气,最后气炸了,忍不住低声骂道:
“真是服了这破学校,弯弯绕绕的,破事儿真多。”
贺年也有些无奈,只觉得车子后座都是滚烫的,衬衣被汗湿贴在后背上。
“回去下午给你放假。”
“哎呀哎呀,小贺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然有些局促,他以前找了很多的兼职,贺年简直是他遇见过最好的人了,很好说话,性格也特别好,长的也好看。
“我就是单纯的吐槽两句嘛。”
等到体育馆的时候,比赛已经快要结束了,全是欢呼声,白落俞屈尊降贵的走到门口,看着满头大汉的两人,蹙眉后退了一步,这才重新打量。
贺年穿的黑色长裤和白色的雪纺衬衫,因为热,皮肤被蒸的白里透红,漆黑的头发,琉璃似的眼睛,显得格外好看,他抬手取下安全帽时,不经意露出腕间的珍珠手串。
白落俞心中的讶异,眼眸眯起,危机感直线升高,他用眼神指使道:
“行了,东西放在那边桌子上吧。”
贺年点点头,没忍住朝着篮球场瞟眼望去,目光直愣愣落在一道挺拔的身影上。
体育馆的门四面开着,微燥的风吹过,林风濯额头前的汗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滚落,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青春气息。
“滴!”
随着长声哨响,最后一个扣篮,体育馆里欢呼声不断,贺年不懂篮球,但他心跳的很快,回过神把手里的饮品放在长桌上。
很快送水的女孩子们热情又大胆的表露心迹,场中那一片被围了起来。
白落俞似笑非笑,观察着贺年的反应,又朝着人群招呼道:
“我给大家点了饮品,庆祝经济学院拿了第一!”
“系草就是大方,那就不客气了……”
“诶诶诶,别抢啊,给我来一份!”
大部队靠近,裹挟着不太好闻的汗味,很快饮品就分发完了,所有人一哄而散,然后插上吸管席地而坐。
林风濯在远处拿着白毛巾擦汗,毛巾被他草草搭在肩膀上,人朝着门口处过来,神情有一丝意外,显然是看见贺年了。
贺年脸上越来越红,目光里渐渐多了份期待,紧张的整个人都是紧绷状态。
下一秒,发出有女生发出惊呼!
“啊!!”
“快让一下!”
变故突生,贺年还是懵的,不知所措的望过去,只见有篮球篮球朝着自己身旁过来,直直砸向白落俞。
没有预想中的悲剧,那球让人拦住了,被林风濯用胳膊挡飞,篮球飞行路线被改变,与此同时贺年肩膀处吃痛。
巨大的惯力让他没站住摔坐在地上,而一旁,白落俞被林风濯牢牢护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那些人的目光含着暧昧和窥探,伴随着关切声。
“小贺老师,你没事吧?”
“怎么样了?”
周然吓一大跳,赶紧上前扶人,贺年吃力的摇摇头,只是望着林风濯的方向,动了动发麻的手臂。
那个男生应该就是白落俞吧,贺年艰涩的动了动喉结,他想,抛开个人情绪,两人看着还真登对啊。
而自己,甚至连F大的大门都进不去。
独留他一个人难堪。
“谁他妈的干嘛呢!找茬是不是?!”
外语系两个高个子男生撸起袖子大声质问,那力度根本不是传球,而是有人挑事儿,故意砸的。
很快场内吵了起来,大概就是一场争风吃醋,不知道哪个男生分手了,结果女生没两天就跟白落俞表白,还被拒绝了。
男生好面子,咽不下这口气,这不正好撞上了,没忍住出手了。
众人推搡着七嘴八舌,吵得不可开交,林风濯抓着白落俞的手腕黑着脸跟一帮人对峙,很明显,对方那个小黄毛因为林风濯的身份怂了。
白落俞是外语系的,家里又有钱,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些恩惠,这事儿弄得,不是当众打外语系的脸吗。
林风濯全程没在往门口看一眼,等黄毛跟白落俞道完歉,他回头,门口已经没人了,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是有歉意的,但转念一想。
不过是被篮球二次力砸了一下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也该去看医生才对。
下午贺年整个人都在神游状态,吃饭也如同嚼蜡,太阳穴那块突突的疼,他默默查了查银行卡里的余额,还差一万八千块。
今天的事情如同惊雷,让他意识到,自己和林风濯从来都不是普通的情侣,林风濯没有在公众的圈子里承认过他。
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平衡。
贺年吸了吸鼻子,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看见自己的男朋友护着别人,也会难过的想大声痛哭,想不管不顾冲上去大声质问。
可是这段仅靠他一个人小心翼翼维持的薄弱感情,那句质问一旦出口,他和林风濯就彻底散了。
“小贺老师,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我觉得你精神不太好。”周然有些担心。
“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身体上的不适忽略不了,贺年被迫停下手头的工作,胸口有阵阵恶心的感觉,头实在晕的厉害。
“小周,我还是去趟医院吧,头疼。”
周然慌忙点头:“我看着店,你一个人能行吗?”
贺年深呼了两口气儿站定:“顶多是中暑了,这儿离诊所近,我走过去就行。”
附近是有几家药房和诊所,也都不远,周然这才放心。
下班高峰期,储西烬开车老远就看见路口蹲着个熟悉的单薄身影,那人头发被风吹乱了,手撑着旁边的柳树,弯腰剧烈咳嗽着,脸憋的通红。
车子稳稳停下。
贺年脸色铁青,出了一头冷汗,整个人天旋地转,忽的身后出现了道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太阳。
他迟钝的抬头,男人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语气温沉。
“你中暑了,需要去医院。”
贺年忍着难受起身:“我……前面就有大诊所……”
储西烬站着没动:“上车,我送你。”
贺年正要拒绝,他哪里好意思麻烦别人,这时黑色的宾利后车窗降下,储寒探出个脑袋来,语气十分欢快:
“诶,贺年你快上来吧,我也要去医院,顺路的!”
车子里开着空调,贺年两手交叉局促的坐着,旁边储寒大方展示自己的伤情。
“诶,你看我这腿,石膏上边签个名,是不是还挺帅?”
贺年赶紧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别乱动啊。”
“不怕不怕,我还能表演金鸡独立呢。”储寒撩了下头发:
“小爷我厉害着呢。”
短短几句玩笑话缓解了贺年大半的紧张感。
储西烬透过镜子看见后车座的人脸色发青,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饱满的红唇也抿着,他淡淡出声打断储寒:
“你消停会儿,不然这一个月你就住医院算了。”
储寒惊恐的闭上了嘴巴,开始用手语咿咿呀呀给贺年比划,像个活宝。
“嗯……嗯嗯嗯……”
“……”
F市F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
进了医院大厅后,贺年道完谢去排队挂号,储西烬拎着储寒去了二楼的会诊室,他把人丢在了李医生那儿。
贺年很少来这么大的医院,流程很陌生,有些茫然的排着长队,平时生病也多半是感冒,去药房买点感冒药,又或者去小诊所打点滴就好了。
护士隔着玻璃询问:“您好,挂哪个科?”
贺年愣了一下,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中暑该挂哪个科。
“你好,挂急诊科。”
贺年顺着点点头,赶紧拿了零钱,又愣怔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男人。
储西烬依然是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下颌线被外边的光打上一层阴影,给人的感觉却不强势,而是一种修养与礼貌的舒适感。
贺年稀里糊涂跟着储西烬去了急诊室,他心有那么一秒钟的加速,还有些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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