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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票(空菊)


“我让陈秘帮你选。”姬文川说着又压了过来,“这种事不用你亲自操心。”
“我的拍卖行我当然要……唔……”嘴唇再次被堵住,乔清许不得不推开姬文川的胸膛,皱眉看着他道,“姬文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姬文川嗓音慵懒地问。
“妲己。”乔清许不满道,“你再这样我明天不过来了。”
乔清许并没有搬到锦城酒店来跟姬文川同居,有时候姬文川需要应酬到很晚,他便会回到自己家里。
事实上,天天都来这边乔清许也受不了,某个老先生的体力好得惊人,一折腾起来没几个小时不会结束。
原以为把话说清楚就可以专心做事,谁知这小小的威胁似乎触碰到了老虎的胡须,姬文川的眼色忽地沉了下来。
“是我太纵容你了吗?”姬文川淡淡地把乔清许的台词还了回去,“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从早做到晚。”
乔清许的恃宠而骄还是基于姬文川纵容的前提下,只要姬文川有较真的迹象,他也只能乖乖把爪子收回去。
“你敢。” 他小声嘟囔道,“我告你非法拘禁。”
小狐狸一示弱,姬文川的脸色也柔和了下来,他吻了吻乔清许的嘴角,问:“真不做了吗?”
乔清许摇了摇头:“我还要选地址。”
“嗯,好。”姬文川换了个姿势躺在乔清许身边,“我陪你一起选。”
乔清许重新拿起电脑,打开了中介网页,不过就在这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自从乔清许的反诈视频播放量越来越高后,后台时不时就会收到一些骚扰消息,都是威胁他停止发视频,不然要他好看云云。
最恶毒的一条消息说是要杀他全家,乔清许直接回了一条:有本事冲我来。
说到底,这群造假贩假的文物贩子都是些宵小鼠辈,不似毒贩那般丧心病狂。
乔清许发视频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们也只敢在社交媒体上私发威胁的消息,没一个敢真正跳到乔清许面前来。
如果这陌生号码是那群人之一,那直接打电话过来,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喂?”乔清许接起电话。
听筒里毫无反应,就像没有接通一般。
乔清许看了看屏幕,又“喂”了一声,对方还是没有出声。
这是什么新型威胁吗?
也太无聊了。
乔清许正准备挂断电话,不过对面突然响起了一道弱弱的声音:“清许……”
听到这声音,乔清许的心脏猛地往下沉了沉。
他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拿着手机来到卧室外,冷冷地问道:“你换电话号码了吗?”
“没有。”谷骊文说,“我知道你不会接我的电话, 所以拿别人手机打的。”
好多年没说过话了,她的声音依然很熟悉。
乔清许深吸了一口气,问:“什么事?”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谷骊文说话始终不是很有底气的样子,像是生怕乔清许挂断电话,“你长成一个大人了,妈妈……”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改口道:“我好欣慰。”
乔清许咬紧了牙关,压下翻涌的情绪,说:“没什么别的事我挂了。”
“等等!”谷骊文叫住了乔清许,略微加快了语速,“今天你杨叔来找了我,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乔清许略微有些意外:“因为商标的事吗?”
谷骊文同样拥有一半继承权,杨建章应是想从她身上入手。
“他想买回去,我没答应。”谷骊文说,“你们之间发生矛盾了吗?”
乔清许抿了抿嘴唇,忍下倾诉的冲动,说:“跟你没关系。”
“清许,你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站出来。”谷骊文说,“我知道你恨我当时抛下你,但你长大就会知道,人有很多身不由己。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坐下来……”
“我不愿意。”乔清许打断道,“杨建章的事我知道了,没其他的事我先挂了。”
放下手机,乔清许在落地窗边站了一阵,接着重新打开手机通话,看了看谷骊文使用的手机号码。
地点显示是锦城,这个时间点,哪里来的别人借手机给她用?
乔清许试着在微信里搜索了一下,发现这个手机号码属于一个男人,头像是一家三口的旅游照,毫不意外谷骊文就在其中。
看样子是谷骊文的新丈夫了。
乔清许又放下了手机,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发呆。
后背突然靠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姬文川从背后抱住乔清许,低头在他耳边问:“谁打来的电话?”
乔清许转过身子,环住姬文川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我妈。”
“说了什么?”姬文川揉着乔清许的后颈问。
乔清许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把眼眶里渗出来的泪水在姬文川的肩头擦掉。
“没事。”姬文川轻声安慰,“有我在。”
乔清许抬起脑袋,鼻尖红红地看着姬文川说:“我们继续选地方吧。”
最后乔清许选了好几处位置合适的地方,只是具体怎么样,还得他亲自去看了才行。
姬文川说要给他安排一辆车,方便他出行,但乔清许觉得没必要,也不想享受这种待遇,便还是由中介开车带着他四处转。
结果一天时间看下来,没一个地方让乔清许满意。
不是现场与图片不符合,就是总有大大小小的问题。
返程路上,乔清许有一瞬间的动摇,要不干脆就把拍卖行开在锦城大厦?
但一想又觉得还是不行,如果他在姬文川的地盘做生意,以后肯定会被这老先生吃得死死的。
傍晚时分,中介把乔清许送回了老小区门口。
和人道别后,乔清许毫不意外地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今天走了六七个地方,这辆商务车始终跟在后面。现在竟然还直接跟来了小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巧合。
老实说,乔清许不是不怕那帮文物贩子。
但这种害怕不是恐惧,是一种“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而产生的不安。
就像考试一样,每个人都会害怕落榜,但真落榜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当这辆黑车出现时,乔清许的内心毫无波动。
此时此刻,他甚至主动走上前,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语气平平地问道:“跟着我好玩吗?”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一看就很不好惹,但乔清许仍然没什么感觉。
就如同他在花寨村的遭遇那样,即便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和那些刁民硬刚。
不过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男人摘下墨镜,客客气气地对乔清许说:“乔先生你好,我是锦城大厦安保组的组长,姬先生让我这些天跟着你。”
乔清许到嘴边的法制言论全都咽了回去,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辛苦了。”
此时小区里已亮起了灯,不少大爷大妈围坐在一起闲聊。
乔清许慢悠悠地朝家里走去,拨通了姬文川的电话:“你给我安排了保镖吗?”
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逐渐远离,姬文川应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发现了?”
“我说了不用。”乔清许说。
姬文川自然看到了乔清许视频里的那些弹幕,说要给他配个保镖,但乔清许拒绝了。
他并不想因为跟姬文川交往就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更不想从姬文川那里获得过多的“好处”。
“是六伯爷专门叮嘱的。”姬文川说。
“真的不用,你叫他回去吧。”乔清许走进楼道中,感应灯随之亮起,“我已经到家了,还能出什么事?”
“你不了解六伯爷,他吩咐的事不能不做。”姬文川说,“你无视那个人就好。”
乔清许觉得好笑:“你不才是一家之主吗?”
“那也要尊重长辈。”姬文川淡淡道,“你现在是他喜欢的小网红,不能不保护好。”
乔清许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他打开房门,说:“那你也不可能一辈子让保镖跟着我吧?”
“你可以搬来跟我一起住。”姬文川说。
“不了。”乔清许打开灯,换上拖鞋,语气随意,“我不想天天被你压榨。”
“那约法三章如何?”姬文川说,“周末允许你休息一天。”
“一天?你还是不是人啊。”乔清许笑着说,“行了我去洗澡了,你去忙你的吧。”
姬文川那边有一场饭局,也不可能一直和乔清许煲电话粥。
挂掉电话后,乔清许取下围巾,脱下了外套,而就在他正要前往卫生间时,他的余光突然瞥见了鞋柜上摆放着的唐三彩仕女像。
仕女的视线本应该看向旁边的镀银铜猪,但此时她却面朝着正前方。
乔清许的房间乱归乱,但其实每样东西的摆放都有章法。
这座仕女像的底座并没有发生位移,只是面部的朝向不对,看上去就像是有人让她原地转了半圈一样。
乔清许绝不会做这种事。
如果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一定会把仕女摆回正确的位置;
如果是他碰到后没发现,那底座也不会丝毫不差。
现在这情况,就像是有人碰倒了仕女像,但没注意它本身的朝向,只是把底座摆回了原位而已。
——有人动过了这里的东西。
得出这个结论时,乔清许第一反应便是离开自己的屋子。
但他才刚转身,就有两个黑影从厨房中窜出来,用什么东西捂住他的口鼻,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城市的另一边。
千篇一律的应酬让人意兴阑珊,姬文川拿起手机,给乔清许发了条微信过去:一周休息两天如何?
半个小时后,这条消息仍然没有人回复。

狭小的玄关躺了个人,瞬间变得无比逼仄。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站在失去意识的乔清许旁,其中高个儿的那人开口道:“你听到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另一个矮个儿回道:“他说有保镖跟着他。”
“那保镖可能就在楼下。”高个儿说,“我们要不还是半夜再走?”
“你也不确定那保镖半夜还在不在。”矮个儿说,“半夜走可能更显眼。”
“那怎么办?”高个儿问,“我们就这么回去?”
“废话,那怎么可能。”矮个儿睨了高个儿一眼,“来都来了,当然要给这小兔崽子一点教训。”
高个儿环顾了四周一圈,又说:“直接把他背走肯定是不行了,你说能怎么办?”
矮个儿想了想,去卧室里找出一个三十寸的行李箱:“这小子去国外留过学,我就知道他肯定有这大箱子。”
老旧的小区管理混乱,方便把人带出去,但这老楼没有电梯,光是把人从楼上搬下去就费了不少劲。
一百多斤的重量到底超出了行李箱能承受的范围,高个儿磕磕绊绊地拖着箱子,一路惹来了好多大爷大妈的视线,不过好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走到小区外,矮个儿打开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尾门。
两人合力把箱子往上抬,但高个儿的手已经有些乏力,一个不小心,箱子一角“咚”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后面的黑色商务车里坐了个戴墨镜的男人,那人见两人搬得吃力,主动下车帮忙把箱子抬了上去。
“这么重啊。”墨镜男用力把箱子往里面推了推,大功告成似的拍了下手上的灰。
“搬家呢。”矮个儿掏出烟盒,递了根烟给墨镜男,“谢了兄弟。”
墨镜男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接着叼着烟回到了驾驶座上。
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再等一会儿,乔清许不会再出门的话就可以下班了。
说起来,这保镖的工作还真是轻松,就跟着乔清许四处转转,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现在这个和平年代,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谁还需要保镖?
非要说的话,这工作倒像是姬文川让他来盯着乔清许每天都在做什么的。
保镖优哉游哉地吐出一口烟雾,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连忙弹走手中的香烟,毕恭毕敬地接起电话:“姬先生。”
“上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姬文川说。
保镖有些奇怪:“乔先生已经到家了。”
“我知道。”姬文川淡淡道,“让他给我回消息。”
这不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吗?
没回消息还专门让保镖去催一下,他的工作也就这点价值了。
保镖很快按着门牌号找到了乔清许家,敲了敲房门,没有任何反应。
又敲了好一阵,屋子里还是没半点响动,这下任谁也会觉得不对劲了。
“姬先生,”保镖有些心里没底地给姬文川回了个电话,“乔先生好像不在家里。”
“不在?”那边的姬文川对旁人说了句“把手机给我”,接着应是拨通了乔清许的电话,屋子里立马响起了清晰的手机铃声。
“手、手机在响。”保镖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可怕的低气压瞬间从电话那头袭来,姬文川冷冷地吐出“报警”两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社区民警来得很快,但老式防盗门也不可能一脚踹开,只能叫来开锁师傅开门。
二十分钟后,当姬文川匆匆赶来时,房门正好被师傅打开,只见乔清许的手机落在玄关,鞋柜上的小物件撒了一地。
两个民警还想进门查看,姬文川直接跳过了这步骤:“查监控。”
“这老小区也没监控。”民警说。
站在旁边的保镖突然想到了什么,啪地拍了下脑门:“刚才有人拖着行李箱……”
姬文川皱眉看了过去。
“……上了一辆面包车。”保镖隐约感觉到工作不保,“乔、乔先生不会在里面吧?”
姬文川一把揪过保镖的衣领,良好的教养让他仍然保持克制:“车牌号记得吗?”
“我、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乔清许是被一阵大风给吹醒的。
二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乔清许没有穿外套,也没有穿鞋,打底衣起不到任何御寒作用,寒冷直接渗入骨髓,像是身处于冰窖之中。
麻药的效果仍未散去,脑子还有一些迷糊,但寒风持续这么刮着,再迷糊也会被风给吹清醒。
双眼被眼罩蒙住,手脚完全没法动弹,乔清许很快意识到他是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四周寂静得听不到车流的声音——这在城市中很不寻常,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如果乔清许没猜错的话,他应是处于非常开阔的荒郊野岭。
“哟,醒了?”身旁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略微带着一点口音,应是锦城本地人。
乔清许依稀记得袭击他的是两个黑影,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们是什么人?”
另一个声音同样是中年男人,只是更加浑厚一些:“这小兔崽子还很淡定嘛!”
乔清许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惊慌,同时强迫迟钝的大脑飞速运转。
——小兔崽子。
印象当中,好像有人曾当着他的面这么骂过他。
“你们想做什么?”乔清许紧绷着后背问。
“这得问问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儿。”一人用手背拍了拍乔清许的脸,“学人当正义使者,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还上电视呢。”另一人笑着说,“生怕别人找不到他似的。”
“威胁我的人就是你们吗?”乔清许的心跳像是要爆炸一般,呼吸也有些紊乱,“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不要以为这么做会没事!”
“大爷我犯的事多了去了,你倒是让警察来抓我啊。”
“所以说啊,还是太年轻了,以为警察管用呢。”
犯的会是什么事?
如果是杀人放火的话,那乔清许真有些应付不来了。
他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叫他小兔崽子的那人说道,“把你那些视频全都删了,以后给老子低调做人,听到了没?”
搞了半天就是删视频吗?
那对杀人放火的“大佬”来说,也太小儿科了。
乔清许几乎是立马确定,这两人的目的并不是寻仇,到头来还是他的那些反诈视频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也就是说,这两人多半跟国宝帮有关,就算没有关系,反正也是干这种偷鸡摸狗勾当的假货专业户。
恐惧都是来自于未知,摸清这两人的底细后,乔清许反而镇定了下来。
卖假货这种事本身并不大,不像毒贩那样动不动就是死刑,因此这两人不至于为了乔清许犯更大的事。
他们把乔清许带来这种地方,无非就是想吓吓他,让他以后老实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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