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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狐狸不归)


他这么想着,拨通了那个负责照顾周辉月的人的电话。
手机震了一下,只有一下。
周辉月打开抽屉,接通了电话。
通讯录是空白的,周辉月记得这个手机上每一个来往的号码。
这个电话是孙七佰打来的。
孙七佰似乎很着急:“先生,有件急事必须要告诉你。”
周辉月“嗯”了一声。即使孙七佰说是急事,语调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孙七佰解释道:“之前有一次,苏俪的儿子说要来这里探望你,逼我不得不答应。但是之后,他就没来过电话,我以为他忘了,就没和您说。”
在此之前,孙七佰已经将苏俪的所有交代,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辉月,这件事他不是故意没说,是真的忘了。
而现在又出现了意外,就是他做事的失误了。
孙七佰说:“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苏俪不在家,他马上准备过来了。”
周辉月听到一阵略显得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果决:“让他来。”
下一秒,脚步停在他的门前。
虞倦的声音自门的另一边传来,他叫房间主人的名字:“周辉月。”
门打开了。
周辉月问:“怎么了?”
虞倦站在门前,衣服穿得不太整齐,慢吞吞地喘着气,有点苦恼地说:“淋浴喷头好像坏了,出不来水。”
他脱了衣服,却没办法洗澡,上网查了可能出现这件事的原因,折腾了好半天也全无用处,不知为何,想到了周辉月。
对方是一个病人,却好像永远可以解决他的每一个问题。
虞倦矜持地抬着下巴,犹豫着要不要对这个人提出要求。
与窗户不同,水管的修理或许过于复杂。
周辉月看着他,提出了一个更简单、且百分百能够做到的办法,他说:“你可以在我的浴室洗澡。你可以吗?”
虞倦一怔,他有洁癖,说:“没什么不可以的。”
几分钟后,虞倦拿着毛巾和干净衣服走了进来,周辉月停在靠门的位置,而不是靠窗。
虞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而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空气静默了一小会儿,周辉月转过头,看了一眼浴室——那个用两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开的地方。
紫金山庄是私人度假场所。设计之初,没想过用于宴会,没人会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举办宴会,所以也不会一次容纳太多人。顶多会有亲朋好友来访,房间绰绰有余,不至于要让不亲近的人凑合住一个房间。
所以浴室也未做完全的隐□□理。
周辉月回过头,淡淡地说:“我出去吧。”
虞倦的目光游离,最后停在周辉月的肩头:“不用了,外面太热了。”
好像很相信眼前这个人的品格。
虞倦朝着浴室走去。
周辉月留在原处,他低着头,撑着额角,他一直没看,却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每一种声音,很容易判断虞倦的每一个动作。
——拉门,合上,脱掉鞋,站在瓷砖上,细碎的摩擦声,衣服落地,又放在了一旁低矮的架子上,短暂的沉默,大拇指有些费力地掰开水龙头。
然后,水流声将一切都淹没了。
虞倦对着淋浴喷头,想要洗一个很快的澡。
说不上来是不是后悔,他正在另一个人的房间里,使用他的浴室,而房间的主人则在外面。
有点奇怪,很奇怪。
人一着急,难免会出错,而这里又是病人的住所,为了方便进行了一些改造,和虞倦本来的浴室有很多不同。
虞倦没留神被绊了一下,瓷砖是防滑的,但他赤着脚,还是险些跌倒。
好大的动静。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辉月调整轮椅的方向,向房间的另一端赶去。
磨砂玻璃上映着一团雪白的、毫无杂色的倒影,像是将要融化的冰淇淋。
周辉月不得不停下来。
虞倦半蹲着,手撑着墙,还未站稳,脸也靠得很近。或许是太近了,他的唇不小心碰到了玻璃,也碰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玻璃后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虞倦猝然退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像是在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是周辉月。
周辉月也朝他看来。
视线被磨砂玻璃阻隔,一切都是模糊的。
他们之间的对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其实只有几秒钟。
周辉月平静地问:“你摔倒了吗?”
虞倦背过身,短促地说:“没有。没事。”
“那就好。”他听周辉月是这么回答的。
良久,虞倦终于收拾好自己,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推开浴室的门,潮热的气息随着他一同涌入房间,瞬间将冷的空调房拽入另一个季节。
周辉月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就好像从未在玻璃外出现过。
他抬起眼,看到停在浴室门前,单腿站着,另一只腿摇摇晃晃不肯向前的虞倦。
虞倦才洗完澡,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雪白的脖颈上搭着头发,绿眼睛里泛着水汽,嘴唇很红,像是一枚点缀夏天的樱桃,让人想要采撷。
虞倦则莫名地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他根本不可能忘掉。在水汽氤氲中,他们隔着玻璃,不小心碰了一下。
轮椅来到了虞倦的面前,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辉月伸出手,将虞倦T恤的下摆扯了出来。
周辉月礼貌地说:“你的衣服别进去了。”
虞倦说:“……谢谢。”
周辉月靠得很近,他的气息是冷的,好像很危险,虞倦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不知道缘由。
是夏天的高温,是浴室的潮气,是在玻璃另一边模糊不清的周辉月变成了眼前的周辉月?
虞倦难以分清,也不想分清。
他想,或许是太热了。
等夏天过去。等夏天过去。

第20章 吊坠
洗完澡后,虞倦回到自己的房间,关掉灯,躺在床上,在蝉鸣声中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睡得不算好也不算差,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什么都忘了。
现在才七月,夏天还有很长时间,不会那么快就过去。
第二天,孙七佰带着修理人员过来了一趟,问题不大,淋浴配件坏了,换一个就好。
这一次孙七佰来得很早,活做的也很快,和往常的推三阻四不太一样。
虞倦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太在意,无论如何,孙七佰别发现自己在背后找医生的事情就行了。
他离开后,正好是午餐时间。
虞倦饿了,到达厨房的时候,周辉月已经在里面了,似乎是在准备午餐了。
他打开冰箱上层的冷藏室,问:“虞倦,你有什么讨厌的蔬菜吗?”
虞倦打了个哈欠:“很多,有刺激气味的都不行。”
周辉月看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很有耐心地问:“具体一点。”
又报了几样蔬菜。
虞倦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周辉月说的好像是冰箱里放的那些。
他问:“你是要做饭吗?”
周辉月随意地点了下头:“你有想吃的吗?”
虞倦还不至于剥削一个病人至此,他走了进来:“算了,太麻烦了。”
周辉月不以为意:“医生说,偶尔活动一下对身体有好处。”
虞倦狐疑地看着他,是不太相信的意思。
但周辉月想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他说:“那你问问那位杨医生。”
虞倦想,问就问,没听过哪个医生会建议病人做饭的。
百忙之中,杨小齐趁喝水的间隙回了消息:“做饭很好,是生活情趣也是锻炼身体,还可以调解心情,没什么不好的。”
回来后,杨小齐将周辉月的血样检查过,又问了好几个科室的老师,最终得出结论。那位周先生身体的确还未痊愈,但不至于卧床不起,最好是多加休息。心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不能阻止病人重新对世界产生爱与希望!
和未婚夫一起做饭,很好!
虞倦看到回复,缓缓皱眉:“?”
他直觉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些事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周辉月看着虞倦的神情,已经猜到了结果,他似笑非笑地问:“医生回了吗?”
虞倦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医生都这么说了,虞倦也没有阻止的理由了。
他的嘴很挑,冷冻食品的味道就那样,好不到哪里去,已经吃腻了。
而现在,周辉月正在熟练地处理食材,虞倦在一旁看着,因为周辉月不让他帮忙。
“总不能让未婚夫在我的住所还做这些吧?”
周辉月是这么说的。
虞倦无言以对。
他靠在冰箱上,胡思乱想了很多。虽然故事中的主角在结局也未拥有爱侣,组成家庭。但从目前来看,周辉月还是有成为一个合格丈夫的潜质的。
令人意外的是,周辉月做饭的手艺竟然很不错,味道很好,虞倦吃撑了。
吃完饭后,虞倦想要帮忙收拾,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周辉月说:“你送我的糖快吃完了。可以再送我一些吗?”
很理所当然一样。
虞倦觉得这个人或许想要折腾自己。因为孙七佰最近送来的零食里有很多糖果,外国进口,百分百果汁,比从小卖部里买的高级多了。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了:“不是有很多吗?”
周辉月很轻地笑了笑,似乎是回忆起了糖的味道:“我喜欢你买的那种。”
很酸,但总比苦要好。虽然周辉月以前从不会做这样自欺欺人,没有必要的事。
虞倦想,首先,这个人肯定了自己的品味;再来,他刚刚为自己做了一顿很美味的饭。
这样一个小忙,虞倦没什么不愿意帮的,于是问:“那去看看还剩多少吧。”
厨房里周辉月的房间不远,没几步路。在迈入这里前,虞倦犹豫了一下,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了。
准确来说,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故,但虞倦的记忆无比深刻。
周辉月的轮椅走在前面,他停在桌边,打开第二个抽屉。
虞倦站在他的身后,看到抽屉里只有很少的几样东西,玻璃罐子横在里面,几颗糖果零零散散地落在杯壁,闪闪发光。
他伸出手,想要将玻璃罐子拿起来。
不凑巧的是,盖子上却缠着一根泛白褪色的红绳,虞倦一拿起罐子,红绳伸展开来,受重力影响,直直往下跌。
原来是一个翡翠吊坠。
虞倦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块翡翠的水头很好,颜色也漂亮,不知道为什么会随意地和糖果罐子摆在一起。
“这是什么?”
周辉月的目光落在那个吊坠上,他想了几秒钟,又看向虞倦,回答道:“我的母亲留下来的。”
虞倦怔了怔,好像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不太稳,吊坠轻轻摇晃着,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托住了。
又偏过头,看着周辉月,似乎想问什么,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辉月看到虞倦吃惊的模样,似乎有些愉悦。不过眼底的那点笑意稍纵即逝,虞倦没能看见。
房间里安静极了。
虞倦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以为沉默会蔓延至自己离开,毕竟对于周辉月而言,童年过往是一段不会提起的往事。
至少在《白城恩仇记》里是这样的。
良久,久到虞倦抬起的手都开始发麻,周辉月忽然开口说:“我没有五岁前的记忆。”
周辉月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分,他的记性很好,逻辑思维奇佳,在五六岁的年纪,一般幼童尚且不能掌控情绪,周辉月已经学会掩饰真正的自我了。
所以他的走丢真的很奇怪。
他一个人独行在山中,找不到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迷路的五岁小朋友,没有报警,反而敲了他的后颈,将他带走了。
周辉月想了片刻:“唯一记得的是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雨。”
现在想来,应该是母亲康勉的葬礼。
虞倦听得很认真,他坐在轮椅前的那块地板上,仰头看着周辉月:“后来呢?”
因为失去记忆,所以周辉月没能回到周家。
周辉月半垂着眼,语调听起来很平静:“后来被送到了福利院。”
他的运气不错,从那个男人手中逃了出来,当时通讯还不发达,两地相隔太远,即使周辉月记得自己的名字,但周家还是没收到消息。
虞倦看了他一小会儿,可能是在思考该说什么,慢吞吞地问:“那里的生活怎么样?”
周辉月笑了:“还不错。”
那是个地处偏远的福利院,条件不算好,但也不差,工作人员都很负责,就像幼儿园的老师那样出于职责照顾他们。
虞倦也笑了,可能是完全放松,和周辉月聊天的缘故,有些天真和稚气:“然后,你就在那里长大了吗?”
周辉月说:“是的。因为我不想被收养。”
午后两点钟是一天里最热的时间,太阳逐渐攀升到天空的至高处,光线穿过玻璃,落在了虞倦的后背,也落在了周辉月的脸上。
照理来说是很刺眼的,周辉月似乎并不畏惧这样的强光,就这么迎着太阳,看着虞倦。
他的眼睛也未被日光照亮:“很大概率会有麻烦。”
十岁之前,对于福利院的孩子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等待被收养。家长们都希望小朋友不记事,但周辉月长得好看,又聪明,很多夫妇都看中了他。
但重组家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拥有记忆的养子也可能和父母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
周辉月讨厌麻烦,也讨厌自己的命运掌控在一对陌生人手中。
所以他拒绝了每一个想要收养自己的人。
周辉月说:“同一年进去的孩子,只有我留在了那里。”
那真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虞倦听他说的有点漫不经心,像是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并不有趣,也不会令人感到愉悦。
五岁的周辉月,已经考虑那么多了吗?
虞倦仰起头,日光也落到了他的眼眸中,想了好一会儿:“你是这么想的吗?我可能也是。”
他没有评价周辉月的做法是否过于理智,而是设身处地地愿意成为站在周辉月那边的人。
周辉月问:“真的吗?”
虞倦的脸颊微红,咬了下唇:“我又不会说谎。”
他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些,和虞倦提起翡翠,提起母亲,提起福利院的生活,好像也是一个意外。
但那些他曾经不想提起的过去,不为人知的想法,说了也就说了。
虞倦心软的样子很可爱,好像很不希望自己伤心。
比如现在,可能是觉得话题不恰当,引发了不好的回忆,所以努力转移话题,虞倦很少会这样,他问:“那这个吊坠是你回来后,别人给你的吗?”
周辉月说:“不是。有记忆的时候就在身边了。”
虞倦似乎疑惑不解,这条吊坠价值连城,而周辉月走丢时只是一个幼童,没有保护它的能力。难道他身边的人道德标准都奇高无比,没有人想过偷走后卖掉吗?
周辉月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说:“因为像是假的。”
虞倦的呼吸一顿,立刻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翡翠的水头太好了,太翠了,像是人工玻璃制品那样完美无瑕,反倒没人觉得会是一个福利院的幼童能够拥有的。
没有人会偷走一块不值钱的玻璃。
虞倦的睫毛颤了颤,翡翠吊坠被他托在掌心,被雪白的皮肤衬着:“很漂亮。那些人……他们不明白。”
他小心地将它放回了抽屉,动作很轻,甚至连轻微的碰撞声都没有。
就像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周辉月想,虞倦的眼睛比它要漂亮多了。

七月的末尾,高考志愿的填报结果出来了,虞倦如愿以偿地上了白城大学。
开学时间是九月,他想了想,可以在这里再待一个月。
周辉月还要留在这里多久?
虞倦不知道,书里也没有写得那么详细。
可能是车祸过后的一段时间,每个反派都得到了想要的。白家得到了技术,苏俪知道他的腿废了,周恒对这个与自己不亲近的孩子毫无感情,准备把康勉生前的东西给他后就打发走,剩下来是众人的旁观嘲讽。
周辉月连被看管监视的价值都没有了,所以才能离开白城。
但不会是现在,也不是在自己上学前。
按照剧情的走向,这个未来一定会发生在周辉月被确诊身体不再健全后。
午睡醒来后,虞倦躺在床上,想到这些,莫名的心烦意乱。
他开始想另一种可能,或许真的有办法把周辉月送出去。不是找一个医生过来进行简单的诊治,而是经过仪器的缜密检查后,医生能开出让周辉月康复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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