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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狐狸不归)


自我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贺霜两眼放光地扑上去:“小鱼,捡到你真的捡到宝了,这么好看,又能干,还会弹琴,还这么好,十项全能!”
虞倦迟疑了一下,微微皱眉:“你怎么叫我?”
贺霜一愣,像是被抓包:“哈哈哈,反正也很可爱。嗯,口误口误,别在意。”
虞倦:“……”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是口误。
既然乐师跑了,花瓶男配顶上,剧本又得再一次改写。这一次写成了虞倦扮演的角色被男女主真挚的爱情打动,所以在他们定情的晚宴上为他们伴奏。
虞倦看着新剧本上浮夸的台词,有点后悔了,但也无路可退。
离迎新晚会还有两天,第三天晚上就要正式表演。虞倦得花大量时间将曲子练熟,才能做到完美无缺。
和周辉月一边通话一边练琴,也不是不行。但虞倦想了想,还是没说。
杭景山看着周辉月拿起手机,回了条消息,周围的气压好像变低了,有点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周辉月没抬头,下颌略有些紧绷:“没事。”
杭景山想也是,诸事顺利,周辉月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虞倦发来的消息:“最近没空跑步。”
没空跑步,所以也没空打电话吗?
他说:“是秘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天后,可能是不想结束得太晚,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周一的傍晚,新生迎新会正式开始。
太阳早已西沉,夜幕繁星点点,前面的节目结束了,虞倦作为演员,这一次倒没有再去布置舞台。
他一整天都很忙,直到现在,换好了衣服,画好了妆,对了一遍台词,等待上场。
应该把手机放到抽屉里锁起来,虞倦拉开抽屉,还是给周辉月打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周围全是人,很吵闹,虞倦听到电话对面的呼吸声时,竟觉得身边忽然安静下来了。
他怔了怔:“周辉月。”
周辉月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到了,下面很多人。”
虞倦问:“挤吗?”
周辉月笑了一下:“还好。不过这一届,好像不能送花。”
去年有人给表演的新生送东西差点出事,这一届就禁止了。
虞倦不是那类消息灵通的人,甚至没听说。
旁边是贺霜在催促:“卷儿,上台了。”
周辉月也听到了,他很快地说:“等结束的时候送你,好吗?”
虞倦说好,挂了电话,关了手机,放在抽屉里。
帷幕拉开,女主角是第一个登台的角色。
剧情过半,虞倦出场的时候,靠得近的观众不由抽了一口气,连手持的摄影机都顿了一下。
他穿着不算华丽的礼服,从繁花深处走出来,眼眸是翠绿的,漂亮的惊人。
随着剧情发展,女主角战胜恶魔,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藏,男女主也终成眷属,在后花园中跳舞。
而放置在钢琴前的布景也终于揭开,虞倦坐在钢琴边,开始演奏。
有两束光打了下来,一束在翩翩起舞的男女主身上,另一束打在钢琴前。
天色已晚,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虞倦看不到周辉月,却好像能感觉到这个人就在台下望着自己。
这支舞从无声到有声,美丽的乐曲在后花园中,在男女主的裙摆间,在虞倦的指尖中穿梭,荡漾在所有观众的耳边。
一曲终了,帷幕缓缓合上,是舞台剧的结束。
表演圆满,全场鼓掌。
弹钢琴的那位同学有点好看的过了头,底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地问这个人是谁,竟然没什么人认识。
下了台,回到后台,虞倦很轻地松了口气,拉开抽屉,找出自己的手机,重新拨通了周辉月的电话。
后台很吵,毕竟是演完了付出这么多的一出舞台剧,大多是激动,也有如释重负。
电话刚一接通,虞倦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霜就走了过来:“大功臣,我定了桌,待会儿一起去吃饭。”
但虞倦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去见周辉月,他好像从没有这么迫不及待过。
周辉月说:“去吧,你弹得那么好。我等你。”
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因为虞倦值得被所有人赞美夸耀,而他和虞倦的见面有很多次,并且也永远都会等待。
一行人去了学校的餐厅。
忙了这么久,也没有报酬,累是很累,但结果大获成功,就是值得的。
虞倦不能喝酒,也直白地说了,所以摆在面前的饮料是橙汁。
他听到旁边的几个人在说话。
“看到论坛最佳节目的投票了吗?咱们节目独占50%!!!”
“呜呜呜呜呜太好了,没有枉费我搜了那么多视频,怎么化得又符合剧本又好看。”
“哇,好多人在问弹钢琴的绿眼睛同学是谁?”
虞倦不由偏过头,声音便离得远了,接下来的话隐隐约约。
“咦,最佳……是……”
“哈哈,有人要气死了……”
喝了几杯饮料,算是开完了庆功宴,虞倦有点坐不住了,他说:“有人等我,先走了。”
在场的人也没强留,知道他独来独往,不过对这个“有人”有颇多猜测。
可能只有舍友陈闲知道真相,但也守口如瓶。
出去前,虞倦拐去了卫生间,又洗了把脸,抿了下唇,确定口红卸干净了。
周辉月说在愉园外的橡树下等自己。
秋天的橡树叶片泛红,在昏暗的路灯下颜色并不明显,飘飘摇摇坠落在树下的周辉月身上。
周辉月右手捧了一束花,很安静地等着。
虞倦急匆匆走过去,看了一眼那花束,里面的花是他们在不愚山里见到过的那种。
他怔了怔,下意识问:“这花,从哪里来的?”
夏天过去了,还会再开吗?
周辉月看着虞倦湿漉漉的脸,问他:“冷不冷?”
又回答:“想找总会有的。”
虞倦点了下头:“那……它叫什么?”
上次在河边,周辉月也送了这样的一束花,当时没问,可能是觉得没必要。
周辉月说:“爱恋。”
渐变的粉紫色花瓣在风中颤了颤,就像“爱恋”这个名字一样,似乎很脆弱,一碰就会碎,但是会在夏日开满整个山坡。
不知不觉,也有什么在虞倦的心脏肆意蔓延。

在他的认知中, “秘密”是很珍贵且独一无二的。
在舞台上,在所有人面前弹的不是不好,但好像不足以被称作秘密。
虞倦这么想着,直起身, 在周辉月将花递给自己前说:“我想去一个地方,你要一起吗?”
“去。”
虞倦站在周辉月身侧, 比轮椅略快两步,在前面引路。
夜晚的学校不算安静, 三三两两的人走在路上。
入秋之后, 夜风是凉的了。
从餐厅里出来前, 虞倦用冷水洗了脸, 现在被风吹干了, 鼻尖有点红,但没觉得冷。
周辉月拽住虞倦的手腕:“你走得太快了。”
虞倦:“?”
他走的根本不快,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人有点麻烦。
但还是停下脚步。
虞倦回过身, 什么都未看清, 就被揽住了后背。
不明所以间, 虞倦弯下腰,忽然有什么兜头罩了下来, 压在身上。
是周辉月的外套。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环绕在虞倦身边,不留一丝缝隙。
周辉月不用香水,甚至不会挑选沐浴露和洗衣粉的味道, 但气息总是很好闻。
虞倦反应了好一会儿,直到外套的后领滑到了脖颈处, 眼前重新变得明亮,看到周辉月在自己面前,垂着眼,正在整理外套。
他歪着头,问:“你不冷吗?”
周辉月说:“不冷。”
又握了下虞倦的手,抬起眼,不动声色地找出合理的理由:“虞倦,你的体温比我低。”
周辉月的外套有点大了,衣摆垂在虞倦的腿根,不算很厚,但很暖和。
穿着别人的衣服,虞倦总有点不自在。
好半天,他问:“糖吃完了吗?”
临走前,虞倦去安山村的小卖部买了很多廉价的分装糖果。但只给了周辉月一瓶。
老板说糖是酸的,周辉月说是甜的。
他的抽屉里摆了很多瓶,但从未尝试味道,就像曾经不会查长在山坡上的花的名字。
是出于某种理由的逃避。
周辉月说:“没有。吃完了找你要。”
两人的速度不快,走了二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是两个小时前举办迎新会的地方。
现在一切结束,大多数灯都熄灭了,只有一个保安在站岗。
虞倦走过去说:“我要去后台一趟,有东西丢在那了。”
保安本来不想让他进去,准备打发他离开,等明天参演人员集体过来收拾的时候再拿,不过在看了虞倦一眼后改变了主意:“你是那个绿眼睛的同学。”
虞倦平平地“嗯”了一声,余光瞥到周辉月笑了。
保安就没拦了,毕竟虞倦的个人特质太突出,干点什么坏事,一问就知道了。
虽然有一小点波折,但问题不大,虞倦还是带着周辉月一起进了后台。
因为不想惊动其他人,虞倦脚步轻而快,听到走廊深处传来声响,赶紧拉着周辉月的轮椅躲在另一端,避开结伴出来的两个人。
周辉月仰起头,嗓音压得很低,只有虞倦能听到:“我们是在做什么坏事吗?”
他的吐息是热的,擦着虞倦的耳垂。
虞倦不知所措,他瞥了一眼,看到周辉月凸起的喉结,没有说话。
脚步声逐渐远去,那两个人走了。
虞倦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松了口气,他这辈子还没这么偷偷摸摸过。
一路的鬼鬼祟祟,终于,虞倦找到了门上写着舞台剧道具间的房间。
迎新会结束后,有些人表演完就将道具搬回去了。但舞台剧的道具太多,一时半会收拾不完,加上急着参加庆功宴,所以东西还留在后台。
如果虞倦想的没错的话,那样东西也会在这里。
他推开门,先让周辉月进去。
房间一片黑暗,虞倦按下吊灯开关。
灯光骤亮,点亮这个狭小的房间。房间被塞的很满,左手边是两排戏服,四处都是拆下来的布景,中间则摆了借来的钢琴,只留下一点落脚的地方,虞倦和周辉月的影子都落在一起。
——那架钢琴。
虞倦脱掉外套,拉开琴凳。
光线昏暗,只照亮了这一小片地方,周围似乎是一片又一片的虚影,连周辉月的眉眼都有些模糊。
他抬着下巴,半垂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周辉月,眸光闪了闪,又移开视线:“等我弹完,记得送花。”
周辉月不在舞台下,不是所有看不清面容的观众,他在钢琴边,是距离虞倦最近的人。
不是听众,虞倦为他奏响这支歌。
周辉月看着虞倦。
按下第一个音时,钢琴的声音扩散开来。这里的隔音很差,留在后台的人都能听到。
但,虞倦都不在意了,他全忘掉了。
在这个混乱的、狭小的房间里,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虞倦为周辉月演奏自己的秘密。
外面的保安隐隐听到钢琴的声响:“啧啧,现在这些学生恋爱谈的。”
一曲终了,虞倦却没有停下。
他的手指一顿,又弹奏了另一首,非常简单的一支曲子。
第一首是弹给周辉月听的,第二首是虞倦的秘密。
音乐声渐歇,虞倦偏过身,迎面而来的是一束花。
隔着花朵的间隙,虞倦看到周辉月的脸。这个人五官的轮廓很深,模样英俊至极,相处的时间愈长,神情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阴郁了,但也与那些积极向上的形容词无关。
他像是初冬的细雪,捧在手中是冷的,虞倦永远是看,但雪会从屋檐,从枝头,从虞倦经过的每一个角落飘落。
不知为何,可能是失去理智,虞倦伸出手,穿过淡紫的花,主动碰了那冷雪。
周辉月怔了怔。
下一瞬,虞倦又回过神,他收回手,接受了周辉月的花束。
周辉月说:“送给演奏家虞倦同学的花,很好听。”
虞倦单手捧着花,“爱恋”搭在他的锁骨处,花瓣衬着他脖颈间雪白的皮肤,他含糊不清地“嗯”了声,有些恍惚,像是陷入回忆:“我小的时候,第一首弹的就是这个。”
周辉月说:“小星星。”
虞倦点了下头:“我的长辈,她很喜欢听。”
他很无聊,说想要学一样乐器,祖母就带他去了琴行,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弹了这首小星星,别人都夸他很有天赋,祖母也很高兴,但还是问他喜不喜欢。
虞倦记不清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了,但说的是喜欢。
周辉月靠得很近,肯定地说:“因为她喜欢你,所以才会喜欢这首曲子。”
他顿了顿,又问:“你学琴的时候几岁?”
虞倦说:“五六岁。”
周辉月并未经历虞倦的童年,全靠推测,但说出口的话好像很有把握:“太小了。曲子简单,弹起来不会累到你。”
是吗?虞倦想起那时候的事,那些片段,以及祖母的脸。
忽然,又听到周辉月问:“琴凳这么高,你是不是要人抱着坐上去?”
虞倦咬了咬牙,觉得这个人在污蔑自己:“有儿童钢琴。”
被人反驳,周辉月也没有一般人的难堪,他打量了虞倦一眼,继续说:“一定很可爱。”
虞倦不习惯被人夸作可爱,他说:“没有的事。”
不知不觉间,虞倦以一种很舒适的方式脱离回忆,往常他总是强迫自己忘掉那些。
他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些,年幼时的琐事,简单的幸福时光。
从理智上来说,周辉月不是适合倾诉的人。他太敏锐了,自己说一些与“虞倦”的成长经历不符的事,很容易被戳穿,找到矛盾之处。
但虞倦只愿意说给这个人听,也只愿意接受他送的花。
过了一会儿,虞倦站起身,准备离开。
周辉月的手机响了。
房间太小,周围太安静,他们离得又太近。
虞倦不是故意的,但周辉月没有避着他的意思,所以还是听到电话对面的话。
那边急匆匆地问:“学长,你刚刚上线了?”
周辉月“嗯”了一声。
对面说:“真的是你啊。刚刚你的号在论坛上线,我还以为有人盗号了,差点找人封了。”
“头衔和徽章也是你做的吗?”
周辉月说:“是。”
那边好像很惊讶:“学长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周辉月看着面前的虞倦,说:“没什么。有点事,先挂了。”
“学长”这个称呼,代表和白城大学有关,他问:“什么论坛?”
周辉月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
这样的态度让虞倦有些不妙的预感,他说:“我问舍友了。”
周辉月很深地看了虞倦一眼,和他对视,没有什么心虚或逃避的意思,好像永远这么游刃有余:“等你的时候,有点无聊,就干了点别的。”
虞倦的手机震了震,是舍友发来的学校论坛网址,学校里人人皆知,也只有虞倦这样对绝大多数事都不关心的人才不知道。
他用校园网点击注册,论坛置顶是一个投票贴,与不久前结束的迎新会有关。
好像很普通。
虞倦点开帖子,第一个投票是最佳节目,第二个节目是最佳演员。
因为不是有什么实际意义的投票,所以时间短暂,迎新会结束后的三个小时,正好热度未散前截止投票。
虞倦大致浏览了一遍,自己好像也在其中。
至于吗?不算最后的钢琴伴奏,他的戏份只有五分钟,总共三句话。
虞倦抬了下眼:“所以徽章和头衔是什么?”
直觉告诉虞倦,和自己有关。
周辉月说:“还有五分钟结束,你就知道了。”
虞倦耐心地等了五分钟。
投票结果出来了,最佳节目是舞台剧,而另一项投票他是第一。
舞台剧本来就是迎新会的压轴节目,而虞倦在舞台上又太过亮眼,他的绿眼睛和钢琴都让人难以忘掉。
虽然节目单中有钢琴独奏,但一提起钢琴,所有人想到的都会是虞倦。
虞倦一怔,其实没想太多,往下滑了滑,刷新页面,看到回复。
“咦,忽然发现刚刚好像弹出了获得头衔的窗口?我最近没参加什么活动啊!”
“我也有!”
“为什么只有给舞台剧弹钢琴的那个投票才会获得限定头衔?”
虞倦点开那个人头像,后面有一连串像素徽章,最新的是一个绿宝石,颜色很鲜亮。
“获取条件:为第三十届新生迎新会的演员(舞台剧钢琴师)投票后自动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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