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哥的孩子没有了,你就这么伤心?”
何安慈没有反应,嘴里反复喃喃着这两个字。
汪野刻意压制的暴戾和此刻的刺激混合在一起,莫名燃烧起他的理智,他厌烦地抽回手,上床休息。
半夜时分,一阵巨响骤然划破了寂静的深夜。
汪野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发现柜子上的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紧接着他才察觉到,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汪野顿时没了困意,他坐起身,顺着地板上的光源望去,原本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汪野皱着眉掀开被子下床,来到走廊,看见地上一排湿漉漉的脚印,像是没穿鞋踩出来的。
汪野顺着潮湿的脚印来到楼下,透过院子里的光,他看见何安慈站在落地窗前。
汪野微微皱起眉头,“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何安慈没有回应,从汪野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睡衣下突出的蝴蝶骨,在夜色下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
汪野心里隐隐有些古怪,他走到何安慈身后,不悦道:“没听见我说话?”
何安慈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见孩子的哭声了。”
第31章 .为什么吃避孕药
周围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汪野眉头皱得更紧,“你听错了。”
何安慈的声音沙哑又坚持,“我真的听见了。”
汪野走上前,捏住何安慈的肩膀把他转过来,“这里哪来的孩子?”
何安慈像被抽了魂似的,眼里满是熬夜的血丝,清澈的双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汪野胸腔迅速汇集了一股气流,残忍地戳破事实,“何安慈,孩子已经死了。”
汪野的话像把锤子打碎了何安慈眼神的某样东西,迅速冻结,黯淡下去。
是啊,他跟汪野的孩子没了。
是汪野亲手杀了那个孩子。
汪野抓着何安慈肩膀的手骤然收紧,“你就这么喜欢我哥?没了你跟他的孩子,你就这么伤心?”
“可惜他已经死了,你要是这么舍不得他,不如下去陪他,说不定一家三口还能团聚。”
何安慈千疮百孔的心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汪野,孩子没了,你有过一刻的伤心吗?”
汪野嗤了一声,“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我为什么要伤心?”
何安慈眼里爬上一片水汽,视野一片模糊。
汪野不耐烦地抓住何安慈的手腕,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既然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何安慈没有挣扎,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边仿佛又响起孩子的哭声。
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觉。
身上的睡衣被轻松剥下,露出瘦得过分的躯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慈日渐消瘦,身上只剩下硌人的骨头。
汪野皱了皱眉,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又恢复正常,毫无顾忌把何安慈压在身下。
一个小时后,何安慈终于在疲累中昏睡过去。
他眼下布着浓烈的乌青,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血珠凝固在唇角。
汪野盯着何安慈看了一会儿,抱起他上了楼。
何安慈一觉睡到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房间里只剩下何安慈一个人。
何安慈怔怔望着天花板,也许是昨晚太累了,这是他流产之后第一次没有梦见孩子。
他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接下来的几天,汪野每晚回来,都会一言不发把何安慈拉上床,肆意地发泄欲望。
无一例外,汪野都做了安全措施。
何安慈心里很清楚,汪野担心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他回想起汪野那天在别墅门口说的话,就算他怀上孩子,汪野也不会要一个私生子。
托汪野的福,何安慈没精力再去想那个死去的孩子,也没再听见什么哭声,那个孩子仿佛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身份证和户口本被烧之后,何安慈去了趟派出所。
民警告诉他,如果要补办这两样东西,需要让社区出个证明,先到户籍地派出所补办户口本,再申请补办身份证。
何安慈放弃了。
汪野连他补办身份证的事情都知道,就算他再找别的办法,汪野还是有办法阻止他离开。
何安慈已经不想再浪费力气了。
这段时间电视上到处可见夏温的广告,听说他因为洗面奶的广告火了一把,粉丝涨了一百多万。
何安慈经常能在各个电视台插播的广告看见他。
本来以为以后没什么机会见到夏温,没想到两人很快又见面了。
这天晚上,夏温跟汪野一起回了别墅。
何安慈正在吃饭,见到两人出现时,他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夏温还是像以前一样,即便成了当红的小网红,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和,主动跟何安慈打招呼,“何哥。”
何安慈勉强挤出一抹笑,“你来了。”
“嗯。”夏温瞥了眼餐桌上的饭菜,“何哥,你在吃饭啊。”
何安慈点点头,他没去看汪野,目光始终注视着夏温,“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夏温笑着说:“我跟何哥在外面吃的牛排。”
何安慈垂下眼睛,“哦,这样啊........”
一直没开口的汪野忽然说:“不是说想洗澡,走吧。”
夏温亲昵地攀上汪野的胳膊,语气带着撒娇,“我没带衣服,你借件衬衫给我穿吧。”
汪野勾了勾唇,“上去自己挑。”
夏温耳根泛红,羞涩地对何安慈笑了笑, “那何哥,那我先上去了。”
两人有说有笑上了楼,背影显得无比般配。
何安慈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他缓缓低下头,失神地盯着面前的晚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晚餐后,何安慈回到房间,他洗了个澡,已经快十点了。
几个小时过去,夏温一直没有从汪野的房间出来。
回到房间,何安慈洗了个澡,心不在焉地想,今天晚上夏温应该要留下来过夜了吧?
果不其然,几个小时过去,夏温一直没有从汪野的房间出来。
汪野瞥了何安慈一样,带着夏温去了楼上。
夏温在家里留宿。
何安慈估计今晚汪野不会回来了,他闭上眼睛,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房门毫无征兆从外面打开。
汪野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休闲的家居服,额前的头发微湿,应该已经洗过澡了。
汪野反手关了门,“把衣服脱了。”
何安慈身体猛地一僵。
夏温就在隔壁房间,汪野怎么敢.......
汪野似乎等得不耐烦,走过来把何安慈按倒在床上,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何安慈眼皮跳了跳,双手下意识抵在汪野胸前,哑声提醒,“夏温就在隔壁.......”
“我知道。”汪野低头居高临下看着他,“他在洗澡,我们速战速决。”
见何安慈紧紧抓着衣服,汪野淡淡地说:“难道你想等夏温洗完澡,看见我们背着他在做这种事?”
汪野的话像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他慢慢地、慢慢地松开手,自暴自弃把头转向一边。
汪野把何安慈压倒在床上,下意识打开抽屉去拿套子,发现里面空了。
汪野眉头皱了皱,现在去外面买避孕套已经来不及。
看着何安慈修长白皙的脖子线条,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汪野目光一黯,没有再犹豫,直接占有了何安慈。
寂静的房间里很快响起低沉的低喘声,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有凶猛的性|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忽然响起夏温的声音,“汪哥?”
汪野感觉怀里的人身体瞬间绷紧,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后背。
汪野视乎感觉不到疼痛,不慌不忙地动作着。
“汪哥,你去哪里了?”
随着夏温的声音越来越近,何安慈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脸上充满慌乱,低声说:“你快放开我.......”
他记得汪野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如果夏温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的话.......
汪野丝毫没有放开何安慈的意思,讥讽道:“原来你也有羞耻心?”
冷汗顺着何安慈的脸颊滑落,走廊的脚步声逐渐到达门外,也许是找不到汪野,夏温敲响了房门,“何哥,汪哥在你这里吗?”
何安慈看着眼前的汪野,他脸上丝毫没有心虚和慌乱,仿佛跟夏温有关系的人不是他。
迟迟没等到何安慈回答,夏温又敲了敲门,疑惑道:“何哥,你睡了吗?”
紧接着门把手被按下按压,是夏温在开门。
何安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房门即将打开的那一刻,他哑着嗓子开口,“没有。”
开门声戛然而止。
夏温松开了门把,嘀咕道:“那就奇怪了,楼下也没有,难道出去了吗?”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何安慈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汪野肆意妄为。
半个小时后,汪野终于放开何安慈,他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湿透了。
“醒了之后记得去买避孕药吃。”
扔下这句话,汪野看都没看何安慈一眼,离开了房间。
夏温刚从楼下上来,正好看见汪野从何安慈房间出来,“汪哥?”
他看了眼何安慈的房间,整个人顿了顿,“你从何哥房间出来的?”
汪野淡淡地嗯了一声。
夏温眉头微皱,“可是我刚刚问何哥,他说你不在啊。”
汪野面不改色,“我进去拿东西,他可能没看见。”
夏温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若有所思跟着汪野回了卧室。
何安慈再醒来已经是天亮。
他身上一丝不挂,凌乱的床单仿佛在宣告着昨夜的疯狂,衣服散落了一地。
何安慈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从房间出来时,隔壁的房门紧锁着,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出门了。
何安慈来到附近的药店,跟店员要了盒避孕药。
“你好,有避孕药吗?”
“你是要紧急避孕药还是普通避孕药。”
何安慈想了想,“紧急的吧。”
店员递来一盒避孕药,忍不住多看了何安慈几眼。
何安慈假装没察觉店员的目光,他付了钱,迅速接过药回到别墅。
保姆这时候还没来上班,何安慈来到厨房里倒了杯水,从口袋里拿出避孕药。
他先看了说明书,记住内容后,拿出里面的药板。
就在这时,身后猝不及防响起夏温的声音,“何哥,你这么早就醒啦?”
何安慈脸色一变,他转过头,看见夏温站在身后好奇地看着他。
夏温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面上,当看清上面的东西之后,他顿时愣住了,“何哥,这不是避孕药吗?你买这个干什么?”
第32章 .在外面弄伤的
何安慈握着水杯的手心有些出汗,心脏扑通直跳。
不等他回答,夏温笑得不怀好意,“何哥,你谈女朋友了吗?”
何安慈握紧水杯,嘴角艰难地牵扯起一抹弧度,“嗯。”
夏温一副“我懂”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说:“何哥,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男人呢,原来你是双性恋啊?”
何安慈喉咙滚了滚,迅速把药收回盒子里。
没过多久,汪野下来了,见两人在厨房说话,他走过来冷漠道:“你们在干什么?”
夏温半开玩笑地说:“何哥好像有女朋友了,他偷偷买了避孕药呢。”
说到后面时还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汪野眸子眯了眯,“是吗?”
夏温看汪野的表情不太好看,打趣道:“这样也挺好的,大哥不在了,总不能让何哥一直守寡吧?”
汪野盯着何安慈的脸,眼里涌动着没人看得懂的情绪,良久,他说:“也是。”
夏温这才轻松地笑了起来,对何安慈说:“何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何安慈想扯起嘴角回个笑容,可惜没有成功,匆匆把避孕药收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夏温还有通告就先走了,上车的那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他刚刚明明看见,何安慈打算把药放进嘴里。
可何安慈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联想到昨天晚上汪野从何安慈房间里出来,还有他在门口听见那一声压抑的呻吟.......
想到这里,夏温掏出手机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是我,你帮我查一下何安慈前段时间为什么住院,最好拿到他的体检报告,查到结果之后发到我手机上。”
挂断电话后,夏温透过窗户望向别墅,眼神的情绪变幻莫测。
别墅里,何安慈和汪野依旧坐在餐桌前,气氛无比安静。
汪野放下刀叉,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吃个避孕药都能被夏温发现,你是故意在他面前暴露?”
这几个字不重,却震得何安慈耳朵嗡嗡作响,“我以为你们已经出门了........”
汪野盯着何安慈的眼睛,半晌,他冷冷道:“以后注意点,如果被夏温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汪野拿上挂在椅背的外套,离开了别墅。
何安慈用力咽下喉咙,仿佛里面充斥的都是冰凉的空气,他放下手里的勺子,从口袋里从口袋里拿出避孕药,干咽了两颗。
浓重的苦味在唇舌间泛滥开来,仿佛从舌根蔓延到了心脏。
在餐桌前怔坐片刻后,何安慈上楼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走走。
“何先生。”保姆从厨房里追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您要出去啊?”
何安慈迷茫地嗯了一声。
保姆干笑道:“您要去哪呀,我陪您吧。”
自从那天何安慈补办身份证被抓包后,无论他去哪里,保姆都会跟着他。
其实汪野何必费这个力气呢,就算不派人跟着他,汪野也知道他的行踪不是吗?
何安慈不想为难保姆,她只是拿工资办事,任由她跟着自己。
何安慈来到附近一家商场,以前他跟汪野下班之后就会来这里逛逛,即便什么都不买,两人牵着手打发时间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
经过一家母婴店时,何安慈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被玻璃窗里的物品吸引。
只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生儿衣服,各种图案和颜色应有尽有。
何安慈把手放到玻璃窗上,隔着玻璃窗描绘着衣服的形状。
如果他的孩子能生下来的话,穿这些衣服一定很可爱吧。
刻意被遗忘的回忆血淋淋又翻了出来,何安慈呼吸带着痉挛的疼痛,连带着指尖都颤抖起来。
他擦了擦眼睛,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也就是这时候,身后的保姆忽然脸色一变,惊慌地喊了一声:“小心——”
何安慈反应过来时那抹人影已经来到他面前,他感觉被重重撞了一下,顿时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眼前的视野天旋地转。
保姆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来,“何先生,您没事吧?”
何安慈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疼得说不出话。
一双手帮着保姆把何安慈扶了起来,男人嗓音低沉醇厚,“你没事吧?”
何安慈还处于浑噩的状态,吃力地扶着栏杆站了起来,对上一张英俊儒雅的面容,此时正关心地注视着他。
男人充满歉意地说:“抱歉,我们在这里拍摄,我没注意到你。”
何安慈望向男人身后,发现不远处围了很多人,像是电视上拍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桥段。
“没关系。”
何安慈试着动了一下,似乎牵扯到伤口,顿时涌起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何安慈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
“你受伤了?”注意到何安慈的手抬不起来,男人眉头微微皱起,“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何安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这时有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很礼貌地询问情况,“戴老师,出什么事了?”
男人跟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下,转头对何安慈说:“我这个镜头拍完马上就收工了,麻烦你稍等一下,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这不是什么大事,何安慈觉得没必要去医院浪费钱,“没关系,我没什么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何安慈的脸色实在太过难看,连保姆都担忧地说:“何先生,还是检查一下吧,免得落下什么毛病。”
男人平和的笑容里透着坚持,“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是我撞伤你,有责任对你负责。”
两人都这么说,何安慈只好答应了。
等男人回到拍摄现场后,保姆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膝盖,“哎呀,那人是戴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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