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点害怕,就喊了阿姨来看看,阿姨就告诉他:“他发烧了,很严重,会死的。”
南律慌张害怕了,南律一直哭一直哭。
守着周折野,和恶魔一样,凶狠吼人:“他要是死了,你们也要死哦。”
吓得佣人一颤,低着头出去了。
周折野醒来之后就看到南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看他醒来,立马就去捏周折野的手没个轻重,嘟囔道:“没死哦,他们就不用陪你了。”
周折野一醒来看到南律,着实被脚背痛感一瞬间炸裂,吓得一把推开南律,说南律有病。
南律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应激烈,笑笑不在意,喂周折野吃饭,周折野小小个子就躲开。
周折野不哭也不闹,倒是其他人看到周折野醒来的那一刻,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人烧傻了可怎么办。
于是陶姨知道后,便自作主张的把南律关在门外,即使会被陶枫莹责怪她,她也万般不忍心看到周折野被折磨到半死不活了。
陶姨实在是心疼,她跟在陶枫莹身边很多年,从来都是乘着陶枫莹的处事原则,从未这般的心软,换一句话说,这是一个孩子,和往常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是知罪犯罪,周折野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连稍微自主意识都没有的孩子。
陶姨将周折野抱了抱,声音轻轻的问:“小野还疼吗?”
周折野被抱在像妈妈一样温热的怀抱里,有些愣神了,可能是麻药劲儿还没过,他觉得不是很疼,就语速缓慢摇头说话一起:“不、 疼。”
陶姨稍微不注意眼泪又落下,周折野艰难的露出眼睛,谨慎地望了望门外,呼~,似乎浅浅的松了一口气,就肆无忌惮伴随嘀嘀咕咕地碎碎念,他说:“陶姨,小律很坏。”
陶姨苦涩地笑了笑,何止是坏,是个没有心的孩子。
周折野不过是一个半大点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很不喜欢一个人也只是实话实说他很坏,除了这样的词语能让他表达以外,他也找不到能用什么词来贴近南律那个糟糕的坏小孩。
周折野不敢在和南律呆在家,南律很坏周折野知道,所以周折野瘸腿都要离南律远点。
本来他们两个的房间就是都在二楼,陶枫莹故意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什么没人清楚。
南律一天两天还能理解周折野躲着他,但南律没认为自己有错,所以当他想明白后,他觉得周折野逾越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被捡回来的而已。
周折野的腿要养上一段日子,可怕的就是这段日子,他上课也还是不可避免的和南律一起。
但是他发现南律一改从前,都不玩小动作、也不小差了,光顾着盯着周折野的腿了。
周折野被南律当着家教老师的面看,怪别扭的,家教老师有意无意的留意周折野,刚好家教讲的累准备休息几分钟,周折野口渴了,需要自己去倒一杯水。
南律没有眼力见,控制轮椅方向拦住周折野,周折野拄着拐杖的,来路被人堵住,周折野茫然抬头,南律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家里有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孩。
被人家忽略这么久,南律久而久之的热脸贴冷屁股,渐渐就暴露本性了。
周折野因为脚受伤了,平常都是帮佣帮忙帮他倒水,今天帮佣有点忙没有在隔壁,周折野就想拄拐仗进电梯下楼喝水,就被拦下。
南律抬起手掌心支在周折野胸前,像有求于人似的,赶忙学着大人抬手拦住人的动作,不周折野走。
南律稚嫩地声音懵懂不知的问:“去干什么?”。
好像周折野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是他造成的。
南律是个极具有欺骗性的一个坏小孩。
周折野没说话,想撑着拐杖去往旁边走,南律不给他这个机会。
轮椅换个方向继续拦着,低了低头在抬头时,懵懂无知的模样,疑惑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起来像垂着耳朵吃不到草的小兔子
周折野被这样的南律蛊惑,立马自招,喃喃:“想……想喝水。”
南律很坏装乖巧,周折野根本不会感觉到,小小的状况被这么一折腾,周折野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让南律总碰壁。
南律轻笑一声,话接的快:“哦,那你等我,我给你倒。”
都不等周折野拒绝,南律就着轮椅消失个没影了,半晌,南律再来的时候手上带了一杯温牛奶,邀功似的斜瞥了眼周折野:“给你。”
周折野滞愣两秒,把拐杖放在一边,双手老实的接过,嗫懦道谢:“谢谢。”
南律大方地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下午可以陪我玩游戏吗?”
南律认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他们和好是应该的,毕竟他都委屈身价给周折野倒牛奶了,而且是他主动倒牛奶的,还是温牛奶,南律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情,可骄傲了。
周折野受到南律的邀约,默默心上一喜,立马将南律做的坏事都抛在脑后。
接受这对南律来说不值一提的偶尔讨好,抿了抿唇喝了一杯牛奶说:“嗯。”
家教老师刚在门口准备来上课,就看到这一幕,正当她还没注意到两个小孩的和好,被拉扯着想到了自己的童年,还没开始深入回忆。
就被南律一记不太善良犀利的眼神砸的脑神经一停滞,屏住呼吸。
周折野又开始给南律折磨欺负了,大早上的南律会早早喊醒周折野,不让周折野多睡那么一会儿,否则他就会嫌弃地说:“别睡了,我都没睡了,你不许睡。”
周折野耸拉着脑袋起床,像个小仆人,给南律床上的小布偶玩具摆整齐,然后给南律准备好要上课的书本。
南律还会继续指着书本上,周折野不小心用笔蹭到,所以导致在书本上多画了一笔,而找麻烦,南律气呼呼地拿起书丢在地上,对周折野一番教育,早就在心里计算上的话,故意恼怒说:“你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周折野背着手乖乖的被南律教育,周折野明明比南律看起来更像哥哥,却被这个弟弟管的明明白白。
南律还让周折野自己认错,周折野要是和他辩驳,南律会一直叽叽喳喳用自己的方法说服周折野,直到周折野道歉为止。
周折野时常无奈的皱皱眉,在心里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低声懵懂中,多少次认栽:“对不起。”
只有这样南律才会笑,继而迅雷之势藏起来这点开心,周折野一般情况下看到后也会谨记下次不能这么早认错了!然而每次都很快的道歉……
南律如果等到周折野道歉,心情立马堪比战队获胜的那种激动、胜利、成就感,还勉强自己不要表现出来,板着小脸一个劲儿小手拍了拍周折野肩膀,语重心长不计较地说:“嗯,好,知道错了就好。”
“……”
周折野越来越像个小大人,照顾着南律,秋天都快过去了,南律和周折野还没有去学校上学,在家里上学很久了,陶枫莹知道后强行把他们两个送学校去。
南律抗议,但抗议无效。
周折野就看着南律气的嘴嘟了起来。
因为这个,南律一整个晚上都不高兴,饭也没怎么吃,到饿了半夜肚子饿了,南律支撑起上半身,摸着去坐上轮椅。
坐上轮椅之后明明可以直接去吃东西,南律偏偏作出扰人清梦的好事儿,他去周折野的房间把人摇醒说:“周折野我饿了。”
周折野脑子懵懵的,光线太刺眼,眼睛被刺的都没能缓过神,南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爬上周折野的床上,这会儿也不嫌弃周折野了。
周折野被弄醒,撑起上身爬起来给南律盖腿,睡的还没完全清醒,声音很飘泛着没睡醒的哑:“我给你去拿吃的。”
南律躺在周折野床上双手抓着杯子一角,小脑袋点了点头,轻咳一声,左右都不好意思地假装道个谢:“哦,谢谢。”
周折野的腿已经差不多好的看不出来了,但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要不剧烈运动正常情况下对走路影响不大的。
周折野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端了很多南律喜欢吃的饭菜,还倒了杯牛奶放在里面的桌上,但量很少很少,大概就只有几口,垫一下肚子,免得待会儿睡不着。
他让南律吃饭,南律躺着没动,周折野在床边等了等,南律好像睡着了……
大概几分钟过去,周折野还没等南律醒来,只好附在南律耳边轻声叫了两句:“小律。”
南律睡眠浅,两句话就被喊醒,本来就没睡多长时间,一睁眼就看到周折野离自己两寸的脸,从被窝里掏出暖呼呼的手,给了周折野一巴掌不重,很轻,给周折野挠痒似的。
周折野愣了愣,南律已经坐在桌前了,南律没动筷子,他看着眼前的饭,小气球泄了气一样,说:“周折野,我不想去学校上学。”
周折野闻言,从南律的另一侧拿过椅子,坐在南律身边,有点困努力睁了睁眼睛,才说:“为什么?”
南律从小就是一个人,很少会接触到学校班级这种小团体,就会从心底产生排斥心理,南律细慢嚼着,小脸鼓着很可爱边说:“我觉得家里也可以上课,初中的知识又不难。”
周折野不是很能理解南律的小敏感内心,南律是个坏小孩。
周折野在哪里上课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南律在就行。
“不一样,要学会接触别人。”周折野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显然没睡醒,不然也不会又一次触怒南律的爆点。
南律一听猛的发作,掀翻书桌上的东西,温牛奶被碰到,奶渍瞬间在桌子边缘,即将滴落在南律的睡衣上。
周折野眼疾手快,快速地推开南律,南律生气,气的眼尾呈粉色状,一双冰冷好看的脸死盯着周折野,一字字一句句说:“你想和别人接触?”
周折野一下子没能跟上南律爆点,南律又不听解释,直接大吼:“你就是想和别人玩了,是不是,就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小孩子的想法太过于跳跃很敏感,稍微一点小事就能自个想个大结局出来。
南律砸东西,气的大口大口喘气,于他而言,周折野是腻歪他了。
周折野愣了愣,只能将南律的轮椅挪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周折野真的迫切的想要表达,又因为嘴笨不得要领,憋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不是。”
南律的脸如气球,鼓着软软腮垂着眸子,有点激动,以至于手有点抖,心想周折野居然想和别人接触,他居然敢想和别人接触。
想着想着更为委屈死了。
南律眼睛眨了眨,眼睫上沾了泪湿湿的,就屁大点事儿南律就认为周折野已经烦腻他。
一有机会离开,他和别人一块,他可开心了,他要和外婆说周折野三心二意。
南律这么想,终归还是忍不住小手心捂着脸哭,周折野被吓着了,想去抱南律。
犹犹豫豫还是搂着人了,下巴在南律的头上贴了贴,南律这回没有立马推开周折野。
周折野像个小大人,揽着南律拍拍南律头,像个大人样儿,一直小声和南律说:“不对,不是这样的,我们要长大,长大的必要条件就是要和很多人接触,大人说社会很复杂,所以我们要学习怎么和社会接轨。”
南律可听不进去,手心张开缝隙看到周折野,就恶狠狠地警告:“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陪我长大而已,你既然想和别人接触,是什么意思嘛!”
周折野冤枉但嘴笨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手足无措人也傻了,呆在原地只知道南律难过,自己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南律心情好点儿。
人就是这样,不知为何总看不得眼前人有一丁点儿的难过,仿若他一哭,需要的话,他下一秒都能拿刀往自己身上捅一刀。
南律先开口,因为喉间堵着难受,声音也跟着主人沙哑起来:“那你要和我道歉,不然我会认定你朝三暮四,改天就会被别人带走,到时候你再回来,我可让外婆不要收留你了。”
周折野有些没太能带入刚刚被冠上的帽子,什么叫做朝三暮四,你会被别人带走,想不通。
“……”
算了,周折野道歉。
周折野给南律重新去倒了一杯牛奶回来,走的时候为了让南律别想多还和南律说:“我给你重新倒一杯牛奶先。”
南律眼巴巴瞅着周折野走了,然后开始欣赏起来,周折野的房间干干净净,不,换个词来形容,空空落落的一张书桌一张床,顶顶多了。
还有几套寒酸的衣服挂在衣柜里显得更空了,唯独有的几本书,还是南律之前塞给周折野让他读的。
书是读完了,摆在书柜上柜门一关,透明玻璃使里面有几本书一览无遗。
南律抽了抽鼻子,装过头了,现在喉咙还不舒服。
南律盯着书柜里面的一页探出头来的书签,那个好像是南律之前随手画的鹤,上色是水彩画很随意,所以显得不那么值得用来签。
难看的有些差劲儿。
南律想去拿,但是书柜太高了,他站不起来,但是他能准确无误看出来了,书签确实是他那天画的。
也就是那天,周折野第一次画很难看的向日葵,他把向日葵送给了南律,南律画的鹤被他不满意的扔进了垃圾桶。
还没等南律想明白,周折野怎么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这时候,周折也手中端着的热牛奶递给南律:“喝牛奶,等会儿睡觉了。”
南律撇嘴没接,一张无辜不服输的脸似乎在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周折野咳了下,表示自己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不是忘记了,换句话说,他是不会忘记南律的话的。
南律撇嘴,喝了两口牛奶就不想喝了,喝完就惯性把牛奶杯往周折野那边悬空着,等待周折野接。
周折野不做声也不动,还不接过南律递过来的杯子,更何况还剩一半的牛奶,就喝了那么点,南律手悬空拿着杯子的手久久没能放松下来,一回头,周折野就一脸怨气地看着他。
南律:“干嘛?”
他动了动手,示意周折野接着,哪知周折野不假思索只看南律的眼睛,把南律看羞了。
好一会儿,周折野才缓缓开口:“喝完。”
南律微皱眉,他什么时候被人逼迫需要和牛奶了?
但周折野难得的板着一个冷冷不好相处的脸。
“好吧。”南律郁郁不乐地收回手和牛奶。
“吨吨吨~”
南律喝完手没伸出去让周折野接着,周折野就是一个自作多情成习惯的人,尤其是在南律这儿半点自尊都没有。
周折野接受到了南律的小脾气,他自己去南律腿上拿杯子。
放牛奶杯的间隙,南律已经爬上周折野的床了,他在想让周折野怎么道歉才好,他总是在想欺负周折野上面有着极大的乐趣和新鲜感。
周折野打开门先探了探头,进来把门关上了,很意外的是南律居然还在他的房间内,并且在脑子清醒的情况下还在他的床上。
周折野无意间那一抹嘴角挑了下,然后从后背拿出笔记本给南律。
南律疑惑不解在周折野期待的观望下接过,又抬眸看周折野再看看笔记本,再看看周折野循环好一会儿,原以为会在周折野眼里看出什么。
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只好问:“什么?”尾音上扬,透露着激动。
周折野心领神会,暗里笑挑了挑眉:“欠你的道歉。”
南律自听见“道歉”两字不可描述的欣喜,面上想的什么全让周折野看出来了,南律有点儿等不及的想看,周折野把南律抱起来,南律的背后顶着周折野的胸膛。
To:南律
周折野会陪着南律很久很久。
写周折野。
南律打开看完还以为会有什么很惊讶他的事情,但显然没有,南律不太满意半眯着眼说:“你得先用心给我道歉。”
半大点的孩子对于承诺总是很认真,比如现在的周折野,他不知道南律怎么想的。
周折野点头,眼皮子底下能看出来疲惫,敷衍道:“奥,对不起。”
又说:“睡觉吧?”
南律窝在周折野的怀里,听着道歉满意的入了睡。
一晃眼就到了周一,周折野和南律两个人都第一次去学校,南律没受伤前都是无法无天的小混蛋,那时候也没人管,一周五天的上课在家中,南律完全不在话下。
而今一朝来学校竟然是这幅残废模样。
南律一去没有什么特殊现象,学校也没有给任何特殊照顾,陶枫莹特意让人别关注南律和周折野,让他们像个普通小孩一样上学。
周折野是被南律推进教室,一进来固然有人会瞄瞟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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