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燕折意外的是,和“他”的卧室相比,燕颢的房间竟然不算大。
“姐夫,我知道错了……”
“……”
镜头晃动,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柳子晔的手置于燕颢胸前,捏住了右边一点。
这两人也太嚣张了吧,燕颢可是刚因为乱交挨完打!
燕颢也就算了,他在原著里就和各路男配有所勾搭,除去想利用这些人得到资源以外,估摸着也是享受刺激带来的快|感。
那柳子晔呢?
他毫无家庭背景,说好听点是靠自己努力飞黄腾达的优质年轻人、说难听点就是上门女婿,他哪来的底气跟妻子的弟弟瞎搞?
燕折着实不能理解。
或许“凤凰男”都是这样的,一面想要靠伴侣实现阶层越级,一面要为自己可怜的自尊心找点存在感。
但找谁不行,偏偏找燕颢……
是因为燕随清能力强,又不好拿捏,所以才暗中勾搭弟弟,两边都吊着,就看将来继承权花落谁家?
或许他不该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人渣的想法。
门口传来脚步声,白涧宗回首瞥了眼,与前来的燕随清对上视线。
燕折还在专心吃瓜,听到身后的轮椅声头也不回,摆摆手示意别耽误自己看戏。
一只手冷不丁揽过燕折的腰,他浑身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坐在白涧宗腿上,红着脸小声说:“您干嘛呀?”
下面玩刺激的,上面也要玩刺激的吗?
白涧宗:“……”
有旁人在,他忍住嘲讽,就着燕折的手把下面的手机吊了上来。
燕折一懵,一股淡淡的花香传入鼻间,余光里多了道黑影。
定神一看,不是燕随清是谁。
“姐……”燕折磕巴了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啊?”
燕随清淡道:“从花园回来的时候看到了。”
燕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窗外最右边那有条小路可通花园,燕随清应该是经过了这里。
燕随清问:“叫我去燕颢房间做什么?”
燕折迟疑了,视线正好落在燕随清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之前不说柳子晔有问题是没证据,万一便宜姐夫真是个好人,等于在破坏别人婚姻,可刚刚已经确定柳子晔和燕颢关系暧昧,生气之下,第一想法就是让燕随清看清渣男面目,便冲动地发去信息。
但他忘了燕随清已经怀孕,万一气急动了胎气什么的……
虽然他觉得有柳子晔一半基因的胎儿也没必要留下来,实在膈应。
但万一燕随清不这么想呢?
燕折不觉得燕随清会恋爱脑,但万一她想要这个孩子呢?
假设燕随清突然得知真相,动了胎气,导致孩子没保住,会不会怪他……
好像怀孕前三个月最危险了。
燕随清突然问:“犹豫什么?”
她拿过燕折手上的手机,结束录屏后一边回看,一边问:“怕我动胎气?还是怕知道他的真面目后不肯割席?”
“……”
燕折呆住。
再傻他也发现不对劲了,燕随清太淡定了。
“你知道啊?”
“知道什么?知道他是gay?还是知道他是燕颢学长,早在燕颢出国之前他们就有暧昧?”
燕折:“……”
等等,他都不知道这些!!
燕随清加速看完录屏,眉头微挑:“我还以为你拍到了他们上|床。”
燕折:“……”
燕随清的态度仿佛在说——就这屁大点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燕折磕巴道:“你不想下去揭穿他们吗?”
“笨蛋。”燕随清叹了口气,敲了下燕折脑袋,“他们的气氛这么暧昧,怎么会不反锁门呢?”
“……”
确实思虑不周了。
燕折冷哼:“可惜家族群解散了,不然我就把视频发家族群里去。”
“别。”燕随清轻描淡写地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事都没发生。”
燕折迷茫地“啊”了声。
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情况下燕随清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理由。
要说利益,在没有家庭背景的情况下,柳子晔的存在最多算是锦上添花,即便割除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不趁着柳子晔根基不深一次性铲除,还要等着他彻底在公司扎根吗?
燕随清随口问:“关心我?”
燕折:“……”
他耳根红了,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可能人有慕强心理,他一边觉得燕随清很厉害,一边又觉得燕随清是他穿书以来遇到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对自己也还可以,所以不希望对方被烂泥纠缠耽误人生。
身后,白涧宗目光幽幽,眼见燕折皮肤从白皙到泛起红晕,耳边是姐弟俩侃侃而谈的声音。
“别担心,我有自己的打算。”
燕随清本来没打算说这些,可眼前的燕折莫名和四五年前的少年面孔重合,让她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信任与心软。
“看着一个人因为做贼心虚,只能不断讨好你以安抚自己的内心,为你鞍前马后、端茶倒水,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他反复琢磨,如同惊弓之鸟,也很有意思是不是?”
“……”
燕折眨了下眼,不是很明白。
“上次给你看的画,是画给他看的。”燕随清漫不经心道,“那天他一晚没合眼。”
“……”
燕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突然有些好奇,燕随清是什么时候知道柳子晔和燕颢有染的?
应该不是婚前。
如果婚前就知道,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发展到今天……还有了孩子。
如果是婚后才知道,就算和柳子晔感情不深,那也一定受到了伤害。
“我得回书房了,下午得开个视频会议。”
燕随清抬手,刚好触到燕折发顶,她浅揉了下,说:“你现在挺好的,别再变回以前一样,燕颢是个蠢货,和他没什么好比较的。”
燕折:“嗯……”
燕随清还以为他是原身,是因为羡慕妒忌燕颢,才有那四年的性情大变。
他注视着燕随清离开的背影,感觉事情好像解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解决。
“姐——”
燕随清回首:“怎么了?”
燕折磕磕巴巴地说:“燕颢和很多人有关系,柳子晔又和燕颢有关系……”
燕随清等着他说完。
燕折眼一闭,道:“你、你最好别和他发生关系了,保护好自己,万一他染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燕随清感慨道:“长大了,懂得挺多。”
说完她就走了。
燕折十分抓马,不管是他还是这具身体都二十二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不跟死gay分开!”
耳边突然传来白涧宗幽幽的声音:“坐完了就滚。”
燕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坐在白涧宗腿上。
“……”
他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转而一想都坐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燕折苦恼地问:“大姐是不是很想要小孩啊?”
“既然她知道所有真相,那怎么选择都是她自己的事,别人无权干涉太多。”白涧宗意有所指,“除非有些人有恋姐情节。”
燕折腼腆道:“我不恋姐,我恋叔。”
白涧宗:“……滚下去。”
燕折耍无赖:“腿麻了,起不来。”
白涧宗眯起双眼,透出危险的信号:“我数三声,你再不下去就——”
“就怎么样?”燕折胆大包天地挑衅,“要把我扔进燕驰明新建的鱼塘吗?”
“……”白涧宗盯了会儿燕折,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这么想过。
“我也有读心术……”
燕折逐渐心虚,撇撇嘴道:“因为在我看的那本书里,‘燕折’就是在燕驰明寿命那天被您扔进了鱼塘,我当时刚穿过来,很害怕,才下意识说了您母亲的事周旋。”
“……”白涧宗阴恻恻道,“你觉得我现在就不会扔你进去了,才敢天天这么放肆!?”
燕折:“……”
他又不是木头桩子,一个人对自己态度的好坏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恃宠而骄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吧。
白涧宗不废话,直接倒计时:“三。”
“二。”
“一!”燕折抢答,并转移话题,“您为什么报警说姜天云猥亵您啊?”
白涧宗:“跟你没关系。”
燕折嘀咕道:“我也没说跟我有关系……”
在傲娇老狗恼羞成怒前,他瞬间起身,绕后推着轮椅往卧室走:“我们去睡觉吧。”
白涧宗冷漠地哼了声。
白涧宗晚上休息不好,所以一直有下午小憩的习惯,这都是燕折从俞书杰那打听到的。
既然要在燕家吃晚饭,那下午还是得睡一觉。
燕折的卧室还在,布置也还是从前的样子。
“您自己上床,还是我抱您?”
白涧宗瞥他:“你?”
“我怎么了?”燕折往床上一扑,“我现在也有点肌肉了好不好?”
他好歹成年了,要说公主抱起白涧宗有点难,但把人挪上床还是可以做到的。
白涧宗嘲弄道:“省点力气吃晚饭吧,没睡衣,我躺会儿。”
他说的躺会儿,自然是指躺轮椅上。
“您真讲究,在外面还要换睡衣。”燕折说:“万一我们分开睡被人发现,他们还以为我们感情多不好呢。”
白涧宗漠然:“谁会发现?”
燕折信口胡扯:“比如我起床后,阿姨来搞卫生,发现床上只有一道人印,会不会揣测其实我们床上生活并不和谐,只是在燕家面前装装样子?”
“然后这群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想很多,决定找人测试你是不是真的只能对我硬|起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见缝插针地给你塞小男生,甚至是女人,万一你没把持住,硬了,岂不是啪啪打我的脸……”
白涧宗忍无可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燕折拍拍床:“您上来,我就不胡说八道了。”
两人僵持了足足一分钟,轮椅终于移动到了床边。因双腿残疾,白涧宗上床的姿势其实并不体面。
“闭眼。”
“哦。”燕折用手捂住眼睛,只是悄悄的、悄悄地露出一条指缝。
等白涧宗投来阴冷的目光,他又秒合上指缝。
“……”
白涧宗的上身和双腿仿佛是割裂的,肌肉的张力使两条腿很不听话,挪动起来也很艰难。但白涧宗显然习惯了,约莫两分钟后,他才以与平常人一般无二的姿势躺在床上。
燕折也跟着侧躺下,空调温度很低,他将被子盖在自己和白涧宗身上,不一会儿,被褥下的体温就开始交|融。
不算前晚喝醉酒,燕折已经很久没跟白涧宗同床共枕了。青天白日的,白涧宗应该不会做噩梦、掐他脖子吧……
他有点睡不着,但又怕白涧宗睡着了,没敢挪动,只好小声唤道:“白先生?”
“阿白?”
“大白?”
见没反应,燕折往白涧宗那边靠了靠,就差睡身上了。
他想摸白涧宗的胸肌,但又不敢,手是欲摸又止,嘴里还嘀咕着:“做|爱是不是很爽啊,不然燕颢怎么那么上头……”
白涧宗睁开眼睛,忍无可忍:“别发|骚。”
燕折吓一跳,没想到白涧宗嘴里能吐出这个字眼。
“小叔。”他眨了下眼,不耻下问,“我都叫您一声小叔了,您为我答疑解惑也是应该的吧?”
“到底爽不爽啊,小叔?”
作者有话要说:
阿折:没do过,真的很好奇啊,星星眼
第61章 弄脏了
等了很久也没得到答案,燕折盯着白涧宗的侧脸,在他耳边咕哝道:“您怎么不说话?”
白涧宗阴阴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燕折眼前一亮,品出了言下之意。
这说明白总和他一样,对这种事一知半解啊!
虽然吧,白涧宗这个年纪谈过恋爱、上过床很正常,燕折也不是很介意,但没谈过不是更好?
什么反派,什么变态,分明是世家子弟中的一股清流!
不仅没对象,连床|伴都没有过。
燕折为自己的眼光点了个赞,不愧是他看这本书时就最喜欢的角色。
他悄悄咪咪红了脸,试探地问:“那您不想知道吗?”
白涧宗:“不想。”
燕折不信:“您骗人。”
他突然伸手,直奔目标而去,却在半路就被拦截住了。
白涧宗抓着他的手腕,阴沉道:“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燕折委屈:“我这个年纪想什么都是正常的,作为已经订婚的夫夫,您却不给看也不给碰,还要我忍着,这简直是人间第十一大酷刑!我……”
白涧宗:“燕折,我们不是恋人,更没有在谈恋爱!”
燕折油盐不进:“我明白了,您就是要折磨我,要把我憋坏,要我后半生再无x福!”
白涧宗冷笑:“你不是零吗?有后面不就行了,要什么前头?”
燕折脖子和耳根都泛起了红晕,脸上臊得不行,嘴上还在发骚:“都会憋坏的。”
他愣把自己说出感觉了,扭捏地翻了个身,又翻回来。
白涧宗咬牙:“光天化日,你怎么!”
燕折无辜道:“我怎么了?”
对嘛,他怎么了?
他对自己的未婚夫散发春天的气息,又没对别人,犯了哪条法律法规?
可能真被燕颢影响了,这两个月以来时不时就发现燕颢在和谁乱搞,不仅勾起燕折作为青年人最坦荡的谷欠望,还让他迫切地想要挑开白涧宗看似自持的面具。
热血直冲脑门,理智什么的全烧没了。
燕折干脆翻坐到白涧宗身上,被褥从肩头滑落,暖气一哄而散,但更为隐mi的热度逐渐升腾。
白涧宗的声音染上了一分不自知的哑:“下去。”
“不要。”
燕折本来没想这样的,他就是想犯犯贱,没想到把自己惹出火了。那咋办,得灭掉吧?
心跳快得要命,砰砰砰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更多点,燕折秀气的喉结滚动着,掏出平生最大的胆子,抓起白涧宗的手:“您帮帮我吧……”
“小叔。”
燕折在白涧宗身上趴下,又轻又软的一句“小叔”好似世上最要命的c药。
还是有点怕的。
怕这么多天感知到的“特殊”都是自己的错觉,怕白涧宗真的会恼怒之下把他扔进鱼塘。
但要不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燕折没好意思白涧宗的表情,只拉着白涧宗的手,一步步挪下去。白涧宗的手很僵硬,僵得仿佛没有主人。
突然,燕折一个激灵,大脑一片空白。
碰到了。
他感受着独属于一人的刺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惊醒僵硬的白涧宗,下一秒就会被扔下去。
门把手突然动了。
沉迷的燕折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推门而入,同一时刻,白涧宗如梦初醒,猛然用另一只手拎起被子,将自己和燕折盖住。
燕折:“别——”
白涧宗拎被子的时候,他还以为白涧宗要抽手不给用了,下意识就想挽留。
那一瞬间像烟花炸开,意识与灵魂全都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全身发麻。
“……”
白涧宗握了满手,彻底僵住,他张嘴,似想训斥,可又因为有人到来不得不忍住。
燕折艰难偏头,和门口的燕随清对上视线。
燕随清冷静地走进来,将手里的水果托盘放桌上:“我以为你们还在活动室,曹叔说要给你们送水果,我怕他发现你们在观察燕颢,就替他送来,这才没敲门。”
白涧宗脸色不好看。
燕折反手掀起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发出一声难为情的“嗯”。
燕随清放下水果便转身离开,并贴心提醒:“下次记得反锁。”
原来真有人在办事的时候不锁门。
燕折:“……”
白涧宗:“……”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冷空气重新找回主场。
燕折趴在白涧宗身上,敢开始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能装死。
耳边传来白涧宗平静的声音:“三分五十五秒,不到四分钟。”
这语气,和直接嘲讽有什么区别——
就这么点时间还要用我的手?
简直大材小用。
燕折:“……那是因为刚刚大姐进来吓到我了!”
白涧宗抽|出压在自己和燕折身体之间的手,冷道:“爽完了就滚。”
燕折现在是又怂又跃跃欲试:“我也帮您?”
白涧宗就一个字:“滚!”
刚干完这么僭越的事,燕折实在没有多余的胆量干坏事了。他怂怂地从白涧宗身上翻下去,老老实实躺在一边。
白涧宗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纸。”
“……哦。”
燕折连忙爬起来,他没去拿纸,而是去了一个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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