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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omega反派(九月就吃九月米)


起初,夏楚星是不同意他待在书房的,被洛明之一阵装可怜,说标记后看不见他就难受而被迫同意。
因为就算不同意洛明之也要进来。
在这平和宁静的期间,洛明之会从书架上拿下一两本书看,是一些很难懂的知识类书籍。
偶尔,洛明之的目光会从书页上移开,看向不远处的夏楚星。
虽然,他们的目光一次都没对上过。
也有可能,夏楚星已经把他当空气。
气氛出奇的美好祥和,冷风不时从窗边经过,发出细细的呼声。
温暖明亮的屋内,洛明之目光落在书页上的一句:时光清浅处,一步一安然。
猛然回首,在那落日余晖映晚霞的傍晚。
洛明之看着教室窗边读书的少年,他披着一层从窗户透进来的夕阳,在背写他不懂的文言古诗。
来得早,教室中只有他们两人。
洛明之坐在他旁边,侧目时目光落在他笔下的纸上: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
夏楚星的字很好看,行楷体,笔锋漂亮凌厉。
许多的细节已经淡忘,只记得他跟夏楚星说这句不考,让他别浪费时间。
夏楚星不理他,洛明之也没在意。
随后他在便签上写了一句,转头就跟夏楚星说这句不会让他翻译。
夏楚星垂眸一看,随后就像被照片定格了一样,静止了。
而洛明之看见后,就侧过头偷笑。
便签上,是洛明之写的一句诗:沉夜星河灿,知君莫如楚。
往事回首,洛明之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那句诗是洛明之编的,以夏楚星这个名字编的。
洛明之以前就觉得夏楚星这个名字很像女生,更像个柔柔弱弱omega该起的名字。
所以在知道他被欺负后,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认为他可以保护他。
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往事,心底不由泛上丝缕甜,连带着嘴角边的笑意更盛。
“傻笑什么?”
声音拉回思绪,洛明之抬眼看着那个并没有看他的男人,带着试探开口,“我难受,你可不可让我闻点你的信息素?”
夏楚星依旧没有看他,他面色严肃,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冷,“难受还笑的那么开心?”
洛明之:……
洛明之:“我自嘲行了吗?”
AO标记的形成,让omega在发情期间对于需求也会有所降低,但筑巢反应和对于自己Alpha信息素的渴求还是很大。
刚刚洛明之确实是难受了,偏偏夏楚星对于自己信息素控制的很好,他不想,就一点也闻不到。
抬眼看了一下时钟,洛明之再度开口,“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你,你想吃什么自己煮。”依旧是没有情绪的回答。
有时候洛明之真担心夏楚星是不是要死了,平静得要死。
“那我给你做鱼香肉丝吧。”洛明之起身,“记得以前好像你挺喜欢吃的。”
洛明之这句话是认真的,在一次放学夏楚星又被堵时,洛明之就是帮他把人赶跑后,拉着他到自己住的地方。
夏楚星是从小住福利院的,因为成绩好,才能靠着资助上了岳卢一中。
夏楚星不爱搭理人,那些人却去招惹他。
而洛明之,只是单纯闲得没事干。
洛明之已经忘记当时为什么一直找夏楚星玩了,可能只是觉得……
他跟自己很像。
岳卢是他父亲让他来的,那时的洛厌总是在忙着各种事,因身份特殊,也就把洛明之放在了不起眼的岳卢。
洛明之倒挺喜欢这安静的岳卢镇,总觉得这里的烟火是与别处无法匹及的存在。
他很少能见到两位父亲,也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在岳卢随便找了个自己喜欢的房子租下,也就平平淡淡的过着。
那次拉着夏楚星到自己租的房子,给人包扎后就随便炒了盘鱼香肉丝一起吃。
那时他想着夏楚星要是敢嫌弃,自己马上把他踢出门。
洛明之对于自己的厨艺没有要求,就能吃,活着就行。
吃的时候问夏楚星好不好吃,夏楚星面不改色的说好吃。
然后他自己尝一口,咸了,但也勉强得吃。
之后洛明之也会拉着夏楚星去家里吃饭,春去秋来,夏楚星在有事放学晚了后,也会自己来。
但更多时候,是洛明之与夏楚星一起走在回去的林荫道上,伴着夕阳和晚风,回到那绿油油柿子树后的房子。
直到——
韦勇达在偷看夏楚星的本子里,看见了夏楚星画的洛明之的肖像画,以及那一小张情书般的便签。
韦勇达这个喇叭,一瞬间让这件事传到整个年级耳中。
“你们看啊!就那个…夏什么来着?哦对!夏楚星,他一个Alpha,他喜欢之哥你知道吗?”
“啊?那么恶心,Alpha喜欢Alpha。”
“别吧…之哥也是他能喜欢的?别玷污人家好吗?”
“哎,之哥和那人天天呆一起,他们该不会…早就在一起了吧?”
“别这样啊,好恶心。”
“就是就是。”
各种污言秽语,如潮水般涌来,像是要将人溺死在这污水里。
窒息,这让人无法自救的窒息感,让人无力。
那次是洛明之第一次在学校打人。
他这人不管在外面怎么厉害,在学校总是一副乖学生样。
而那一次,他直接冲进教室,抓起韦勇达的头就往桌上砸。
周围人根本不敢上去阻止,是老师叫着保安才拉走了他。
夏楚星在角落,他不敢看他,拳头攥紧,连带着指骨都发白。
在从他面前经过时,他能感受到,洛明之是看着他的。
最后这件事洛明之也是挨了处分,因为这处分,他的评优与三好都落空了。
本来要叫家长的,但在联系后,不知怎的,洛明之的家长并没有来。
这本应该在主席台上通报的处分,最终也是没有了。

洛明之看着桌子对面的夏楚星问。
就刚刚,洛明之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几乎要废寝忘食的工作狂拉下来吃饭。
夏楚星不紧不慢的将一筷子的鱼香肉丝放口中,“咸了。”
洛明之:……
你倒是诚实。
给人倒了杯水,洛明之小声嘀咕,“明明就是按常量放的,怎么那么久口味偏淡了?”
自己夹了一筷子,洛明之觉得就是夏楚星的口味真是偏淡了。
洛明之瞟了眼夏楚星,小心翼翼问道,“哎,你是怎么做到抗幻觉的?”
“想知道?”夏楚星漫不经心。
“想。”洛明之疯狂点头。
“那就想吧。”
洛明之:……
筷子戳进米饭里,洛明之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会知道。
迄今为止,能逃掉洛明之幻境的,夏楚星是第一个。
虽然洛明之对夏楚星释放的幻境控制很小,只能达到简单催眠的程度,但能完全不受控制的,还是让洛明之很好奇。
吃完饭后,洛明之就开始缠着夏楚星。
“让我抱抱呗,老婆。”
夏楚星不理。
“我以前错了嘛,你别生气了,让我抱抱。”
夏楚星无视。
“哥哥。”洛明之拦在夏楚星面前,抬头看着人时,灰蓝灰蓝的眼眸似一汪湖水。
“你抱抱我呗。”声音带有丝乞求,洛明之的眼底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夏楚星只是与他对视一眼,然后就与他擦肩而过。
随后“叩”的一声,门关上。
洛明之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低下头轻笑一声,只不过难掩苦涩,笑意都变成僵硬的苦笑。
发情期很难熬,洛明之觉得有些累了,便自顾自的到次卧去休息。
次卧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
洛明之躺在床上,像是脱力般感受着发情期一点点上涌的热潮。
很难受。
没有力气,感觉像是滚烫的热水将自己的身体灌满,然后又翻来覆去的让热水在自己身体里灌。
想去找他。
想闻他的信息素。
这个念头一但出现,就像疯长似的野草般再也无法制止。
许是身体热度高了,都有些耳鸣了。
洛明之缓缓睁开有些湿润的眼,发乱的记忆中突然闪过他冰冷的脸。
向来温柔的人,突然冰冷的看着他,说着他之前从不会对他说的话。
这像一把锋利无情的刀,斩断那疯长野草的草根。
挣扎着起身,洛明之想看看柜子里会不会有夏楚星的衣物。
没有得到自己Alpha足够安抚的omega,就会靠筑巢来让自己获得安全感。
除此以外,越粘人的omega在自己Alpha不在的时候,也会筑巢。
柜子里没有他的东西。
或者说,这一整个房间,都没有他的味道。
再度躺在床上,洛明之感觉自己身体更难受了。
那如滚烫热水般的热潮,已经演化成带有烫人温度的沉铁,让人难受到无力。
标记确实可以缓解发情期的许多,但如果没有得到标记对象的安抚,将会比发情时更为难受。
从开始的头晕到头痛,再到身体热到无力,洛明之硬是没发出一声。
虽然比之前的发情症状难熬,但他觉得也不是熬不过去。
或许是烧迷糊了,脑海里的碎片零零碎碎闪过。
洛厌狰狞的脸。
几乎穿着一样的实验人员看物体的眼。
惨白的手术台灯。
耳鸣声中掺杂着回忆里微弱的声音。
洛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谁会喜欢你?
洛厌:你以为你可以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
洛厌:我就是要让你讨人嫌,连我都不要你了,还有谁会要你?
…………
身体颤得厉害,伤口仿佛历历在目般的出现在他身上。
好疼,洛明之闭上眼。
光圈渲染的场景,突然有一个不真切的声音出现。
暖光透进的窗户,一个穿着白色羊毛衫的omega青年坐在窗边。
他侧过头,逆着光,那双灰蓝的眸子仍是好看。
他听见那个omega青年开口,声音温柔而又亲切,“小之?小之好可爱!让爸爸抱抱。”
“小之当然是天底下最讨人喜欢的孩子。”
“爸爸永远爱你,不会不要你的。”
…………
许是痛感又袭了上来,那场景如玻璃般破碎,连带着声音都消失了。
他感觉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酸涩得难受。
夏楚星说的对,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所有难受和痛苦,他都得一个人担着。
手篡得太紧,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手心发汗,洛明之迷糊着睁开眼,努力回想着那一点点较为美好的往事来减轻痛苦。
这是他向来一贯用的。
因为这些美好的回忆很少,所以想起来时也很容易。
只记得那唯一爱他的人在离开前,总会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难受很多,用来缓解的回忆却很少。
等那痛感涌上,剩下的回忆皆都是残酷。
在那恶臭冰冷的密封房子里,他看着架子上那玻璃容器,那福尔马林浸泡的灰蓝眼珠。
那深深的无力与痛苦,比直接剜了他的心还痛。
记忆中其实也有第二个那样抱他的人,只不过不会了。
他应该再也不会抱他了。
他确实讨人厌的。
沉重的眼皮再也睁不开,洛明之没入了黑暗。
“小之,除了我会有人爱你的……”
声音依旧温柔,那熟悉的面容依旧亲切。
洛明之确实累了,他真的不想再睁开眼睛。
他很不想让他担心,可又不能不让他看到这个现实。
可是爸爸,小之真的没有人要了……
如果可以,他还想抓住他爸爸的手,跟着他一起向光的尽头走去。
意识完全消失之前,他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
挺好的,如果没有回忆,自己幻想的也不错。
反正之前,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幻想走过来的。
那样子,至少可以证明他还是活着的。
熟悉的气息裹挟着温柔的花香,洛明之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洁白的天花板,暖色调的灯光。
视线变得清晰后,洛明之转了一下头,迷茫的目光对上了床边那人凌厉的黑眸。
床边,夏楚星直勾勾的看着他,见人清醒后,忽的笑了,“洛明之你是不是想死?发情热上来了不找我一个人硬抗?”
说到这,夏楚星把温水递给了起身的洛明之,继续骂,“是不是想着死我那了,让我背一个虐待omega骂名?我真是服了你。”
洛明之不说话,静静的喝着温水。
夏楚星:“怎么不说话?烧傻了是吧?”
夏楚星:“该。”
洛明之:……
他好吵。
夏楚星:“你就算要演能不能动点脑子?这种玩命的方式也就你这个傻子想得出。”
“亲爱的。”水杯放下,洛明之打住了夏楚星接下来的话,“你要是再骂的话我可就强吻你了。”
夏楚星显然是呆住了,过了会儿,像是反应了过来,气笑了,“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被折磨死在里面?”
“殿下,别激动。”
进来的医生看见这架势显然是吓了一跳,“病人经受不了刺激,需要休息。”
夏楚星侧过身,让医生去给人检查。
洛明之抽空偷瞄了他一眼。
眉眼冷淡,看着很凶的样子。
医生给洛明之吊完的水换了瓶新的后,让夏楚星跟着自己出来。
“殿下。”医生一副苦口婆心样,“洛会长的激素分泌已经紊乱,这是长期注射高配抑制剂和抵抗发情期导致的。”
“现在突然被标记,就如同洪水效应一样,把之前强行抑制的发情期都放了出来。”
“而且因为没有得到标记对象的安抚,对于omega来说就是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
“特殊时期,殿下还是…好好陪陪他吧。”
“知道了。”
夏楚星冷淡的神色让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记得刚刚殿下抱着人放担架时,那气势,大有治不好这人全医院都得跟着陪葬。
而现在,人好好的,殿下倒又是骂人又是无所谓的态度。
医生走后,夏楚星推门进入病房,与想开门的洛明之撞个正着。
视线交汇,夏楚星垂眸,目光落在洛明之刚刚吊针的手。
他拔了,此时那扎针的位置,正流着血。
夏楚星真觉得要被洛明之气出高血压了。
见夏楚星脸色又沉了一度,洛明之开口解释,“我没事了,这个流血的地方不久就会自己愈合,我……”
话还没说完,夏楚星单手拦腰将人放床上,拿过桌上干净的棉签,他垂身轻握住洛明之的手,小心的将棉签摁住他出血的地方。
床铃按起,医生很快来了。
给洛明之重新扎上针后,又嘱咐一遍才走。
安静的病房内气氛有些压抑,洛明之窥了夏楚星一眼,试探性的,“夏……”
“闭嘴。”
洛明之:……
洛明之只能坐床边发呆。
累了,便侧躺下身休息,手背朝上不压着针。
意识还没完全模糊之时,他感受到一股白山茶的花香笼罩在他周围。
安抚性的气息,让人很安心。
睡沉了,再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
针早已吊完,洛明之不知何时从侧躺着变成了平躺在病床上。
身上盖有一件纯黑色的大衣外套,洛明之将头埋进去后,花香味越浓。
“咔——”
门打开,夏楚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醒了就起来吃饭。”
语气依旧冷淡,夏楚星将保温盒打开,熟练的将里面冒着热气的肉粥倒在小碗里。
洛明之起身,将外套叠至一旁后,接过了夏楚星递来的粥。
抬眼看着夏楚星,洛明之呆呆地,“你不吃吗?”
冷哼,夏楚星:“气都被你气饱了。”
沉默的移开视线,洛明之声音闷闷的,“你不用管医生怎么说的,这程度我死不了,也不会出什么事。”
挑眉,夏楚星的眼底透露着审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又在多管闲事?”
“不是。”洛明之喝了口粥,“是想跟你说,不用在我身上花时间了。”
“你应该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做,是我麻烦你,所以你如果不管我,我也不会怨什么,不用担心我是为了算计你。”
天边只剩最后的晚霞,树枝随风而动,惊掠的鸟儿朝别处飞去。
洛明之看着有些出神,连带着语气都有些飘忽,“但我还是想认真的对你说,夏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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