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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加入主角团(Your唯)


他比我高大概一个头,这么看我的时候眼皮微微下耷,比起平日越发显得多情。
我情不自禁地探长脖子亲他下巴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我的腰,与其说是宣示占有的意味,不如说是出自本能地保护我。
这回轮到我emo了。
我没了逗他的心思,再度抱住他、靠着他,垂眸望着窗外楼下的繁华夜景。
他急起来,一个劲儿地哄我,又是道歉又是发誓,说他刚刚真不是生气,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老半天,见我没反应,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你忽然那般温柔,是对我,还是……他?”
哪个他?麒御的名字烫嘴是吗?据说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哈。
我还是没动也没回应,他等了等,继续说下去:“虽然相生真人说我就是他……但我完全没想起来。我所见到的前世自己也并不叫那个名字。”
废话,你前世那爹妈想龙崽想疯了,给你取名字叫麒招龙,你对此恨得牙痒痒,百年后都还耿耿于怀,根本不许人提。
这是龙飞去麒麟城旅游观光时说的
龙飞心大,说的时候倒确实没恶意,大概以为事儿过去那么多年了,麒御又是个爽快的,他就跟槐玉拿这说说笑没啥。
不料他刚说完这个就被破防翻脸的麒御给赶走了,槐玉没机会听到太多。
我离开楼起笙,站直了身子。
可他的手却没离开我的腰,手掌依旧搭在上面,只是稍微松了松,留出了一点点距离给我活动。
这会儿倒是充满占有欲那意思了。
我想了想,比划道:难道我以前对你很凶、很不温柔吗?
他为难道:“倒也不是,只是……以前你对我着实也温柔,但自嫁给我之后,就不知为何逐渐凶悍……咳!”
咳你个麒麟角!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见我脸色不对,急忙表忠心:“我却都喜欢。”
谁管你喜不喜欢啊!
既如此,我就坐实这指控了,抬手给他胳膊上凶悍地来了一巴掌。
他嘴角隐约抽动,绷住了没笑出来,又轻咳了两声,过了数秒,整理好花言巧语的思路,嘴甜道:“着实是都喜欢。而且都是我不好才叫你如此,我若好,你原本那么温柔的性子,又怎么会被我逼急了对我发火?若你我起争执,必定是我哪里做错了还笨得不知道。”
“……”
你这样还让我怎么继续捶你!
我找了半天挑刺儿角度,然后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接连写下两个大字:油、腻。
他细品了品,忽的笑起来,笑脸洋溢着清爽,很灿烂。
我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麒御笑起来的模样。
两张笑脸重叠在一起,好像哪里都不一样,却又好像是一样的。
当我回过神来时,楼起笙已经不笑了,甚至神色中染上了几分阴郁,绷着嘴角不满地看我。
“……”
我猛地意识到,却已经晚了。
他闷声道:“你刚刚看的是我还是他?”
“……”啊啊啊啊啊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吗?!!

是这样的。
我曾经说过,我们男同和女同不一样,我们男同是很直接很省事儿的,有什么纠纷睡一觉大多数时候都能解决。
现在我决定将理论付诸实践。
解释起来实在是太烦了!
我只是一个哑巴!由于每天每天这事儿那事儿的比划,我胳膊上都有薄薄一层肌肉了!
虽然有肌肉是好事儿,但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觉得维持现在这状态就很好了,再壮大下去就不符合我对自我的审美观了,也不符合我的CP观。
两个肌肉猛男击剑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嗑。
没错,我就要嗑自己的CP,应该没人反对吧?
不过在睡楼起笙之前,我得先做一点点铺垫,省得突兀,目的性太强。
于是我勉为其难地配演,文艺比划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说真的,胳膊好特喵的累。
心也累。
前世今生这种桥段,两个都曾梦回完整的前生的话,这就是浪漫的一段佳话。
而若只有一个记起来了,另一个没记起来,就容易形成诡异的、根本没有发生的必要的、极其多余的修罗场。
我甚至不知好歹地埋怨起林浚昊来。
你说他要是晚点儿弄醒楼起笙,这会儿不就没这糟心事儿了吗?
太无理了。还好我只是在心里小小取闹一下。
楼起笙已经沉浸在他的苦情戏中不可自拔了,恹恹道:“我怎么看你?你怎么看我?”
我看你傻。
唉,自个儿搞回来的对象,傻也没办法,总不能嫌傻就扔掉。
毕竟还是个幼崽。
我不能拿幼稚的他跟成熟的麒御比。
一则没这个必要,麒御甚至不属于我前男友这概念,跟麒御配对的是槐玉,不是我,若要搁一起比较,就像非要比较苹果和梨子哪个更好吃一样莫名其妙且毫无意义;
二则,一定要比的话,是很不公平的,麒御认识槐玉的时候就已经两百来岁了,楼起笙连他零头都不到,这不欺负麒吗。
我比划道:我看你就是你。只是前世毕竟存在,
我总不能否认。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你若非过不去、非要跟我计较前世,那你别后悔。
他顿时眼中写满警惕,小心地问:“什么意思?”
我犹豫了下,缓慢地比划:前世的你……
我简单地把前世后来各族联盟大战魔军的事儿讲述了一遍。
主要是讲最后麒御骗走槐玉然后自我壮烈牺牲、槐玉为此撕心裂肺痛苦的事儿。
听的过程中,楼起笙一愣一愣的,听完之后他良久不语。
我问他:还要跟我掰扯这个吗?
“……我……”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看起来有点儿想甩锅。
但其实不必他甩。这锅本来就不用这一世的他来背。
我摆摆手,比划道:你不用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我是麒御和槐玉,却也不是。如今你是楼起笙,我是列新雁,就这样。我承认我刚刚不经意间想起了麒御,因为我在不久前才梦回前世,短短数日期间以槐玉的身份回顾亲历了数百年时光,喜怒哀乐的冲击太密集、太重击,一时反应不过来,醒后一不留心恍神就沉浸回了那么强烈的情绪里是正常的。反正我觉得是正常的,你若不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比划完,我转身走去床边坐下,默默地看着他。
他转头看了我一会儿,看模样是在沉思。
但具体是在沉思我的这番话,还是沉思我刚刚告诉他的前世的那些事儿,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小孩子们激动欢快的叫嚷声,以及比较急促的、响亮的焰火燃烧的声音。
我本就惦记着焰火,这下子忍不住好奇心,再度起身朝窗边走去,然后扶着窗框,探出小半个身子去张望。
“小心!”楼起笙紧张地说着。
我刚刚耳朵听到这道声音,他已经一个健步走到我身后,探手从我后腰绕到前腹,牢牢圈住我,护着我,唯恐我从窗口掉下去。
我扭头瞅他一眼,飞快转回去,继续找焰火。
找到了。
一群小孩儿围着一个半人高的迷你版火树银花在拍掌蹦跳,过年似的高兴。
不怪他们,我看了都觉得喜欢。
这焰火是真漂亮啊,如同局部在下流光
溢彩的小小星雨,刺啦刺啦的。
淡淡的火药味被凉爽的夜风捎送上来,令我闻着有股说不上来的舒服。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喜欢?”楼起笙轻声问我。
在桃源村时,大家过年也就大人放放鞭炮,小孩子们是从地上捡没炸开的小爆竹炸着玩儿,也就听个响儿,花儿是看不到的。
楼起笙倒是从县里带过一点儿焰火给我,但春源县的焰火也就那样儿,单一,式样老旧,远没有蒿城的精巧。
我过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回应他。
“下去玩。”楼起笙说。
我再度扭头瞅他。
他拉住我的手,笑着说:“走。”
跟你和好了吗就“走”。
而且我的原本计划是那啥……
算了,刚说完麒御的壮烈结局,一时半刻倒也没心情和你那啥。
于是我就顺势跟他走了。
我俩走出客房,下楼时撞见了狗狗祟祟躲在角落里盯守二楼对面走廊麒铃铃房间门的白枭垢。
他见我俩出来,没出声,假装不认识。
那我们也假装不认识他。
我和楼起笙下楼去河边,向一旁摆摊儿的老妪买了几样焰火,寻了个僻静没人的地儿自个儿玩了起来。
他也玩儿,陪我玩儿。
看不太出他是喜欢玩焰火还是不喜欢。
他没有表现出很喜欢,也没有表现出敷衍和不喜欢,可能就是都行,有得玩就玩,没得玩就不玩,没啥差别。
但他喜欢我这事儿就特别明显了。
他手上拿着刺啦刺啦的漂亮焰火,眼神不往焰火上走,一直往我脸上瞟。
我都被他瞟得有点儿不自在了,朝他比划着让他玩焰火就好好玩专心玩,老看我干嘛。
“你比焰火更好看。”他整个人散发着恋爱的齁甜如此说道。
我:“……”
公麒,我承认你把我逗笑了,算你有点本事。
我真的绷不住了,有些难为情地笑了起来。他好肉麻啊,说这么土的情话。
但是我怎么就听着心里这么熨帖呢。
“笑起来更好看了
。”他再接再厉地说。
我抬眼瞥他。
他火速顺杆子往上爬,拉住我的手,拇指指腹在我手背上来回亲昵地摩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气氛到这里就算是成功缓和了,先前有什么纠纷也得悄然地融解掉了。
——我是这么觉得的。
玩完买来的焰火后,我俩确实表面上又有说有笑起来,还在不远处的宵夜摊儿上亲亲热热地分着吃了一碗馄饨。太晚了,就少吃点儿。
然后我们回客栈房间去,蜡烛一灭,继续完成出门前原定的计划……
幺蛾子开始来了。
我正大汗淋漓紧要关头,楼起笙粗声粗气地来了一句:“我和他谁厉害?”
我:“……”
我:“……”
我:“……………………………………”
谁!懂!啊啊啊啊啊!!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集合此刻全身所有的力气,使劲儿把他掀翻开了。
但不超过一秒的时间,他就动作极快地马上翻身意图压回来。
可我不是吃素的,早预判到他的动作,比他更快地坐起身,在他翻身的时候一脚把他蹬下床,蹬得我自个儿差点儿腿抽筋。
“……阿宝!”
他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喊我,大概是知道我这回是真生气了。
“我——”
闭嘴吧。
我拎起枕头朝他砸过去,指着罗汉床示意他去那儿睡。
他杵在床边不肯走,满脸的欲语还休。
我用力地凭空点了几下罗汉床的方位,这回手差点儿抽筋。
特喵的抽死我算了,反正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放软声音,说:“我错了,阿宝,我……我再不问了。”
你根本就没有“再”的机会了!
我坚持地再度狠点罗汉床,然后使劲比划:你不去那儿睡,就我去!不是跟你开玩笑!
他沉默数秒,有点儿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那意思,闷声闷气地说:“我只是问问,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但凡你换个时间点问我都没这么大反应啊!你还在这儿委屈上了?
我还没问你发什么癫呢!
我不想再看他了,倒回去背对着他躺着。
他飞速过来碰我:“阿——”
“啊啊啊啊!”我发出哑巴的愤怒呐喊。
他手刚碰了我一下,顿时不敢碰第二下,只敢讪讪地继续叫阿宝。
叫叫叫,别叫!!叫什么叫!阿宝是给麒御叫的,轮得到你来叫?!
我越想越气,腾的坐起身,冲他一顿比划:他厉害!满意了吧!
他顿时拉下脸,又恼怒又委屈,和我僵持了片刻,嗓音微颤道:“我不问了……”
我长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比划的胳膊不再那么用力,努力让自己维持着相对的平静:都冷静一下吧。
他马上说:“我想跟你睡。”
我摇头拒绝。
“阿宝……”
他欲言又止,蹙眉继续在那儿站了会儿,见我毫无软化的意思,最终悻悻然地耷拉着脑袋转身走到罗汉床前,一言不合变成四眼小狗,屁股对着我,可怜兮兮地呜起来。
又来这一招。
平日也就罢了,此刻我实在有够烦,没理他,倒回去闭眼装死。
他呜了老半天,不知道有没有偷偷地回头看我反应,总之渐渐地不呜了。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渐渐地我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听到一声凄厉尖叫,吓得心一抽,睁开眼睛坐起来本能地往床角缩。
“阿宝别怕!”
楼起笙几乎就在同时从罗汉床一跃而下,落地时化作人身,两三步就冲到床边,将我拉到他怀里,低声宽慰:“是那俩店小二摸黑去了麒铃铃屋里,就不知是被麒铃铃咬了还是白枭垢咬了。”
我:“……”
这个队伍的含狗量太高。
警报解除,我十分冷漠无情地过河拆桥,耸了耸肩膀示意他松开我。
“你还生我气呢?”他问。
瞧这话说得,好像我睡了几个月似的,我这才睡几个小时啊,气当然还没消啊!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
居然还敢啧!再扣1分。!

楼起笙还要和我拉扯,却听到外头店小二的惨叫一声连着一声,这就很不符合寻常。
白枭垢说的是咬了就跑,这都咬多少下了?
眼看外头走廊上灯都亮起来了,被吵醒的住客们纷纷开门查看与议论,那阵动静却还在继续……
楼起笙忽的收敛神色,微微蹙眉转面门口方向,低声道:“不好。”
几乎同一时刻,白枭垢的声音传来了:“你冷静下来!”
“麒铃铃失控了,我感知到麒麟之威……阿宝你先回心境。”
他话音还没落,我人已经落在心境里了。
我马不停蹄开现场直播,顺便再一次试着叫叫破系统。
破系统还是不在线。
算了算了,看开点,一个摆烂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一个摆烂的系统呢,凑合过吧。
往好处说,除了那次被钟旋病毒入侵后、钟旋假借它的名义电我,它自己再怎么苦恼我不配合,甚至从没电过我,够讲义气了。
对人对物不要要求太高,因为你会发现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不符合自己的要求,内心就会很失望痛苦。
而只要你把要求放低,这日子就会好过很多,偶尔甚至还会有惊喜掉落,比如“哎呀,居然比我料想中的要好这么多”之类的。
看似自我麻痹,实则确实自我麻痹。
但这鬼日子不自我麻痹又哪能继续过得下去呢?
列新雁不得跟于彦似的抑郁出绝症来?
嗐,死过一次就知狗命要紧,人最重要就是苟延残喘以待来日。
活着就有翻盘的机会,哪怕只有0.1%,可若死了这概率就是0,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看,列新雁不就翻盘了吗。
若我再腆着脸拉忍过胯下之辱韩信一起举例呢?
可见几率再小都比零大。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那只是对于我本来就不心存指望之辈,比如曾经的秀才哥和列家一家。
对于楼起笙,我忍不住自己本能里的高要求。
怪他,他那么好,导致我得寸进尺。但主要还是怪我小人得志。
……但是,别人都可以
不好,他一定要最好嘛!
我说不出个一二三,这本身无理,确实很难说得出一二三,但……但我就要嘛!
啊啊啊啊啊!
“……宿主,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康幽幽道。
艹,你果然是在摆烂装死根本不是网有问题!
“真的网有问题……不过刚刚修好了……”它死鸭子嘴硬地说着,再度道,“我刚说,我有一言——”
“一般问这话就代表不当讲,讲出来肯定好冒犯我,别讲。”我果断道。
“宿主你刚才好娇嗔好恶心。”
“你不要窥探我的内心想法!这是我的隐私!”
我和它几乎是前后脚出声,它那句话的话音还没落我就斥责它了。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我暂且没空理它,先看VCR……啊不是,是先看外界的现场直播。
楼起笙已经一个闪现飞速到达麒铃铃的房间,单手把一只缩小版麒麟牢牢按住。
白枭垢已经化为了人形,正在一旁查看地上鲜血淋漓的那俩店小二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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