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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观察综艺(莫心伤)


安惟说完,微笑着看何青荷。
何青荷听得津津有味,这才记起要礼尚往来,只能说:“我跟傅先生是相亲认识,我们私底下跟在综艺上差不多。”
安惟若有所思,问:“你称呼傅总叫‘傅先生’,那你们彼此之间会说‘请’这个字吗。”
何青荷老实回答:“偶尔,会说‘辛苦了’和‘谢谢’。”
安惟立即露出敬佩的眼神:“我想象不出两个人互相说谢谢的样子。”
何青荷笑。
安惟说:“婚姻的形式各不相同,关起门来过日子,只要自己舒坦就行。”
何青荷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突然想,是不是能像请教演技一样,向别人请教一下婚姻。
虽然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但他和傅琛太闭塞了。
一旦有这个想法,何青荷变得大胆起来,他对安惟说:“也不是总舒坦,我想改变,但是无从下手。”
安惟立刻来劲了,不再假兮兮地安慰,而是帮何青荷出主意:“我觉得你们的婚姻可能跟你们演戏差不多,太放不开,你试着突破一下。”
何青荷问:“怎么突破。”
真的跟演戏一样,毫无头绪。
安惟想了想,说:“比如撒个娇之类的。”
何青荷露出迷茫的表情。
安惟:“……”撒娇也这么难,真的无法想象,他换个简单的,“要不先从把心里话讲出来开始,有什么事不要憋着,找傅总沟通,感情这种事,聊着聊着就熟了。”
何青荷没敢说,他第一次试着表达自己,然后跟傅琛分居了,第二次再表达,两个人吵架了。
安惟无比敏锐:“你试过对不对,但是结果不好。”
何青荷无奈。
安惟:“不要放弃,当时我对杨铭远死缠烂打,他经常拒绝我,我都没有气馁。”
他说:“对方是个木头,指望木头一瞬间开窍不现实,但可以跟木头说说话,撒撒娇,持之以恒地给木头浇水,木头就会开花了。”
何青荷似懂非懂。
这些事对于安惟来说很容易,对他来说却很难。
安惟感叹:“你们啊,就是太端着了,夫妻之间用不着端着,我和杨铭远就没这种顾忌。”
他思索片刻,说:“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吧。”
安惟凑到何青荷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在刚结婚的时候,我怕杨铭远年纪太大,还偷偷给他买小药丸。”
何青荷:“……”
这是他能听的吗?
安惟笑:“当然后来没有用上,我只是想说,大胆点,无伤大雅的小情趣,对方都会包容。”

第66章
何青荷听了不能不震撼,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安惟就继续说:“不过你和傅总肯定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傅总看着就不需要小药丸。”
何青荷更惊讶了, 这也能看出来。
安惟解释:“做生意的人想保持身材有多难, 我见识过,傅总看着体格不错, 经常锻炼的人都不会差啦。”
何青荷想,那倒是, 不过傅琛的确不需要小药丸, 傅琛不仅不需要, 有时候何青荷恨不得他能快点。
这种事何青荷说不出口, 只能说:“我对这方面没有研究。”
安惟同情地看着他, 说:“把你吓到了吧,你看你在我面前都放不开。”
何青荷心想, 就是因为跟你不熟才会不好意思。
他突然意识到, 这是他跟安惟的第一次聊天,安惟就把这种事跟他讲了。
交浅言深, 不是什么好事。
何青荷怕以后回忆起这段, 两个人尴尬, 连忙转移话题, 说:“安先生,不如再教教我怎么演戏吧。”
安惟看着何青荷这幅样子, 暗自摇头, 何青荷又下意识回避了,看来路还长着呢。
说傅琛是块木头, 何青荷自己不也开不了花,光靠何青荷也不行, 两边都要加油啊。
傅琛跟杨铭远在后面走,傅琛渐渐发现杨铭远在故意放慢速度,与前面的安惟跟何青荷拉开距离。
他不动声色地对杨铭远说:“杨董,我没料到您会来参加综艺节目。”
杨铭远笑着说:“别人也想不到你会当嘉宾,我们彼此彼此。”
他望着前面的安惟,主动说:“其实完全是为了陪安惟。”
提到安惟,杨铭远的声音带着温度:“三年前他为了跟我结婚,遭受了不少非议,有的人甚至跟踪他,圈里这种人叫什么来着……私生饭,反正想要伤害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他为了平息粉丝的怒气,不影响我们的生活,这三年都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舞台。”
他幽幽地说:“不知道他复出会被多少人骂,这一次我想陪着他,所以我们选了这个婚恋综艺。”
《婚后观察》对于安惟和杨铭远来说,简直像量身打造的复出舞台,他们一定要紧紧抓住机会。
但观众的反应谁也说不准,幸好这回安惟有杨铭远陪伴。
杨铭远说完自己,看向傅琛,问:“你呢,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是从第一期就在了。
就像杨铭远刚才说的,傅琛的父亲都嫌弃他不会吃喝玩乐,傅琛却来参加综艺节目,实在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傅琛停顿片刻,说:“因为有人跟我说,参加这个综艺能让青荷开心,所以我就来了。”
当时刘絮说服傅琛,就是这么简单。
傅琛一不需要人气,二不在乎出场费,能打动他的只有跟何青荷有关的事。
那时候傅琛想,到综艺上来散散心也不错。
没想到散心会散到分居的程度。
傅琛唇角拉平,下颌紧绷,表情称不上愉悦,杨铭远问:“所以何青荷开心吗?”
傅琛沉思半晌,说:“不知道。”
杨铭远笑着说:“何青荷开不开心不清楚,我只能看出你挺不开心。”
傅琛无法反驳。
杨铭远观察他,说:“你现在简直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只能盲目四处乱撞,撞得头破血流。
傅琛无法告诉杨铭远,自从何青荷离开家以后,他就像失去了一半的魂魄,中央处理器失去了身体与情绪的掌控权,他做了许多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比如跟何青荷争吵,可这样并不能使他轻松。
傅琛的身体还在维持着正常运转,处理器核心早乱成一团。
杨铭远沉吟片刻,问:“我比你年纪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把问题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出主意。”
傅琛说:“我不是介意,我是……”
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在哪,他对“问题”这两个字精神过敏了。
傅琛皱起眉头。
对于这种失控的情况,他非常不习惯,他想要重新建立秩序,却难得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首次在外人面前坦诚:“我无从下手。”
杨铭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刚才提到你父亲,其实当时我跟他聊天的时候,他除了发愁,还表现出了失落。”
傅琛抬起眼,看向杨铭远。
杨铭远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落吗?”
傅琛摇摇头。
他的父亲与他相差的年纪太大,学生的时期很多人以为父亲是他爷爷。
很多老来子都被父母宠溺,娇生惯养成无法无天的模样,傅琛却相反,与父母的关系并不亲厚。
主要是母亲身体不好,傅琛的父亲觉得傅家子弟这么多,不差这一个,对傅琛的教养就比较缺失。
说实话,他们之间并没有很多共同回忆,傅琛对父母的印象都模糊了。
杨铭远告诉他:“你父亲非常后悔,后悔在你小时候没有好好爱护你,以至于你长大后,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傅琛顿了顿,直觉说:“我父亲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杨铭远失笑,说:“他原话的确不是这样,我总结了一下,他的原话用的不是‘爱’这个字,而是付出和回馈。”
杨铭远看向前方,目光悠远,他到底比傅琛年长,经历过许多事,也看过很多遗憾,他说:“你父亲后悔对你付出太少,等你长大了,他没脸找你讨要亲情。”
傅琛沉默不言。
他对父亲的愧疚没有实感,就像父亲说的,他从没得到过,从何得知失去的滋味。
此时杨铭远说:“你不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
傅琛下意识问:“什么?”
他又没有孩子,怎么重蹈覆辙。
杨铭远说:“爱与被爱都是相互的,除了亲情,夫妻之间也是如此。”年纪大了,语速变得缓慢,杨铭远的声音低沉,此时在夜风里回响,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信服,“你不将心意表达出来,你的配偶会渐渐变得失望。”
傅琛听了这句话,抿紧嘴唇。
何青荷选择离家出走跟他分居,是对他失望了吗。
杨铭远叹了口气,说:“何家那边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何青荷身为三兄弟里的老二,夹在其中,本身就容易被人忽略。”
如果结婚以后继续被配偶忽略,那何青荷也太惨了。
杨铭远问:“何青荷有向你索取过什么吗。”
傅琛本来想说没有,却在话即将出口的时候收回。
他曾经以为何青荷跟他一样无欲无求,对现状满意,何青荷却突然提出分居。
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信号,何青荷在挣扎,可能何青荷自己都没想清楚身处怎样的泥沼,但本能挣扎,并将求救信号发送给了他。
可是他竟然无动于衷,反而认为自己被何青荷抛弃了。
傅琛停下脚步站在那里。
这一段路途中间,杨铭远问了傅琛很多问题,傅琛几乎没怎么回答,杨铭远也不气恼,接着说:“看来是没有,可越是不会提要求的人,越是缺爱。”
明明希望很多很多的爱,可是不会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身边的人,希望有人能发现角落里还藏着这样一个孤独的生物。
看着非常拧巴,可一旦给这样的人关爱,他就会诚惶诚恐地加倍奉还。
杨铭远说:“我们的爱人都比自己年纪小,我想着,我们不能白比他们多活这么多年。”
现在傅琛面临一个选择,是想像父亲那样冷淡对待,收获一个麻木的亲人,还是想像安惟与杨铭远这样,用爱意灌溉婚姻,收获一个能相携一生的伴侣。
傅琛定在原地,迟迟不动,夜风吹拂他的头发,撩起他前额的碎发,露出他深邃的眼睛。
杨铭远也不催他,安静地等待。
过了一会,傅琛说:“谢谢您,杨董。”
他的神色恢复平静,看起来跟平时一样冰冷,但眼里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杨铭远笑笑,说:“走吧。”
傅琛和杨铭远走上来的时候,何青荷与安惟正在前面等着他们。
安惟看见杨铭远,不由自主地抱怨:“怎么这么慢啊。”
刚才他说起道理头头是道,现在在杨铭远面前却自动变幼稚,语气里带着一点点撒娇。
杨铭远抬起手,自然地捏了捏安惟的脖子,跟捏小鸡似的,说:“跟小傅聊了一会生意上的事,耽误了。”
何青荷新奇地看着他们,这就是爹系和猫系的相处方式么,挺甜的。
何青荷觉得等节目播出,观众们一定会喜欢他们,人气一定不会低。
提到人气,何青荷想到他跟傅琛人气榜垫底的事实,又有点黯然神伤。
新嘉宾这么有意思,估计他们还要继续倒数第一。
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提安惟和杨铭远高兴。
本来说要一起看烟火,安惟却在烟花即将开始的时候,提出分开。
“烟花当然还是要两个人一起看才浪漫。”他笑着冲何青荷与傅琛挥手,“我们先走了,明天排戏加油!”
何青荷微笑着也挥手,说:“谢谢你们。”
安惟与杨铭远离开,等走远了,安惟才问杨铭远:“你那边怎么样?”
杨铭远说:“应该还好吧,傅琛不喜欢谈论自己的事,从表情上也看不出。”
安惟叹了口气,说:“两块木头,何青荷也说着说着开始岔开话题。”他看着夜晚的天空,今天的夜空特别深浓,没有云雾反光,适合放烟火,“何亦竹让我去点拨一下哥哥两口子的时候,我还心里纳闷,观察了他们两天,跟何青荷聊天以后倒是懂了。”
何亦竹现在是当红流量,安惟复出需要人脉,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
只不过帮着帮着,他反倒比本尊还着急。
安惟笑着说:“看着这两个人,真是心急如焚,让人忍不住想推他们一把。”
杨铭远能理解安惟的感想,但是说道:“我们只能尽力提点,至于结果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安惟:“你又用这种老头子语气了。”
杨铭远摸摸自己的脸,说:“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么。”
安惟笑:“才不会嫌弃。”自己选的老baby怎么可能嫌弃。
这时候开始放烟花了,一颗颗烟火种子升上天空,在浓墨一般的夜幕上炸开,绽放出五彩斑斓的花朵。
点点火光顺着天空坠落,宛如闪亮的流星。
安惟在火树银花下许愿:“希望小荷与傅总能早点互通心意,秀恩爱闪瞎其他人。”

天上的烟火绚烂夺目, 华丽恢宏,像花火海洋。
影视城的景区到处都是人工假景,何青荷与傅琛找了一个仿古建筑, 在屋檐下坐着, 抬头看天上的美景。
何青荷舒展长腿,心情轻松惬意, 他突然想到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跟傅琛一起做这种事。
他不由地笑起来,扭过头去看傅琛。
谁知道傅琛也正看着他, 何青荷奇怪地说:“你看天上啊, 看我做什么。”
傅琛的表情不变, 说:“你不也没看天上。”
何青荷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你觉不觉得无聊。”
毕竟看烟火这种悠闲的事情, 在傅琛那边属于无效活动。
傅琛说:“不无聊, 挺好看的。”
烟花的确在傅琛眼里每一朵都一样,红的绿的紫的, 哪怕花样再多, 都没什么区别。
但看烟火的人好看。
何青荷微微扬起头,明明暗暗的光影勾勒着他细致的五官, 点点火光落到他明亮的眼睛里, 闪动着莹亮的光辉, 像破碎的星星, 为他增添了几分脆弱,也多了几分动人。
不管是钓鱼还是看烟火, 对于傅琛都没有意义, 但陪在何青荷身边意义深远。
何青荷说:“那我们再看会。”
傅琛说:“好。”
两个人之间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最近不是在冷战就是在吵架。
何青荷也倦了, 有时候他反省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 他的婚姻本来是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他非要搅得湖面不得安宁。
何青荷看着天空美丽的烟火,烟火灿烂如昙花,转瞬即逝,好歹曾经拥有片刻辉煌。
两个人静静地待着,没有再说话,直到最后一朵烟火落幕,天空恢复平静,深蓝的夜幕上只留下淡淡的青色痕迹,遗憾地显示着刚才的热闹与恢宏。
看完烟火,游客们渐渐返回,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人越来越少,何青荷对傅琛说:“我们也回去吧。”
傅琛还是那句话:“好。”
何青荷小声嘀咕了一句,傅琛没听清,问:“怎么了?”
何青荷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我想回去再对对台词。”
自从跟安惟聊过以后,他一直惦记着排戏的事,他觉得应该能有所突破。
傅琛唇角的弧度平和了一点。
每次何青荷嘴上说不在意输赢,实际上胜负欲超强。
人气垫底的事,他看着云淡风轻,一定私底下偷偷难过。
如果后天的表演没有演好,他又要消沉很久。
傅琛温声道:“那我们回去再练练。”
何青荷弯起眼睛,这次轮到他说:“好。”
回到酒店以后,两个人先去洗漱一番,然后穿着睡衣开始对戏。
何青荷盘腿在床铺上坐着,摊开的剧本放在面前,他说:“我们先把台词顺一遍,争取这回从头拉到尾。”
傅琛同意。
何青荷在心里默念,抛弃羞耻感,这是演戏,他在演一个古代人,他说的台词都是角色需要,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道理谁都会说,做起来却很难,何青荷全程低着头念台词,根本不敢与傅琛眼神交汇。
两个人埋着头念台词,尽管还是像棒读,好歹整个戏拉了一遍。
何青荷松口气。
傅琛望着剧本,说:“我们换着分析角色。”
何青荷抬起头,看向傅琛:“换着?”
傅琛说:“你试着解读皇帝,我试着说说甘寂。”
何青荷懂了,他又看了一遍剧本,回忆电影的情节,试着说:“其实皇帝在下令收拾甘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跟甘寂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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