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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桃胥)


不是或许,是一定。如果他的老师还愿意来见他,他不会让她失望。
江挽话音落下时,楼道交叉口的阴影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惊动他和小陶。
小陶看向江挽,江挽走在他前方,以他的角度,他能看见江挽抿紧的唇角。他若有所思,莫名有一种他终于摸到了他江哥心结的感觉。
但他连他江哥的老师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去找了。
——但顾影帝肯定能找到!小陶登时豁然开朗,当天晚上就去找了顾逐之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顾影帝当场给他发了个大红包,让人去查。然而沈知砚和顾司沉的人都盯着他,在他的人开始行动的同时,其他两个人也有了动作。
江挽的老师祝荣华是二十多年前风靡全国的古典舞艺术家、舞蹈演员,她的影响力让她即使是现在在古典舞舞者面前被提起,她的名字也依旧如雷贯耳。
在她因腰伤遗憾退出艺术团时,春明舞蹈学院曾经向她伸出过好几次橄榄枝却屡屡被拒绝,江挽是她唯一的学生。
祝荣华和丈夫住在春明市老城区的一套老房子里。这些年他们的邻居都陆陆续续搬到了新城区,唯独他们依旧留在老城区。
当他们的房门被敲响,是祝荣华的丈夫来开的门,对方看见站在门口陌生的高大男人时微微愣了愣:“你好,你找谁?”
“我找祝荣华老师。”男人温文儒雅,“请问她在家吗?”
祝荣华披着披肩出现在丈夫身后。她已经年过五十,温柔美丽的脸上虽然已经有岁月流淌过的痕迹,但头发依旧乌黑,年轻时的古典舞功底让她一举一动都流淌着优雅。她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我就是祝荣华。”
男人温声称呼:“祝老师。”
江挽的老师只是个普通人,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找到,但不知道为什么顾逐之三人找到她的过程并不容易。几乎快要到江挽的生日,他们才终于找到了祝荣华的现住所。三人为表诚意还特意亲自来请祝老师,结果不仅没找到人,还在楼道里相遇。
在他们之前有人已经捷足先登,祝老师的住处人去楼空。
捷足先登的人十分嚣张留了纸条:【2023.12.3。废物。】
前面的日期显然是对方找到江挽老师的时间,现在是九号,他们晚了足足六天:“……”

这样嚣张的人, 除了那个恶劣耍了他们一顿的群主以外,三人不做他想。
只是他们至今为止竟然都没抓到他的一丝痕迹和马脚。
“祝老师现在退休在家,没道理我们这么晚才找过来。”顾逐之面无表情说。
一个人是意外, 两个人可以是巧合, 但他们三个人都在同一时间找过来,那就是人为的了。毕竟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没有群了,从来没有通知过对方这件事。
那个该死的群主又在戏耍他们!
他一直在监视着他们,甚至就潜伏在他们身边看戏。
——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这点,那他们就真的蠢得无可救药了。
沈知砚语气寒若冰霜:“与其在这里咬牙切齿,不如去查这段时间都有谁来过。”
“他既然在监视我们, 那他一定知道谁带祝老师去见挽挽,谁就可以得到他的青睐。”说到底, 他们都是为了讨江挽欢心对他摇尾的狗, 顾司沉沉声说,“他一定会出现在挽挽身边。”
顾逐之说:“最有可能, 他会在挽挽生日当天带老师去见他。”
沉默了片刻。
“当初, ”顾逐之打破了沉默,“这个贱狗建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贱狗甚至不需要顾家和沈家的助力就能扳倒燕铭,他敢肯定, 他建群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和他们合作, 然后共享江挽。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两人的疑惑。
建群不是为了共享, 是为了什么?是在看他们在群里舔挽挽的时候能产生快.感的绿帽癖,还是单纯的……炫耀?
……如果是前者是有病,如果是后者,那么他是真他妈贱得离谱。
就在三人出现在祝荣华门外时, 祝荣华和她的丈夫已经乘上了飞往江挽取景地的航班,而此时, 他们身边并没有第三人的踪迹。
这时距离江挽生日还有三天。
自从上次想让江挽教他失败后,厍星辰虽然经常来找江挽,但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偶尔会问问他演技上的问题和剧本上不认识的字。
楚女士很欣慰,在保姆车不远处等候厍星辰回来。她的目光偶然间和周灼撞在一起,又飞快分开。
周灼几天前曾经离开过剧组,但除了聂桓文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但是当祝荣华和丈夫出现在剧组时,除了江挽和小陶,以及几个漏勺小演员,其他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到来,也猜到了他们是为了江挽的生日来,都心照不宣地隐瞒下去。
因此祝荣华和丈夫低调围观了江挽拍了三天的戏。
江挽拍戏很少一条过。他虽然有一条过的资本,但在客观因素的影响下聂桓文总要抓住他反复多拍几条备用。
——江挽并不是特例,剧组的每个人都会这样。
圈内人都清楚“一条过”有时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圈外人可能不太清楚。
祝荣华和丈夫站在一棵不起眼的树后后,墨镜和头巾挡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身旁的staff正小声和他们解释这个问题。
冬天拍夏天的戏份有些遭罪,这几天虽然天气好,但温度一直都不高,江挽还有一场落水的戏份。
落水的这场戏被安排在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拍摄。
拍摄开始前造型师和化妆师在对江挽的妆容做最后的确定,聂桓文亲自给江挽讲戏。
小陶接过江挽脱下来的外套捧着刚在火炉上烤过的干净大毛巾在旁边等着,等聂桓文一喊“cut”就赶紧冲上去严严实实把江挽包裹起来。
江挽被一直泡在湖水里的工作人员捞起来。他脸上的妆容防水,因此看不出原本的脸色,但身强体壮的工作人员脸色都有些青白,江挽比不上他们的体格,脸色只会更难看。
冰冷的湖水打湿了戏服沉重地贴在他身上,湿淋淋的,一塌糊涂。即使小陶速度够快挡住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又有几个人围着他,他们却无法阻挡见缝插针穿过缝隙的冷风,江挽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好,这条可以。”聂桓文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江老师先去烤烤火,注意不要感冒了。”
一行人拥着江挽换了湿衣服去最近的电烤炉边烤火。
顾逐之被导演临时叫走,只能让他的助理小柯送姜糖水过来。
众人围着江挽,没注意到小柯的目光在祝荣华和她丈夫的方向看了眼。
祝荣华和其丈夫都看着江挽的方向,两人身边只有小柯眼熟的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别无他人。
众人的簇拥减少了冷风的肆虐,江挽捧着滚烫的姜糖水烤火,原本落水后渗透骨头缝的寒意被驱散出体外,终于缓过来不再发抖。
“聂导让人过来说了待会可能还要补拍镜头。”小陶捧着小柯送过来的姜糖水,江挽现在手上的姜糖水是他准备的,“江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即使咖位再大,不到必要情况聂导不允许请替身。——即使今天是江挽的生日,他也依旧没有特权。江挽灌了口姜糖水,睫羽还微微有些濡湿,他微微嘶哑“嗯”了声。
他双手冷得发痛,一直放在电烤炉上暖手。
刚缓和过来,造型师重新给江挽弄好造型,化妆师开始给他补妆。
在简单的休息之后,他又站在了镜头下。
小柯已经回到了顾逐之身边,将刚才的发现告诉了他。顾逐之颔首,表示已经知晓。他看向祝荣华,对方的目光始终放在江挽身上。
“扑通”一声,江挽又毫不犹豫跌入了冰冷的湖水里。
反复拍了几次,聂桓文终于让这条戏过了,江挽被簇拥去换衣服窝在了开着暖气的保姆车。祝荣华的丈夫目送江挽回保姆车,保姆车的门窗都关得严丝合缝,泄不出一丝暖气,也没放进一缕冷风。
“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低声说。
认定了什么就会钻研到底做到最好。
以前跟着老师学跳舞,即使是一个细节也会抠很久,地板上都是他的汗水和眼泪,直到达到他心中完美的标准线。
——刚开始的江挽还需要被老师循循善诱说出“不放弃”,后来的江挽即使汗水和眼泪流了一地也咬紧了牙关,绝不可能说出“放弃”之类的话。
他这样坚持了十三年。
他心里有股傲气,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他会轻易放弃舞蹈。
祝荣华不语。
江挽裹上了薄毯,热水袋也刚好烧热,小陶没法打热水让他泡脚驱散了寒气,所以只能江挽踩着热水袋暖脚。
小柯送来的姜糖水装在保温杯里还是滚烫的,江挽捧着保温杯,终于松缓下来。
他偏头看向窗外。
他从刚才就一直感觉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但他并没有找到人。
那道目光莫名让他有些心跳加速。江挽抿了抿唇,放下帘子,在保姆车温暖的空调下渐渐停下了颤抖。
后面他没什么戏份,聂桓文难得良心发现,让江挽先回酒店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气。
他今天生日,剧组的人都沾光可以提前下班,晚上去酒店给他庆祝生日。
微博上从凌晨开始刷起了#江挽生日快乐#的词条。
各大营销号联动,不少圈内有名有姓的艺人、曾经有过合作的导演和综艺pd、三大视频app官方都卡点给江挽发了生日祝福;
春明市放了烟花,知名景点珍珠塔的大屏是江挽的生日祝福,春明市上空已经飞了好几波无人机给江挽生贺;
江挽工作室的门口堆满了各方送过来的礼物,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曾经有过合作的品牌方送过来的新品和趁机递过来的尾牙盛典邀请函、国内正炙手可热的古典舞艺术团的推荐名额,以及在某场拍卖会拍出了天价的明代某位大家的真迹等。
江挽的二十九岁生日,声势竟然比前几年还要夸张和浩大。
就好像——没有了燕铭在上头压着,这些人终于找到了机会在江挽面前争先恐后出头。
乐时渝险些被淹没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祝福中,江挽挑了许久终于挑出了乐时渝的生日祝福,回复:【谢谢乐宝^v^~】
他一上线,评论就飞速上涨:【两只可爱宝宝贴贴!】
【真好啊,挽宝和乐宝从出道起就是好朋友了,一直都是顶流。】
江挽去微信找乐时渝。
乐时渝:【你的生日礼物给你邮工作室了。】
乐时渝是除了江挽的经纪人和助理以外唯一一个知道他现在住的地方的详细地址的,但这段时间江挽都不在家,乐时渝也被年底大大小小的活动缠身没法来探班,只能邮他的工作室。
乐时渝:【还有这个。】
【好友推送名片】
【你不是想把奶奶迁回爷爷和阿姨身边吗?这个大师还挺出名的。】
迁墓很讲究,不能随便迁。
江挽没时间去找大师,之前随口和乐时渝说了,乐时渝就帮他找了。
江挽:【谢谢乐宝。】
乐时渝:【^v^】
江挽发送了好友申请,随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正疑惑小陶为什么不开车回酒店时,小陶却不在车上。
不久,车门被打开,小陶上半身从外面探进来,“江哥。”
他在江挽的注视下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轻声说:“祝老师来了。”

祝老师?
江挽听见这个称呼时微微愣了愣, 却在看见小陶紧张却难掩欣喜和喜悦的神情时心脏漏了一拍,掌心渗出了冷汗,目光掠向小陶身后的两个人。
这两人都戴着墨镜和口罩, 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但江挽却在看见他们的刹那站起了身,头“哐咚”一下撞到了车顶。
听声音他被撞得不轻。小陶吓了一跳:“江哥小心!”
江挽心脏跳得很快,眼前因撞到车顶黑了一瞬,眼睛却始终看着其中身形较为纤细的那人。他轻轻动了动嘴唇,喉咙并没有震动。
“老师”的称呼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祝荣华取下墨镜, 她的面容比江挽记忆中美丽的那张脸苍老了些许,却依旧温柔。她注视着江挽, 冲他笑了笑, 主动开口:“十年不见,挽挽, 最近过得还好吗?”
“……老师。”江挽声如蚊呐, 他垂下眼睫,下意识避开了祝荣华的视线,片刻, 他看向站在老师身旁的男人, 终于发出了声音, “陈老师。”
祝荣华的丈夫陈文石是一名高中语文老师,以前在江挽就读的高中任教,但不是江挽班级的老师。他和祝荣华结婚三十年,早就将江挽当成他自己的学生。
陈文石“诶”了一声, 笑眯眯说:“好久不见,江挽。这些年你老师她经常看你演的电视剧和节目哦。”
——老师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向吗?江挽眨了眨眼睛, 眼圈微微红。
小陶看了眼剧组的演员和staff们看过来的视线,适时插话进来道:“这样,两位老师先上车吧,咱们车上聊。”
他早就暗戳戳安排好了:“我在饭店订了位置,现在过去刚好是饭点。”
江挽闻言看了他一眼,小陶嬉皮笑脸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这样也好。”祝荣华和陈文石没让江挽下车,一前一后上了车。
小陶识趣去了驾驶位,把后面的位置让给了三人,启动了保姆车驶向饭店的方向,将剧组里那些频频投过来窥探的视线抛在了后面。
江挽保姆车上的座位是面对面的,中间还有一张桌子。
江挽坐在祝荣华和陈文石对面,心里这个时候已经将他们突然的到来和小陶前段时间的话联系起来。
很难说他是什么心情,但应该不是生气小陶的擅作主张。
反而有点像庆幸。
庆幸他心生胆怯时有人帮他做了这个决定。
老师是唯一联系那些尘封往事的枢纽,江挽却怕会像无数个噩梦里那样看见老师失望的眼神。但他还是抬起了眼。
江挽卷曲起手指,眸光微亮,喉音微微有些嘶哑:“老师……”他顿了顿,清了清喉咙,再开口时声音清亮,“这些年,两位老师还好吗?”
“我和你老师都好。”陈文石笑着说,“挽挽长高了许多,倒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再辛苦也不会抱怨放弃。
江挽温顺地弯了弯眼睛,眸光亮莹莹,目光触及祝荣华的眼神,指尖微微冰凉。
“我们来了三天看你拍戏。”祝荣华看出了江挽的紧张,温柔地笑了笑,“挽挽就算没有选择古典舞这条路,也依旧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亮呢。”
“老师很欣慰,但也有点遗憾。”
江挽知道她在遗憾什么,嘴唇微动,没说话。
“当年,我托我在春明舞蹈学校的朋友照看你,后来她说你突然失去消息,还托人办了退学。”祝荣华继续说,她秉性温柔,但在谈及古典舞时出人意料的严格,俨然是江挽记忆里的那个严师。
她严肃问:“是燕铭逼你?”
江挽没有否认,燕铭和他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即使老师不会上网也能从社会新闻推送中了解到:“是,我很抱歉,老师……”
他深吸了口气,和以往十三年跳错了舞蹈时一样,垂着眼低声认着错:“是我的错,请原谅我,老师。”
当年是他想要燕铭的爱情,即使后来及时清醒过来也再也来不及抽身,以至于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没什么可以辩解的。江挽无意识蜷着手指摩挲右腕的疤痕,片刻,他终于问出了口:“老师,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是。”祝荣华说。
陈文石知趣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当做他不存在。
“当年你在我面前说永远也不会放弃跳舞,谁也不能让你放弃,包括你自己。”祝荣华说,“挽挽,你现在是已经忘记你当年的话放弃了吗?”
“……没有。”江挽低低地说,“老师,我没有忘记我说过的话。”
即使他后来刻意回避回忆往事,但每次午夜梦回,他总能想起当年在老师面前说过的话。
那是独属于他青少年时期的轻狂和傲气。
祝荣华问:“那这十年,你都跳过舞吗?”
江挽坦诚道:“没有,老师,我十年没跳过舞了。”
“我跳不好了。”他说,将手腕放在桌上露出荆棘纹身下丑陋的疤痕。他的痛苦被血淋淋剖在他的老师面前,轻声道,“我的右手已经用不上劲,我的腿有后遗症,医生说它们不能劳累过度,我的韧带已经僵硬,老师,我跳不到‘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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