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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点(甜麦子)


许孟摸着脑袋,小声含含糊糊说:“我这不是寻思绪狗毛病一堆,他能和谁一道睡?谁和他一道睡谁被他嫌死,花菜就是前车之鉴.......”
周绪起一脚踹向他屁股:“骂谁狗呢?”
许孟“诶嘿”一声,躲过了这一脚,“骂您呢。”
周绪起:“滚。”
“我去教室。”他说。
许孟停下了蹦哒:“干什么?砸教室?”
“狗屁,”周绪起这回结结实实地踹上了他的屁股:“我去眯一会儿。”
彭经延:“不一起上去?”
“不了,”他摇了摇头,“这大热天的,挤一块儿够呛。”
说得也是,这种天,正值青春期身高块头猛长的俩男生挤一块,无论哪俩都够呛,况且一中中午寝室不开空调。
周绪起从微信里看到的是标着“高二一班”名称的群聊,一般年级越高楼层越高,他很轻易地在教学楼四楼找到高二一班的教室。环顾教室,发现不知道“周绪起”的座位在哪,直接拖了讲台旁的椅子,打算趴在讲台上凑合眯一会儿。
在入睡前一秒,他迷迷糊糊地想,说不定,再睁眼时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
楼下喧闹的人声和刺耳的哨声尖叫着爬上楼层,周绪起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讲台沾了粉笔灰的桌面,鼻尖一股粉笔和抹布味儿混合。
周绪起叹了口气,双手盖在脸上搓了搓。
醒过神来后,站起来迈步往外走,在门口还看了眼门牌。
高二一班。
指导教师:莫添。
看到这,又叹了口气,果然,一切并没有恢复正常。
往楼下走的时候,许多高三的正拔腿往楼上狂奔,他现在算是逆人流。
到了小操场看到密密麻麻找队伍排队的人,周绪起有点茫然,他不知道他们班是在哪个方位集合。
正找着,前头传来个声音:“欸!绪哥!这儿呢!”
他看过去发现是许孟朝他挥手。
周绪起突然有点庆幸原来的“周绪起”交了这么些个热情的朋友,以至于到了现在,不至于让他独自瞎找半天队伍。
许孟见他走过来就说:“我早猜到你找不着我们班。”
“谢了啊孟孟。”周绪起拍了拍他的肩。
“谢啥谢。”许孟一巴掌拍回他肩上,顺带勾上他肩膀,凑在他耳边问:“欸,绪哥,我发现你今天特不在状态啊。”
周绪起看了他一眼:“被李肚肚抓来军训我能多在状态?”
“说的也是。”许孟点点头。
“你们俩挺相亲相爱啊,”温芮从前头走下来,瞧见着两人站没站相的样儿还有旁边堆着的何复彭经延等人,卷起手里的书一人身上敲了一下:“给我站好咯。”
“看看前边怎么站的,你们怎么站的。”大家的视线都移到她说的“前边”上了。
那只“鹤”,啊不对,是谢致予同学笔直的脊梁完全把朴素的校服撑起来了,光是个背影就能看出这是个帅哥。
许孟咂舌:“绪哥,我寻思着你的校草之位悬了啊。”
“瞧瞧那腰那腿,还有那张脸,啧啧啧。”
周绪起挺想骂句“傻逼”的,到底是忍了下来,扒开他站到前面排队去了。
视线落在前面人短短的发尾上,下午两点的太阳烈得不行,覆盖在薄薄的校服布料上,周绪起盯着那截短短的发尾发着呆,忽然,脑子中闪过什么,他猛地睁大眼睛。
谢致予,谢致予。周绪起,周绪起。
不就是周池给他发的那本书吗!
他差点扒拉着前面那人的肩,要问他一句“兄弟你名字怎么写”。
所幸及时忍下来了,转过身朝许孟指了指谢致予,问:“他名字怎么写?”
许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答了:“谢谢的谢,呃......‘致’应该是别致的致,‘予’就是给予的予。”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真是。
周绪起傻了。
他搓了搓脸,叹着气转了回去,也没理许孟的问话。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这是真的吗。
周绪起脑子有些混乱,努力回想关于周池给他发那本小说的截图的内容还有当时和周池的对话。
她说什么来着?
当时她说,她说,对!
她说,“周绪起”这个角色的肩上还有颗痣。
集合完,总教官讲了几句话就叫各队列负责教官带开。
“绪哥,你怎么不回我.....”许孟说到一半,见周绪起的脸色有点不好,连忙问:“你怎么了?不会中暑了吧?”
“没事。”周绪起摆摆手。
教官带他们到了上午那个树荫遮盖的地方,可能由于上午将该练的都练完了,加之他们是高二军训并不是高一生规定需要的军训,所以管得并不严。
“现在太晒了,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下不晒了再练。”教官被太阳晒得眯起了眼,往前一步走进树荫里。
刚说完,队列里发出一阵欢呼。
教官没说什么,等了一两秒,正要再交待了几句,突然见有人举手。
“什么事?”
周绪起站起来:“报告教官,去厕所。”
“出列!”教官摆摆手,“去去去。”
周绪起出列,往之前换衣服的厕所方向走去,背后隐隐约约传来教官在问谁还要去厕所,谁还要去打水的声音。
许孟看着周绪起显然有些像被抽了魂一样的背影,皱起眉:“绪狗怎么往那边去?那个厕所显然比这边的远啊。”
看着又一个往那边去的人影,想不明白:“谢致予刚来不知道这边有厕所就算了,绪狗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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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
周绪起一把把身上的校服短袖扯下来,偏头往肩上看,终于在右肩肩头找到颗小黑点,个头不大,小小一颗。
他上手搓了搓,没搓掉,手上沾了水继续搓,还是搓不掉。
是颗痣无疑了。
他以前可是没这颗痣的。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周绪起手撑着洗手台,抬起头凑近沾了些水痕的镜子,镜子里的人脸还是那张脸,但头上青灰黑交杂的头发实在不像他会染的。
还有那身衣服。
那堆好几万的银饰。
那间公寓。
兜里的手机和....烟。
这根本不是他。
周绪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校裤兜里摸出那盒本来揣在工装裤里的烟,抽出根咬在嘴里,发现没火。
他正用牙齿磨着烟嘴的时候,门口进来个人。
两人一抬眼对上个视线,周绪起牙齿咬了咬烟头,心道,还挺巧。
谢致予心理素质挺好,一进门见到个裸男也没太大反应,只是收回视线,越过他往里走。
周绪起见他要进去,喊了一声,“谢同学,有没有火?”
“没有。”眼前人留下两个字,就不见了人影。
周绪起突然想起,那本小说里有一个情节就是“周绪起”向“谢致予”借火。
[“谢同学,给我点个火。”]
还真是阴差阳错。他自嘲地笑了下,眼里带着些荒谬,把嘴里没点火的烟摘了,折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他套上校服的时候,谢致予刚好从里面出来洗手。
“刚刚不好意思,”周绪起在他洗手的时候,在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声音中说:“我叫周绪起,交个朋友?”
谢致予听到了,关停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回道:“谢致予。”
“.......”
互相交换完名字后,谢致予看了眼前人苍白的脸色一眼,好似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走吧。”周绪起说。
两人一起出了厕所,周绪起没有和谢致予并肩一起走,而是稍稍落后他半步,远远看见在树荫底下的高二一班,他恍惚生出些离谱感。
怎么可能啊。他好像穿进了一本小说里。
这种在国家电视剧题材里都严厉打击的穿越元素,发生在了现实。
简直深深撼动了周绪起坚持了十七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假的吧。
走着神没察觉到前面的人在半道停下来了,一个不注意,两人肩膀就撞上了。
周绪起这才回过神来,问了句:“怎么了?”
“你是不是中暑了?”如果细瞧能瞧出,谢致予眉头微皱。
周绪起摆摆手,“没有。”
“走吧。”话音刚落,手就搭上了谢致予的肩,揽着人一道往树荫下去。
“报告申请归队。”
教官点点头,让他们回位。过了一会儿,见去上厕所和打水的人都回来后,他大手一挥让小兔崽子们好好在原地呆着,说自己去上厕所去。
“铁定跑去休息了,”许孟说,“哎呀,这水划得真爽。”
“欸,绪哥,你真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周绪起朝他笑了下,“天生丽质,没办法。”
“狗,”许孟啐了他一口,“还能贫说明屁事没有。”
周绪起心里乱得很,冲他摆摆手:“别来烦我,我睡一会儿。”
说完,往身后树干上一靠,闭上了眼。
周绪起本来以为自己压根睡不着,没想到刚闭上眼不久,即刻陷入沉睡。
南方校园里的树木仿佛有落不完的秋叶,又有大片从不下落的绿叶。
谢致予一腿支着,一条腿伸直压在草坪上。
他没有靠在树干上,只是双手撑在身后。
少男少女都集中在前面一点的草坪打闹,大概因为树干这边虫子较多,反而没什么人。
在那所被全A市人认为最烂的十九中上了一年学,猛然转到一中,看到这种每个学生都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聚在一起坐在树荫下笑闹的场景,谢致予忽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或许是在阳光的加持下,就连男孩子爆出的脏话听起来都是无恶意的,女孩子的放肆大笑也格外动听。
所有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学生,好像只有身边这人不太一样。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树下人青灰交杂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棉质校服面料上映下一片片不规则的剪影。
谢致予觉得,如果自己再靠近一点,大概可以看到这人脸上被阳光照得无处遁形的细小绒毛。
还没感慨更多,就听到一声惨叫:“啊!”
周绪起睡着睡着,被人捏着耳朵揪醒:“老李,你干什么?”
李肚肚松开手:“叫谁老李呢?我怎么不记得我和你有那么熟?”
周绪起揉着耳朵,无奈地说:“李主任.......”
“睡得挺香啊,小兔崽子。”李肚肚说。
“不是我说,有什么话就直说,您来干什么?”周绪起刚睡醒,眯着眼睛看他。
“也没什么,”李肚肚说,“就是来提醒你一句,军训结束之后你赶紧把你这头发染回去。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像什么样儿。”
“就这事儿?”周绪起说,“行,没问题。”
“我告诉你,别整天嘴上答应我,然后又不行动。要是下下周周一我看到你还是这一头绿,我亲自陪你去染。”
“什么叫一头绿,”周绪起不乐意了,“这是青色。”
“哈哈哈哈绝了,一头绿。”许孟笑得最大声。
周绪起:“...闭嘴。”
“谁闭嘴?嗯?”李肚肚又揪起他的耳朵尖儿,“再说一遍?”
“许.....呸,是我。我,我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周绪起被揪得表情扭曲,“欸,李主任,轻点轻点......”
“染不染回来?”李肚肚问。
“染染染。绝对染。”
全班哄堂大笑。
“松了松了,您松个手,瞌睡都给您捏跑了。”
周绪起好不容易从魔掌中逃脱出来,抓了两把头发,揉了揉耳朵。乍见李肚肚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直接蹦起来,顺势闪到谢致予身后,护着耳朵说:“欸,事不过三啊,没有第三次了。”
李肚肚也看到了谢致予,他记得这个孩子,被人塞进来的,第一次见时那冷冷淡淡、出挑的眉眼就给他留下了些印象。看着不像是从十九中出来的。
不过据他从十九中老友那儿了解到的,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从某种方面来看,甚至比周绪起这家伙还不让人省心。
李肚肚看着眼前高出他一大截的男孩子,越想越头疼,朝他们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边走边嘀咕:“真是没有好玩意儿。”
周绪起:“?”
谢致予:“?”
周绪起见李肚肚走了,松了口气,脑瓜子不知道为什么像塞了团浆糊一样,完全不清醒,甚至有点想睡。
谢致予被周绪起额头砸到的那瞬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直到轻浅而富有规律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从耳边传来,他才知道那是什么。
一时间有点不可置信,睡着了?
“周.....周绪起?”“周绪起?”
回应他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和肩头灼热的呼气。
这都能睡着。
谢致予见识到了。
周绪起的额头正从后面抵上他的肩,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许孟惊叫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卧槽,绪狗不会真中暑了吧?”
谢致予才想起他刚刚脸色发白,正要转过身去接住他。
周绪起突然动了,脸下意识地蹭了下校服柔软的布料,声音闷闷地说:“吵个屁,我没中暑。”
“这么点太阳.......”
说着说着,又没声了。
谢致予这下确定这人是真中暑了。
“帮个忙。”谢致予说,“先扶一下。”
许孟连忙招呼了几个男生上来。
教官寻思着摸鱼摸得差不多了,慢悠悠地晃荡着回到自己带的班。
仔细一看,好家伙,人少了一半。
“怎么回事!人呢?”
“报告教官,刚刚有人晕倒了。”
“.......”
周绪起睁开眼, 看见就是一张张脸,“我去。”
一班好几个男生的脸往他眼前一挤,瞬间醒了,他捏了捏鼻梁,“你们要干什么?”
许孟先开口说话了:“你刚刚晕倒了。”
何复:“校医说是中暑。”
彭经延:“没错。”
周绪起坐起来,额头上的冰袋滑下来,他伸手接住了,搓了搓脸,“不对啊,我刚刚明明......”
“对。你昏在我身上了。”谢致予递给他一杯水。
周绪起接过来喝了,嘴里尝到股咸味,“这是什么?”
“绪绪你不会烧傻了吧?”许孟说,“盐水都喝不出来?”
“滚,你才傻了,”周绪起把剩下的盐水喝了,杯子递回去。
“醒了?醒了就没事了。”校医从外间走了进来,又问:“还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周绪起握着裹着冰袋的毛巾,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啊......那你再休息一会吧,”校医看了看他的脸色,转头对端着杯子的谢致予说,“再去给他冲杯盐水,盐放少点。”
说完,就走了出去。
许孟快被周绪起笑死了:“不是吧绪哥,你中暑了你没感觉啊?还搁那嘴硬说没有没有,最后直接昏人谢致予身上。”
周绪起砸了个冰袋过去:“我真没意识到。”
他叹了口气:“我身体这么弱的吗?晒这么点太阳就晕了?”
周绪起是真的没想到,这么点太阳,他就能中暑,比周池还不如。要他以前的身体在烈阳下站八小时都不带累的。
彭经延也奇怪地说:“不能啊,也就今早跑了个三十圈,而且速度也不是很快。上次运动会,那么大太阳,绪哥3000米不还跑了个第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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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绪:我晕了?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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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你是不是暑假在家昏天黑地地打游戏把自己整得体虚了。”
“滚蛋。”周绪起捶了正说话的许孟一拳。
玩个鬼的游戏,他分明在为生活奔波,而且每天都有晨跑,怎么可能.......
不对,是有可能,毕竟他不是以前的周绪起了。
周绪起突然反应过来,他已经换了副身子,生活也已经大变样了。
真是给晕糊涂了,一时间没有分清现实世界和书中世界。
“孟孟你才是天天打游戏吧白斩鸡样儿,也不瞧瞧绪哥那腹肌。”彭经延慢悠悠地补了一刀。
“彭经延谁白斩鸡呢,我跟你没完。”许孟一个箭步冲上去,勒住他。
正闹着,门外传来个声音:“人怎么样了?”
教官走了进来,见着人醒了,问:“没事了?”
周绪起摆摆手:“好着呢。”
“那就行,”教官说,“校医说让你再歇会儿。”
周绪起点点头。
教官又转向站着的四人:“你们几个是来玩的,还是来干什么的。特别是你们俩!”他指着勾肩搭背的许孟和彭经延。
“都赶紧跟我回去。”
谢致予走前,把刚冲好的淡盐水给了周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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